如果我告诉她我喜欢了她两年,她会不会连话都不在跟我讲?毕竟我没法做到一松说的“控制距离”。[燃&文^][]
我闭了眼,不理他。
“得,亏了我为了你的事连游戏都不要了,你和高中一样,还是个软蛋。”
“以后再说吧,我困了,睡会儿。”
“别多嘴,说正事儿呢,你说那男生不也还在追求阶段嘛,证明你机会大着呢。”
“呵呵。”
“懂什么,这些都是资源。”
“话说…你怎么又认妹妹了,这种行为不是中学就过时了吗?”
“‘行不行要女生说了算’,我新认的妹妹这样对我说过。”他认真起来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我有些犹豫,“她…有一个男生在追她,听说条件很好…大概他们更合适吧…”至少比这个不会甜言蜜语的我要合适。
“哥们儿,我还是得提醒你,大学里花花绿绿的诱惑多着呢,瞄好了目标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不然她就是别人的了。”
一松突然离开了电脑桌,坐到我边上,而我内心是质疑的,“尼玛,说好的团队呢,说好的责任感呢”。
“我啊…还没有想过要她知道我的事。”
一松无奈,只能妥协,“算是吧,所以你要决定追她了,一定要注意控制距离。”
“所以是说追一个人就是要一会追一会不追吗?”我只是说出了我的理解。
他给我一个大白眼,“**注孤呀你,我说得太不够通俗易懂吗?”
虽然一松讲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你在说什么,我懂听不懂。”
“所以你至今单身,只适合暗恋了吧。女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如果你想要追她,一定要控制好距离,如果追求得太频繁,她会神烦你在心里直接把你拉黑;但是如果你没什么行动,她会觉得你是个花花公子,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所以你要忽远忽近,让她也捉摸不透,她就会注意到你,然后你再时不时散发出一些暖男气质,她不投降都不行。”
我表示不屑。
一松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他说英雄联盟是团队作战,绝对不能作出掉链子这一不负责任的事,“你懂什么呀,就是要忽远忽近保持距离感才能成功把女生追到手。”
“诶,你那个美院女神呢?最近怎么都没听你提了。”一松前段时间去美术学院晃悠的时候眼尖发现个他认为的绝世美女,于是对她展开了强烈的攻势,尽管女神对她爱理不理,但他像打了鸡血似的,天天在女神宿舍下等她,甚至传言都感动了宿管阿姨,然而这一切对他的女神而言并无什么用。
吃过饭,我躺在床上刷微博酝酿睡意,一松霸占着电脑在游戏世界里杀红了眼,时不时冒出一句“坑货”“傻逼”“卧槽”之类的话。
我暗自庆幸,虽然还没到存两个月钱的地步,但总算没丢脸咯。
我妈瞧了一眼,“也算你懂得孝顺。”然后就收下了护肤品。
我后背仿佛受了一箭,“谁说我不懂事而了”,我不服,从包里拿出一套包装精美的护肤品,“看见没,为了买这东西,我可省吃俭用存了两个月的钱。”
“还是一松懂事儿,不像我那个亲儿子,回家就记着他爸了。”
“正巧啊,我爸前段时间从国外买了几瓶葡萄酒,我们家也没人喝,改天我就拿来。”
一说到美颜,我妈的心思就整个在葡萄酒上了,“真的啊?我就觉得最近皮肤特别糙,是想着好好保养一下呢。”
我打心底里佩服一松哄女人这一套,老少通吃。
“有啊,阿姨你知道啊,葡萄酒就是美颜长寿的,改天我给你带几瓶来,保准你喝了越来越美。”
“哪有酒不伤身的?”
我和一松相互使着眼色,“妈,放心吧,这酒度数低,不伤身的,买的时候我专门问了的。”
我妈听了也懒得唠叨,继续吃饭,“要是真的能借就好咯。”
“阿姨,难得苏木回来了,就让伯父高兴高兴嘛,明天我就和苏木逼着伯父把酒戒了。”一松在这场硝烟里扮演着和事老的角色。
“一天就知道喝酒,活该你没事就往医院跑。”我妈又开始念叨,“上个月还说肝不舒服,肺不舒服,非要去医院检查呢。医生都说了,少喝酒少喝酒,你以为去趟医院便宜啊?”
我爸平时挺严肃的,但是一听见“酒”字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哎呀,还是亲儿子懂事,知道你爸我很久没过过酒瘾了。”说着,我爸放下碗就迎了过来。
得,我妈算是被一松彻底收买了,我转向我爸的战线,“爸,我给你带了瓶好酒,尝尝?”
“是啊,为了生你可没少受罪。”言语里我还真没听出有多大的罪。
而此刻,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合着我才是干儿子。我随意将行李箱放在鞋柜边,“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我爸坐在一边端着碗埋头吃着,也不看我。
我妈还在往一松碗里夹菜,见我回来,说了句,“回来了,赶紧东西放了来吃饭吧”,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给一松夹菜。
当我推开门,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地吃着饭。
话是这么说,可其实我与一松得关系真的可以用好到穿一条裤衩来形容,尽管某年某月某日他离家出走在我家呆了一个星期,的确和我分享着我的裤衩。
我挂了电话,“你就嘚瑟吧。”
“听见了吧,可以开饭了,我不等你了,拜拜。”他的语气充满着嘚瑟。
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传来,“一松,叫木木快点儿,可以开饭了。”
“你又去我家蹭饭了。”以前他可没少到我家蹭饭吃,邻居还以为我们家多了个儿子。
“赶紧的,我在你家呢,阿姨煮了好多好吃的菜,再不赶紧我可不等你了。”
因为刚到尚育中学的时候做什么事都木木呆呆的,所以有了这“木头”的外号,尽管后来我已经变得能言善辩了,这外号还是没能改掉。“十分钟到家。”
“木头,到哪了?”
刚拖着行李转身,一松得电话就来了。
“拜。”
“拜。”
“你也赶紧麻溜地回家吧,不定你爹妈等着你回家吃饭呢。”
“好吧…你上去吧。”
她又是一巴掌挥过来,“你自个儿算算离春节还有几天,在这之前肯定没空和你出去嘚瑟,得去亲戚家串门领红包呀。”
“明年见?”我有些没绕过弯儿。
她也不再跟我废话,“那好吧,我先上去咯,明年见。”
我还是觉得不太好,“不去了,下午约了小伙伴踢足球呢,现在先回去睡一觉。”
“别废话,去不去一句话,不去赶紧滚。”
“你的经验很丰富嘛。”
她一巴掌就朝我头挥过来,还好我反应快,“你知道吗,日本小电影里面的情节和实际操作是有很大差距的?”
“没颜没钱,但是我有技术啊,要试试?”
她投以深深的鄙视,“得了,你要颜没颜,要钱没钱的,我不嫌弃你都算好的了。”
“没人就更不方便了,孤男寡女的,万一你对我…”我对她使着坏笑。
“没事,反正家里没人,我爸要晚上才回家呢。”
“…不太好吧。”
“要不上去坐坐?”
花漾小区,我中学六年每天都从这里经过,然后乘公交上学,可我从未在这条我们走过无数次的街上遇见过她。
我在易初家楼下与她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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