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严厉的又喝一声:“都散了,路小风到我办公室里来!”
我这时候连杨雪也恨上了,你特么明知道我已经走不动路,我怎么到你办公室里去?
而且我看这第二番群殴,根本就是杨雪默许的,她退到一边看着所有的人打我。
见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杨雪上前试试我鼻息,她是怕我真的被打死,就是我真的偷手机那也不是罪不该死,真死在她眼皮子下面,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对我失望,我对她绝望了,怎么就不信我的而信焦学信?
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听见杨雪喊叫,我心里已经骂上了,草泥马老子都动弹不了了,怎么去你麻痹办公室!
这个女人真是个蠢货,之前对她的美好感觉一扫而空,我甚至都后悔让她亲我了,亲了一边脸颊还想让她亲另一边,我**纯粹就是一个贱男!
杨雪见我真是动不了,就指定两个男工把我架到她的办公室。
那两个男工把我拖到杨雪办公室扔在地上就走了。
杨雪走到我跟前,眼睛里全是鄙夷和愤怒,抬起脚好像要踢我又放下了。
我心想,你麻痹的敢踢我一脚,我一定扑倒扒光衣服干掉你,你觉得我坏我就坏个样子给你看!
好在她没有踢,给自己免去一劫,我也失去了一次犯错误的机会。
她居高临下看着我,冷冷的口气说:“路小风,你怎么这样啊!”
我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上,抬头盯着她的脸说:“我没偷。”
杨雪的怒气又升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还要犟吗?揍成你这样真不亏,我都想抽你,很想。”
我挣扎着站起来,向前走了一步,吓的杨雪赶紧退后一步,叫一声:“你要干什么?”
我这时候心里没了愤怒,有的只是恨。
我冷冷的看着她的俊脸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他钢笔了?是不是双眼都瞎了?双眼都瞎了心也瞎了吗?”
杨雪气的脸都白了,对我喊叫:“我真是看错了你!事到如今,你还敢教训我?你给我滚出去,现在,马上滚!”
我鄙夷的看她一眼,小声说:“杨雪,你会后悔的,会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的!”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向门外走去,每走一步身体的好多地方都疼的我哆嗦,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杨雪喝道:“站住,你给我站住!”
我根本不听她的,一步一步的走去不回头,走出工厂大门的时候,我才回头看了这个我刚熟悉一点的工厂,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心里一阵悲凉。
我会回来,我一定要杀回来,让所有的人重新认识我。
我实在是被打的太重了,说只剩一口气,一点也不夸张,走几米远就得靠在行道树上休息一下。
街上人行色匆匆,谁也不对我这个可怜虫看一眼。
我不会再回到那个不属于我的家,我不愿意再看一眼杜鹃的妈妈冷月欣,也不想再看见毒蛇一样的小美女杜鹃。
但是我实在是走不动,想就近找个地方好好歇一会儿,看见不远处有座烂尾楼,我离开街道走了过去。
进去后随便走进一个房间,靠着墙角坐下来,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半下午,感觉肚子饿的咕咕叫。
我兜里没有一分钱,但是总不能因为没钱饿死。
我站起来,觉得身体没有那么沉重,就缓慢的走到大街去,看见路边一个垃圾桶里有半截面包,很想捡出来赶紧塞进肚子里,但是我怕人嘲笑围观我,只得若无其事的离开那个垃圾桶,看见路边有个公园,走进去躺在草地上又睡了过去。
唉,虚荣心真他妈的害死人。
一直睡到灯都亮起来后,我又走到那个垃圾桶跟前,迫不及待的把那半截面包抓出来,使劲的往嘴里塞,憋的我直翻白眼。
半截面包下肚,觉得身上有点力气了。
我四周看了一眼没人注意我,索性继续翻找。
一会儿后我手里的物品丰富了,都是吃的,有康师傅方便面还有别的吃剩的小食品,我找到一只塑料袋,把这些收获都装进去,才缓慢的离开,回到那座烂尾楼。
把一堆脏兮兮的食品抖出来,看着面前的一堆垃圾,我的眼泪慢慢出来了,然后觉得眼泪越流越快根本无法停下,抽咽了几下索性出声的哭起来。
一哭开头就收不住了,我呜呜哇哇的大哭起来,觉得把眼泪都哭干了,脑子也哭的十分的疼,使劲停下来哭。
眼泪根本没哭干,停下哭了还止不住的狂喷。
天地这么大,谁知道我在这里哭?就是哭死也没人知道的。
我知道哭也白哭,谁也不会可怜我,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一个亲人了。
如果不是想报仇,我真的想死,很想。
我使劲攥紧拳头,把还要继续涌出来的眼泪憋回去,抓起面前的垃圾食品疯狂的往嘴里塞。
这可是真正的垃圾食品,但就是这些垃圾救了我的命。
真不错,还有两半瓶饮料。
吃喝了一会儿有了饱胀感,就倒在地上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体力有点恢复了,就走到街上去。
穿过一个设在街角的早市,我看到有个卖小刀的中年女人,就踅了过去。
我没钱买,只有偷,我心里自嘲的一笑:真**成名副其实的小偷了。
刚好那女人在帮同伴挂衣服,我伸手抓了一把大号的折叠刀塞在兜里,心想真是对不起了,等我有钱了再悄然的还给她,谁都不容易。
快中午的时候我到了厂门口,稍微远一点找到隐蔽处,睁大眼睛对着厂门看着。
不一会儿就到放工时间,大群的小男女们都从厂门涌出来,终于我看到焦学信和瞿小飞几个男的一起走出来,开心的说笑嬉闹着向我走来,我急忙把背对着他们藏好,等到他们走过我身边后,我才悄悄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后,焦学信和瞿小飞他们几个分开,独自沿着一条滨河水泥小路继续向前走,我远远的继续跟着他,直到他走进一个中档小区,我才慢慢的返回去,躲在滨河小公路的下面树荫下耐心的等。
觉得快到上班时间了,我才慢慢的走到焦学信住的那个小区,躲起来等他出来。
等到他出来后,我跟在他的后面,顺手捡了一块半截砖头。
等到离开他住的那小区远一点后,我快步追上去,对准他的后脑勺把砖头砸了下去。
焦学信反应还是很快的,听到脑后风声急忙转身,但是我比他更快,一砖头拍下去,焦学信一声不响倒了下去。
我急忙把他拖到路下面。
这个地方还是很隐蔽的,是个滨河游园,但这时候很少人来的。
好在焦学信的身体不是太重,拖起来不很费劲。
拖下去后我把他藏在一课大柳树的后面,坐在他跟前耐心的等他醒来,但是这鳖孙好一会儿也不醒,我只得跑到不远的一个垃圾桶,找出半瓶矿泉水往他脸上浇,终于把他浇醒了。
焦学信睁眼一看是我,吓的眼珠子都不动了,叫一声:“路小风,饶命。”
我看着他不说话,掏出来兜里的小刀,抓住他一条胳膊,轻轻的划了一刀,疼的焦学信杀猪一样嚎叫起来,我忙警告他:“别喊,不然,我找准你心脏一刀捅进去!”
焦学信马上噤声,两只手捂住嘴。
想起我以前,真的是我妈妈让我杀鸡,我都下不去手,我很怕鲜血。
但就这不到现在,我竟然变成这样了,刀子在焦学信胳膊上划过,我清晰的听见“吱吱”的声音,心却一点都不软。
我把他的另一只袖子也撸起来,拿刀子在他肉上又是轻轻的一刀。
其实划的深浅都一样,我知道神经末梢都在皮肤上,这些神经末梢受到刺激后,会很快把信息传递到神经中枢,痛感跟着就来了。
焦学信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叫,但只叫了半声就顿住了,睁大惊恐的眼睛看着我。
焦学信是个典型的小白脸,身上没有四两力气,我收拾他绰绰有余,不怕他反抗。
而且他被我拍了一砖头元气大伤,现在只有服软的份儿。
我把刀尖对准他的眼睛,平淡的口气对他说:“以后你也和我一样不用上班了,我今天就在这里零刀碎割了你。”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焦学信哀求,他也知道哀求没用,但还是一个劲的哀求,我狞笑一声平声静气的说:“你再喊叫,舌头就没了。”
吓的焦学信赶紧捂住嘴。
这小子,小小年纪就坏的这么透彻,留着他何益,我真恨不得一刀宰了他,最起码挖他一只眼睛珠,方解我心头之恨。
于是对他说:“放心,我先不要你的命,但是一只眼睛珠是一定要剜的。”
说着刀子一提就要挖他眼球,把焦学信吓得赶紧又用手捂眼睛,我恨的在他脸上猛抽一巴掌说:“你**捂,我让你捂,我干脆一砖头砸碎你脑瓜,省的你以后再害人。”
一边说,抓起砖头就朝他脑壳狠狠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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