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树在风中呼啸而过。^^^百度$搜索@巫神纪+
www.baishulou.net@阅读本书#最新$章节^^^我啃了一口面包,心中比考数学时还杂乱。不知道我找到这根鱼竿算不算好事,毕竟不用罚跑操场了,我心中无奈地冷笑到。不过话说,难道另外几个人把十个密码盒都解开了吗?
源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说:“难道......不是你把密码盒放在树后面的吗?”
听到这话,我更是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我?我自己都没解开一个密码盒怎么还会有闲心把它们放在树后面?
源子想了一会儿说,下水后一个小时左右,他们四处没看到我,以为我已经上去了。李子雲浮上水面,没看到我,却看到了岸边树后面半露出一个密码盒。他跑过去一看,那树后面竟堆着几十个开了锁的密码盒!他以为这些都是我找到的,就把另几个人叫上来颉取这不劳而获的“果实”了。
这么说,是另有其人了。会是谁呢?是汪家家族学校里的人吗?但他们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呢?我隐隐感到,事情的复杂性正在一点点剥露。
车停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泽。我迷迷糊糊地钻进黑衣人搭起的帐篷,倒头就睡。这一切实在是太让人疲倦了。
浅睡中,一种奇怪的味道飘进我的鼻腔。烤肉?我咽了口口水,翻身继续睡去。过了一会儿,我缓缓睁开无力的双眼,感到有点不对劲。我披上外套,走除了帐篷。烧焦的味道越来越浓,但我环顾了一周,却没有从黑暗中看到任何一点火焰的光。
这味道像是从后面传来的。我转身向着味道的来源,一点点寻去。我用手扶着沿路的帐篷外壁,源头越来越近。烧焦味卡在鼻管里,甚是难受,像往里面撒了一把胡椒粉一样。我捏住鼻子,可一时没忍住,一个喷嚏就从我的喉咙硬是往上蹿。一声“啊”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瞬时间间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先是一惊,随即开始拼命去扳开我嘴上的手。可我越是挣扎,那只手的力气越是死死地扣住我。我被人架了起来,沿着草地一路往前拖去。
终于停了下来,那只手松开了我。我瘫坐在地上,借着月光,隐约看清那个人影。是他!吴痕。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往我身后走去。我站起来,横横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吴痕转过头来,眼睛里没有映入一丝月光,淡淡地说道:“阻止你惊动他们。”
“为什么?”这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他放的火吧?
不容我继续思考,吴痕背对着我,伸出那修长的手指指着前方,说:“你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浮光跃金,就在我们面前有一个湖泊。这湖泊看上去有一丝诡异,我眯起眼睛,眼前一下子就炸开了!我靠我看到了什么?这湖,这湖竟然着火了!波动的湖面上嵌着一团熊熊的黑火,肆意地燃烧着。它肆意得像魔鬼,好像随时就要爬上岸来将你一口咬碎。
我心里几乎炸了起来。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景象?错觉?我打了自己一巴掌,我靠,脸上火辣辣地疼。难道是阴阳眼?但是吴痕也看到了,那是真的存在的啊!我大脑本该一片空白,但是,等等,烧焦味呢?这么说刚刚的烧焦味应该是从这里传来的啊,但是这里的味道怎么......这么淡?
“你闻到的是篝火,”吴痕说道,“用来掩盖墨焰的味道。”他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说:“这次不能错过了,我希望你能配合我。”
吴痕冷冷地看着我,看得我心中一颤。不,不行,为什么你们所有的人都要以命令的口吻对待我?凭什么我非得一根打狗棒一样任你们使用?但是,面对他的目光,我终究没有这样说,我咽了口口水,试探性地问道:“你想怎样?”
吴痕招手示意让我过去。我来到他旁边,准备听听他想讲什么。他望着脚下的湖泊,说道:“对不起了。”我愣了一下,随即就感到脚下一滑,我靠!你他妈居然来阴的!我整个人就自由落体一般,贴着湖畔的泥土坠向湖里。
我屏住呼吸,身体重重地砸入了水中。总是我努力想翻个身浮起来,但湖底像是有个巨大的吸铁石一般,一直把我的身体向下吸。这墨焰一定是冷火,水底下冰得我开始意识模糊。渐渐地,我屏住的气不够用了,最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我嘴巴吐出的泡泡,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鼻子里充满着一种酸楚的感觉,耳膜也开始剧痛。我勉强睁开眼睑,没有光。忍着疼痛,我坐了起来,用手在地上胡乱摸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嗯?......地上?我靠,我忽然意识到,我怎么到地上了?我条件反射似地,惊恐地四处张望,但我忘了,这里豆儿大点光斑都没有。
忽然我感觉手臂上像是被冰尖扎了一下。是头发上的水。我松了一口气,试图站起身。可事实是我还没站稳,就逆着地上的那滩水向后倒去。我还没准备好后脑着地摔成弱智,头就重重地撞到了一个硬物。我摔在地上,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就像是冰冷的菜刀掉在地上。靠,没砸傻也成脑震荡了。我扶着后脑勺,转身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试探被我撞下来的是什么。
忽然,那东西旁边的地上闪起一些荧光,又隐去了。我愣了一下,把那东西拿了起来。它摸上去十分粗糙,或许是陈年旧物了,铁锈一般的外层轻轻一剥就掉了下来。四周向外翻起,向内的地方渐渐往下凹去。是什么器皿吗?正当我疑惑之时,我的手触碰到了它中心凹下去的底部。或许不该说是底部,因为我的手触碰到的是一团滚烫滚烫的渣滓,我的手像碰到了死老鼠一样一下子自动收了回来。我靠,这么烫,刚才要是掉出来我的脑子可就真废了。我又看向刚才亮起荧光的地方,是因为这些粉末吗?我走过去,往地上又倒了一点粉末,荧光又亮了起来,但很快又消失了。
这些粉末会使荧光暂时显现!我沿着荧光的痕迹一点一点往下倒粉末,荧光的图像渐渐清晰了。那是一排鞋印。显然是有人来过,而且故意给我留下的记号。是吴痕吗?我看向通向一方黑暗的荧光鞋印,随即沿着鞋印狂奔过去。
我一路跑,一路往地上撒粉末。跑了很长一段路,忽然,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俯面往前倒下,摔了个“狗啃荧光粉”。他妈的小爷就是用来摔的吗!我骂了一声,回过头去欲捡起那摔在地上的器皿。奇怪的是,我抓住了它,可它却像变重了几十倍一般,怎么提也提不起来。我用上两只手,想要从底部将器皿托起,但就在我往下伸手的时候,左手一下子就被什么细长的东西闪电一般地勒住。我猛地缩回右手,而左手仍被麻绳,不,荆棘一般的条状物死死缠绕住。条状物把左手越裹越紧,无数突起的刺钻进我的小臂,小臂血管里的血全被压进我的手掌,整个手已经快要被成股的血撑爆了!是活物吗!右手从口袋里掏出军刀,不由分说就向那罪恶的东西刺去。黑暗中,我看不到它,也看不到我的手,我甚至不知道我应该刺向谁,但我既然刺了,也就不容思考了。
霎那间,我的手臂一冰,冰得像零下273.15度,但忽地整个手臂又开始剧痛,痛得发烫。我靠我是不是刺偏了!浑身的血液开始涌向左手小臂,似乎都想从手臂的伤口喷射而出。我疼得要命,脑子大概因为失血,陷入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
冷静!冷静!我已经没有力气大喘气,但我尽力让自己做些理智的事情,挽救那个手臂,或者说挽救我自己。条状物像是渐渐松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砍伤了它,不过这总归是好事。我蹲下来,咬住衣服,从背后撕下一块布,粗略地拧成细条,绑住小臂,扎紧。我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小臂的疼痛扔刺向肌肉和神经。刚才到底是什么生物?要是有毒......我靠!那我还是跪下任它扎死我算了!我拍了自己一巴掌,至少现在还没事,瞎想些什么晦气的东西。
我连滚带爬地走到刚才摔下器皿的地方,小心地试探了一下,确保没有那恶心的东西来恶心人了,就将器皿拎了起来。然后我就发现,器皿里已经没有粉末了,全都在之前掉到地上被长条状物缠绕的过程中撒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我心中暗骂,把器皿丢在了地上。
现在,我是真的浑然失去了方向,而且我一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任何方向都有面临危险的可能。但我又不愿意呆在原地,毕竟刚才的一出已经表明了我现在所处的地方的危险,甚至于说,我受伤的手臂也随时可能由于中毒置我于死地。所以,我必须要离开。既然有人把我丢在这里,还给我指引,就肯定不是无意之举。不论他处于何种目的,但这都表明,我有生还的可能性。那么,呆在这里等死可就是毫无意义的了。我转过身,朝着黑暗中的任意一个方向,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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