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城中,男孩儿便让镇虎将军引着他进入书房,而那个黑衣中年男人始终跟在他身后的两尺之处,丝毫不多,分毫不少。
男孩儿与镇虎将军进入书房后,很久都未曾出来过一次,这让镇虎将军的一些亲兵很是担心,是不是那个小孩儿是敌人派来的,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将将军给困住了,要知道就算是在厉害的军队,没有了领军的人物,那也很可能成为一团散沙,别说是破敌万千,就是能自保也是万分的侥幸了。
就在那些亲兵犹豫着要不要打倒那个黑衣中年男人,然后撞开书房的门看一看里边情况的时候,“嘎吱”一声,书房的门就忽然打开了。
首先走出来的是那个白衣胜雪的小公子,一脸清冷无漾,而紧接着走出来了他们心中无比伟岸的镇虎大将军,那脸上的神色可谓是完全的不一样啊,明显是那种激动过度,狂热过度的表情,脸上甚至因为过度的激动狂热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一般,而那双眼睛就如同野虎猛兽发现了猎物一般发出了跃跃欲试的嗜血光芒。
亲兵看了看走在前面清冷高贵的小公子,再回头看看自家的大将军,众兵忍不住摇了摇头,在心中暗暗摸泪,将军啊!矜持点,要矜持点啊,您老这样真是太丢人了!
然而镇虎大将军却是无视了众将士的心声,三步并成两步走到小公子的前面对着外面就扯着大嗓门喊,“快,快叫兄弟们集合,我有重要事情要跟大家说,哈哈!这下我们终于可以翻身了!”
听到这话的士兵也是一脸惊喜,争着抢着跑去击鼓敲锣。
面对这样一个热闹的场面,小公子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的波澜,仿佛被隔离在凡尘俗世之外自成一角。清冷绝华,高贵无双,无法比拟,看到这样的他,镇虎将军的信心在无知无觉中又增加了无数倍。
无视周围的喧闹,公子一步一步从容优雅的走下阶梯身后两尺之处跟着那个黑衣中年男人,走了两步镇虎将军才回过神来,向着公子的背影行了一个礼道,“今日真是十分感谢公子,不知公子是何称呼?”
“叫我忘尘便好。”忘尘公子回过头来对着镇虎将军轻轻一笑,这下镇虎将军真是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笑的如此,怎么形容呢,那应该是美吧,虽然他知道忘尘公子很可能不喜欢这个词,而且也不应该用这样一个词语来形容一个男人,但是他就是觉得美。
就如同清泉流水一般沁人心脾,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无端的给人希望,如同寒冬腊月下的梅花,看似娇弱的外表下却又有不一般的铮铮傲骨。
在之后大家就收到一个消息,有一个小孩带着一个家丁不知死活的到了敌人的阵地,言辞卓卓的说,让他们称早识相的赶紧走,否则后果自负。
听到此话的“血盟”成员顿时就笑翻了,什么叫识相的赶紧走,什么叫后果自负?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如今“血盟”已经胜利在望,只差一点儿就可攻进皇城了,如果预料不错的话在过几天镇虎大军就会缴械投降,到时候天元皇城自然不攻自破,所以确实应该识相一点儿呢,不过识相的人不应该是“血盟”而是天元的子民,如今他们就是钉板上的肉,随意任人宰割。
当看到如此狂妄的竟然还是一个**臭未干的小孩儿和一个莽撞的汉子时“血盟”的人差点没有笑断气,就这样的两个人敢在他们的“血盟”大本营叫阵!看来天元国确实是无人了。就这样取他天元国,还不如囊中取物?
谁知那看似莽撞的汉子身手却很是不凡,派出去围住他们的都被那个汉子打趴在了地下,几翻打斗之下,竟无人敢主动上前,就那样僵持不下,而在这个过程中小忘尘公子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未动分毫,脸上的表情也是清冷如常,仿佛有他在的地方就自成一个天地,与世隔绝。
忽然,汉子夺过离自己最近一个士兵的兵器,然后又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出来,往空中一抛,另一手中的兵器一挣就将那张纸稳稳的钉在了大帐前的木柱上,离纸张最近的小兵凑上去看了一下,那上面赫然写着,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见我家公子。小兵念出了声,随即汉子换来了人的怒目而视,如此大胆又如此无理,当真是少有,看来真是一点不将血盟放在眼里,周围士兵互相对视一眼齐齐攻向汉子,汉子一声大吼猛的向前冲,一双铁拳没一会儿就打得不少人在地上打滚,剩下的人暗自抓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器,神经崩成了一根弦,更甚者连额头上的冷汗都滴到了地上,发出几不可闻“叭”的一声。
经过这番打斗,里面的人自然早已知道了外面的状况,然后又经过黑衣中年男人的一声大吼,场面没僵持多久就有几个人从主营帐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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