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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五章 若水痛斥青云 珠儿陪梦仙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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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路上步青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若水。步将军和步青云一路,看出了步青云的心思,便说:“大喜的事,愁眉苦脸干什么,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岂能儿女情长。

    步青云苦笑道:“伯父不知我对若水的感情,我也无脸面对她,该叫我如何对她开口。”

    步将军想了想道:“这样吧,我来说,让她回书院去,老是住将军府也不是办法,大家都很尴尬,也免得节外生枝,就说你和三公主是皇帝御赐的婚姻。”二人商议好就这么办。

    进了将军府,步青云径直回房间,步将军命人高挂灯笼,宣布朝中之事,整个步府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没有人去关心若水。

    若水见步将军府热热闹闹的知是步青云一定得了好成绩,还诧异步青云怎么没有来看自已,便出了门往步青云的房间走去。若水也为步青云高兴,她得去祝贺一下,脸上也写满了笑意。

    路上遇到下人们正在交谈什么,下人看到若水来了就不在言语,脸色也收起了笑容。若水知有事,便去打听有什么事。有个下人支支吾吾的把步将军宣布的事说了一遍。步青云中了状元,半个月内与三公主完婚,做驸马。说完下人就散了。若水在下人眼里不是将军府的人,不是他们的主子,不是他们自已人,所以没有把她当回事,不过毕竟若水是受害者,她们还是有些觉得这个女人可怜,不好面对她,便也尽量离她远一点。

    步将军命人把若水请到客厅,下人在路上看到在原地发呆的若水便说将军请若水到客厅。若水随下人到了客厅,只见步将军板着个脸,没有了以前的温和笑容。

    若水心里不是滋味,只是强装镇定的问:“不知步将军找若水有何事。”

    步将军说:“若水,我知道你是好姑娘,你和青云的事我也知道一点。有些事,我得告诉你,可能你也听说了。”步将军喝了一口茶。

    若水苦笑道:“还请步将军明示。”

    步将军继续说:“青云侄儿承蒙圣恩,被选中状元。被圣上御赐为驸马,半个月内完婚。青云侄儿也没办法,所以只好委屈若水姑娘了,如果你觉得不便,那就眼不见心不烦,我派人送你回南国书院,你父亲等了这么久,也一定想你了,你早日回去,看看老人家,也是为人子女的孝心。”

    若水平静的道:“我的事,不烦步将军操心,是步青云请将军转诉的吗?为什么他不亲自对我说。”

    步将军道:“若水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青云侄儿自知有负于你,所谓相见莫如不见,何必自寻烦恼。”

    若水道:“就不劳步将军关心了。有些事,我不会强求,不过话我得听步青云亲口对我说,他说了我就走。”

    步将军也没办法,便说:“有句话我得先提醒你,这是御赐姻缘,谁也改变不了,自古以来男人都需要以事业天下为重,就算青云侄儿对不住你,我也代他象你陪个不是,需要什么补尝,黄金,尽管开口就是了。”

    若水听后又苦笑了笑说:“看来步将军还不了解若水,若水岂是世俗之人。”

    步将军只能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能有点补尝对你也是一种帮助,你非要听青云侄儿说,我也不劝你了,你去找他吧。”

    若水心想,什么帮助,分明就是内疚,都是些贪图荣华富贵的人。若水告退,也不去找步青云,直接回了屋,她要等步青云自已前来。

    步青云从步将军那里得知情况后,思索在三,觉得事情总得面对,无论怎样也得给若水一个交待。于是沉着个脸来到若水的房间。这回若水没有关门,就在等步青去。

    步青云推门而入,很有愧色的说:“若水,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伯父告诉你的都是实情。”

    若水苦笑着,泪水再也没有忍住流了出来。只听若水说:“我要你亲自说一遍。”

    步青云低下了头说:“皇上”步青云声音很低,若水打断他的话道:“抬起你的眼睛,看着我,不敢吗,看着我说。”

    步青云把心一横,抬起了头,看着若水的眼睛,看着若水泪流不止的眼睛,整个梨花带雨似的丽人,却实让人心痛,让人不忍。步青云闪烁游离着双眼说道:“皇上御赐为驸马,并不是我的意思。半个月内就要完婚,我派人送你回书院吧。”

    若水咽了咽口水,蠕动了下脸颊道:“终于说出来了,说出来有这么难吗。皇上御赐,你没向皇上禀明我们的情况吗,没有说我们也经私定终身了吗。若是说了,皇上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招你为驸马。分明就是贪恋荣华富贵,想要攀龙附凤,何必还说得那样很委屈很无辜。算是我看走了眼。”

    步青云无话可说,是,他确实是想要攀龙附凤,在大殿上就算步将军率先替他说了话,他也可以说步将军不知内情否定步将军的说法,那样一来,什么事都解决了,皇帝点了状元也不会反悔,更何况如今的皇帝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步青云不想要编什么不想在掩饰什么只得说:“对不起,若水,是我对不起你。我无话可说,你需要什么补尝,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若水擦了擦泪水怒斥道:“补尝,好意思提补尝,你补尝得了吗。你既然不娶我,当初为什么要毁了我的清白,你既然想要攀龙附凤,当初为什么要发肆娶我,只是为了一已之私欲,欺骗我的感情,在你心里感情就是一场儿戏。”

    若水把当初的肆言和往事拿了出来,往事一幕幕在脑海浮现,泪水也禁不住的流了出来,不得不承认,步青云当初对若水绝对是真心的,若水将这些事和他的变节豪无理由的牵连在一起,步青云感到很委屈。但他能够理解,若水的愤怒,凭着感觉把一些本来并无因果联系的事牵连在一起,也是很常见的。

    步青云不敢看若水的眼睛,再次低下了头。他不爱眼前这个如花似玉,不择手段一心想要得到的女人吗?不是,他至今依然深爱。他舍得那些将要到手的荣华富贵,锦秀前程,平步青云吗?那可是他的梦想,舍不得。这一切都让他左右为难,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而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了回头路。

    步青云抹了抹眼泪说:“无法回头了。”

    若水苦笑道:“没指望你能回头,我走,等你嫁入附马府的那天我就走。”

    步青云一刻也不想多呆,这里有种窒息的感觉。

    步青云走后,若水倒在床上,想起了书院,想起了一起赶考,想起了赵梦仙,一幕幕,如今都象是梦一样,这种突然而来的打击,让她防不胜防,难以招架,痛哭了起来。

    在说赵梦仙赶考迟到后,回到了破庙。身上也没多少钱了,仕途也无望,回乡也没脸面钱也不够,便想找点谋生的手段。想来想去自已会绘画,便准备卖画为生。把自已的行礼取出,看到一个竹筒,这个竹筒赵梦仙好久没有打开过了。这里面装的是一幅画,赵梦仙展开画,画的一位绝色美女在弹琴,四周竹影摇曳,此女正是若水。赵梦仙睹物思人,想起了在书院的事,若水喜欢在那片竹林里弹琴,赵梦仙总是爱在不远的地方聆听远眺,有时也会去和若水合奏一曲,由于步青云的原因,若水和赵梦仙保持一定的距离,同样因为赵梦仙的原因,若水也和步青云保持一定距离,所以,若水是经常独自弹琴,并不喜欢总是约上二人。

    这幅画是赵梦仙和若水练琴的时候画的,没事的时候常拿出来欣赏。想到这些,赵梦仙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从书院出发赶考,赵梦仙也把这幅画带在了行礼包袱里,由于从书院出来一路都和若水相伴,心情也好,也就没顾得上把画翻出来看。

    赵梦仙正在看画,珠儿走了过来也端详了起来。“哦,这不是若水姑娘吗?谁画的,你。”珠儿瞪起个眼睛,用手指了指赵梦仙。

    赵梦仙笑了笑,没有回答。

    珠儿把手一背在背后转了一个圈,笑起一个酒窝煞是好看。“难得你对若水姑娘情有独钟,可惜,她是人家的人了,不过嘛”珠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这画还画的真好,惟妙惟肖,很是传神。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指抚琴动,宛若有声。”

    珠儿说完,很是欣赏的看着赵梦仙道:“赵公子,上回你在将军府抚琴,四座皆惊,这回又拿出这么一幅逼真传神的画来,还真没看出来,多才多艺,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呢。”

    赵梦仙笑了笑道:“让珠儿姑娘见笑了。我想以卖画为生,你看我这水平,能行吗?”

    珠儿道:“当然能行,不过卖画也得讲点运气,还得有识画之人,我这里有的是珠子,不如送给赵公子几颗,何必那样辛苦。”珠儿好心的说。

    赵梦仙摇摇头道:“不行,钱在多,是你的,我总得有安生立命的事做吧。”

    珠儿只是笑笑,也不多说,不过对于这样的赵公子还蛮是喜欢的,

    过了阵珠儿才说道:“依我看,这样也行,卖画就卖画,我陪你,就当是感受人生,找点事做,也很有趣。”

    赵梦仙诧异道:“你还陪我啊,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是有趣,好日子不过,专挑苦头吃。”

    赵梦仙如今对珠儿倒也有几分好感,毕竟人不是铁石心肠,一直以来珠儿很是照顾自已,在自已生病的时候不离不弃,想来也没什么坏心肠,就算坏也坏不到那里去。至于珠儿搅和他和若水的事,虽然自已生气,就算是现在偶尔想起还是有点生气,其实也不能怪珠儿,至少不能全怪珠儿,珠儿的所作所为,那是她的权利。

    珠儿要留下来陪赵梦仙卖画,赵梦仙正穷困潦倒,有个人关心也觉得很暧心的,人在无助的时候,有一个靠,总是件舒服不舍的事,加之赵梦仙对不珠儿的态度有所改变,于是赵梦仙欣然接受,便拿出积蓄,叫珠儿帮忙去置办一些笔墨纸砚。开始潜心作画。

    赵梦仙作了画,便拿到集市上去卖,刚开始的时候别人的眼光扫来,大多是看珠儿长的漂亮,有很多还很羡慕赵梦仙,有如此佳人陪伴,有些人露出不理解的表情,想不通如此美丽的姑娘怎么会跟这么一个穷书生,有些人识货的看到珠儿头上的珍珠就更弄不明白,眼前的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这种情况,珠儿很是不屑,不过也很受用,赵梦仙却显得无奈,想要叫珠儿躲开,又觉不妥,不过自已偶尔也还能滋生一些体面的感觉。对于挂起的画,几本无人问津,偶尔一些人虽然觉得画好,但对一个新手不是太看重,有些人出价却太低。还好赵梦仙执著,加之对自已也很有信心,珠儿也鼓励。最重要的是珠儿的一些帮助,清贫是清贫了一点,但赵梦仙没有感到生活的压力,那样日子过的也不算太难过。

    慢慢的,看画,卖画的人也多了起来,收入也还过得去。这种靠劳动赚钱,获得报酬的生活,赵梦仙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已终于有了安生立命之本,不在漂浮,内心也踏实了许多,不在惶恐不安。珠儿看着赵梦仙开心自已也莫名的开心起来,赵梦仙的生意在珠儿看来,也成了她的生意,帮着打理,收拾,忙的不亦乐乎。;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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