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清呐/(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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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等人群聚集而来时,只听到了那缠绕在风中的爽朗笑声。声音的主人终是在人潮汹涌堵住巷口时,踏着屋檐逃走了。
封忻平催促着脚步钉在地上仰着头一动不动的许鸿信离开,他可不想娶此毒妇!
砰砰砰,铜锣声穿街过巷,轰隆作响,渐渐可以听到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墙下两名男子俱是一惊,封忻平咬牙切齿指着秦臻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而许鸿信一脸惊奇瞧着秦臻容,双目放光,奇女子!她是那样的大无畏,机灵刁钻,震撼着他。
秦臻容却抢先一步敛容厉声道:“玉环,敲起来。”
封忻平下意识双手捂住下体,双眉倒竖,嘴角抽动,嘶,想起腰上现在还火辣辣地疼,他可以肯定,这个毒妇他要是真的娶回家,自己随时有可能变太监!气势不能输,他马上重新挺直腰背,两人眼神对上,火花噼里啪啦越烧越旺。他不信秦臻容敢,还要开口扳回一成。
秦臻容开怀大笑:“封少爷能和小女子想到一起去真是太好了,瞧,我们合该天作之合。”话音未落,手势利落地压碎手中瓦片,尘土纷飞,碎片滴滴答答落下,称得秦臻容的笑声格外清脆,“小女子有个不大不小的坏毛病,没事就喜欢到处找东西捏一捏,捏碎方休。若是以后不小心捏错什么地方,让封少变作太监……封少尽管放心,小女子一定对封少不离不弃。”秦臻容的视线顺着封忻平的身体曲线一路向下。
封忻平脸色大变,由青变黑再变白,煞是好看,瞪着眼吼道:“谁要轻薄你!不要脸的丑八怪,要我天天面对你这张脸,呸,你想得美……”话及一半,他心生一计,眼珠子绕着眼眶一个旋转,脸上重绽一个邪魅笑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换“嫁给我啊,也好,反正以我的名声也娶不到好人家的姑娘,娶个不喜欢的日日折磨也不算坏事。”
秦臻容甜甜一笑,亲昵道:“小女子面容被毁后一直怕自己嫁不出去,愁得日日以泪洗面,没想到今日封少爷竟然要轻薄于我,简直太好了。我现在就让各位街坊来替我作证,务必要你吃了这个暗亏,不得不娶我为妻,以平悠悠之口。”
“匹配?”封忻平狐疑看向她,“丑八怪你什么意思?”
秦臻容耸耸肩,对答如流:“我当然知道平民不能和大贵族争,我只是让乡亲们来做个见证而已。”说完顿了顿,脚尖挑起一块瓦片踢上来,右手稳稳接住拿在手里把玩,悠闲地看着封忻平,“我爹是三品侍郎秦新民,我秦家也是贵族之家,匹配封少爷也算门当户对。”
许鸿信乖乖站在一旁,闻言握紧了拳头,看向封忻平的眼神越发冷酷不屑。封忻平一口一个丑八怪,许鸿信听来都十分刺耳,更不肖说身为女子的秦臻容,可看她悠然自得的态度,许鸿信又满怀好奇。他想看看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会如何对付,莫名的,他对秦臻容充满信心,能和季怀贞齐名的南国芙蓉,一定也不简单。
封忻平嗤笑:“丑八怪,我是大贵族,仅次于上京三大族的大贵族,整个曲河都没人有资格和我作对,平民对大贵族无礼,轻则三十大板,重则发配边疆。你找来整条街的人又如何?”
秦臻容不待封忻平有反应便朝后一招手,玉环提着个铜锣跳上墙头,秦臻容指了指铜锣,解释道:“此锣威力十足,敲上三下整条街的人都会闻风赶来。”
秦臻容懒洋洋伸一个懒腰,不紧不慢又打了一个哈欠,既没有被讽刺容貌的自怜自艾,也没有被威胁到的胆战心惊,而是如清风一般悠闲,温和道:“蓝衣服那个美男子,我不怪你,你退到一边。”猛地语气冰凉,“绿衣服那个,我不怕你,尽管来!”
真小人就是不管对方是不是老弱妇孺,就算是自己有错在先吃了亏,也要毫不客气的从对方身上讨回来。所以对付真小人的办法就是比他更小人,巧了,秦臻容深谙此道。玉容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戏,她已经提醒过秦臻容此人惹不得,但秦臻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必有后招。
这厢许鸿信真诚弯腰道歉许下承诺,那头罪魁祸首封忻平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直直看着墙头豪迈坐姿的秦臻容,无声地做着口型:等着瞧!
许鸿信半信半疑,暂且放心,再次转身,为因自己之故而引起的小风波道歉:“姑娘且安心,今日之事是我二人唐突,必不会给姑娘带来麻烦。”
“自然。”封忻平笑得和煦,答应地爽快,当先一步,越过许鸿信,优雅一个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冲着许鸿信挤眉弄眼:“世子,请!”
许鸿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是知道他所想,冷声道:“过后也不许再来!”
皇室子弟气度果然不凡,封忻平挑挑眉,面上恭敬地频频点头,做低伏小道:“是是是,我过分了,我咎由自取,那,世子我们走吧。”许鸿信碍手碍脚,先支开他,过后再来!
许鸿信闻言霍得起身,怒斥:“封忻平,你不要太过分!是你出言不逊在先,一切是你咎由自取!”他眼神凌厉,眉角含怒,自有一股压迫力。
封忻平朝着秦臻容恶毒道:“丑婆娘,是你刚才偷袭我吗?”封忻平的眉角一跳一跳的,都是疼的,他的腰,他的火辣辣的腰,必须追究到底!
秦臻容没有空理他,正眯着眼俯视着封忻平,而封忻平也冷笑与她对视。
许鸿信自知失态,十分懊恼,脸皮紫涨,赶紧拱手道歉,将脸死死埋在手臂之下,诚恳道:“姑娘赎罪,是我唐突。”许久未得到回答,许鸿信越发窘迫,悄悄掀起眼皮抬头看过去。
秦臻容一阵快意大笑:“哈哈哈,贱男人!”
由极致的美一下过渡到极致的丑,饶是许鸿信,那一刻脸上都不禁露出骇人的惊讶,更不肖说另一位恶少满脸恶心兼嫌弃。
秦臻容冷眼看着两个呆愣住的男子,眉毛不屑上挑,嘴角一个毫不掩饰的讽刺弧度,缓慢而讥诮地转过脸,露出了另一边布满伤痕的右脸,伴随着一声颇有质地的冷哼:“哼!”
“南国芙蓉!”封忻平脱口而出,眼中一片痴迷。
这么极致的美,许鸿信生平只见过一人可与之相比,北国牡丹季怀贞。不同眼前女子的清丽脱俗,季怀贞的容貌国色天香,是璀璨而耀眼的,他喃喃道:“难道是……”
夕阳的微光晕染一片温馨之色,屋檐上侧着脸的女子却比天光更亮,犹如一颗莹然生光的珍珠,夺目却不耀眼。仿佛看到了冰雪初化的春季山林,潺潺溪水盈着春光,清亮澄澈,披着冰雪的叶片尖端坠着莹亮澄净的水滴,一眼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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