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肆意游散在整座别墅庭院,阳光在它之间穿行,似乎可以将它们从任何一个缝隙中带进别墅房间内。秋千轻晃在架子上,发出“吱吱”声响,只是此时听起来愉悦清脆更像是童贞地笑声在云朵中回响。
唯有当一座房屋成为中心,人们始终生存在自然中,生活在自我创造的世界中时,心灵才能真正地在家中得到释放。人就是这样,执著于拥有一栋自己的房子,一栋与大自然亲密无间的可爱别墅。
初来魔都的时候,一年里,苏云搬了五次家。租赁房当然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那只能叫做一个睡觉的地方。在租赁房与办公室之间,苏云是徒步的来和徒步的去。路途中,会在西四街口的那个新华书店做短暂的停留。那个新华书店已经很有年头了,四处都露着斑驳且尽显岁月的老迈和沧桑。然而,那一份沧桑却正合内心的一份落魄和伤感……
在万达的商场买了新的洗漱用品,新的丝绸被褥,价格都没问,直接刷卡,尝试了一把土豪的感觉,也许随着时间这种兴奋的感觉会成为平淡,当物质上一切不再成为困难的时候,苏云突然间迷茫了
赚钱一直是他的目标,拼死累活不就为了钱吗
做自己一直想做但作不到的事情,或者是一直想做可又没时间做的事情。
可是目标达成了,他就寂寞了。账户的钱,哪怕他一辈子什么都不做,也够花到死。
整理好床铺,窗台柜面简单的擦了一下,心里踏实的很,这个玻璃心突然有了归属感。
打开新买的高配电脑,配合别墅区的高速宽带,玩了几把cf没有一点卡顿的感觉,这8000多花的值。抽完半包烟,上网也是上的无趣,索性给几家猎头公司发了邮件,准备挖几个人过来,自己和王琼的水平确实上不了台面,也很难撑的起来局面,苏云觉得现在是属于钱多人傻的典型,好在有自知之明,虽然也受过教育,但是在商业水平和资本运作上还属于幼儿园的层次,同时苏云有时也比较缺乏耐心,不是细心的人,是一心想做甩手掌柜。
既然要在国内打根基,给自己一个上的台面的社会身份,这么多资金要有个合法来源,也要有个见得光的台面,花钱挖人是起步的捷径了,反正不差钱,有钱就是任性。
每个人都得工作,都得生活。只不过有的是为了生存,有的是为了发展,当然还有少部分人是为了理想,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不过,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仍然处于生存或发展状态。生存,可以说是为了碗里有口稀饭,发展,是为了使碗里的稀饭变成蛋汤。但不论哪种状态,大部分还处在稀饭而努力的地步,因此,受角色影响,看法难免有一定的局限性。对于苏云这种一直处在底层的diao丝,这种局限性也许更为明显,苏云还没有糊涂到到体育场招聘会拉人,真正人才还没有沦落到到人才市场和应届生抢饭碗的地步。
优秀人才都活跃在岗位上,而活跃在人才市场上的鱼目混珠,因为人才市场本质定位是解决就业的。
猎头公司拥有庞大的人才信息库;拥有广泛的人才搜寻渠道和搜寻系统;拥有专业化的人才搜索技术和搜寻方法。这样他们能在市场上在不做任何声张的情况下,悄悄地找到所需要的目标人才。
一看时间六点多了,苏云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穿上外套去街上,这边离万达商业街走路也就十几分钟,苏云挺喜欢这种慢悠悠的散步感觉,现在突然没有了压力,更是整个人放松。
在饭店随意坐下,这是个饭点,饭店上下两层基本坐满了,都是三三两两搭一张桌子,情侣居多。苏云一个人点了一份牛肉锅,慢悠悠的吃着,偶尔灌口啤酒。突然想到武侠剧里面的经典台词,江湖人物都说小二,二斤熟牛肉和上等女儿红。
水浒里无论到了哪个客栈酒家,都来二斤熟牛肉,两碗酒
武二郎如果换点一种菜,结局会怎样?且看:
武松:店家,来一盆酸菜鱼;
店小二:小份38;
武松:这么贵,能再便宜点吗?
店小二:本店小本生意,恕不还价。
只怕,这盆鱼吃下去,是不会有力量和勇气去打死那只吊睛白额大虫的。
去劳保店买了三百多件厚棉衣,又下了三千多件的单,这家小店的老板差点把苏云当祖宗供着了,可惜店里没有那么多现货,又一口气把芭比馒头里面的包子扫光了,路边摊的麻花,切糕全被一股脑打包放在了劳保店店主的面包车上,店主还在后面屁颠屁颠的帮着搬。
"苏老板,你们工地上不少人吧,像你这样不计价钱的厚道老板我可是第一次遇到”店主直接把苏云揣测为包工头。
苏云也不置以否,“工地上就是缺七七八八的东西,买回去比工地自己烧饭方便”
送到房子门口,店主看到苏云的别墅嘴里也是一愣愣的,看来真是遇到大金主了。
把货搬到屋里,插上门,把货到放到了兰博的空间里,要不是超市里很多东西都有包装文字,不宜在民国时空出现,苏云都恨不得要搬空超市。很多现代的东西,必须专门厂家定制,现在来不及了,只能后面抽时间去做了。
民国热真是没完没了,人们追忆其中的每一个细节,从旗袍的一道滚边到一道宫廷菜的具体做法,从当年文人墨客们的做派到名媛夫人们的风采,作家笔下的民国即便战乱不平,也呈现出一种诗意而有趣的美。人们最喜欢感慨,这种美,现在是荡然无存了。有人回忆民国馆子的菜味真好,有人一遍遍看张爱玲,在民国的细碎日子里找寻自己需要的情怀。
如果细数一下大家喜欢的中国现代作家,发现他们都是出自民国,汪曾祺,沈从文,老舍,梁遇春……恨不得跟他们一起,把时光凝聚在民国。尽管这个短命的朝代只存在38年,也不妨碍一大批像苏云这样的无知青年,时不时地要提提民国,意思是不管现在如何,但是想当年,日子其实没那么糟。
当苏云真处在其中,吓一跳,心里的苦闷难受无法诉说。在你悠然回味那个年代的老照片全是真正的帅哥和真正的美女时,真相是很多人丑陋而古怪,个子矮小衣着寒酸。县城的文人长着一副**倜傥又多病多愁的面孔。
这个一塌糊涂的民国,在许多年后被百般吹捧?其实不难理解,文人笔下的民国,根本不是普通人的民国,当年那帮动辄一篇稿子要养一个家庭的文人,放在今天,全是富二代等级,他们即便落魄,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的家业,很多人海外镀金回国,过的都是上等人生活。今天你回味的民国,不过是那个时代有钱人的刀光剑影,张爱玲说她穷,曾不得不为了钱去跟继母要,但是你先别为她叫屈,她外祖母可是堂堂李鸿章的女儿。郁达夫也常哭穷,作品里生活之潦倒可见一斑,但和王映霞婚后不仅买了房子,每月开支200银元,一百银元用于吃,当时一块银元能买60个鸡蛋,他家生活水平可见一般。
搞清楚了这点,再次怀念民国吹捧民国,脑子就可以相当清爽,不过就是羡慕有钱人的生活方式罢了,跟时代无关。
在窝棚区附件瞅着没人,苏云赶紧把空间内的军大衣还有成袋的馒头小吃堆在了空地上。
刚走到通往窝棚区的小路上,就听见有人喊“苏少爷,苏少爷”
两个突兀的人影就朝苏云这边跑过来。
等他们跑到一看,一个个子不高,面黄肌瘦,眼珠子贼亮,脸上的机灵劲怎么都掩饰不了。一个面部黝黑的高壮汉子。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有戏剧效果。
正是上次见过一面的沈柱子和黑脸汉。
“苏少爷,我们过来听你吩咐的”,兴奋的潮红的脸又冲黑脸汉道“二蛋,你看,我说的对吧,苏少爷这样的身份人不会骗俺们的,说今天来就来”
这样的黑壮大汉起了二蛋这样的名字,让苏云也不禁笑了一声
黑脸汉,瞪了沈柱子一眼
弯着腰道“苏少爷,俺们晌午时候就过来了,怕你过来没有侍应的人”
“不要这么客气,我也不是啥贵人”苏云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小山般的衣服和馒头“看见没有,那是我找人用驴车拉过来的”
“二蛋,赶紧去喊人过来搬”沈柱子踮起脚尖望着那一大堆的东西
,二蛋转身就跑向窝棚区喊人了
几百号人过来的时候,老人小孩手里都笑嘻嘻的抱了一大堆,偶尔几个还能传出几声哭声,因为偷吃馒头被大人给揍了。
苏云也只能摇头无奈,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柱子,让大家分掉衣服和吃的,老人和孩子优先,不够的我明天再带”
“苏少爷,你这样的恩情,我们可怎么还啊”一个老人拖着二蛋要给苏云下跪,“二蛋以后你这条命就是苏少爷的了”
苏云赶紧就要扶起来,可这低头一看,黑压压的一片人全都跪在了地上,不知道怎么扶了
慌忙道“各位,我没有这些穷讲究,你们这样折我寿啊”
“二蛋,赶紧把你爹扶起来,二丫,山蛮子凑什么热闹,赶紧把大家扶起来,把东西拿回去”苏云手忙脚乱走到梅花和二丫一家子面前。
“柱子,去县里买机头肥猪还有其他肉食,晚上吃大餐”苏云从口袋抓了一大把大洋给了柱子。
“苏少爷,俺这里还有,你上次给俺的基本没有怎么用”梅花慌忙的掏着里衣口袋,拿出一个荷包。
“那就都给柱子吧,多买点”苏云也没有多矫情。
沈柱子带着几个汉子一轱辘就跑了,后面跟了几个小推车。
仗义每多屠狗辈,用在这个时代最合适不过了
“老汉姓赵,大家都叫俺赵老汉,以前老家的时候是个木匠”
“俺爹,方圆十里地都是最好的木匠”二蛋,好吧,赵二蛋同志,自家爹自己夸。
“你个混小子,你嚷啥子,,你让那苏少爷笑话‘不过脸上还是有得色。
苏云在窝棚区走了一圈,窝棚区是搭在滩涂附件的高坡上,地势比较高,哪怕发水也不可能淹上,如果不是赵老汉说,都不知道,这里居然就是太湖,中国五大淡水湖之一。浩渺无尽的湖水乍现眼前的瞬间,没有后世的污染,让苏云不禁惊叹。
“老汉,你们就在这里附件起房子吧,这是块宝地啊”
“是啊,苏少爷,我们最近也在这里网了不少鱼,勉强也能凑个吃食”赵老汉随声附和道
“我们庄稼人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够了,起房子要费老钱了”
“没事,这些都算我的,我也是个孤家寡人,说不定以后还要跟你们挤在一起呢,二蛋和柱子以后还要帮我跑跑腿呢”苏云说道
"苏少爷,那是俺们这些泥腿子的造化,回头就把这些壮实的后生全部挑出来,专门给少爷你打下手”赵老汉心上更加欢喜的不得了,不光是高兴给儿子某了个后路。这个少爷人实在,没有架子,人随和,这样的东家,这年头还哪里能够找到啊。“你个憨儿,你还愣在这里干嘛,赶紧把这里的壮实后生都找过来啊,给少爷瞅瞅”一脚揣在了二蛋屁股跟上,二蛋摔了个趔趄。
在窝棚区的空地上,已经立起了烧开水的大锅,不一会三头肥猪就被沈柱子撵了出来。
守在一旁的一个汉子举起镐把抡圆了,一棒子打在一头猪脑袋上,大家扑上去用绳子绑住猪的四蹄抬到一张炕桌上放下,侧着压住,汉子踢过一个脸盆,接猪血。
“放盐了吗?”二蛋扯起围裙一角擦着把一尺多长的刀子问。
“放啦。”三蛮子回答,随即把手放在眼上使劲儿捂住,孩子们总是怀着无限的敬佩一步不拉地紧跟在二蛋身后。二蛋不慌不忙拉开架势,双腿微弓,动作极快地把杀猪刀往上一扬,在手里耍了个刀花。苏云都没看清楚刀尖便插进猪脖腔里,那口肥猪身子往上一挺,一声号叫,鲜血喷涌出来。
二蛋伸出溅满猪血的大手往山蛮子的脸上抹去,三蛮子躲闪不及,发出一声快乐的尖叫
猪身子一阵痉挛地抖动,摁在它身上的手压得更紧了
二蛋拔出刀子对旁边人说
“松手吧,它跑不了啦.”
这时候,一些妇人开始边舀开水烫猪边刮毛,众人七手八脚帮着刮。片刻功夫,毛便刮得干干净净。稍后便是去蹄壳。只见二蛋娴熟地用铁钩钩住蹄壳使劲向后这么一拉,坚硬的蹄壳便生生地从猪脚趾上扯下来了。
接下来一个汉子把猪抬起倒吊到梁上开膛破肚,妇人们一起打理猪下水,二丫和几个小丫头也跟在后面拖着猪大肠,笑嘻嘻的一点也不怕脏。
不一会,三头猪就这样处理了。
基本上已经没有男人们什么事情了,掏出几盒万宝路给沈柱子,让他给围在旁边的汉子们一人发了一颗,想来万宝路全是英文,不会让人怀疑,不过自己不习惯这种烟,自己点了根芙蓉王。;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