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感觉到了周围流动中的空气,这是我第一次在玛丽苏系统的世界中感受到静止以外的食物,这让我感受到了身心从未有过的放松。
玛丽苏系统机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恭喜你,真正的夜兔力量任务圆满完成,你似乎完成得很轻松啊。】
“嗯。”我想起那个装满了午后阳光的病房,点了点头。
我没想到最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会真正让我感受到了安慰,不管这份感动到底是属于神金,还是属于我自己,但最后,我都感受到了如同卸下所有重任一般的放松。也不知道是她治愈了我,还是我治愈了她。
【你不会再迷失了吗?】
系统的声音让我愣了愣,那存在于脑海中的金色光芒缓缓消散,回复成了系统空间的一片漆黑。我在这片漆黑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不会了。”
虽然我知道这片漆黑的空间中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我还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掷地有声:“这里强大了,就不会在迷茫了。”
就像银时在街心公园的街灯下对我说的,坚守住自我,才不会再受制于人。我不知道我的选择会让我接下来遇见什么样的困境,但我可以确定,做我自己,是我永远不会后悔的决定。
我出声后良久,系统说:【那么,任务继续吧。】
我笑了笑,闭上眼,似乎还能透过薄薄的眼皮感受到新世界的降临,然而此时我并没有不安与麻木,就像去离乡多年的人与老友们重聚一般带着世事易变的感概与。
过了很久,一串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一滴水滴在了我的脸上,冰凉的触觉把我从混沌中唤醒,我眼珠在眼皮底下动了动,而那串脚步声也在我身前停住,我睁开眼睛,一束强光在一片黑暗之中直直照向了我,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想伸手遮挡住那束光,却发现已经的双手手腕被牢牢地捆缚在了身后。我挣了挣,发现捆缚住我手腕的绳索居然是附带了查克拉的,无法轻易挣脱。
前方传来生锈的铁质物件刺耳的摩擦声,似乎是铁门被人从外推开,那个缓慢的脚步声从外入内,逐渐靠近了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的几不可闻的血腥味。我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那个走进来的人,在刺眼的光束之上看见了一副反射了光的眼镜。那个人用中指扶了扶鼻梁上眼睛,带着丝丝凉意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响起:“实验体三百六十七号,出动。”
……实验体是个什么鬼?
……三百六十七号?这是这具壳子的名字?
我疑惑间,双眼也逐渐适应了强光的照射,我发现这是属于手电筒的黄光,适应之后倒并没有觉得很刺眼。借着这束光,我可以勉强看清楚眼前的景象,这里似乎是一处监牢,三周皆用巨大的石块砌成,对面则是一根根铁质的栏杆构成的牢门将这个空间牢牢封住。
几个奇怪衣服的人从牢门外走进来,毫不温柔地将我从地上提起来,而我被提起来的瞬间,便看见了他们额头绑着的反射着光点的护额。
我正要仔细去看他们护额上的图案时,却被其中一人用力地往前退去,我猝不及防地往前绊了一跤,狠狠地甩在地上,下巴磕在了地上。地上的泥土还有些湿润,比起摔在水泥地上要好得多,至少没有疼到龇牙咧嘴,我感觉到湿润的泥土站在我下巴上,已经可以想象我自己被摔得一脸泥的样子。
……所以我真的是玛丽苏吗。
双手被绑在身后,我爬起来的时候有些别别扭扭的,这时候我听到身后那个持手电筒的人笑了一声,然后说:“让她洗个脸在带过去。”
……带过去?带去哪儿?
我爬起来时往后看了一眼,看见手电筒的强光后是一个白发眼镜少年,他的面孔在强光后显得模糊不清,我还没看清就被那几个人押着往前走去,一路上皆是一连串的监牢,监牢之中躺着七七八八的人,大多忍者装束,额头上绑着护额,有雾隐,有岩忍,还有零星一两个木叶。
那么,我确实是回到了火影世界吗?
那这里又是哪里?
将忍村的忍者关押地下囚牢,一一编了号,看来这里并不是一个五大国忍村的哪一个?这样的作风更像是一个非法进行人体实验的组织。
我被那几个押出了监牢区,那是一片临山的湖泊,外面的阳光比起一束孤零零的手电筒来说更是杀眼利器,我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忽然被身后的人踢了腿弯一脚,我猛地跪了下去,膝盖被地上的石子磨得生疼,一个人掐住了后颈,将我的头摁进了水中。
他们的动作很快,导致水流猛地钻入我的鼻腔,我奋力摇头挣扎,他们却浑不在意。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洗脸的话,那么我真是谢谢他了……
我咬着牙,手腕用尽,在水流侵入肺之前将那条绑住我手腕的绳子挣碎,身后那人似乎有些诧异,然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已经一把抓住了他掐住我后颈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他摔进了湖中。
一阵哗啦啦水花四溅声连同惨叫过后,我擦掉脸上的水,站起身,往前一步踏在水面之上,然后转过了头。
这回,我看清了那个打扮奇怪的人额头上护额的标志,是一个四分音符。
……田之国音忍村。
想到我曾经那位活到老学到老的老师大蛇丸大人,那么一切疑问也都能解释得通了。
那几个音忍村的忍者在见到我徒手挣开束缚,将他们的同伴摔下湖之后,眼中有些犹豫,但只犹豫了一下,他们便手持着苦无朝我冲了过来,我活动了一下之前被绑住难免有些血性不畅的手腕,看着他们几个冲到了湖面上,然后十指飞速地结印:“水遁.波乘机!”
我飞快地在水面上滑行冲刺,几乎是一瞬间,几人都被我一脚踢进了湖水中。这是水环境中的瞬身术,从他们踏到这片湖面上开始,就注定了他们连下水都不知道是怎么下的。
我环顾那几个在水中哇哇惨叫的音忍村忍者,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这个新世界对我来说实在太不友好了,必须要靠打架来发泄发泄心头的怨气啊。
我一脚将一个企图游回岸边的忍者又踩回水中之后,才听见几声慢悠悠毫无诚意的拍掌声。
我朝来声处看去,只见监牢区黑漆漆的入口旁站着一个白色头发带着眼镜的青年,他看见我望向他之后,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看来你现在状态不错啊。”
……不,很糟。
看他这造型以及阴测测的语气,那么大概就是我那传说中“十分疼爱唯一弟子”的大蛇丸老师的得意助手药师兜了,跟大蛇丸一样,此君的脸永远伴随着堆积了各种人体器官的器皿出现,他的眼镜永远会反射出各种研究器械的诡异绿光,对于人体有着近乎病态的偏执,后来他的爱好已经不止人体了,而是涵盖了所有哺**类以及爬行类的各种生物体。
……然后如果我作为编号三百六十七号落在他手上,大概,就不会是完整的我了……
我退后一步,暗暗地在水中注入了部分查克拉,以防他忽然出击,他眼镜后的双眼微微一眯,然后说:“不用担心,我并不是你今天的目标。”说着,他扬起下巴,看向我身后,“佐助,这是你今天的训练对象。”
……啥?啥?!佐助?!
我回过头去,果然在湖泊对面的高地上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头宇智波特有的黑色炸毛碎发,面容清冷俊秀,穿着一件白色道服,坦着胸脯,露出形状美好的锁骨以及胸肌,他鬓边的头发在风中微微飘动,虽还年少,却已能在精致的眉目中窥见日后的俊美模样。
我只觉得心脏猛地抖动了一下,我当时……不是已经让斑放了带土吗,为什么佐助还是来到了大蛇丸这里?
……难道,最后生火班还是避免不了跟水门班一样的命运吗?
佐助微微皱了皱眉,然后从高地之上一跃而下,轻轻地踏在了湖面之上,他身量修长,腰间还系着一把细长的剑,站在我对面,直把一身*的我衬托得无比的狼狈。我与他对视,然后发现他虽然眼神沉静冷漠,却没有在黑暗中挣扎过来的痛苦以及仇恨。
我正奇怪间,忽然听见背后的药师兜带着笑意说了一句:“那么,佐助,漩涡先生,请你们享受接下来的战斗时刻把。”
……原来是让我来打架的。
打架嘛,我才不怕,不就是佐助吗,不要怂就是干!哥哥我最喜欢跟宇智波对着掐了!
我掳开袖子,正准备上去跟佐助干一架,忽然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药师兜刚刚说了什么。
……
漩涡先生?
……先生?
漩涡先生是个什么鬼!
我失魂落魄地后退一步,然后以失意体前屈的姿势跪在了湖面上,在佐助奇怪的眼神之下低头望向了湖面。湖面微澜,还闪烁着点点波光,我在微微起伏的湖面上看见一张面容清秀的脸,蓝色眼睛小巧的鼻梁红润的唇,怎么说都是可爱的女孩子,然而视线往上,这张脸上面,是一头红艳艳的板寸头。
我:“……”
我在佐助更奇怪的眼神之下生无可恋地用双手抓了抓胸口,摸到了不明显但还是确实存在的软肉之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还是完整的自己。
药师兜请你为了你的实验着想还是去重新配一副眼镜吧。
我摸着脑袋上扎手的寸头儿慢慢站起来,这时,玛丽苏系统毫无波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现在是漩涡尤加利,漩涡一族残存后裔之一,红色寸头,元气型玛丽苏,任务目标:轮回眼。】
我:“……”
这回是名字正常了,发型不正常,我怪不到这姐们儿的父母取名不走心,也只自我安慰成这位漩涡一族的后裔不愿与长发同流合污了……
好了,问题来了,这回不是问如何才能玛丽苏,而是如何才能在随便一个男孩子头发都比我长的世界证明我真的是女孩子。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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