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我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摸了自己的胸一事真的是震慑到了如今还是花季少年的佐助君,在那些落水的音忍村忍者狼狈地爬上岸之后,他才歪了歪头,眼睛瞟向我身后,开口道:“兜,她是谁?如果太弱的话,对于我的修炼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感谢他用的是“她”而不是“他”。
我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药师兜正环抱着双手悠闲地靠在监牢区入口处,姿态与那些刚刚从湖中爬出的*的音忍村忍者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朴实的圆形眼镜下是一双一看就不怎么像好人的眼镜,此刻他眼角带笑,说:“这位可是漩涡一族的后裔啊,并不是之前你所打倒的那些无名之辈。漩涡一族的忍者的能力如何,我想佐助你也应该很清楚。”
说着他的视线投向我,眼中笑意更浓:“对吧,漩涡先生。”
……系统,我想打他,像他这样欠揍的人我要打十个!
我回过头看向佐助,十五六岁的少年倒是比一般的同龄人沉着冷静得多,只是听药师兜说了我是漩涡一族的忍者之后,那双黑漆漆的瞳孔忽然变成了赤红色,瞳孔中三只黑色勾玉慢慢地转动着,我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凛冽的战意。
我退后一步,看着他越发燃烧起来的斗志,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漩涡这个姓氏是刺激到他了吗。
在他受伤携带吱吱作响的雷属性查克拉光球冲过来的时候,我当先用手肘架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旋身转向他的身后,他拥有三勾玉写轮眼,洞察力惊人,能看穿以及复制敌人的一切行动,所以动作快在他面前是讨不了任何巧的,还不如实打实地跟他比实力。
而他的年龄限制了他很多东西,查克拉量体力以及临阵对敌的经验,一个在和平年代长大的十六岁少年,跟一个在战争之中摸爬滚打的同龄人对上,结局是必败无疑。
我从他身后一拳袭向他,他侧头躲开,然而此时我化拳为爪,狠狠地抓住了他持有类属性查克拉的那只手的手腕,他正惊异间,一手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剑刃向后,携带者吱吱作响的雷光向我突刺。
他的动作很快,从抽剑到突刺几乎是一息之间完成,我做出一个水分/身然后使用波乘机脱身,然而他的三勾玉写轮眼已经看穿了我的动作,在千鸟刃刺中水□□之后,他毫无迟疑地用剑挥向另一边,剑刃上的雷光从我眼前闪过,我回身避过,然后使用波乘机在他周围不断回避他的攻击。
从环境上来看,这里确实非常适合我战斗,我可以把宇智波一族引以为傲的火遁忍术克制得死死的,可是佐助是雷火双系,我的水遁忍术只会将他的雷遁导向我这一边,然后两个人一起被雷遁忍术弄得全身麻痹。所以我与他战斗并不能完全使用水遁,只能在湖面上使用波乘机滑行,然后伺机接近他。
然而波乘机使用得多了,也会被他的写轮眼看穿,他一把抓住了还在高速移动中的我,然后我的手腕上被他抓住的地方便感觉到了一阵雷电刺痛的麻痹感,我抬头看他,却见他的全身已经笼罩了一层雷光,他眉头下皱,倒是很有干劲的样子,我朝他笑笑,另一只手迅速集结了一团风属性查克拉往他还裸/露的胸口袭去,他神色微变,放开了我的手,然后退后几步。
我双手得了空闲,然后迅速结印,脚下的水流波动逐渐变大,然后连带着湖底的藻类一起涌向半空之中,转眼之间便将佐助笼罩其间,佐助的雷光更盛,附在了水流之上,一时间吱吱的雷属性查克拉挤压碰撞声充斥了耳边,蓝紫的雷光压过阳光,几乎灼伤人眼。
我可以想象站在这片导了电的湖水中会是什么感觉,所以我早早地跃到了岸上,与扶着眼镜的药师兜一起欣赏这一盛景,以及湖水落下之后,一身*的佐助。
药师兜拍了拍手,说:“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打斗啊。”
站在湖中央的佐助收起草薙剑,双眼已经恢复成黑瞳模样,一捋*的刘海贴在他眼角边,鼻梁上还挂着透亮的水珠。他一把拭去脸上的水,然后看向我:“你怎么会那个?”
我问:“哪个?”
“螺旋丸。”他说,“那是四代开发出的术。”
其实我只是想到风克雷,而我当时一手受制于他自然是无法结印的,一般的风遁忍术无法使用,而螺旋丸并不需要结印,所以我就用了出来,毕竟螺旋丸的原理当年看火影的时候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因为我的风属性查克拉并不多,使用出来的螺旋丸杀伤力并不是很强,但对付十六岁的佐助也还是可以的。
我想了想,只有给出一个答案:“因为我姓漩涡啊。”
而相当于没有得到答案的佐助只有:“……”
我也懒得管佐助小孩儿骄傲的玻璃心是否已经碎成了渣渣,而是自顾自地拎起了漂在水面上,被佐助一番大范围雷遁攻击之后惨遭麻痹的鱼,然后抬起头问佐助和药师兜:“你们想吃烤鱼吗,我请客。”
佐助:“……”
药师兜:“……”
我捡起岸边之前被音忍村忍者丢下的苦无,将被麻痹了之后时不时抽搐几下的鱼串在了苦无上,然后吐出了一个豪火球,将那条可怜的鱼笼罩在其中。
这是我从年少的宇智波老祖宗那儿学来的火遁忍术最接地气的用法了。
等我坐在湖边吃完了烤鱼,才知道我作为实验体三百六十七号原本的任务,是给大蛇丸以及药师兜研究漩涡一族强大生命力的秘密,我拉开上衣袖子,确实在手背以及手腕上看见许多细小的针孔,看来这俩家伙没少抽这姐们儿的血。
“不过那些原本为佐助修炼而准备的家伙统统都被佐助打败了,于是我就想到实验体里还有个漩涡一族的后裔。我想,你大概会有用。”药师兜的圆眼镜上闪过一道高光,“果然不愧是姓漩涡啊。”
……我一点也不觉得骄傲啊。
佐助背对着我,坐在高地上,草薙剑就斜斜地插在他身后的草地上,风吹得他衣襟微微摇晃,他的头发还是半干,不像平时一样锋芒毕现,而是柔和地贴在后颈上,夕阳给他镀了一层金芒,倒觉得这个人有些暖意。
我慢慢地走到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与逐渐下降到远山之后的太阳,忽然想到了很多。我坐到了他身边,递给他一枚苦无,上面穿了一条烤焦了的鱼。
“喏,请你的。”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接过苦无,但也没有下嘴,估计也觉得这条焦炭无从下嘴。
我双手撑在了身后的草地上,对面的夕阳刺得眼睛有些发疼,再去看佐助的脸就看得有些模糊。很多问题积累在胸口,憋了半天,我问他:“你为什么要修炼。”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报仇。”
“哦。”我应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看来宇智波一族确实遭遇了灭族,那个被我用生命救下的鱼唇的欧豆豆带土还是走上了老路。
然后两个人就坐在了暗无天日的音忍村难得的高地上看了夕阳,天边蔓延过一片片烧得火红的云,衬着远处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黛色山峦倒显得异常的雄壮大气,过了许久,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正要离开之时,佐助突然开口了:
“漩涡一族覆灭,你也成了一个流离各地的无家之人,你有想过报仇吗?”
我愣了愣,然后说:“没有。”
他似乎有点惊讶,转头看向我。
“可能也跟我并没有在漩涡一族长大有关吧。”我说,“如果我的亲人死于他人之手,我会让他们以命偿命。只是创造了如今忍界秩序的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都曾有世仇,可最后他们还是握手言和,并且建立了木叶,归根结底,并不是他们中的谁是圣母,连初代火影手上都沾了不少血腥呢。”
“水之国与其他四大国都有交战,己方都有很多人死在对方忍者的手中,可以说互为世仇,而如今却能维系基本的邦交,究其原因,便是为了秩序吧,没有人会希望生活在一个乱成一团的年代之中,已经经历过和平的更是如此。”我看着佐助,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中却有一丝疑惑。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然而漩涡一族却是因为强大的封印术而覆灭于忍界的恐惧之中,凭我一人之力要复仇太难,就算我有这样的能力,我也不想打破如今忍界的平衡。这个世界或许还有很多的不公平还有很多黑暗之处,但这样的平衡一旦打破,所造成的后果是谁都无法估计的。所以,面对这样的世界,我会想完善它,而不是重造它。”
我说完,看向了远处,太阳已经彻底落于山后,只在那一方天空染出一片黯淡的金色,良久,我听见佐助短促地笑了一声,带着一丝嘲意:“难道每一个漩涡一族的人都是这么擅长说教善良过头吗?”
我学着他的样子笑了一声:“那每一个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是这么的沉默寡言极端过头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有例外。”
我还没回他,忽然看见药师兜从对面监牢区入口处走了出来,而他身后还跟了男青年,那个男青年穿着木叶绿色的上忍马甲,身材高大,一头看样子就很扎手的黑色刺猬头,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男青年的相貌,就听见药师兜朝我们这边喊了一句:“佐助,你的监护人来找你了。”
……佐助的监护人?
我嘴角略微抽出,然后视线移到了那个男青年的脸上,虽然五官已经从小时候的清秀变成了如今的俊朗,但我还是能一眼就能认出。
我旁边的佐助慢慢地站了起来,说:“他还是找了过来。”说着他看向我,“你眼睛怎么睁这么大。”
我面不改色:“我眼睛本来就这么大。”
下方那个男青年已经看见了佐助,朝他挥了挥手,佐助面无表情地说:“这就是那个‘例外’,不像宇智波的宇智波带土。”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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