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由来也就在老伯家住了下来。他了解到这老伯姓于,是凝霜城里的采矿人,每天出门收集所谓的冰卜石然后卖到城里的卜石交易所,收入也是不菲,尤其是挖掘到稀有的其他种类卜石,更是可以在民间私下拍卖或者交换。由来大部分时间在于老伯家睡觉,有时也出去闲逛不过嫌气温太冷不想多走,渐渐也熟悉这个世界的新奇。
凝霜城虽然辽源广阔,占地面积是其他有些城池额数倍,但大部分都是雪原荒地,有人气的就有在闹市区和民宅区以及传说中用六十四条符文条链联接浮在上空的司霁殿。
越由来对“符文“这个名词十分感兴趣,整个凝霜城可以说是随处可见这些形状各异的图案,不如说没有刻意为之,符文好似这个世界的驱动程序与日常生活融为一体。有可在车马上的符文,也有可在建筑上的,大到整个地面,小到酒杯碗筷,都有见这些符文刻录其上。
听人说这些五花八门的符文都是司霁殿上的符文师所刻,普通常人是没有能力刻符的,甚至对这次符文的含义都不知道,所以符文师也就成了高人一等的身份,不过凝霜城所有符文师都住在司霁殿上修习,鲜有下城即使下城也认不出。
这些刻有符文的器具统称符器,往往具备一定的功能,最常见的就有加固,钢化,加速,保温等,种类各色各异不尽相同。不过司霁殿上的刻符师可不是免费义务的为凝霜城大小符器刻符,往往根据大小难度所花力气为刻符定价,换句话说刻符是司霁殿的主要收入,一些用来从澹都大陆采买物品,一些用来交换卜石武器等等。司霁殿的大手峰虽名义上称为城主负责管理,仅仅是为了表示对符文师的尊敬,实际并没有凝霜城的所有权。当然司霁殿在凝霜城也有大片的土地房屋,大部分租给市场收取租金或者食物,生计可以说还很盈余。
“那你们自己照着那些既有的符文图案去刻不就行了吗,省了好多钱不是?”由来也曾问过于老伯这个问题。可只招来一阵狂笑,原来符文图案且不说平常人看都看不懂,连刻符师熟练掌握的也寥寥几人。那些符文都是秘术之学,蕴藏天地自然的哲理,公式自是繁杂不说,对材质载体环境使用者的不同,符文公式组成也要重新应地适宜的调整,能计算明白符文运行原理已属不易,开发新立符文更是难如上云霄,所以非一般多年专业钻研的刻符师,所刻之符也是失败作废居多,一个不慎弄混淆了符文公式,更是会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
由来本就喜欢钻研写五行术数,对算术最为熟稔,以前在客栈记账是就常常为了演算一题而忘了招呼客人被掌柜的一顿臭骂。现如今在凝霜城,见了这些奇妙无比的符文也是见一个拿笔照着画一个,回家拆开了研究,经常一整天不出门。于老伯也是人好,家里天天养着这么一个大爷,一顿吃的比自己一天都多,也是没辙。一是投缘,和由来能聊到一块去去,二是每天忙着出门采矿,反正自己一个人也是过多了个伴也解寂寞。反正越由来就是这么在凝霜城住了下来。
越由来这日正在正厅内闲坐,老于也是照常出门,此刻由来正研究街上抄来的几张符文公式图案,一连看了几天他发现这些图腾简直不知所云。有圆形的符文,也有方的,带菱角的,细长条的,七角星的,真是奇奇怪怪,五花八门。细细拆开每个符文,里面曲曲弯弯的图案也是乱七八糟不能理解,有简单的算术符号,的是奇形怪状连接的单个符号。
由来本就是愈挫愈勇的那种人,以前算算术题就是如此,为了算通《辑古算经》他整整一个多月没出门,白天就在柜台上算,晚上就秉烛夜读,那段日子也真是没少被掌柜的训。如今面对这些符文,由来也是有了斗志,不过看来看去他也就勉强猜出几个符号的意思。那日在冰湖的奇遇,就是因为由来在脑中将符文前两个符文强行改变,化冰为水破除禁锢,所以几个细长的曲线为基础的“冰”和“水”的符号由来是记得的,但尝试像上次一样记在脑中却怎么也记不住,只能靠手抄下来研究,更不谈像上次一样去改变符号形状了。
经由来归纳,这些个符器最常见的功能就是硬化加固。凝霜城这个季节岁暮天寒,物品极易冻得破裂,尤其是农用工具和酒具器皿本来折损率就很高,于是凝霜城闹市那些多钱善贾的商户就向本地的司霁殿符师公会提出具体的刻符申请,这些需求被统一反馈到司霁殿上。
然后刻符师们就根据要求,评估刻符的可能性,接着研究或改良符文公式,最后计算实现的途径。届时会有刻符师下城为提出申请的商户或市民亲自刻符,这些亲手所刻的符文于是在烙在器具上,只有刻符之人能自主的抹去所刻符文,但即使是对自己所刻之符,符文师们也不能在已经刻录完成的符文上进行修改。过去是虚,现在是实,已经发生的既有现实已是木已成舟了,“不可逆”就是符文界的基本法则。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