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是强悍的,凤今是强势的。
掠夺者与猎物,到底谁更胜一筹呢?
下一章可能会有点点小小的虐虐,但是绝不影响整本的宠文概念。
摸摸胸,摸摸胸,肥妹的两千六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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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在睁开,夜景鼓起勇气手抬起慢慢伸到他面前,触到柔软的发,又轻轻地把垂落的墨发剥开来……
那一头墨发散开垂下遮住了他微微低着的头也顺带遮了容颜,夜景从墨发的缝隙中一望,只见到那浓密纤长如羽毛的睫羽垂着,一动不动地,若不是他全身还散发着一种冷凛又妖魅的气息还真会让人以为他没气儿了。
回过神,抬起眼,那人便距离自己伸手可触到的距离,夜景脸色有些苍白,停了停步子,再次捏紧了袖口下的簪子,似在为自己打气,脸与眸忽的被一种自信所替代,慢慢又移动了脚步。
答案是一一一不会!
摆在心中的是两个想法:一,只要有一丝机会她便会除去这人让这人永远地消失于这世间。二,所能为自己所用,屈服于自己手下倒也是个很好的人选。只是,夜景心中立马否定了第二个想法,这人满身的高贵狂肆和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会是屈服于谁的人吗?
但一个想法已经在夜景心中种下:不管他是美丑帅俊,她今晚都不会放过他。
但夜景肯定,必然不会太丑,因为那气息与身形便可猜测。
用着生平以来最缓慢的速度走着,心情有些莫名的激动和期盼,等会过去喝水就能见着那人的容颜,不知是丑?是美?帅气?俊郎?
一步,两步,三步……
“诶,好口渴。”握着簪子的手掖藏于宽大的睡衣袖口下,脚着地轻轻走了过去。
再三没有得到回应的夜景终于放弃了叫唤,眉间闪过一起复杂的情愫,这人不简单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亲自去探探。
“变态!大变态!”……
“喂,阁下,你睡着了?”
夜景伸长着脖子低声唤着坐在茶桌旁一动不动的身影。回应她的是无气息的雨儿与风儿。
“阁下。”
许久屋内两人都没有言语,只闻殿外头滴滴答答的清风细雨,和一簇簇花儿雨中绽放散发出的淡淡幽香透过镂空窗子飘进了屋内,又为冷清的屋内添了一些气氛。
夜景把手心的簪子狠狠捏紧,把它当成是对面的凤今要捏碎他的骨架子,桃花眸迸出火红冷厉的光芒。
素来颇为懒散又极为冷淡的他从不喜欢多计较或者思考一些自己不懂的事情或者问题,正如‘大姨夫’是何人?何种东西。
“吾没有妹妹何来的妹夫?”凤今捻起红玉紫晶杯轻轻摇晃了几下放唇边一啄,动作依旧轻缓惑人,淡淡红烛光为他整个背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红晕。
她虽然是一个端庄的淑女,但狗急了也能跳墙,更何况人急了何止是骂粗话。
“粗暴你妹夫!温柔你大姨夫!你妹蛋!”夜景狠狠朝他背影一瞪,似要灼出一个大洞,粗俗的话语顿时脱口而出。
而这粗暴与温柔两词语落入夜景耳畔身子的鸡皮疙瘩不禁团团生起,明明就是一个很纯洁的喂丹药事件从这厮口中一出来却完全变了个味,变成了男女在床第一事中的性。虐待味儿。果真如他那变态的洁癖和变态的涂一手红指甲,十足十的大大大变态!
一句话明明是含着笑意又清淡说出口的,却不知为何夹杂着丝丝暧昧,就像是情侣之间调侃亲热的话语般,还带着灼热的呼吸扑打去夜景四周。
凤今低低笑着,唇边的玩味儿越浓重,“原来小景儿不喜欢粗暴喜欢温柔点儿的。”
“呵。”一声悦耳动人的轻笑声在寂静而荒凉的屋内响起。
对于这种强大自己不知几倍的又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她只求能一步一步来,和对方应对周旋着,从而想办法断了与这人的交集。
夜景毫不客气地说着,话语咄咄逼人,声音也颇为嘹亮气势汹汹。
夜景当然不敢骂出口只是在心里暗自感叹着,随后冷声一嗤笑:“本宫何曾答应过阁下不会说出去?!本宫凭什么不说?阁下是本宫的什么人?阁下难道以为本宫会把一个初次见面就拿着不知是否有毒的药丸逼着本宫咽下的人当朋友或知己吗?”
真是个奇葩!自古美男出奇葩!实实的一个大奇葩!
屋内红烛极亮,而那张茶桌正斜对着她此刻的床,夜景坐着一望刚好把他一切的动作都收入了眼底。
凤今嗓音依旧带着磁性诱惑,涂着红层蔻丹的手握紧再松开时一个做工精致的红玉紫晶杯子便存在了手心,又倒水洗了杯子。
“小景儿不说有谁会知道?”
步子停在茶桌前的一张凳子,出于一如既往的洁癖他精致白皙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红色纱绢,食指捏着在板凳上一挥,挥去了灰尘,又细瞧了会确定没有一丝不干净的东西才悠闲落座,这一切他做起来却颇为惬意动作十足十的完美行云流水般利索,而那张纱绢随着他指尖的一弹轻轻飘落,盖住了一角地面。
一头及腰间的墨发遮住了他的容颜,也遮了他大半个身子。
凤今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精致弧度,身子缓缓移动瑰丽的袍子随风扬起一道美丽的弧线随着走动的步子轻轻划过了板凳儿,逶迤过红玉铺成的地板,是那样的轻轻飘飘,缓缓慢慢,优雅高贵。
这是一场有趣又对于她有利的扮猪吃老虎,与猎物者猎物的游戏儿。
而在兴致未散之前自然舍不得让自己感兴趣的猎物消失这个时间。不是么?
但硬拼还在不是明智之举。相比毫无特色死气沉沉的猎物,有趣特别胆儿大的猎物当然更能引起猎物者的注意和勾起猎物者的趣味,不是吗?
她现在还不知道对方于自己来说是敌人是友人,也不知道对方来自己寝殿意欲何为,而昨天的那粒药丸也不知是毒药否,不知何时会突然发作。所以,她只能先护着自己的脑袋,确保自己在逃离前一切安好。
她素来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也不是谁可以免费算计的。
夜景捏紧了锦被下握着簪子的手,她自然感受到了对方的讥笑和心理,而她原本说那句话也是为了激怒他,从而让对方忘记施法别再像上次那般施法让她再动弹不得任他拿捏,也是方便自己准备利器防身。
但他并不打算点破自己的身份。因为,他发觉他的这位凤后好似比传闻那么有趣了一点儿。
他的真面容除自己亲信外自是无人见过,而对于这位传闻中草包又花痴的凤后他也只昨日见了一次,昨日也只是为了让他配合封后大典,再者便是这次,他不认识自己是常理之中。
凤今眸底闪过一丝讥笑,浑身散发的妖魅气息岌岌逼向夜景,似乎正在为他那句‘断袖佳话’而露出些许恼怒,也在嘲笑对方的愚不可及自以为是。
“不知阁下两次三番潜进本宫寝殿是为何事?虽然本宫与阁下都是男子,但名声不可坏,独处一室难保不会遭人闲话流出一段断袖佳话。”
夜景一手偷偷摸向枕头底下拿刀子,一边转动着脑袋瓜想对策。
这人到底是谁?昨天下午也是,现在也是,为何这人能随意进入皇宫?就没暗卫发现或者缉拿他么?但这人一看便不是简单之人,也有可能是他悄悄地把暗卫弄晕在潜进来的。
夜景脑袋顿时嗡嗡响了起来似有无数只苍蝇在耳畔,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那种略微苦涩的冰凉感觉又涌上了舌尖。
依旧看不到他的脸,比男模特儿更为性感条理分明的曲线在风的吹拂下一览无余。从宽阔的脊背到性感精瘦的腰肢再到翘挺的臀儿笔直修长的腿儿,无一不是上帝精造的完美宠儿。
一样磁性带感的声线,一样诡谲的气息,一身绣着紫色曼陀罗的红衣,红紫交加更衬了几分艳绝瑰丽。
“小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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