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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章 夙华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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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了丰巧巧的午饭变得简单,没有操办大席,像往常一样吃粥或是面,没有生机。索性,傅夙华把自己埋房间里,不出来,自己边研究书边吃粥。总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书与饭也是兼不得,思考了在吃口饭,思绪被热感破坏。

    确实是实在看不下去,傅夙华抛开了书,奋气吃起了这些麻烦的物质粮食。如果没有粮食,或者这样来说人类可以不用靠五谷杂粮,不用靠蔬菜肉,不用靠牛奶鸡蛋,来补充营养和填饱肚子,也能一样三餐饱饱足,那是对人类最大的赐福了。

    “你吃完了没啊,快出来。”王之文在远处唤傅夙华,这时其他人已经吃饱了饭,碗筷收拾了,剩下傅夙华的,嫌麻烦,教他快点。

    傅夙华不想应她的话,行动就是最真实的,拿起青花纹边唐印碗与一双普通的筷子,很不耐烦地去庭院。

    下人们忙着洗碗洗筷,傅夙华丢了一旁的水桶,自己又回房间。

    第一件事是读书,第二件事是布置教案,第三件事便是去了学校与校长报道。虽说是教授,但自己在不了解上海联大的情况就去了学校,旁人如果问起来不懂,又该被说。写了好多的东西,就连自我介绍,也糊涂的写了三张满满的。

    刚回来的他不知道国内怎么样,哲理这系他也不了解,至少在国外欧美一些国家,用哲理来赚钱和糊口的倒也不少,那哲学教授与讲师就是。说他是冷门也不会太冷,欧美这些以哲理为荣,做的事有些是违反道德。必修几科他也认识不清,自己查了好多的报纸资料,屡屡可以摸索到一些,但讲的完全不是职位与职位关系,大多数是历史罢了。

    研究了一下午,傅夙华觉得这教授肯定不好当。比如这讲书。好比衣料的尺寸不够又硬要做一件合身的衣服,以为自己预备的材料多么的充分,到上课讲书教授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讲得收缩不住又腼腆地快,又把握不了课节,一节过去一节,笔记上学生可能记得差不多了,剩下了一片无话可说的空白时间,像白漫漫一片水。自己心慌意乱可能又扯出几句,看了看怀表才发现只讲了半分钟,在台上的永远以为台下在暗笑偷笑。傅夙华是学生过来人知道这些道理,禁不住打颤,让自己多么的尴尬,而且那时候也算是叛逆,课上迟到,有时候的课直接没去,只剩了有脚而跑不了的椅子桌子听课了。

    想一想都觉得可怕,如果自己学生来了这么一套,他也应当来几把火烧一烧。

    傅夙华这通透地坐了一下午,腰酸背痛实属难忍明白了导师者们的痛楚。觉得自己以前那么地不尊敬师长。

    王之文照着傅夙华写的一张小条,上面写满东西,一堆去学校用的日用品。她比傅夙华更痛苦,这入府才没几天,遭遇如此待遇,做的事完全没有少奶奶的样,心里虽清楚如何如何,也真没有一点悔恨心?如果要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放在这个时期以及之前的女人才更合贴切了。王之文受的苦没有呐喊,真就像一位妇人一样,虽然这傅府是自由的,但看来与其自由倒不如都给下人去做,假虚伪。

    这物品买的差不多,王之文没有逗留多长时间。买完最后一件,与下人拎着东西回府。

    “夙华不知道在房间里面不知道干甚么,你去瞧瞧,没出来一下午了。”王之文随手一放,准备走,又道说:“记得问风寒好了没。”

    傅夙华面前摆了一堆书,揉皱的几张纸,人小躺在床上,头微微地仰。想不到这做教案的真心那么的累,以前的老师都怎样过来的,他也没想清楚。

    “你在里面做什么呢?爹爹好像要找你,你方便出来吗?”王之文敲了几下门,隐约看进里面可以瞄到模糊的人影,已经断定是还在了。

    “我脖子酸,你跟父亲说一下,我马上过去。”

    声音虽然是微弱的,王之文依旧可以听得到,耳根是清净的。王之文还要准备晚饭,没有理他,与傅兴民说情况,人又消失不见。

    傅夙华小躺了会,站起来,想到自己父亲唤去必又是唠叨,稍微整理下西装领子,地上的纸收拾完。夙华早就不痛快被父亲唠叨,自己已老大不小被这般当小孩看。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正在准备教案。”傅夙华说道。

    傅兴民瞅到脸上苦闷的表情,已猜到了为什么。不过傅兴民是替自己儿子开心,其实这上海联大是他同学办的这么一个学校,校龄不长,队伍班子还算可以,几个博士证书的,都比傅夙华高。傅兴民给夙华争取到了教授职务,已是他最大的力量,想让儿子好过,免不了的就是讲书的问题。傅夙华没有经验,肯定会被碰一鼻子灰。他也吩咐了下人买了几本关于哲理方面的书籍。

    “你要好了,这几天便可去学校了。早去报道早解决这事儿,不然一生二,二可能就生无,把握了机会,以后你前途才会好走。”傅兴民教他坐下,又道:“我看你苦闷成这样,也懂得什么意思,你不要怕而已,我这边买了几本辅助书,你都拿去用用看。”

    傅兴民递给了傅夙华那几本书。傅夙华悄悄地瞄了几眼,全是带有“哲学”的题目,兴趣正浓的他正好想看,又得与父亲绕几个坎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书可能还不错,我正好有用。你要没啥事儿了,我要走了。晚饭时候见。”

    说走就走,傅兴民不放在心上,他想这外国呆久回来总是要适应的,没有理由对他生气,而且上了年纪的发脾气对身体是不好的。

    饭后,傅夙华又缩进房间里,父亲拿起的书很有理由值得一看,这书老旧想必是哪里图书馆借来的,不过内容着实不错又充足。他觉得的第一课是这样便组织了一页的上课内容。至于去了报道,讲书不讲书,还看校长,自己备一小课才不会突然没了着手。

    这冬天的晚上,傅府的人全蜗居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中堂间与庭院没了人影。傅夙华决定了,明天出发去学校!就明天去,少一刻多一刻都不行。想必这期间,肯定还有其他相同的归国或毕业的人被“委以重任”,要加快速度,抢占先机。

    “父亲,我明天要出发学校了。觉得一刻都不能呆了,等下去收拾行李了。”傅夙华见门就推,没有半点招呼,傅兴民还在计算账本,被这一击吓呆了。

    “进来也不会说下,把我吓得。你要去了就去,取些钱给你,明天叫王之文与你去。”

    “好的,那我走了。你早些睡觉。”

    回到房里,拿了两个大皮行李箱,换洗衣服与洗簌用品等日常用的,放在了这个箱子,另一个全放着小物品与身上有的书。两箱行李很快就好了。王之文发现自己买回来的没多大有在里面,特别感觉自己别耍,又不说与他听,一晚上心里咒骂傅夙华,咒骂归咒骂倒也不是那种难听的。

    “起床啦,快点儿起来。”王之文被傅夙华吵醒。这冬天确实是睡觉的好季节,冷的天躲在被窝里,一呼噜就睡了过去,醒还不容易醒,须得多么的大叫大脑,才能成功地叫醒。如果去大力地碰,都醒了精神起来;如果没有去管,也一直会半醒着却不想站起来,任人宰割。

    王之文哪能躲得过的这种攻击,醒来就有想对傅夙华大骂的冲动,却又不敢动嘴,脸上永远一副黑淑女像。等过后又回到前一天的精神面貌,今天她要跟傅夙华去火车站,这又是一场“离别”。

    火车站依旧是挤,傅夙华看来是重蹈覆辙了,排队买火车票成了家常便饭,在寻常不过。只是这挤车票多少抢队多少小贼的,到让人毛骨悚然。老实人断不敢做的事被某某些人做了,老实人又被某某些做了,人是脆弱的,这样的一个悲剧发生在身上,瞬间自己没了话语没了脸色,泪滴顷刻间犹如暴雨。命运悲惨如此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正排队的傅夙华想到夙人给的一本书,还没去翻,想起昨天与那几本书夹在一起在箱子里,就放心了,正好可以在没课或者是下课的时候去研究这本无名小册。王之文就如丰巧巧那天的傅夙华,而今天变成了丰巧巧那天的丰巧巧,排队买火车票外面在飘个雪,意境什么的全有了,这伤感悲凉似乎能全部衬托。

    一张小小的票根到手后傅夙华总算是舒心了。然后就是上车的事了,王之文没有一起,她把箱子交给傅夙华,一溜烟就跑了,傅夙华现在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休了,这妇人的面目愈来愈显露,傅夙华觉得自己已经看得一清二楚,气狠狠的一句,非休不可,声音不大,但传了两边的人,直嘘声隐隐约约,傅夙华最瞧不起这种人,差点大打出手,一看其实都是老者没说什么,气头下来了。

    发车的火车依然是嘈杂,傅夙华在车上从垢点满满的车窗望向北方,还记得刚开始去外国的时候,远方还是一片蓝色而深沉的大海;而现在,远方的视野换了,自己的视野也换了,是一片凄凉白色天际的大山。

    在火车,人永远是人,物业永远是物,承载一切输送着能量。人在火车是会悲伤,想家或是某些因素,傅夙华并不是想家,他怀念自己当年国外的生活,那时候是多么的美好。现在回来,忍受着几大枷锁而活,傅夙华没有办法,这次的旅行也许可能是转折点,也许可能也不是。心在憧憬着。

    “终于是到站了。”傅夙华说。火车停在了城里的站台上。傅夙华拎着两大箱子。之后的事,就是去学校的报道的事。行程虽然短,艰辛也是有的。

    学校离车站不远,傅夙华步行了几百多米就到了校门口。

    傅夙华第一次来到国内的大学,眼睛瞪着蛮大,风景倒是做得非常,也符合中国的风格,就还不知道教学班子如何。在门岗那签了个到,教傅夙华怎么走怎么走。

    要说这学校地理位置也好,靠近车站,不会太远,学生们不用走太多路,一出车站问一问走个几百米便到,这极大的给学生福利啊!

    学校并不是很大,树木种的多,校门口的那个校规门碑是这个学校的精神灵魂了。冬天天气冷树木成了枝干,没有落叶没有喜鹊没有燕子没有一切一切。这教学楼旁的就是一个大的图书馆,一个好的图书馆可以表现出这个学校的好坏。傅夙华还没有兴趣去看,要有兴趣也得先见了这校长再说。

    “你好,请问这是校长室吗?”这外国人传到中国的名词也是很多,也用的绘声绘色,西化程度高,不过校长室是最恰当的,不然来一个校长府岂不是被外人笑话?

    傅夙华推开半开的门,在门上敲敲,校长正在处理公事,也不便一进去就说话,只能有礼有貌的敲下门,鞠下躬。

    “是的,这是,我是校长赵文寿,你是谁?有什么事呢?”

    赵文寿是典型的学者型,一副老又亮的铜框眼镜,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五六十岁出头,满是皱纹。想必年龄也是不小了。

    “我是傅夙华,还记得否?您聘请我当贵校的西方哲学系教授的。”

    “嗯…稍等我看一看人事册。”赵文寿从书桌小柜子拿起一本新的文件夹。

    “嗯…嗯…嗯,哦,在这里,我看到了,今天来了呀,信我是收到了,你说四五天过后到,没想到这么快。”赵文寿把人事册又放回原处,又说道:“等下去给你安排宿舍。讲书方面你先准备准备过几天就上阵,这事缓不得,老教授刚逝世,我才破格找年轻的人当教授。你好好教便是了,学生都不赖的。”

    “好的,这几天我要怎么办呢?教案准备是容易一天就好了,其他怎么办?”

    “这问题来的新讲师都在问,给你两个出路,一是玩了过去,二是去听课。看你选那种罢,大多数的人是选第一个的。”校长很幽默地说,嘴角总是泛起,微笑看了看傅夙华。

    “听课?是不是随意?那我去听听国文的。”

    “那是最好了,你的选择我尊重你便是,好了,该是安排宿舍的时候,我打个电话叫人。”校长拿了电话,拨起了号码,“喂,过来一下。”

    “宿舍离教学楼远不远?”傅夙华的疑惑其实挺多,比如他突然说的这个和其他方面的,毕竟第一次来到学校讲书。

    “哈哈哈哈万事放心好了,一切都不会坏的。”

    门外进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人,颇似公职人员,倒不像是个讲师。

    “校长,嗯。我知道了,先生跟我走吧。行李箱在门卫那吧,我唤人去拿。”

    “嗯谢谢,你叫什么名字。”傅夙华问了他不过貌似很不想回答死似得。最终开了口,也算是勉强。

    “我叫陆离,是学校人事部的。”

    “嗯我知道了,以后相互照应吧。”傅夙华说道。

    这位明显是听到了,不过人真的让傅夙华觉得不好相处,傅夙华起初想新交一个朋友,看来这个叫陆离的不合适了。陆离没有回应话,傅夙华也不想去理他了。

    陆离带这傅夙华走过了教学楼,与操场,终于是到了一棟像宿舍楼的,只是的确是宿舍楼,他的宿舍被安排在五楼的左手边。陆离带好路,便迅速离开了,此后傅夙华除了教职工会,平常里很少会见到这个叫陆离的人。

    傅夙华把行李全部倒腾出来,宿舍有小衣柜小书柜,他趁着休息时间把这些麻烦的物品全部放好。躺在软床上回忆着刚去校长室的情景。他觉得这校长颇有城府,看人事册的时候他故意把手挡着,小动作非常地多,脸上的笑容总是让人觉得心慌。反正,他觉得自己以后肯定是要多多提防这校长。

    啊,突然把事儿忘了。傅夙华想起了夙人的那本书,在书柜了找起来,果然在里面,躺在穿上研究,也不算是研究吧,只是觉得有兴趣看就看。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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