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佑!”骥才颤抖着身体再一次念出这四个字,骥杰听完,也出了一身冷汗,内心那种焦急无耐崩溃无助想一团麻绳,扭在了一起。
“今日召你来,有三个事情。”骥才整理了下心绪,冷静了下来,一字一字的说道。
“一布告官渡濮阳东阿定陶四寨,自布告之日起,无论权贵,族中有同姓通婚者,男女并父母六人斩首,男女兄弟姐妹皆罚为奴;二派出使者,将族中适龄男女派与周边各族联姻;三我身体近期有所不适,你随我回濮阳,准备继位;如果不幸病逝于此地,你就在此处继位。”
“三哥,弟无意族长之位,位传于幼子,族之不幸。请三哥三思。”
骥才指着几上一个大盒子,“这里有个盒子,里面有一封信,你且带回去,仔细看,仔细想,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现在,先去把前两件事办了,希望先人在天之灵,保佑你我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骥杰拿过盒子,提了提感觉甚重,正想打开。骥才突然说道:“回去再打开,你先退下吧!”
“是!”骥杰帮骥才盖好被子之后。退出了房间。上马返回了军营,派出斥候,往官渡濮阳定陶三地布告禁令。同时派出使者往有熊狄鹰三部商讨联姻之事。
处理完前面两件事情后,骥杰才想起骥才给的盒子,打开一看,竟是象征本族族长的权杖,此权杖长约六尺(商代之前一尺合约16.95cm),由纯金打造,上为一咆哮虎首,杖身刻有历代族长亲手刻在其上的下任族长之名。骥杰从上往下看去,“杰”字赫然排在末位。
杖下压着一封书信,骥杰拆开一看,上写着:“先父起于濮阳,历你我父兄四世,业有四十余年,赖弟之力,西夺官渡,东破东阿,南取定陶,终成中州望族。先父常有意逊位与弟,而弟每以‘幼子继位族之不详’避之。今天下纷争,吕虽退于河北,有熊兴于河南。兄恐不久于人世,虽知弟素无上位之心,然时至今日,若兄逊位与骥厚,则骥高不服;逊位与骥川或骥蜡则骥厚骥高不服;逊位与骥高则骥厚不服。厚川高皆当世之杰,当今之势,非弟不能安白虎,如弟拒不继位,白虎难逃此三人内耗之乱,今附上我族权杖,愿弟思之!避之!戒之!”
骥杰看罢一身冷汗,虽然骥杰一直以来才智过人,但所想所谋之事都是如何兴旺白虎,从未想过染指族长之位,但现在形势,却是骑虎难下,一夜辗转难眠,思来想去,终是谋得了一计。
却说秀骥看到布告后,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骥川过去找她也不搭理,骥川一时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生着闷气跑到骥厚处,遇到熊难,吐槽了今日之事。
熊难约摸骥川还不知道布告的事情,带着他来到集市口,指着布告让他看。
“原来如此……”
“我想这就是秀姑娘不愿意见你的原因吧!”熊难安慰道,“其实,我族也有同姓不得通婚的祖训,我看基本每个族都有这个祖训,相信还是有道理的,三弟或许应该三思而行。”
“我与秀骥两情相悦,这辈子是非她不娶了。”
“天下好姑娘那么多,三弟何必如此执拗?如果祖训确实不允,怕会遭受天谴。”
“二哥,我不怕天谴,只要能跟秀骥在一起,我以后长老我都可以不当。”骥川懊恼的看着布告,钢牙咬得紧紧的。
“怕是难,所谓令行禁止,你乃族长之子,这种禁令,更应该坚守。”
“我有办法了!”骥川突然灵机一动,眼珠闪闪发亮,“等你回有熊,到时候我们装扮成下人,跟你一起回去,我们再也不回来便是!”
骥川的话,无意中又触动了熊难心中的结,只见熊难忧忧的叹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还不知道,况且我族也有同姓不得通婚的祖训。”
“你们四个不说,谁知道。”
熊难一听也觉得有理,当下也就同意下来,骥川看问题貌似得到了解决,又再次上门,跟秀骥约好了日后私奔之事。
------------------交代完基本的背景,接下来就要进入乱世了------------------
公元前2971年,白虎族经过了四年的准备,在这年秋天,在濮阳集结了两千大军,誓师北伐,以报当年骥性被杀之仇。
此次出征,骥才为防范有熊从河南北上吕部从白马南下,以四百劲卒守官渡;长老骥渊为前军主将,率马军四百,以骥厚骥远为前锋;骥才为中军主帅,率步卒一千,以骥吕骥蜡为左右护军;骥杰为后军,率步卒六百,以骥川骥高骥顺骥文为偏将。
九月十五,大军抵达东阿,骥渊趁河水未结冻,吕部族人懈怠,趁夜连人带马泛舟渡过黄河,趁着夜色在高唐岸边背水搭起一座水寨。
第二日吕部族人一看,已经目瞪口呆,吕德火速一边向吕尚求援,一边集结了三百余人,加强高唐城寨的防卫,坚守高唐城寨,等待吕尚援军。
九月二十,骥才中军已经进驻高唐水寨,在寨中骥才召开了军事会议,有主张主动出击的,也有主张先坚守不动的。两派均各执一词。
其中骥蜡骥吕两兄弟是主张主动出击的,在会议上,骥吕侃侃而谈,“我军远道而来,粮食运输不便,现在吕德兵少,坚守等到吕尚援军,我军应该趁援军未到之际,逐个击破。”
骥厚对骥蜡的说法却不以为然,“我军现已渡河立寨,已占地利,今是九月,到处是作物等待收割,且寒冬将至,黄河结冰,粮运将会通畅,我军现在深入敌境,如果主动出击,占了高唐寨,那又如何?除了分一部分人马守水寨,还要分一部分人马守高唐陆寨。战线必将拉长,供给反而不利,不如且守住水寨,将吕尚援军一出伏而击之,之后再趁势而进。”
骥吕不屑道“背水而战,如果败了,何去何从?”
“败则死尔!请叔父给我指挥之权,我愿提吕德人头来见。”骥厚肃立,朝骥才行起军礼。
“我不需要吕德的人头,我只问你,你有信心能够一举歼灭吕部主力?”骥才被骥厚的果敢震撼到,眼露赞赏之色,双眼闪闪的盯着骥川。
“如此夸口,你敢立下军令状吗?”骥吕一旁冷冷的问着。
“可以,一月之内不破吕部,我骥厚提头来见!”
“好,你们都到账外候着,骥厚留下来,谈谈你的计划!”
约摸一炷香的时候过去,骥才召集诸将,郑重的将前线指挥权交于骥厚,自己只负责粮草的统筹。
十月初一,斥候回报,吕尚与吕德军汇合,合计一千八百人马朝高唐水寨方向而来,约三日便到。
这一日,骥厚召集全军,只带五日干粮,烧毁高唐水寨船只,以示有去无回的决心。全军拔寨而起,朝高唐陆寨方向而去。
十月初三,白虎军与吕部军在高唐平原遭遇,吕尚吕德摆出三个方阵成品字形,各方阵依次为盾兵骑兵弓兵,朝白虎军杀来,白虎这边,骥厚将一千步卒分为五个方阵,各方阵依次为盾兵弓兵盾兵弓兵盾兵,成凸字形朝吕部军而去。
骥厚一马当先,指着吕德骂道:“吕德鼠辈,我白虎幼儿手无缚鸡之力,却惨遭虐杀,今我已成人,敢与我一战否?”
吕德大怒,单骑出阵与骥厚挑战,不到十回合,吕德渐渐乱了枪法,阵上偏将见状大惊,快马从骥厚背后杀来,骥才阵上远远望见,大喊“厚儿小心!”,速令骥远上阵相助。
却不曾想骥远才出阵,骥厚已算计敌将到的前刻,骥厚已奋力一枪朝吕德刺去,之后人往后一靠,避过背后敌将一枪,顺势一刺,刺那敌将于马上。
吕尚见状,怕吕德有失,赶紧挥动大军拼杀。没想到两军尚未接刃,突然两声炮响,原来是熊难等人以吕部鼓声为号,各率一百马军从西面东面杀出,直奔吕尚吕德后军。
吕部后军一乱,弓箭手无法压制白虎的前进,骥才顺势率领中军,一马当先,白虎族人看到族长尚且舍命拼杀,无不震撼奋勇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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