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坐在岸边,看着水中夜未明,急湍的流水下,举着块如斗大的巨石。
已过一月时光,夜未明的站在水中稳如磐石,溅起的水雾沁润了老者的衣物,水珠点在老人的灰衣上变成了黑点。
老人手一挥,身旁一石块竟飞起,直上云霄。
“啪!”一声落下,打在巨石上夜未明手微颤,却未倒下,嘴角上的一丝殷红也被流水冲走。
“放下吧!”
“啊!”夜未明大吼一声,把巨石向前扔去,水花溅起直奔老人而去。
老人也不躲,长袖一挥便便把水浪扇回,把上岸的夜未明扇入水中。
夜未明起身,咧嘴直乐,起来坐老人身旁看着老人身旁。
看着枯黄的叶子缓慢飘零,刚浸寒水,又染秋意,煞是凛冽。
“阿嚏!”夜未明打了个喷嚏。
“穿上吧!”老人把身上的衣物扔给夜未明拍掉身上积尘转身便离去。
夜未明顺势一躺,厚实的枯叶,地上虽有潮意却并不难受,暖阳透过叶隙撒在脸上,略有疲惫便缓缓睡去。
灰衣上的黑点如星辰不断湮灭湮灭与点缀便是一日,时光如流水,静静流淌润物于无声之中,当天断雪女不再流泪,当流水在大漠古老歌谣中干涸时,少年也不再举石。
夜未明走进一条寂静的小巷,虽是早秋可是石板路上仍有油绿的青苔,深处的湿气略重让毛骨悚然。
随意堆放的杂物,昨夜醉鬼的呕吐便让人望而止步,夜未明一跃便跳上不高的屋檐,走进巷子深处。
夜未明推开最深处的门,内散座数人年纪相仿,闻有声响,抬头,见是来人,三两点头示意。
“啪”的一声,一钱袋砸在桌上听声响分量不轻,“啪”“啪”眨眼之间桌上已然有一堆“银山”,夜未明见状,伸手掏出一个钱袋,也扔进去。
桌前一人数息之后道了声:“明日振威镖局会有一趟镖走黑河山。”
屋内沉默片刻,夜未明思量片刻后问道:“谁的货?”
“鄞州知府。”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夜未明感叹道。
而是眼神看向不远处的少年,少年与自己同样黑衣,眉宇间若是仔细辨认会发现略微相同,少年把玩着一把匕首,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丝毫不顾他人的眼神。
“咻”的一声,一把匕首破空而来,刀尖上的寒芒灭杀了一切生机。
夜未明双指夹住匕首,刀尖双眸咫尺之间,两指一甩匕首便斜插进桌上。
“夜幽渊?”夜未明略怒开口道。
“手滑了!”那少年站起身来,木纳的看着夜未明,众人也见怪不怪。
夜幽渊挨个儿拿起桌上的钱袋,嘴中呢喃,拿完最后一袋银两后说道:“共五百七十六两银子,拿三百两银子发给兄弟们花销。剩下你便拿走吧!”
夜未明拿起那堆小一点的钱袋,对着夜幽渊道:“上次的货处理掉了吗?”
“半道中被虎连寨给吃了!”
夜未明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再让他们吃点,猪要养肥了再杀!”
说完之后夜未明转身离去,少年见夜未明离开起身来到桌前,匕首如某人之字——入木三分。
破落的房屋,脏污的孩童,衣不遮体的妇人,状若乞丐的老人,夜未明眼神冰冷的看着这一切,四周炙热的目光融化了钱袋中的银子。
这是永安墙下,永安墙的另一边便是无尽风沙,十万大山其险无比无法行军,想要逐鹿中原,必夺下此城,永安墙便是御敌之盾。
三十年前匈奴举族来犯,当朝将军率三千人马守此关百日,墙外是尸横遍野,无一人过此关,将军一战成名,封候镇远。
当日城墙上,箭神一箭杀匈奴国师于军帐中,一箭弑匈奴古巫,一箭伤匈奴第一勇士,三箭退敌。
匈奴元气大伤,一战匈奴人十减七八。为此一战,带走数十年积累,而余下之人生不如死,家家无存粮,户户无男丁。
就在胡人怨声载道时,当朝宰相却大开国仓,放粮于胡人,时至今日,胡人不再种粮,一直以物换粮,不费一兵一卒便收服胡人百余年。
至此一站后,胡人皇庭便鬼缩北方,不再敢有所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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