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阴霾的天空飘下鹅毛大雪,雪白无暇,路上行人见下雪三三两两离去,不少呼喊声唤回还在外的顽童。
洛嫣伸出玉掌接住那鹅毛,伸手对着夜未明兴奋道:“你看是雪!”
“呵呵!”跳入雪中,胜天山雪莲绽放那一刹那的美丽,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看着雪中翩翩起舞的洛嫣,夜未明痴了,她是雪中起舞的精灵,她就如那飞雪般纯洁无暇,或者她便是雪的化身吧!
片刻,大雪便掩盖了过往,也掩盖了一切,雪已寸后。
洛嫣双手通红,捂在嘴边不住哈气取暖,看着头发上已有积雪的夜未明,洛嫣轻抿嘴角笑着指了指夜未明。
夜未明明白何事,左右晃动头颅,见此洛嫣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右手掩住嘴,对着夜未明嗔道:“别乱动,我帮你。”说罢,伸出手拭去夜未明头上雪花。
雪景中早已没有夜未明离去的背影,只余下三串脚印,洛嫣踟蹰于客栈门前心中暗道:“到底是何许人也,与剑痴对酌!”
一场雪让一座城寂静无声,而丝毫声响却会被无限放大。
“笃笃”一阵微弱的马蹄声从风雪的另一边而来,踏破了雪城的寂静,马蹄声平稳而缓慢,大雪天不急于投店而在雪中漫步。
蹄声虽打破了寂静却并非平日刺耳,而如山中古寺内传出的钟声,一下一下撞击在夜未明的内心,夜未明便想见识一下是何许人也。
“笃笃”马蹄声渐渐洪亮起来,风雪中显现二影,夜未明想道:“此事还有陪同,也是奇了。”
待许时,风雪中出二人,一黑一白,黑衣在白雪中格外耀眼,身着黑衫本就不愿张扬,眼神微闭,不知是睡是醒,白衣不知何故看不清面孔,只是那双眼却使人沦陷其中。
白衣眼神坚定,未看旁人一眼,而黑衣半梦半醒的眼神中路过夜未明时,闪过一丝精光。
马蹄声逐渐消失在风雪中,而夜未明也离去不见。
风雪下,黑衣男子嘴角轻抬笑了一下,没人注意,白衣女子转头看了一眼,面露少有疑惑之色,就如这风雪下掩盖住什么谁都不知。
夜未明取回裁缝做好的衣服后,回到店中,却见店小二坐在钱柜旁小憩。
夜未明唤醒店小二,看着鹅毛大雪道:“这大雪天不会再有客人了。今日已闹累了一天,关门歇息吧!”
一夜风雪,大地银装素裹,寸厚积雪,雪封山路,媚姨怕是回不来了吧!
夜未明推开窗户,路上无行人,三两孩童雪中嬉戏。
醉香居内,厅堂内无人,夜未明关掩半门,一壶热茶一桌一椅,座于门口屋檐下,看向那十万大山,状若迟暮之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十三年多少带有老爷子的秉性。
一阵铃铛声传来,转头看着一身单薄的少女,夜未明起身进屋拿出一包袱,递给少女道:“天凉!昨日才做好的!”
十余天,夜未明正柜台前替媚姨算账,少女怯弱走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请问今日是集会吗?”
夜未明点了点头,少女雀跃的蹦蹦跳跳的出了门,刚出门却又停下来,回身说道:“我不识路!”
夜未明诧异的看着少女,少女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玩弄着衣角道:“那日光记得赶人回去,却忘了留下管家了!”
“等我算完吧!”夜未明打弄着手中算盘,看着还剩无几的账簿说道。
少女一听见夜未明算是答应了,脸上又露出喜色,搬了个凳子就坐在柜台旁。
“还没算完吗?”不一会儿少女问着夜未明。
“没有!”
“我帮你吧!”说完一把抢过账簿,算盘直响,笔下娟秀耐看。
片刻便翻完账簿,放在桌上,对着夜未明道:“走吧!”
“我先看一看!”
少女忙拉着夜未明的手道:“回来再看吧!不然都散集。”
集市上少女东逛逛西看看,夜未明跟在后面,本打算带完路便回店中,可少女死活不肯,非得让夜未明陪着。
“这个多少钱?”少女相中了一皮靴,那人见唐淡烟脚下还是中原精美的步履,便开口要十两银子。
夜未明止住掏钱的唐淡烟对着摊主讨价还价终于以一两银子买下,算是对刚刚算账的感谢,没想到少女却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暂时是我管家了!”
夜未明没好气,以为只是一句戏言,却未料到少女真就把所有琐碎之事扔给了夜未明。
少女接过裘衣,裘衣浑身火红,狐皮有些大,做了一件皮袄后还余边角,便又做了顶皮帽。
少女披上裘衣,并不是很合身,有些略大,夜未明见状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毕竟拿人钱财,少女也丝毫不介意释怀道:“不错,那一百两剩下的就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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