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少女娇喝道。
简单而明了,虽未说原因,但对于仆人来说不需要原因。
“当”黑暗的虚空中,一把匕首挡下那道奔雷,不知何时一位老人佝偻着腰,右手上一把古朴的匕首,与其说是一把匕首,不如是一把铁块,因为匕首刃不知是何原因早就不复存在,不是没有,只是不知多少次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早就磨灭了。
少女拉住夜未明的手,转身离去。
却见堂中还有一位起早之人,一袭白衣,手上寒意比天上月华更甚。
剑芒初露,斗转星移,剑意虽不快,但却如满天星河扑面而来。
“当”又是一声。
老人挡在唐淡烟与夜未明前面,没有一句话,却让雪瑶面露难色,看着佝偻着腰的老人又看了看背后的唐淡烟道:“唐家也有你这号人物?”
佝偻老人咧开嘴笑了笑,露出牙齿道:“不才,唐家守门人。”
“那你可知你护的是何人?”隐神机看着老人平静说道。
老人并没有说话,而一旁的隐神机从怀中掏出先前一块金牌,扔给佝偻老人。
老人一把抓住金牌,一边注视着不远处的两人,余光扫视,就这惊鸿一瞥,目光便再未移开,没有任何动作,很平静或是太过于震撼,不知过了多久,厅内一片安静,只有油灯中不时传来的微妙的噼啪声。
“呼!”老人把牌子扔了回去,佝偻的身板仿佛弯的更深,有什么重物压着自己,又斜视了一眼还抱着酒壶的夜未明,默默让开。
“不要!”少女把夜未明护在身后。
老人一把拉回少女,放在身后,以内气锢与原地。
雪瑶走过老人身旁,无视了其身后的唐淡烟,老人再次抬头看了一眼二人,手中的匕首微动,夜色中那点寒芒微颤。
“啪!”隐神机收起了长剑,手指抓住了那点寒光,就闻隐神机默然的声音道:“不要乱想了!你若能一瞬间击杀我们后再屏蔽天机吗?无法做到就会给唐家惹来麻烦!”看了眼背后少女淡淡道:“唐家现在也是多事之秋,盯着的人不再少数,收敛点吧!”
“不要!”少女看着那白衣女子举起长剑,挥之斩颅,慌忙闭上双眼。
灯影下一道剑光滑过,剑刃划破了虚空,“不好!”隐神机虽说抓住了那点寒芒,可是那一边放手了。
“滴答滴答”地上滴下几滴妖艳的鲜血。
雪瑶吃惊的看着眼前,剑刃刺穿了老人的手背,鲜血从剑尖滴下。
老人左手握住剑刃一拔,也没有做什么,任由血顺着手指流下。
两人看着老人的动作,便不再说什么。
就在剑刃离夜未明咫尺之间老人一把把夜未明推走。
双掌间的雄厚的真元打在夜未明身上,夜未明如初春少男少女手中的纸鸢,春风稍有些强劲,便断掉束缚,拥有了那刹那自由,哪怕最后逃不过坠落破碎,也好过尘埋一生的结果。
老者随手掀开钱柜旁的酒缸,拿起竹勺打上一壶酒倒在手上,又打了一勺喝完后,放回后也不看二人,收回内气,少女冷哼了一声,转身上楼。
隐神机看着墙上的破洞摇了摇头道:“不知会飞到何处,不找了!”转头隐影下有一抹难懂笑容。
转头上楼,雪瑶看着隐神机的离去,也利剑归鞘离开。
屋内唐淡烟看着老人道:“五爷爷,他飞到那去了?”
佝偻老人静默无言只是用手指沾茶写在桌上,唐淡烟看完后,老者手掌一抹问道:“你要去找他?”
唐淡烟点了点头,老人再次问道:“他真有这么多的价值?”
“剑痴共饮,洛神种蛊,如今连皇城都出动了!风险常便富贵。”
老人闻言转目看着即出晖日,心中暗道:“王权令出,对一个少年竟用到王权令,是皇城中的人怕了吗?”
雪瑶看着坐在桌前的隐神机说道:“就这样完了!”
后者拿起茶壶,昨夜的茶早已凉透心扉,却还是一口饮净道:“完了啊!”
“你夜间干啥去了?”雪瑶看着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问道。
“终身大事!”却再无下文。
回屋后,雪瑶看着那一串泥脚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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