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王小丹没有任何麻烦。
陈波爸爸妈妈来了，占了陈波的卧室，陈波只能和王小丹睡沙发，一个在书房，一个在客厅。
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陈波看爸妈的意思，不反对王小丹和陈丹来往，就放下心来。
陈波爸妈不放心的，反而是陈波，陈波妈妈说，“你和叶子分手已经2年多了，差不多该过去了。也尝试和其他女孩子接触接触。”
王小丹也帮腔，“是啊，陈哥这样的，女孩子争着要。”
陈丹反驳说，“你这样的，女孩子不要。陈皮想恋爱，就谈。不想就算了呗。”
陈波心里感激陈丹，嘴里却说，“今年争取搞定一个。”
陈丹接了一个电话，说要去趟学校。
陈波妈妈说，“今天刚初六，你去学校干什么？”
陈丹不说话，就往门外走，陈波给王小丹使个眼色，跟着陈丹出去了。
到了初九的晚上，陈丹才回来了，王小丹却没有回来。
“小丹呢？”陈波问。
“我哪里知道？”
“又闹别扭了？”
“没有。大前天我们就分开了啊。”
“什么？小丹一直没回家啊。”陈波心里咯噔一下。陈波拿起手机，给王小丹打电话，关机了。
陈丹也有点急，“这个傻小子，一根筋。”
陈波听说话头，问，“你们怎么回事？”
“大前天，他要跟着我去学校，我没让。估计记恨了，跑了。”
“小丹不是那么小心眼。走，跟我去他的房子里。”陈波说。
王小丹在自己租的小平房里，睡着。
陈波和陈丹推开门，一屋子酒气，地上摆满了二锅头瓶子。
王小丹的家，只有几平米，一个书架，一张床，王小丹横躺在上面，看样子醉的厉害。屋里子乱糟糟的，陈丹心里一阵心疼，替王小丹收拾一下地上的瓶子和衣服。
陈波坐在床上，摇了摇王小丹。王小丹睁开眼，见是陈波，眼泪流了下来。陈波问，“怎么了？”
“你问陈丹。”
陈丹突然说，“你跟踪我？！”
“是，我跟踪你。”
“你把自己弄出这个样子，给谁看？”陈丹问。
王小丹不说话了。陈波猜到了一些，给陈丹使个眼色。
陈丹说，“屁！你说学英语，学个屁！”
陈波生气了，说，“你是不是脚踏两只船？！学英语算个屁！他不学就不学！”
陈丹没见过陈波对自己发脾气，楞了一下，哭着声来，说，“你帮助外人欺负我！”说完，转身跑了。
王小丹呜呜地哭出声来。
陈波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拍着他的肩膀，王小丹说，“我们俩嘴儿都没亲过，她都去人家住了。”
陈波非常理解王小丹，因为，叶子也是这么做的。想到陈叶，陈波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痛。
陈波第一次对这个妹妹感到头疼，心里想，“这件事了了，一定要带丹丹去看看医生，是不是有性瘾。”
王小丹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陈波回到了家，把陈丹拉到书房，问，“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要是说，我和那个男的是清白的，傻小子不信，估计你也不信。”
陈波飞快地说，“我信。”
陈丹又说，“我有点怕。我想让王小丹学英语，跟我去美国，他说学，但他没学。我不想让自己觉得，我玩玩他，就把他甩了。”
“这两个，都是骄傲的孩子啊。”陈波心里想，“你得把话跟小丹说清楚，误会深了，难解。”
“叶子姐去他的那个男同学家住，也不代表她怎样啊？你这么优秀的人，都这么想，那傻小子肯定也这么想。”
陈波听到这话，心里动了一下。
陈丹又说，“算了，把他弄回来吧，我跟他低声下气解释一下。”
陈波和陈丹又打了辆出租车，把王小丹抬回了家。把王小丹安置在书房的沙发上，还装睡，陈丹就说，“我只说一遍，你仔细听。”
“我哥说我有性瘾，我肯定没有。我之前有两个男朋友，都上床了。”
“我只是觉得好玩儿。但我玩过之后，就觉得没意思。男人只有下半身。”
“我和那个男人，是清白的。我是住在他家，和他妹妹住在一起。我只是生气你骗我，骗我学英语。你学了吗？”
王小丹在心里无力地说，“我的英语基础太差了。”
陈丹继续自言自语，“如果你喜欢我，就不要疑我。”
王小丹在心里争辩说，“不是我疑你，而是你做了让我容易误解的事情。”
陈丹说，“我对你太凶了。”
王小丹心里说，“不凶。”
陈丹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王小丹心里说，“我也是。”
两个人就这样，陈丹说一句，王小丹心里答一句。
最后，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新年后，开始上班了，北京又变成了“堵城”和“雾都”。
对于上班一族来说，2018年新年最爽的事情就是，上班就发工资。
2月份只有28天，这一天，BMI公司24层。
李果然走进朱迪办公室，说，“曹行长被带走半年多了，现在情况有点不妙啊。”
朱迪知道风传邰行长要出事了，而邰行长和李果然关系好，没说话。
李果然接着说，“我现在虽然是党委书记，也兼着总经理，看似风光。有一天，啥也没有了。”
朱迪还是不说话，他拿不准李果然想要什么。
李果然继续说，“听说陈波挺有能量的，能不能请出来？”
朱迪明白了，这是遇到事儿了，乱投医，嘴里却说，“你也见过一面的，在我的房子里。”
“我贸然约他，不好啊。”
“我也没有他电话。”
李果然心里说，“你这鬼话，谁相信啊。”嘴里却说，“王思远的事情，就是陈波给弄的。”
朱迪不是这么想到。“你把我弄下来，还不得给王思远点补偿？这事儿，你都想让我欠你的情，没门。”
李果然看朱迪还是不说话，“老哥啊，你想怎么才能约他？”
朱迪见李果然低头了，说，“我约约他吧。”
元宵节，邰行长李果然朱迪和陈波在朱迪家见面。
李果然让陈波给邰行长断断生死，邰行长勉强地伸出手，陈波也不把脉，就看着邰行长。
邰行长面子上有点下不来，转头看李果然，“老李，我不来，你非得来。”
李果然更下不来台，看着陈波，陈波不看他，看着邰行长，“作恶多端想自救，为何当初那嚣张？”
朱迪吓了一大跳，拉着陈波，说，“小陈真会开玩笑。”
陈波站起来，说，“要想留得性命在，早早自首吧。”
说完，扬长而去，剩下三个人目瞪口呆。
陈波顺着农家院的路，一直往城里走。他看见李果然的私家车奔驰而过，停都没有停。
过了一会儿，朱迪开着车，在他身边停下，示意他上车。陈波刚落座，朱迪说，“你今天怎么了？这就撕破脸了。”
陈波说，“邰，是个枪毙的下场啊。”
朱迪问，“我呢？”
陈波直指地看着他，看得朱迪心里发虚。陈波问，“想知道？”
朱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浑身发冷。
陈波说，“张淑芬之死，与你没有关系了，你手里没有人命，以后好自为之吧。”
说完，陈波就再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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