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达玛挣扎着说:“当初我看到那几个字还以为是哪个强盗刻的。我想,我长成这个样子,怕什么?要有人怕,也是他们!因此,我在谷中选择了一个山洞住了下来。要不是年前被什么东西将洞破坏,我可能还住在那里。后来我又找了一个山洞住下……”
巴达玛突然抬头问:“这么说我儿子真的没死?那我的儿子呢?他现在哪里?他还好吗?”
阿拉放下怀里的巴达玛,跑过去将阿木尔被点的穴道解开,拖着一脸茫然的阿木尔来到巴达玛面前,说:“这就是你的儿子,世子!你差点要了他的命!”
巴达玛大吃一惊,死死地盯着阿木尔的脸看,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一口气接不上来,停止了呼吸。她断气了,眼睛却没有闭上。
阿拉心里沉重,跪倒在巴达玛面前,带着哭腔说:“师妹,师兄对不起你啊。当年你被誉为草原第一美女,让你毁容成这样,别说你了,任谁也受不了啊。这是为什么啊?长生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一个可怜的女人啊?”
阿木尔被眼前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口中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我母亲不是早过世了?就是活着,也不可能这么老啊……”过了一会儿,阿木尔似乎突然惊醒,跪倒在地,抱起巴达玛的尸体,撕心裂肺地放声痛哭,四周树林突然被风吹动,响起一阵呜咽声,仿佛天地同悲。
黄子龙见到这人间悲剧,不由得眼眶湿润,心里难受。可他虽然内心里很想原谅巴达玛,但是一想到她吃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又逼得他和张爱萱跳崖,张爱萱至今生死不明,觉得原谅对方,目前还做不到。他不愿被阿拉父子俩发现,当即离开这里。到达城边时,天还未亮,他施展轻功越过城墙,悄然回到将军府中,神不知,鬼不觉。他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却怎么也睡不着。
黄子龙一会儿想到巴达玛吃人的恐怖情景,一会儿又想到巴达玛因为绝望而跳崖的惊心动魄;他想到了阿拉的无情,也想到了阿木尔的悲哀。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名话: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不知不觉间,黄子龙沉沉入睡。当他醒来时,已近午时。他迅速起床,准备去跟乌恩其打声招呼,然后离开大都,返回中原。谁知他刚到客厅,却见乌恩其已经坐在那里等他,忙过去寒暄。
乌恩其站起来笑道:“想不到少侠如此能睡,兄弟在此已恭候多时了。”
黄子龙致谦道:“对不起。将军来了应该叫醒兄弟的。”
乌恩其笑道:“没关系。反正兄弟不忙。今天一早,太师派人来,邀请少侠中午到太师府一聚。我想你早一天晚一天走也无所谓,不如跟兄弟到太师府,等吃过午餐再走不迟。”
黄子龙虽然有心不去,但是觉得如果不去,有点说不过去,便同意前往。
黄子龙和乌恩其到了太师府,也先太师正在家里等候。黄子龙记着昨天娜仁高娃跑走的事,想与她当面解释一下,却听也先说:“小妹昨天偶感风寒,今天卧床不起,请我代她向你致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黄子龙立即说:“郡主是兄弟的救命恩人,兄弟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有怨言?”话虽如此,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不知她为何不想见他。
也先当即邀请黄子龙到太师府中参观。黄子龙发现,这太师府很大,有数百亩大小,而且不少建筑颇有些江南园林的韵味。亭台楼阁假山池塘小桥流水,一应俱全,不免觉得好奇。
也先介绍说:“当年,我祖父出生在苏州,对江南水乡颇有感情,后来在大都定居后,就派人到苏州高薪聘请园林师傅,在府中营造了一些江南的建筑,许多人见了,都觉得不错。”
(今天是大年初一,一个伟大的日子。在此,我给所有书友拜年了!祝您和家人新春快乐,万事如意,羊年大发!沈勇敬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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