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心里不服,谁说是二两?你们全家都是二两!明明就是二斤好嘛,好的!我还是蛮大的,你又不是没看到过……仪琳对于发育这种事还是要避讳,尽量隐藏的,看着自己胸前永远都是鼓鼓的,极力想要隐藏她们,平时也很在乎别人射来的目光,这会让她羞红了脸。
仪琳坐在袁承志的床边,看到床头处有一个很高级的笔记本,于是伸手拿了过来,袁承志见状赶忙夺下,道,“这个可不能让你看,这里都是我的秘密!”
仪琳嘟嘴道,“什么啊,这样小气,里面写的什么?”
袁承志笑道,“日记呗,写的都是故事!”
仪琳道,“老师天天让我们写周记,我都烦的要死,谁还有功夫写日记,真无聊!”
袁承志道,“你那个周记是应付老师的,我这个日记是写给未来的自己的。你还是不懂,小丫头!”
仪琳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这不懂那不懂的,小脾气又上来了,道,“你牛……你腻害,那你,那你解了瑛姑的九宫格了嘛?”仪琳想说你牛逼的,但是一想女孩子不能说粗话,而且还是在男生面前,尤其是在袁承志面前,不能又让他取笑,赶忙改口,仪琳有点小激动,话都说的结巴了。
袁承志道,“九宫格?瑛姑那是小把戏,她是教高数的,平时在院子里最喜欢逗小孩子了,对,就是你这样傻乎乎的小姑娘,她那个什么九宫格看起来很玄妙,其实很简单,哥哥我早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就破了她的术,咦,听你口气,不是没解开吧?”
袁承志笑着看仪琳,仪琳赶忙道,“这是什么话,你都破的了,我为什么不可以?”
袁承志道,“哦,这样啊!”一副不信任的样子,看的小仪琳一阵脸红。
接着道,“这九宫格其实来自洛书,以妹妹的博学,想必也是有所了解的,破解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奇偶法,将五放在最中,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五在这几个数中是中位数,中位数懂不懂?然后就以五为中心,在上下左右四方依次填入一,九,三,七,形成一三五七九的样式,接着就是二四在下,六八在上,二六靠右,四八依左。最后就轻松破了瑛姑的九宫格,是不是?”
仪琳还没有听懂,袁承志问一句,她就点一次头。
袁承志自言自语道,“河图洛书真是博大精深,对了,仪琳,我最近在跟一部书,就叫做《河图洛书》,是一个叫做潇湘子的少年写的,年纪和我们相仿,真是牛人,我佩服的五体投地。里面的女主角好像你啊,一样的傻,有机会,你看看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哈哈哈!”
仪琳这次没有生气,短短这一会,她已经从新认识了眼前这个少年,他带给她太多震撼,只不过高几届,却如同两个世界的人。
其实,细细想来,袁承志还是蛮帅的,一米七的个头还有增高的趋势,远比只有现在一米五五的小仪琳高太多,而且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成绩又好,懂得也远比自己多,仪琳很喜欢这种有思想有见识的男生,她感觉他很特别,是那么的不一般,仪琳忽然感到胸口小鹿乱撞,这是不是心动的感觉?不知道,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就很开心,虽然这个小子总是找到机会就调笑自己,可是似乎很愿意这样被他欺负,为什么会这样呢?他的笑容是那么的让自己心醉,见到他笑,仪琳也莫名的开心,不过,四娘说话一句话,“。曾经也有一个笑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可是最
后还是如雾般消散,而那个笑容,就成为我心中深
深埋藏的一条湍急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就成为我每日每夜绝望的歌唱。”
仪琳不希望自己那么悲催,刚找到这个笑容,就注定了分别的结局。
仪琳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袁承志的日记上,道,“里面都写了什么,有没有我啊?”
袁承志道,“你猜,当然有啊!”
仪琳一听袁承志把自己记在了他的日记里,就要吵着要看一看他是怎样写自己的,可是她力气太小,夺不过袁承志。
于是装作委屈要哭的样子,双手握拳放在眼前擦泪的样子,一边动还一边呜呜哭着。
袁承志道,“丫头,演技太差,哭了半天,没见有泪水下来,这样吧,为了公平,你也把我写在你的日记里就好了啊!”
见被袁承志识破,仪琳索性不装了,道,“我要把你写的坏坏的,一个只会欺负小女生的大色狼!”
袁承志无奈道,“哎哎哎,怎么还没忘记那茬呢,不是都原谅我了吗?”
仪琳做了一个鬼脸,道,“想得美,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大色狼!”
……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仪琳也开始偷偷写日记。
晚上,袁承志做了几个菜,都是按照仪琳提供的口头菜谱做的,袁崇焕道,“仪琳,晚上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仪琳道,“袁伯伯,我不怕,我要学的很坚强。”
袁崇焕笑道,“对嘛,仪琳真勇敢,夜里有什么事,就敲我们家门,你爸走的时候都交待过了。”
回到自己家,关了门,仪琳就准备躺下睡觉,可是竟然不敢睡着,开着灯,睁着眼。
直到深夜,仪琳又困又怕,最后竟然哭了起来,夜里外面风声大作,窗前树影摇晃,屋内似乎还有老鼠活动的声音,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发生奇怪的声响。
“仪琳?仪琳?睡了吗,在不在,怎么不关灯啊?”
仪琳迷迷糊糊的哭着,不知道是不是太想袁承志,竟然听到了他的声音。仪琳不敢相信,以为是幻听,继续哭着,抱着被子,埋头呜咽,泪水湿透了脸前一方床单,是那么的无助和孤单。
忽然一阵砖头被推动的声音,“仪琳?你在吗?”袁承志的声音继续传来,似乎更加清晰了,也更加接近了。
仪琳转过身来,只见墙壁上竟然少了一块砖头,赫然一个方形漏洞就在眼前。
仪琳爬起来,跪在洞口,原来真的是袁承志,袁承志正关切的望着满脸泪痕小仪琳。
袁承志问道,“仪琳,你怎么哭了,快告诉我,怎么了,我现在就过去!”
仪琳哭的更厉害了,道,“我怕,我想睡觉,但我不敢睡,呜呜……”
袁承志哭笑不得,道,“别怕,哥哥就在你身后,放心睡吧,我给你讲故事,小红帽的故事!”
仪琳哭着道,“换一个……不要大灰狼!”
袁承志想了想,道,“哎,我听的故事也不多,什么三只小猪,小兔子乖乖,小羊喝水,怎么都和大灰狼有关系,这灰太狼真可恶!那我吹口琴吧,怎么样?”
仪琳点了点头,眼睛肿肿的,还有两道泪痕,不停的抽泣着。
袁承志拿过口琴,放在嘴上,吹起来。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
阵快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
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一遍又一遍,直到仪琳渐渐睡去。
袁承志望了一眼睡着的仪琳,轻轻叹息,将砖块又重新堵上,自己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仪天健回来了,见女儿睡得正香,笑道,“这丫头真懒!”
中午时分,仪琳起来后就去找袁承志,仪琳打算再去小河边摘菖蒲,昨天摘的都烧完了。
不过仪琳提出一个要求,就是不能在步行了。于是袁承志把自己的“胡萝卜”牌自行车推了出来,然后到隔壁老王家借了打气筒,接着仪琳坐在后座上,搂着袁承志,将头靠在他的后背,在风中向河边驶去。仪琳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还有一种安全感,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和仪天健带给她的安全感明显不同,也许自己已经爱上他了吧,这种感觉真奇妙!
到达河边还有一段距离,我们来说说大杂院的其他居民吧!
仪琳道,“刚才借你打气筒的老爷爷怎么那样打扮啊?”
袁承志卖力的蹬着,道,“你说王重阳?他原来是在长安书院哲学系读书,后来退休后喜欢上了道教学说,现在算是一个居士,所以天天打扮的和老道一样,最近在钻研手相和面相,还有测字啥的,闲来没事还去公园摆个摊,给人家算命。咱们院子里都被他算过,他没问我们要过钱,大家也都是图个乐呵。摆台子,打做了一个招牌,人家都是张半仙算命或者李半仙算命,按照规矩,他应该是王半仙或是王大仙算命,可他偏不,倒也直接,就叫全真算命,是不是真的我们不知道,他自己又在下面用小一号的写着本算命完全扯淡,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最后更是写着本算命最终解释权归老王所有。所以,大家也没有当真,有人算命,听的欢喜了给个三块五块,不欢喜也不用愁眉苦脸,反正当不得真。”
仪琳笑道,“怎么还有这样好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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