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陡起,鹅毛大的雪花纷纷飘落,连连战事,加上皇帝昏庸无道,用人无方,贪官奸臣都对百姓横加赋税,使得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整个湖北境内,更是经常被北方的蒙古人抢夺攻打,襄阳城被蒙古兵围困三年,方才被皇帝知道,整个朝廷欺上瞒下,都是贪图享乐,不顾百姓死活,更不管大宋的江山。
“踏~”,“踏~”,······
一连串急促的踏雪声,天门派弟子沈玉寒和师姐李秋快跑了几步,追上了师父的驴车,李秋不住的朝着沈玉寒使眼色,小声嘟囔着:“师父若问起大师兄的下落,我俩却如何作答?”。
“是我让他杀的,他勾结外敌,理应受罚,架!”,坐在驴车上的老头说了两声,催着驴车赶快往前走,此去襄阳,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
襄阳城里,郭靖和周伯通体内的松筋软骨散的毒已经攻入心脉,靠着疗伤圣药回元丹勉强撑住一口气,只等江湖人称‘神手如来’德圣翁前来救急,若是这位医术出神入化的前辈都无法治好郭靖和周伯通的伤,那郭靖和周伯通可真是回天乏术,必死无疑了。
驴车近了襄阳城,沈玉寒也是心里激动,这些年他都是在天门山随着师父修行,从他五岁那年来到天门山,十年未有下山,如今来到襄阳城,两眼放光,似乎一切都是新奇的,虽经战乱,襄阳仍旧是一个人烟繁华的大城市,而且对于大宋王朝来说,更是军事重地。
襄阳城里,一条笔直的青石板铺就的大道贯穿了整个主城区,这是主道,又称商道或着坊,另外还有有如蜘蛛网一般散开的街巷,襄阳城人口众多,是大宋重要的军事和商业重镇,整个道路两旁商铺如林,只是货品稀少,多是一些刀剑,不时看到有人将耕地的铁农具送入铁匠铺的熔炉里,兵荒马乱,刀剑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钱。
“沈玉寒坐在驴车上,四处望着,不时点头称赞,唏嘘拍手,终于在一个捏泥人的小摊前面跳下了驴车。”,
“师弟!你又胡闹!”,
“由他去吧,秋儿,你也去随他,莫让他胡闹,一会你们去郭府找我。”,老师父说到,语气到也带着几分轻松,这机灵鬼怪的小祖宗,也该放出来耍耍了。
“啧,这娃娃长的真俊那。”,
“对呀,男孩,女孩呀?”,
“这是孩子的娘亲吗?”,
······
很快就来了一群围观的人将沈玉寒和李秋围了起来,逗笑沈玉寒,李秋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沈玉寒,笑弯了腰,说到:“乖儿!哈哈,小师弟。”,
沈玉寒也是眉毛一皱,瞪了李秋一眼,说到:“去!”,然后将手里的泥人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然后推开众人。
“滚开!”,
“师父说的没错,这世上没有一个好人!”,走了两步,又回身扫望了那些逗笑他的人,啐了一口吐沫,说到:“都是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说着,两手一甩,愤愤然的走开了。
其实沈玉寒心里明镜似的,心智极高,城府颇深,而且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谈笑之间,就用计杀了大师兄,这种人物,将来也势必要有一番作为。
李秋追了上去,两人一路推推搡搡的来到了郭府,好一个古朴的将军府,郭靖官拜骁骑将,即将调任临安府,只是郭靖这伤情一时容不得长途跋涉,所以朝廷许郭靖伤愈之后,即赴临安府赴任
“站住!来者何人!”,郭府两个守门的家将喝住沈玉寒和郭襄。
沈玉寒并不答话,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这将军府,除了正门之外,东西还有两座偏门,两座石狮子威武霸气的立在门口,自有一股正派威严。
李秋轻笑一声,像那两个郭府守将说到:“我们是‘神手如来’德圣翁的徒弟,也不让进吗?”,
“原来是座上宾的徒弟,请进,方才家主也交代过了。”,
“哼,师弟,我们走。”,李秋伸出手。
“走!”,沈玉寒牵着李秋的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郭府。
“哎呦~师姐,我肚子疼,我去趟茅厕。”,
“嗯,速去速回,我在正厅等你。”,说着,两人分散开来,这郭府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沈玉寒走南闯北,糊里糊涂,竟然来到郭襄的小院,自是冲到茅厕,十万火急。
从茅厕里出来,沈玉寒长舒了一口气:“呼~”,
就这会,走了不到两步,刚要出小院,沈玉寒听里屋传来一阵清脆的风铃声,还未见到其人,就闻到一阵奇异的香气,沈玉寒从未闻到如此令他心旷神怡的芳香,一时间寻了过去,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脚步轻快,从帷幕后面走了出来。
这女子的容貌,让人有一种见之忘俗的气场,面若皓月,皎洁无瑕,那灵动的双眸,闪耀着活泼的少女光芒,大概只是近来有些心事,这淘气劲,才被一脸愁容所掩盖,一身紫色百花长裙,裙角刚刚齐到裤脚,脚上穿着的是一双刺绣的讲究布鞋。
“咦?~你看什么?”,郭襄看到有一个五岁孩童模样的小娃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也是有些不自在,这娃娃,模样虽小,但脸上神情却显得老沉持重,怪哉,怪哉。
沈玉寒到也是一点都不让,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到:“那你又看什么?”,
“你!哈······”,郭襄两只眼睛瞪的向铜铃,一时语塞,只是看着沈玉寒这忍俊不禁的模样,忍不住的想笑,人小鬼大的机灵鬼。
就这会,李秋从外屋找寻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到:“师弟,你可把我好找,快,随我去见师父。”,
“噗!~”,话音未落,郭襄刚喝到嘴里的一口热茶就全喷了出来,沈玉寒站在一边,猝不及防,被郭襄喷了一脸的茶水,两个人相视无言,大眼瞪小眼。
“哼。”,沈玉寒已经气的脸部肌肉都开始抽搐了,冷哼一声,双拳紧握,那眼神锋利如刀,可越是这样,在郭襄看来就越好笑,他才五岁的模样呀!
郭襄站起来,围着沈玉寒走了一圈,这会郭二小姐的活泼天性又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笑的合不拢嘴,皓齿如雪,唇红如花,笑声郎朗,让一直都在严肃,单调,甚至是沉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沈玉寒大为震撼,这女子何以如此高兴呢?
“你·····哈哈,你方才喊他什么?师弟?哈哈,太好笑了。”,郭襄还似乎是不敢相信,手搭在李秋肩膀上又问了一遍,一边问一边笑,笑的肚子疼了,才稍稍缓住。
沈玉寒大喝一声:“不许碰我师姐!”,说话一声,早已经一脚飞踢过来,踢向郭襄。这一脚脚法其实不弱,可惜五岁的身板,这小短腿,已经是很大的弱势了,若是平常人还好说,可郭襄怎么也是将门之后,武功可不算弱,一招‘顺水推舟’身子往旁边一侧,顺势前冲,一把搂住沈玉寒的腰,抱在怀里,按在椅子上。
“哈哈!哈!有趣!还会武功哩!”,郭襄说话自如,连大气都不喘,就将沈玉寒治的服服帖帖的,坐在椅子上。
沈玉寒以手掩面,苦笑一声,说到:“如果老子不是五岁那年练功走火入魔,使得身体不再成长,就你这黄毛丫头,也敢骑到我头上撒野!罢了!罢了!事到如今说这些也都无用,时也!命也!”,说着,沈玉寒蹦达蹦达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冲的太急,踉踉跄跄,收不住脚步,磕到门槛,撞掉半个门牙,乖乖!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呀!”,郭襄捂着肚子狂笑,几乎要笑不出声,就拍着桌子,说到:“自从大哥哥离开襄阳,我可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沈玉寒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气的要冒烟,捂着嘴,说到:“师姐!你不是说师父要找我吗,快走呀,还在这里做什么!”,
李秋听了这话,也是浑身一激灵,说到:“哎呀!我差点忘了,对,我们快去找师父。”,
“你这记性······”,
“别说我了,你看刚刚和你说笑的姑娘,还在笑呢。”,
“哼,这是奇耻大辱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
一边跑,沈玉寒和李秋也是一路说着闲话,两个师兄妹倒也是无话不谈。郭襄看着沈玉寒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一笑,说到:“好啊,我就等你来报仇,有趣的小子,哈哈。”。
“郭大侠!你运气璇玑!”,
“周前辈!你运气中庭!”,
“吼!”,“吼!”,
······
“呼!~”,“噔!~”,在郭府正厅里,德圣翁正在给郭靖和周伯通运功疗伤,这西域奇毒本是无药可医,却可以用内力将毒先化为气,气再聚丹田,这本是大杀招,因为丹田乃是人体内力汇聚之所在,毒气如果攻破玄关,则神仙难救,如果冲过了这一关,将毒气用内力逼出体外,则可解此毒。
吐纳,收招!
不过半响工夫,德圣翁已经用这套解毒**将郭靖和周伯通体内的松筋软骨散的毒逼出一大半,剩下的毒,只需静心调养,就可以痊愈了,切记不可动气发怒,不然牵动旧伤,就难以再救了。
地上一滩黑血,就是郭靖和周伯通从身体里逼出的松筋软骨散的毒,德圣翁向来有‘神手如来’的称号,此番只是闻到松筋软骨散的味道,就大概猜出这松筋软骨散是那几味草药配制的,其中一味药,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六叶诛仙草,可惜这种草药,实在难寻,而且只在西域方有。
众人都向德圣翁拜谢,此番救得中原武林两位泰山北斗的前辈,也是对中原武林巨大的贡献了,可德圣翁却老泪横流,哭诉到:“我这徒弟呦,命真是苦······呜呜,怪我这师父无用,呜呜。”,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言。
就这会,在郭府屋顶,有一个人正在监视着这里发生的一举一动,这位就是之前给郭靖送过战书的黑衣人,轻功之好,连全力的郭靖都难以企及。
“屋顶有人!”,沈玉寒正好从正门进来,余光一扫,就机灵的发现郭府正厅的屋顶上趴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大胆毛贼!竟敢屡范郭府!当真以为郭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耶律齐也是二话不说,冲出门外,双腿微曲,猛然一蹬,身体有如离玄之箭,追了出去。
屋里几纵轻功好手,也都发招追出,一时间,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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