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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六十章 各自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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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立犽和艾莫斯都没有表现的特别吃惊,继续做各自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无花果开花那天,他们正在上金泽老师的课,也就是说当时在教室里的人一共是十一个。特立犽和艾莫斯以及其他同学都很清楚,不过外界基本上都忽略了金泽老师的存在。金泽老师个子矮,还爱钻进木箱子里讲课,从外面朝教室看只能看到十个学生和一个木箱子,导致不少人都以为那堂课是自习课,就凤栖凰大人也曾怀疑过。不过他确实在现场,但有没有看到无花果开花就有待考究。也许无花果开花的那一刹那,他正好埋头在箱子里找配料呢?又或者沙子进到眼睛里等等。

    经过一番解释之后,特立犽和艾莫斯才有所警惕地问道:“你是说除了我们十一个人外,还有一个叫阿瑟的人也看到了无花果开。”

    艾莫斯:“我怎么没想到呢,透过窗户也是能看到的。”

    特立犽:“教室顶的烟囱也看的到。”

    特立犽的猜测很快就遭到自己的否定,谁会吃饱了撑着,趴在烟囱里偷窥,除非他事先就知道无花果要开花,特地来捧个场。

    寒古拉的语言表达能力一向不好,和他相除时间长的人,才能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夏利乌很快就明白了,寒三很快也明白了。

    寒古拉想表达的是,包括他在内其实一共有十一个学生。

    特立犽和艾莫斯对此表示否定,他们从未见过阿瑟,而且凤舞学院每次只招收十个学生。

    在寒古拉脑海里,阿瑟最引人注目的一件事就是他暴露了寒寒的行踪。

    特立犽和艾莫斯同时否定了这件事,说寒寒之所以被发现,是因为它被脚上的绳子缠住,发出一声吼叫,才引起了他们以及凤栖凰大人的关注,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在场。

    寒古拉不相信两位同学的话,坚持认为阿瑟就在现场,玄蛮等其他同学都在现场,再说开学那天是阿瑟带着他和寒七果去的凤舞学院。现在看需要将全班人问上一遍“是否见过阿瑟”就能知道答案了。

    寒古拉决定去依拉穆找寒七果来确定阿瑟的存在。

    站在一旁的夏利乌虽然手里正忙着给艾莫斯的衣服做设计,脑袋里还是蹦出了好几个问题。

    一假如看到无花果开花的人不止十个,那么可能还有几个呢?

    二为什么暗杀温格和吐波的人不是她自己,为什么要费力雇佣那么多个杀手。

    三假如寒古拉认为存在的阿瑟,真的存在,只是特立犽和艾莫斯不知道,那么阿瑟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寒古拉和寒七果呢?

    其他问题夏利乌都没有答案,唯独第二个问题她有答案“难道是怀疑我能力不够!”人一愤怒就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夏利乌“哇”一声。骨头针穿过了她的手指,血溅到了艾莫斯的衣服上,形成了很多小花朵。寒古拉是第一个上前关心夏利乌的,帮其把骨头针拔出,又吐了好些口水在上面。艾莫斯一把抢过了自己的衣服,利索地穿在了身上。经过夏利乌的改造,衣服变成了露肚脐装,后背也露出了一大半,两块交叉的布条遮挡不了太多。夏利乌的鲜血恰好落在胸前,给衣服添上了一些雪花,雅趣横生。艾莫斯的身材在那个时代偏瘦不太受女人欢迎。那时候一个男人的力量代表一切,没有强壮的身材就表示没有足够的力量,互相帮忙时骨头过于凸出,很容易弄痛对方。和艾莫斯帮过忙的女人说“简直是在和石头帮忙。”。这句话足以表现出当时的艾莫斯很不受欢迎。如果到了现代就会很受欢迎,模特儿的身材,菱角分明的脸庞,较常人白皙的肌肤。艾莫斯在当时算得上是个怪胎,平日里很少出门,皮肤也就养的白些,站在一群黑黝黝的人群中,显得分外抢眼,平白无故就招来很多流言蜚语,说他得了病等等。那时的人还欣赏不来白面书生的美,单爱那彪形大汉的粗犷之美。

    夏利乌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对艾莫斯这个模特也很满意,打算把艾莫斯定下来,做她的模特。最近,夏利乌想向设计师方向发展,希望这样能亲民些,不太诗意的说法就是希望能多赚些贝币,养家糊口。

    寒古拉和特立犽对于夏利乌的设计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那个时代的人很谦逊。对自己没涉及过的领域,从不随便发表意见,毕竟他们对此一窍不通。不像现在的人,有张嘴,见到什么都要说着什么以显示自己有多厉害,实际上可能连他从未做过饭,也从未画过画。这些人的存在就是打击别人,让自己好过。现代很多无所事事的人,整日里就在批评这个那个,对别人去徒步去环游世界嗤之以鼻,对别人为了梦想辞去月薪过万发表“****”两个字的点评。

    屋子里因为这个话题而变得安静下来,没维持多久艾莫斯就开始发问:“你们饿不饿?”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众人的呼应。寒古拉和夏利乌到青木后就没吃过饭,特立犽也是。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说话,只是艾莫斯说过一句“特立犽,等会吃完饭和我说说陆地桥的事。”

    特立犽点头答应了。

    吃过饭寒古拉拜托特立犽和艾莫斯见到其他同学时,要警告他们有危险。说完就打算离开,完全不顾夏利乌对他使的眼神,还略带关心地问她是不是眼睛进沙子了,要不要帮她吹吹。夏利乌是想提醒寒古拉这些同学中可能会有买凶杀人之人,怕他被人盯上。我们都知道寒古拉早就给盯上,不然就不会派夏利乌来暗杀他。夏利乌在使完眼色后,思考了一番,发觉自己的行为略微有些不妥,有没有人盯上寒古拉和她有什么关系,随后又觉着很有关系,如果寒古拉给其他人杀了,她不就完不成任务,不就要抹脖子自杀。有了这充实的理由,夏利乌心情就好了很多,对着寒古拉笑嘻嘻的。寒古拉觉着很诡异,拉过寒三往前走。

    夏利乌则召唤了布谷,朝马青街方向走去,那里是商人的聚集地。夏利乌就是在那里接受到商人给的暗杀任务。寒古拉带着寒三等动物紧随其后。仔细想来寒古拉带的寒三小圆滚滚都没和他结成血盟,只能算是他养的动物,不能说是血宠。

    没走多远,寒古拉就给一个穿着黑皮衣服的女人吸引住,她和他擦肩而过,他的眼睛紧紧追随着她,直到脖子处发出脆响,才回过头继续赶路。夏利乌很快就注意到,却也不问,继续走自己的路。心里暗自回忆那女人的样貌,确实挺漂亮,但也不至于把寒古拉的眼球吸引得快要掉下来,没谁会为了看美女而丧命的。据夏利乌了解寒古拉对女人的外貌是没多大感觉,从他对自己的外貌就知道了,毫无审美,或者是根本不会去审美。那么寒古拉必定是认识那个女人。

    就在他们快到马青街时,地面忽然塌陷,两人一起掉了下去。两人坐的屁股贴着泥土坐着,谁都没出声。那个时代的人不像现在的人那样,见到蟑螂都会吓一跳。如果这样,寒古拉和夏利乌不知要死多少次。面对未知的危险,唯有静观其变。安静地坐在泥土中,悄无声息地揉擦撞到的肌肤,没一会就有人说话了,同时点亮了火把。

    那人说:“是我。”

    一副和寒古拉和夏利乌很熟的样子。

    寒古拉:“你是谁?”

    那人:“你同学。”

    寒古拉:“箜卢野?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人:“不是,我们刚刚才见过。”

    寒古拉:“特立犽?”

    那人情绪有些激动:“艾莫斯!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真是一点都不关心人,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特别没有存在感……”(此处省去负能量数千字。)

    艾莫斯很容易为别人一点点话,而自我诋毁,自我贬低,直到觉着自己都如此不堪也没什么可怕的,便恢复常态。这种算得上一种心理疾病治疗法“破罐子破摔”摔到了极致,你没有打算去死的心,就说明其实你就是矫情,想要抱怨,想要同情,一点不想为了变得更好而改变。艾莫斯显然就属于上述之类,所以不成功的自杀,可能是他压根不想死。

    寒古拉听不出艾莫斯的声音是在情理之中,谁让他声音压得那么低,听起来就有点娘,班上最娘的人就是箜卢野。

    艾莫斯恢复正常后告诉寒古拉和夏利乌:“火山岛入口的守护兽受了重伤,目前还没找到是谁干,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守住入口。”

    寒古拉对此毫不关心,便说道:“艾莫斯我在赶时间。”

    艾莫斯:“你可是人王候选人之一,如果你能守住火山岛,大家都会知道谁才是人王。特立犽那小子,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去抢功劳。反正他是什么都没对我说,还是其他尖牙守护者和我说的。”

    寒三见主人和夏利乌不见了,急的在原地打转,不觉把地面转出了一个洞,低头看见寒古拉和夏利乌蜷缩在地下,忙用嘴把他们叼了起来。

    艾莫斯的突然出现,对寒古拉来说只是告诉了他一个消息,消息的内容有些危险的含义,他需要去通知寒七果和玄蛮,让他们千万别去火山岛,这是出于都喜爱之人的保护。火山岛的危险就如天边的雷声暂时还打不到身边,而暗杀却是随时会发生。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玄蛮,寒古拉心里就在翻腾,脸色惨白。站在一旁的夏利乌看见寒古拉的样子是这样的,紧闭着双唇,眼神坚定,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寒古拉对她说:“我们还是先去找商人。”

    夏利乌微微一笑,手拉着寒古拉大步往前走。一个愿意为别人,放弃自己利益的人,是值得人尊敬的。夏利乌决定让寒古拉的脑袋再在他肩膀上呆着。这说明夏利乌其实随时能杀了寒古拉,可她不愿意。

    爱莫斯的这番话对力士光却是影响极大,当天就向有关部门提交了申请书,希望前去支援火山岛。力士光是青木城邦的象猛守护者,平日里都是按班在城邦内巡逻,应付突发事件。比如这次的落神祭典,他就是负责检查入城的可疑人员。寒古拉和夏利乌等进城时,他恰好去追可疑人了。这个可疑人的明显之处,在于他穿了一身白色光滑滑的长袍。力士光看得出他长袍的材质是蚕丝,据说这种材质穿在身上就像浸在冰凉的井水之中。除了住蚕山的人,没人知道蚕丝是从何而来。蚕山的人对外山的人很不友好,见了人就往外扔白色的手指头大的白球。力士光曾经去过蚕山,在哪里住了好几天,发现蚕丝就是煮熟了的白球,也知道那些白球其实是蚕茧。

    蚕山人对外人很不友善,却十分热情的招待了力士光。对于这件事力士光本人也觉着奇怪。他听人说夏天穿蚕丝衣裙十分凉爽,就盘算着给寒七果弄上一件。力士光向来就是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就带上几大包干粮和一头双兔(有两个头的巨型兔子,食肉动物)朝蚕山进发。天刚亮就到了蚕山脚下,路上可谓是运气太好,没遇上什么猛兽鬼怪之类。先前说过力族老族长,在说了类似“力士光!野人王!”的话之后,跳崖身亡。这件事经过几个月时间的传播,传到了蚕山山上。蚕山部落族长应该属于很有情商的那类,不然怎么能让凤栖凰大人年年给他们各种物质,还愿意忍受他们的傲慢无礼。蚕山人不爱出山,对山外的事却也是了解,对人王传说坚信不疑,一直在暗中筛选支持对象。就在力士光出发往蚕山来时,力族长死前的话刚好经由一只蚕鸭的嘴传到了蚕族长的耳朵里。蚕族长一听,就明白力士光的处境很危险,眼神凶恶地盯着那只蚕鸭。那蚕鸭虽然吓得浑身哆嗦,还是“嘎嘎嘎嘎嘎”叫,翻译成人话就是“我的奖赏,快给我!”蚕山人有一套完整的动物情报网,在族长家的后门,有个石头房子,没有窗户,有前后两个门,前门通往族长家,后门通往森山。后门上挂着铁做的铃铛,铃铛下系着根长长麻绳,但凡有情报要汇报的动物,来到后门拉动麻绳,铃铛响起,后门打开,蚕族长坐在里面一脸的正气。说完情报之后,族长会按照情报的价值高低来发放奖励,有些你可以自己提,比如有一头白伞凤头狐想学人话,再比如有一只呆尾猴想要一些蚕丝布料做成的衣服,又或者有一群屎郎(靠****为生的昆虫,估计是屎壳郎的祖先)想和蚕族签订“蚕族排泄物的领地条约”简单的就是说它们想要一块属于它们的吃饭地方(粪坑)。有人说这些动物傻,万一蚕族人听完情报之后,不但不给奖励还宰了它们,岂不是送上门找死。这一点无需担心,动物们绝对不会成为盘中餐,因为蚕族人是吃素的,供奉的神是天神。看得出他们和“稻香”组织的关系很好,愿意将蚕丝衣服给他们穿。每年收获蚕茧之日,“稻香”组织会来到蚕山参加天神的祭典,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带,只需要带上人和那块代表天神的蔚石。蔚石是一块略带蓝色的石头,相当于青木城邦落神的雕像一般重要。没有蔚石天神的祭典就无法进行,而蚕族人偏偏就没有,只得求与“稻香”组织。“稻香”组织是当然答应帮忙,但是有个条件就是每年祭典之日需要给他们提供一年的蚕衣。

    “嘎嘎嘎”那只蚕鸭又叫了好几声。蚕族长表情严肃的问道:“此情报你还有告诉其他动物吗?”

    蚕鸭道:“嘎嘎嘎嘎嘎嘎……”蚕族长是个很了不起的语者,能听懂很多动物的话。此处翻译过来的意思是“我是傻子嘛,不是说第一个告诉你,奖励更丰富嘛,少罗嗦快点,我要几个鸭蛋。”

    告诉蚕鸭此消息的是一只天蓝鸟,天蓝鸟和蚕鸭算是远房亲戚。天蓝鸟有个坏习惯就是喜爱偷蛋,什么飞星龙的蛋,什么鸡蛋它都偷。天蓝鸟不是群聚动物,整日里无所事事,走家串户,环游世界,传播各类消息。就说这只天蓝鸟吧,曾经有过事业心,想要成为世界上消息量最广最足的一只鸟。后来它发现这样太累了,它的小鸟头根本记住那么多消息,也就放弃了。此番它无聊跑到来看看传说中的远房亲戚蚕鸭,发现这家伙和它没半点像,和它聊偷蛋的快乐它只会重复地问“你不会偷我的蛋把!”天蓝年偷蛋不是为了吃,表面上大家都以为它是为了玩,其实它是孤独,想要一个伴。很不幸的是这只天蓝鸟自从离开母亲怀抱后,就没再见过任何一只天蓝鸟。它每次把蛋带回家,就开始一本正经的孵蛋。再过去的十几年里它杨过很多动物有虐暴王龙,有飞星龙,有白云鸟等等。这些动物小时候都非常爱天蓝鸟,叫它妈妈,后来长到了遇见同类了,上演一番亲子相认的戏码,感动之余开始对自己懊恼,对天蓝鸟仇视,多次企图要杀它,却始终没成功。天蓝鸟自己估计是它们还是下不了手,毕竟它对它们是有养育之恩的。由此我们对寒古拉没有被飞星龙吃掉一事,又多了一个可能性。可能那只吃了寒古拉身边的绿斑黄蛇的小飞星龙正是天蓝鸟抚养长大的,平日里跟着天蓝鸟是虫子,见到绿斑黄蛇误以为是虫子,谁知咬死之后,见到的是红色的血,和平日见到的蓝色绿色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带着强烈的腥味,吓得不知所措,唯有逃跑,回家找天蓝鸟问个清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飞星龙是食肉动物,尝过一次血后本性被激发,对此念念不忘,没过多久天蓝鸟的警告就忘在脑后,吃下了一条白蓝蛇,打着饱嗝回家。天蓝鸟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教养这只飞星龙,流着眼泪独自飞走了,留其在此自生自灭。

    这只天蓝龙越发觉着蚕鸭无趣,想要离开,离开之前它带走了一只蚕鸭蛋,打算日后好好教育它。天蓝龙是这么想的,既然这蚕鸭和它有那么点血缘关系,教养起来也就会比较容易,搞不定可以彻底把它变成“天蓝龙”。偷完蛋之后,天蓝龙就离开了蚕山,期间没告诉任何人关于力族族长说的话。

    蚕族族长打了个响指,一个人走了进来。蚕族族长在那人耳边说了些话。过会那人回来,手里拿着两只鸭蛋。蚕鸭看到后欣喜诺狂,嘴巴里嘎嘎个不停说着“我老婆一定会开心死的。”

    蚕族族长拿着那两只鸭蛋说道:“这一只是给你的奖励,另一次是给你老婆的补偿,补偿失去丈夫的痛苦。”

    这话说的蚕鸭一头雾水,嘎嘎嘎嘎叫唤着。

    蚕族人不吃肉,却会宰杀动物,他们是讨厌肉的油腻,对肉天生反感,是饮食上的习惯,是有传承的,无法改变。他们很为此感到骄傲,觉着自己是被天神选中的人。这点和“稻香”组织很不同,“稻香”人会吃肉,但不能杀生,他们是精神上的追求,一种发自内心的使命感,层次上要比蚕族高多了。

    蚕鸭被宰杀之后,给扔到了突突(一种靠腐肉为生的爬行动物,形体似狗,却长有老虎的爪子和鸡的头冠)进食的地方。

    蚕鸭被杀之后,两只鸭蛋神奇的出现在母蚕鸭身边。母蚕鸭只当自己的丈夫返老还童变回一只蛋了,心下有些难过又有些惊喜,没日没夜的孵蛋,打算等他出来以后亲自问个清楚,造这样看,他们可能会发展一段老少恋了。

    且说蚕族长如此做的缘由,完全是出于对力士光的保护,假如蚕山的动物们都知道力士光会成为人王,就会起杀心,人类一旦团结了,动物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没有内讧人类只会生越多,很快就会把冰河后大陆给占满,那么动物就没地可活了。这是蚕族族长站在人类的思考角度想到的可怕后果。蚕山的动物可能不会想那么多,毕竟它们从出生到死,见到的都是蚕族人,没见过吃肉的人,便想当然觉着人类也不过如此,只要自己安分守己,多提供些情报,就没什么大不了。这就和没见过大海的井底之蛙一般,用自己仅有的经验去判断事物,坚持认为大海根本不存在,世界就是圆的,就是一转身能碰到尽头。蚕族族长对力士光处境的担忧,说明了一件事,他决定支持力士光做人王。那么就需要有个机会接近到力士光。于是就有了“有人说夏天穿蚕丝衣裙很凉爽”这一事,目的就是引诱力士光来蚕山。蚕族族长一听到手下关于力士光的报告,就知道要这么做。恋爱中的男人,总是想要讨好女人。更何况是在暗恋中,更是变着法子讨好。蚕族族长很明白男女之事,对于凤栖凰大人的婚姻法百分百反对,认为男女之间想要帮忙就要帮忙才是正常,才能保持家的和谐,才能把的精力放在为族群做贡献上,而不是放在如何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时刻怀疑自己的另一半在外面找人帮忙,痛苦万分,啥时都做不成,可能会发掘出自己侦探的能力。据我所知,真正的侦探都是在抓罪犯,只有懂点皮毛之人才会去调查婚外恋。蚕族长是这么和族人解释的:某天你摘到一颗红果子,你认为它是属于你的,不想分给其他人吃,所以当其他人想吃它时,你会生气,会愤怒会说:“那是我的红果子,你凭什么吃!”;可如果你认为你摘到的那颗红果子是属于大家的,人人可以吃上一口,那么其他任何人想吃你都会愉快的递过去,绝不会有半点不愉快。

    蚕族人在底下纷纷点头,在悠扬的歌声中,大家彼此拉上心仪对象的手,一起走向高低不一的房屋,一起推门而入,一起感受帮忙的快乐。你爱人人,人人爱你。

    力士光到蚕族的第一天就听到了蚕族长精彩的演讲,也在面若桃花的女人的邀请下进入了一间屋子,开始相互帮忙。力士光的部落没有实行婚姻法,主要是地处偏避,还没有得到普及,所以没有如特立犽那么多想法。

    接下来的几天,力士光在蚕山享受着贵宾的待遇,每天都有大把的女人来找他帮忙,要不是怕错过毕业考试,他估计都忘了要离开。蚕族长适时的提醒他考试的事,随后就拍人送他离开,与来的情景一样,他们在暗中保护着他。离开后力士光才想起自己压根就忘了要蚕衣裙的事。后来当上守护者,他根本没有自由时间,也就根本没机会回到蚕山,再者寒七果很明显对他没什么意思,心里有些失落。

    如今在青木城又给他遇上了蚕族人,又萌发了要给寒七果弄一件蚕丝衣裙的想法。他在人群中穿梭,紧随其后,人越来越多,他越走越慢。事实上力士光跟踪到的人不是蚕族人,而是“稻香”组织的樊多。樊多是扑面而来的人肉球给冲带走的,力士光当时反应极快,向上跳跃,抓住了身边的青木的树干,多开了从地面滚来的肉球,就在松一口气之时,屋顶上的有人两人带血宠滚向他,毫无准备的被撞了出去,在人肉球上空形成一道彪悍的弧线。力士光属于肌肉男,看起来很壮。这么个人,被撞飞出去后,不久便头着地,插进了土里。如果真的是头插进土里,头铁定会四分五裂。好在那块土地只有几厘米厚,土下面有可容纳一人趴着走的地道。力士光倒插在土里,发现自己没死,十分开心。开心过后,他有些不明白,没听说过青木城有地道的啊?力士光企图靠扭动下半身,把头给弄出来,结果反倒把自己越弄越深,连肩膀都卡在了土里。随后他又晃动其埋在土下的头,企图把土面弄裂,土裂是裂,裂出的口子刚好让力士光往下掉了几十厘米,使整个上半身都卡在了土里。他的脸紧紧地贴着地道的地面,满眼都是泥土,闷哼地叫了好几声,听到的全是自己的回音。折腾了半天,力士光也累了,就这么睡着了。

    直到艾莫斯激动不已提着嗓门说话的声音传来,力士光觉着自己的耳朵好似给人捏着,有张嘴对着它狂喊。力士光醒来后,很快听出声音的来源是艾莫斯。力士光和艾莫斯的关系不错,经常救济他。力士光本来想大声求救,却听到了其他的人的声音。仔细听后发现其中有一人是寒古拉,不觉奇怪起来,寒古拉目前还只是犬牙,是不能随便离开有关部门给安置的地方,除非是有任务,可犬牙的任务是不可能安排出城执行,这不合规矩,那么就剩一种可能,他是偷跑出来的。等力士光听到后面的话,立刻明白了,寒古拉是为了人王的位置才擅自离开岗位。原来力士光觉着寒古拉没有野心,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既然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哥哥有这样的野心,那么必然是要前去助一臂之力。等他想好这些以后,地道就安静下来,没半点声音。他再次喊叫着,没人回应。

    在此之后,力士光在地道里呆了一夜,第二天被打扫卫生的犬牙守护者给救下。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写申请,随后就回到自己的岗位,同时等待有关部门的回应。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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