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们也没怪你那个泼辣妹妹,不过呢,喝酒就算了吧。”叶惊箬道扬了扬手中的扇形,“这个是我从小偷身上给你夺回来的,你拿去吧,我看这块玉佩十分名贵,丢失了可惜,你好好收着吧。”扬手把玉佩抛了过去。
紫衣男子接过玉佩,眼中现出惊诧的**:“公子来难道就是送还这块玉佩。”
“那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叶惊箬抬头看了看满天闪烁的星辰,“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要也回去了。”心想若是回去迟了,给姓别张的遭老头子发现,只怕又要生出不少事端了。
紫衣男子苦苦相留,见二人去意已决,只得让船工把画舫泊在岸边,送二人下船。
画舫尚未靠岸停移,崔昊天和叶惊箬二人已经纵身下船。
紫衣男子瞧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忽然嘴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形,心暗,这位女扮男妆的女子,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似乎十分有趣,他瞧着二人的身影,隐没在无边的夜色之中,这才轻叹一身,转身向船舱走去。
叶惊箬和崔昊天回到张府,时候已经不早了,两人轻手轻脚的从后门进去。张府四周静悄悄的,似乎二人出去的事情,没给人发现了。
吁了口气,叶惊箬向崔昊天打了个手势,正准备回房,只走出几步,忽听身后一个声音冷冷道:“给我站住,惊箬,昊天,你们两人这是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出其不意的听到这个声音,叶惊箬和崔昊天都吓了一跳,僵立不动。
叶惊箬哼了一声,心想,不过就是出去玩了一会儿,我就不信,还能把我怎么样,她漫不经心的回过身去,果然见到她的那个爹爹带着几名家人站在身后,一双眼睛,在夜色中发现幽幽暗光,让叶惊箬蓦名其妙的不安,随即暗骂,发现了就发现了,我倒要看看这个遭老头子要玩什么花样,皱起眉头,低头冷冷看着对方,道:“我们出去玩了,还玩得挺高难度兴呢,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叶翦向她看了一眼,阴鸷的面上掠过一阵讥诮,“惊箬,昊天,你们两个都跟我过来。”
叶惊箬和崔昊天惴惴不安的跟着叶翦来到厅上。厅中,灯火通明,数十名家人持着木棍和藤条,神色严谨,立在两旁。
叶惊箬向叶翦看了一眼,见他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阴沉笑意,暗自惴侧,看这架势,难道这个姓叶的遭老头子要打我不成,好,谁怕谁了,动起手来,我未必怕了。先沉住了气,静观其变。
不料,叶翦向她阴阴的一笑,忽然向崔昊天道:“昊天,你可知错了?”
“义父。”崔昊天向叶惊箬看了一眼,在厅中笔直的跪下,道,“昊天知错了。”
叶惊箬皱了皱眉头,她还不明白,叶翦这样又是唱的那出戏,道:“什么知错不知错的,他什么地方不对了。”她向叶翦看了一眼,仰起头来,道,“喂,你倒底搞什么鬼,我不过们出去走走,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你凭什么让他跪下。”
叶翦向她看了一眼,冷笑道:“他什么地方错了,嘿嘿,惊箬,这事可就跟你有关了,你是给皇上选定的皇子妃,昊天他不是不知道,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瞒着我带着你出门乱走,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抛头露面,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有,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太后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叶家如何吃罪得起啊,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我却也不得不罚他了。”
叶惊箬冷笑一声:“是我让他带我出去的,要罚,当然罚我了。”
叶翦低头在她耳边轻声一笑,道:“惊箬,你是未来的皇子妃,我自然不能罚你了,不过,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为父虽然心有不忍,可是也不能不动用家法了。”一面从身边一名家人手中夺过一根木棍,对着崔昊天的狠狠劈落,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棒击在他后背之上,倾刻间浸染出一大片殷然的血迹。
叶惊箬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叶翦要打自己,没想到竟然是从崔昊天身上开刀,她一步抢上前,伸手夺过叶翦手中的棍子,怒道:“你想打死他么?”一面伸手去拉崔昊天手臂,“喂,我说,崔昊天,给我起来啊,你没错,我没错,我们都没错,他凭什么打你了,你不是挺能打么,你起来啊,我就不信,我们一起动手,还会怕了这个姓叶的遭老头子。”
崔昊天跪在地上,咬牙不语,任由叶惊箬怎么拉他,也不起身。
叶惊箬不禁气往上冲,索性放开他手,气道:“不起来是吧,好啊,你就跪在这里等着挨揍吧,我不管你了。”
忽见叶翦面上掠过一阵阴戾的笑意,立时明白,他这样做,无非是在警告自己,跟他做对没有好处,她忍了这许久,再也忍不住了,怒道:“我受够了,遭头老子,你倒底要做什么?”
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二夫人忽然拉住她手臂,惊道:“惊箬,他可是你爹啊,你怎么可以跟你爹这样说话。”
叶惊箬正在气头上,挥手一推,二夫人应手倒地,然后转头和叶翦怒目而视,怒道:“你这个姓叶的老头子,真不是个好东西。”
风暴过后,还有雷霆。
崔昊天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她这翻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往日逆来顺受的叶惊箬,如何竟变得如此坚定绝决,完全不一样了。
二夫人伏在地上,给她一翻话说得无言以对,唯有捂着面哭成一团,几条泪水从间指流出来。
叶翦更是给她这翻话气得说不出话来,面色铁青,见她向厅外走去,颤抖着嘴唇,暗骂,这死丫头,怎么忽然变得这样利害了,别以为自己做了皇子妃有扶苏公子撑弯,翅膀硬了便和我做对,我照样有办法治你呢,怒道:“惊箬,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吩咐家人,“给我把小姐带回房去。”
话音一落,已经几名家人闪身抢过,挡住她去路,道。“请小姐回房。”
叶惊箬皱起眉头,挥动拳头,击倒一名挡住她去路的下人,正准备大打出手,破门而出,忽听崔昊天高声道:“箬妹妹,你别闹了。”
她回头向崔昊天看去,崔昊天目光黯然,叹了口气,道:“箬妹妹,这事错在于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义父说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着这里,崔昊天深邃的眼中透出一阵痛楚,“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义父要打要罚,自然有义父的倒理。”
叶惊箬停下手中的动作,冷笑一声,愚忠,这就是古人做人的道理,难道从古到今,有那么多忠臣义士不得好死了。可是,她叶惊箬可不是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人。
但是,她看着崔昊天那双接近哀求,甚至痛楚的目光,终于还是心软了。
叶翦见她忽然安静下来,还以为她怕了,冷笑一声,吩咐家人重新动用家法。终于,崔昊天昏迷了过去,但家法依旧没有停止。
“行了,別演戏了,要我怎么样做,你才肯放过他。”“很好,终于等到你说出这句话了。只要你不与任何人说今晚发生的事情即可。”
“好!”叶惊箬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叶翦“啪啪啪”拍了三下,出来了一位蒙面人,“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性命。”
下颚猛地被掐住,紧接着是右手手腕,蒙面人狠狠将叶惊箬扯前几步,叶惊箬一抬头,叶翦那张冷酷阴狠的脸就近在眼前。
他嘴角轻扬,那笑容说不出的轻蔑愤恨,声音冰寒:“差一点忘了,惊箬你全身上下都是扎人的刺。”
说完,蒙面人左手猛然一扯,匕首已经从叶惊箬手腕脱了出去。叶惊箬心中一惊,脸色又白了几分。
“怎么?很意外吗?”叶翦恶狠狠地看着叶惊箬道,“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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