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箬见他满面诚意的向河中许愿,轻轻一笑,学着他的样子,把河灯放进水中,双手放在胸前,真心诚意的开始许愿,希望自己珍惜的人永远幸福快乐,可是……想到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去,莫明其妙对这个世界的人多了一份留恋和牵挂。
许完愿望,叶惊箬向身边的崔昊天望去。
崔昊天深深凝视着飘远的河灯,薄唇紧闭,叶惊箬不经意的发现,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瞳中,竟然隐忍着淡淡的忧伤。
叶惊箬不禁心中一动,倒底是什么,让这人坚定而出色的男子,从心底散发出这股伤感之意。
正自出神,却见崔昊天笑着回头:“箬妹妹子,这么快就许完愿了,你许的什么愿望了?”
“这个……我许的愿望,不过是些不紧要的小事情。”她微笑着反问,“那你又许什么愿了,看你那么认真的样子。”
“呵呵,我许的愿也不过是些小事吧了。”
他望着远处的河灯出了一阵神,忽然问:“箬妹妹,你真的愿意嫁入皇宫做扶苏公子的皇子妃么?”
叶惊箬还没把他这句话回过味来,忽见河面上一只华丽的画舫缓缓飘来。
月光如水,酒满烟水朦胧的河面。
画舫之上,一袭紫衣,在河风中轻轻飘动,翘首望着夜空中一勾金色的弯月,若有所思。
虽然距离不近,叶惊箬还是认出,画舫之上的紫衣人,正是日间认识的男子,她在岸上挥动手臂,忽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愣了一愣,把手掌放在唇边,大声道:“喂,那个……哎哟,那个公子,你的玉佩,你的玉佩还在我这里呢。”
显然,男子并没有听到她的喊声,转身走入船舱中。
叶惊箬一把抓起崔昊天的手掌,道:“不行,我们得追上他才行呢。”
两人在岸上追着水中的画舫飞奔。
追了一阵,只见那只画舫在水中一个转弯,调头向河道深处飘去。
“不好,追不上了。”叶惊箬向崔昊天看了一眼,不无失望,“怎么办?”
崔昊天向脚下乱草中的一根竹竿瞧了一眼,弯起嘴角向叶惊箬一笑:“我有办法。”
他弯腰拾起脚上的竹竿,一只手挽起叶惊箬的细腰,一手捉住竹竿的一端:“抓好了。”
竹竿在水底一点,竹竿弯起,借助竹竿的反弹之势,两人在夜中划出一道弧形,登时向空中飞起。
叶惊箬只听见耳边风声响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两人已经落在河心画舫的甲板上。
“天啊。”叶惊箬回过神来,已从半空中落到甲板上,她向崔昊天一笑,“这……这也太刺激了吧。”
忽听一阵脚步声响,船舱中出来一群黑衣武功士,手持兵器,把两人围住。
“出什么事了。”
伴随一个清脆的女声在甲板上响起,一名女子自舱中缓步走出,虽然身着女装,叶惊箬一眼就已经认出她正是日间见过男妆女子,此时已换回女妆,一身红衣,秀美中透出几份英飒之气。
“禀小姐,有两人闯上画舫。”一名黑衣武士恭恭敬敬的道。
红衣女子点了点石成金头,她身前几名武士向两边移开,让出一条道来,红衣女子双手负背,从中走过,一眼见到给众武士围在中间的叶惊箬,呵呵一笑,满面得意:“哈,真是冤家路窄啊,臭小子,你要找死,也不用这么急啊。”她向围在二人四周的武士吩咐,“他们两人都不是好人,给我抓起来了,扔到河里喂鱼去。”
叶惊箬瞧这些武士,目光锐利如刀,握刀的手臂肌肉绷紧,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似乎曾经过一些特殊训练,可不似酒楼中遇上的那群街头小混混好对付,动起手来,只怕占不到便宜。
她和崔昊天两人背靠着背,一面观察四周的动静,一面高声道:“喂,美女,我们可不是来打架的。”她从身上掏出日间在小偷手中夺回的玉佩,“我们是送这个来的,你可……别乱来啊。”
红衣女子一见玉佩,哼了一声,皱起眉头:“好啊,我和我哥到处找这块玉呢,原来是给你偷去了,刚才,我本来只是吓吓你们,可是这回可不能轻易放过你们了。”
她向众武士打了个手势:“上,把这两个小偷找起来,送到官府去。”
叶惊箬暗骂,这丫头怎么蛮不讲理。
两人见四围的武士持着兵器围了过来,不禁握起拳头,准备硬着头皮应战,虽然胜算不大,但是坐以待毙,可不是她叶惊箬的作风,而且,这个蛮不讲理的红衣丫头,她却实应给她点利害瞧瞧了。
两方箭拨卢张,一触即发,立时就要动手,忽听一个男子的声音喝道:“紫曦,不要胡闹了,所有人都给我退下了。”
这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非常温和,但是听在耳中,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之气,让人不敢违拗他意意,数十名黑衣武士立时向外围退开,神情恭敬,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叶惊箬不见其人,但是已经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遁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的去,果见那名紫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上舱前的甲板。
“哥。”红衣女子向他瞧了一眼,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为什么啊,他们……他们都不是好人呢,一而在在而三的欺负我呢,你做哥哥的,怎么反而帮着外人啊。”
“可是,我明明只看到你欺负人家,可没有看到人家欺负你呢。”他向红衣女子横了一眼,“紫曦,你若是否还要胡闹,回去之后,我可要告诉母……母亲了,日后,要让我再带你出来,只怕就难了。”
叶惊箬见这场没有胜算的架不用打了,笑道:“哎,还是这个……这个公子有理,不像有些人啊,无理趣闹。”
说着,向那红衣女子看了一眼。
红衣女子大怒,睁大了一双秀目,向她狼狼瞪眼,碍于兄长在身边,又不敢造次,双足狠狠一跺,气呼呼的回舱去了。
紫衣男子见她离开,摇了摇头,满面歉意,向林雨笑二人陪笑道:“小妹从小就是这脾气给家里人都惯坏了,有失理处,还请二位见谅解,多多包涵,二位如不嫌弃,便倒里在坐坐,让再在敬二位几杯薄酒,算是小妹给二人道歉了。”当即,吩咐画舫上的家人奴仆,准备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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