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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来自于 天远群雄传 http://www.lishu123.com/136/136102/
    且说御林军都统楚飞同冷浪一道应邀至玉屏驿馆,刚进得门来,却被门后一人刺死,正是死不瞑目,冷浪先是见得房中皆是自己手足,并不猜疑,直到楚飞突然遇刺,惊得一身汗毛倒立,拔出剑来正欲与那刺客搏杀,但见那刺客忙忙丢开手中血刃,跪在地上并不行动,又听的背后有人忙道:“诸位勿惊!勿惊!”

    冷浪转眼看去,正席屏风背后转出两人,乃是利剑山庄主人梅凉厚及其次子天远州刺史梅仁均。那梅老登时跪下,梅仁均虽颜色不甘亦皆跪下,梅老拱手道:“楚都统是我指使庄客杀害,愿凭降罪。”

    冷浪知有后话,仍佯装大怒喝道:“左右,给我拿下!”

    “将军息怒,待我把话说完再定罪不迟!”

    “公然杀害当朝命官,还有何话可说?”

    “今日我父子二人拼了身家性命来此,只为了一件天下苍生的大事,在座各位皆是天远州旧人,唯有这位御林军长官乃是当朝皇帝耳目,因此杀之。如今天远州正陷入万劫不复之深渊,君臣无能,既无长谋远略,只图残生享乐,便将这天险之城当个安乐窝,却不顾‘坐吃山空’之就里,我父子二人苦谏无功,因此心灰意凉,但死不妨,却不愿替他皇家做个千古罪人,遭乡人唾弃,死也无颜面葬身故土也!”

    梅老语带凄楚,神色庄严,在座无不动容。又有一人道:“难怪我两番差押粮军去库中兑粮,皆空手而还。”又有人道:“正是,我军本该月初支粮,至今不得,只好将口食虚减几分,算也挨不过这月了,军中怨声载道,亦是十分无奈。”冷浪赶忙扶起二人,道:“我奉命死守边关,内中事由一概不知,愿听老先生细讲。”

    “只因将军镇守咽喉要道,十分紧要,因此不敢短少将军处的粮草供给,所以将军不知。均儿,且将那三道圣旨与将军看。”

    梅刺史从箭袖中取出几张锦娟,递与冷浪,冷浪一一看去,乃是催促梅刺史增加民间课税一事,三道圣旨皆为这一事,可见亦是梅仁均再三推脱之故。冷浪看罢又传与众人看,众人皆摇头叹息。

    “诸位皆是天远州旧人,天远州连连纷乱,百姓疾苦不迭,幸得冷将军运筹帷幄,眼见将要平息纷争,却不料皇家大军逃难而至,又无半斤粮草辎重,如今便是要从百姓口中夺粮却也难成了,若如此蛮行,过不了秋冬,天远州百姓便要饿死大半,纵侥幸挨得些人口到明春,只怕也捏不紧锄头,下不得田地了。如今将军镇守玉屏驿道,虽是保得敌军不入,但也自闭了门路,天远州不日将为死城也!”

    “老先生奉命下南国,可有活动?”

    “南国亦是虎视眈眈,且中原叛军自立门户,亦派出使臣朝贺,那南王竟待他如贵宾,可见一斑,我若提出借粮买粮,必遭回绝,倘或又令南国君主看出我天远垂危,乃至与中原叛军联手夹击,只怕你我皆要沦为盘中之餐也。因此我妆病早早回来,那丹儿是王后之徒,他们倒也不敢十分怠慢。”

    “原来如此,那依老先生之见,是要我放开关隘,献出城池,以保天远百姓?”

    “虽是可行,亦不十分妥当。前番我在南国与那叛军使臣相见,那厮十分的趾高气昂,甚不把南国放在眼中,将军献出城池,虽可一时间救下天远州,只怕终不过殊途同归。天远州有兵马十余万,若是降了叛军,他们也不肯白白养着,必定要令诸位攻打南国,抑或北上征伐,不过当我等为挡箭牌敢死队罢了。便舍命打下些城池,只怕也不得功劳。昔日我将犬子送去中原游学,知些底细,与将军在玉屏山对阵的韩化心胸十分容不得能人,你若只是武艺超群,或是只有参谋之能,他尚能收为己用,但有功劳,皆记在他本人账下,那败绩,却要寻下属的不是。如若之将军这等文武齐备之人,他必生妒醋,怎容的你纵横?因此种种,投降叛军不过是多苟活了几日,甚无趣意。”

    “未曾亲见,老先生亦不可听片面之词。若不投降,先生安有妙策?”

    “今日我杀了皇帝耳目,又与诸位大论叛国之事,心计已表,将军岂有不知乎?”

    “其实不知,愿闻其详!”

    “当今天下大乱,皆因君主昏庸,臣子奸逆,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中原已经公然自立门户,我天远州何必拘泥于此?将军雄才伟略,岂能受这般牵绊?南平王手握重兵,却畏畏缩缩,只会干欺老霸弱夺财掳民的勾当,岂能长久?昔日犬子奉圣旨拨了些残兵弱将给将军,将军依然能稳守玉屏山,有化腐朽为神奇之能,如今天远州诸将谁甘听圣令?只怕是将军一言,诸位尚可赴汤蹈火。”

    梅老此言一出,众皆应是。冷浪心中甚喜,又道:“虽如此,我却不愿做叛臣逆子,遗臭万年。”

    “将军勿要推迟,冷了诸位心意。当下民心已归,那皇帝带着金银财宝来送,正是天意以资将军也!南国之君亦是末世君主,怯弱无能,但其物产富饶,打破他几座城池,便可粮草无忧,他日便有纵横中原,亦非不可。只是当务之急,将军务必救天远州百姓于水火之中!”

    “我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将军并非力不足,而是浅滩不容真龙,只待破去枷锁大展拳脚,何愁无力?”

    “我早先就曾与诸将商议征讨南国之事,已在鹳山伐木造船,只待时机成熟便上表朝廷,不料中原崩坏,皇帝也逃难来此,因此耽搁下了,既然如今天远州粮食短缺,我且下南国借些粮来,若他不肯,我另有话说。”

    “诸位可速回本部,各招五百矫健亲随扮作押粮军,或早或晚亲自领队出发,三天之后乃是七月初二,诸位务必在这天正午前后赶来利剑山庄兑粮,兑粮回去路上,我会各留暗号,各位按计寻去,自有兵器战马藏于就近,各各装备整齐后可在原处等候,只听山庄内炮响便弃了粮车一齐杀回,届时老夫自当将那皇帝绑送出来。”

    梅老说罢与众告别,众人亦是各各告退,回到各部自去安排调遣不提。

    再接前话,那日西闲人暗中救下坠崖的小诺,自己却翻身睡着,直到次日方醒,只觉浑身僵麻,少不得又运气伸展一回,见天色尚早,自己肚中饥渴,眼前一片湖泽,又无舟楫可渡,四下看去,亦不见小诺身影,只好自去理会。且说这西闲人本是惯常在山野间过活之人,每日担风袖月踏露披霜,十分散意,便有飞禽走兽游鱼爬虫皆可果腹,乃至生吞活咽,自有一番野趣,亦是常人不能之处。当日便使开剑法在湖中串起几条鲜嫩的小鱼,就着碧波清汤吃饱喝足。又削下几条紫桐,用葛藤扎了一个小筏,悠悠荡了去。

    且行且游,亦不赶时亦不追人,但有景淡风清之处,便停下赏玩一回,又见芦翠岛苍鹤栖云落之处,便登岛吟游不在话下。是夜,便在一荒岛上生火野睡。不觉又游览一日,方才罢兴,撑开木筏,往人烟处荡去。

    行到一码头,见码头上人头攒动十分热闹,倒似有新闻趣事,许多人围观助喊。西闲人本是不爱热闹之人,便寻僻静处走了去,只听的那人群中吵嚷着:“豆萁之地,竟敢来犯,老子虽打了半辈子渔,便抡起这麻竹杆子,也打翻他几个倭寇。”

    “既是结了亲家,却还如此无礼,是可忍孰不可忍!”

    “先剐了这贼女,再剁了那贼小子!”

    “不如留了这贼女大家受用几日。。。”

    “别脏了我根子!似你这般好色之徒最误事!怎奈那鸟地方竟出些红颜祸水!”

    “你不好色,怪道你老婆不爱你。”

    那人群自去打闹,西闲人已走的远了,但听的清楚,偶然勾起他心中一个念头,原来听说那药女有倾国之容貌,虽到天远州多时只恨未曾一见,十分遗憾,如今知她落于南国皇宫,岂可放过。因此便问船家往京都闵洲而去。

    到了闵洲下了船,身上盘缠不够,因此便一溜烟跑去,那船家哪里追的到,纵然大声喊去,人群围堵,怎奈西闲人翻墙越户,似飞檐走壁一般,几去便没了踪影。那船家只得去衙门挂了案,骂骂咧咧的回去营生。西闲人却偷换了一身衣服,逶迤来到皇宫一角门远处看视。

    见一太监带了连个侍卫出门便暗中跟了去,那三人辗转多处,方在一僻静酒楼前定脚。那酒楼名曰“艳满楼”,本已打烊,见这三人来方悄悄开门放进。西闲人见四下无人,便踩着石阶一步踏实窗台,两步之上手便握住上梁,将身一荡,便上了二楼廊上,见屋内一白脸后生,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自有一番风流。西闲人见那后生兀自踱步,又听的上楼脚步,便着卷帘处躲定。

    原来这太监将两个侍卫留在楼下把门,自己独自上来,扣门道:“秦小官可在屋内?”

    那屋内的后生听的,急忙去开门,接住那太监道:“快请进来,李公公等煞我也!”

    “近日宫中册封大典,耳目众多,甚是不便。”

    “可知我姐姐这些日头上清苦了,却不得厮见!”

    “可是猴急?如今恰有一个缘故,我可使你进去厮会,如今便过个三五夜倒也不妨,只不可弄出大动静来。却不知你可感恩?”

    “怎可忘了恩惠?你我又不是别人,却在这里取笑?”那后生脸也红了,嘻嘻笑笑,便往那太监身上动手,那太监半迎半拒,正打的火热,西闲人忍笑不住,便撒开帘子跳身进来,只把两个吓的脸青额白。

    “恰被我拿住了,还不快如实招来?我只听到什么宫里的姐姐清苦,又见你两个贴的火热,究竟也不知道缘故,你们便自己说来供爷消遣消遣。”西闲人笑道。

    “你是谁人?怎躲在暗处偷听?”秦小官惊恐不觉。

    “我奉圣旨出来寻个诗人供翰,你若出去多嘴,不看别人信不信,我还有办法让你说不出!”那李公公倒是有些见识,因此吓唬西闲人。

    “我向来不是多嘴的人,你只把你那御林军喊千百个来,看我本事。”西闲人说罢,挥剑一指,嘡的一声,房中那桌子分出一条细纹,西闲人收剑,使那剑柄往地板上一敲,只见隔了一丈远的那支桌子轰然分作两半栽下,桌上茶水倾了一地。两人大惊失色,楼下侍卫听的动静便往上跑,李公公忙打掩道:“哎,不想吃个茶还闪了手,我再去要一杯。”

    那门外侍卫听了便又退了下去。李公公自到门前往楼下要茶。少时小二送上一盘茶水,李公公门前接住,那小二眼都不抬,又弯腰低头下去了。

    三人站定,各自心中盘算。西闲人笑着问秦小官:“你那姐姐是何人?”

    “正是宫中秦贵妃,几月前大王得了药女,便冷清了我姐姐。我姐弟在家时,寝食相随,我幼年时亦是姐姐教我学文习字,因此十分亲近。想来天长日短,我姐姐深居宫中,又少得大王临幸,必定十分寂寥,故此才欲进去厮会。”

    “你看我相貌可比你丑?”西闲人问。

    “先生玉树临风,更兼侠骨柔肠,岂是我能比者?”

    “你再看看我,能否解的了你姐姐寂寥之处?”

    “先生何出此言?”

    西闲人见问,干脆将那秦小官的手拉来去摸自己私处,那秦小官摸得大惊。

    “我今日便代你去慰劳你姐姐,若肯便罢,若不肯,我又有话说。”

    那后生与太监虽心中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依纳。当日西闲人便顶了秦小官的缺进宫供翰,那李公公自寻路径将他带到后宫。那秦贵妃尚不知情,只知自己弟弟今日要来,只焦焦的等到二更熄灯,西闲人摸入房中,两人不问前话,便行起事来。待西闲人入得贵妃身,贵妃才惊觉这男子不是自己弟弟,只是**,更忘却世间烦扰,竟也难得尽兴。当夜行房几次,那贵妃十分煎熬不住,便捂着锦被**起来,只听的廊门外的丫头太监们咯咯直笑。

    次日天明,西闲人醒来,那贵妃见他模样非凡,早将自己弟弟忘却,连茶饭也推在门外,只一心缠绵起这陌生男子。西闲人尚在梦中,被摸的醒来,又行一次,那贵妃意满,便小心服侍起西闲人来,问道:“官人是哪里人士?如何入的哀家房里?”

    “我本是药女的哥哥,特来寻妹妹一见,前日在城中一酒楼偶遇李公公和秦小官人,他们见我可怜,便用计帮衬我进来。”

    “原来如此,如今药女正得大王宠幸,也不过三五月的事,那大王本是个无用的男人,空占了美人,你且莫急,只在我身边待三五个月,自然有机会和你妹妹相见。”

    这秦贵妃十分眷恋西闲人,哪肯轻易放他去,西闲人则一心要见药女,但少不的静养几日,究竟宫中路径不熟,亦不知药女寝宫何处,起居何时?若贸然寻去,少不得走错路,乱撞着人也不好说,必要计划清楚,干净利落的见过一面便了。因此口中便答应秦贵妃,那贵妃自然心中无限喜悦,时时贴心爱护,生怕西闲人哪一刻离了。

    如此岁月也仅过了三日,西闲人有心寻路,早已打探落实,第四日哄秦贵妃喝的醉了,自己便换了衣衫,熏去酒臭,往药女宫中去了。这日南国大王不在药女宫中就寝,只因来日身体虚了,太医调了药,仍旧动身不了,连朝政也交予左右丞相代理。

    西闲人因此得以独会药女,药女却一心在屠治和梅芳之事上,难以施计,恰是西闲人能解她烦忧。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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