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何与辰十二点前回家有点困难,除非他提前喝醉。
虽然很累,但一想到四万元的工资,雪儿就干劲十足了。但有时她也觉得自己很可悲,四万元还不够她以前买几套衣服的钱,可现在她要为了这几万元钱丢掉自己的尊严拼命工作。
雪儿也慢慢找到了吃饭的方法,一是早饭要多吃,能吃多少吃多少,二是趁何与辰喝多后,站在车外吃点面包,因为何与辰不喜欢面包的味道。
何与辰快十一点才起来,又开始了一天的行程,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因为限号,开小车还好些,把喝得烂醉的何与辰放进去方便些。
雪儿一一都记下了,吃过饭雪儿回房间了,于嫂帮忙把衣服送到了洗衣店,因为已经被吐得不成样子了。
“在他没喝多的时候是这样。”于嫂小声说。
“他都不让别人碰一下吗?”
“少爷平时不住在这儿,有自己的房子,这几天老爷不在他才来的。回自己家后每天张姐会去给做早饭和收拾房间,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看好少爷就行。还有少爷很爱干净,他的东西都不许别人碰,尤其是他的床和人更是不能碰。”
“好像不会?”雪儿不解地问。
“这几天可能是在给你个下马威,平时好像不会天天出去。”
“这样啊。”
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可每天都这样,活得没个样子。”
“不是的,我在这干了十多年了,那时少爷正在上高中。后来上了大学还自己出去打工赚钱,一天总是乐呵呵的。后来好像是交了一个女朋友老爷不同意,不知为什么听说后来那个女生自杀了,少爷和老爷的关系就开始恶化,少爷的脾气也越来越大,和老爷是见面就吵,见面就闹。
“少爷一直都这样吗?”雪儿问。
“这个月做完我就不做了,你一个人可要多加小心,少爷脾气不好。”
“知道了。”
“在这儿以后不用起这么早,少爷不到十点是不会起床的,你也多睡会。”于嫂端过饭说。
“谢谢于嫂。”
“行,你放心好了,就当咱俩没见过。”
“你放心,于嫂,如果不行我会说的,还有于嫂,我奶奶不知道我干这个工作,要是你万一碰见我奶奶,能帮我保密吗?”
一觉醒来已经八点多了,雪儿穿好衣服下楼,于嫂过来说:“小冰,要是不行就别干了,这活不好干。”
雪儿回房间看时间才五点多,太好了,回自己房间可以把臭皮囊脱了,雪儿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谁让你在这儿的,滚出去。”
“少爷,你起来了。”
雪儿睡得正香,被人踢了几脚,是何与辰醒了,要上厕所,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雪儿。
没办法雪儿只好睡在沙发上,真是累了,雪儿躺下就睡着了。
何太太走了,雪儿想:还有什么好吐的,没上车前已经都吐出去了。
“我知道了。”
“不关你事,经常这样,不管与辰什么时候喝多你都要在身边,我怕呕吐物会让他窒息。”
“对不起,太太,让少爷喝多了。”雪儿过来说。
雪儿到厨房随便找了点吃的,回到何与辰房间时何太太在床边坐着。
雪儿费了好大劲才把喝得像滩泥似的何与辰的衣服脱掉,雪儿已经又累又困了,至于何与辰的身体她一点都不感兴趣,因为只有中午吃了饭,一个下午加半宿水米没打牙呢。
本以为喝得烂醉的何与辰会消停一些,没想到一放到床上自己就开始脱衣服,于嫂说:“少爷不喜欢穿着衣服睡觉,就是喝多了也要帮他把衣服脱了。”
雪儿叫来服务员,帮忙抬到车上,回到家,按门铃出来人才把何与辰放到床上。
离开这又去了夜店,何与辰只是不停地喝酒,快十一点了,何与辰已经喝得趴在桌子上动不了了。
何与辰把雪儿狠狠地摔在沙发上说:“虚伪!”转身向门口走去,雪儿紧随其后。
雪儿毫不避让何与辰凶恶的目光说:“是真心的。”
何与辰把领带抓得更紧了,把脸凑过去,说:“关心,笑话。”
雪儿确实有些害怕,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但还是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慢慢地说:“是关心你。”
何与辰一把推开雪儿,雪儿一下子被推坐在沙发上,何与辰过来一把拉住雪儿的领带恶狠狠地说:“你管我,你谁呀?”
何与辰又将桌子掀翻,雪儿大声说:“少爷,少爷,别这样,会伤到自己的。”说着上前去拉何与辰。
小姐们趁机跑了出去,虽然灯光昏暗,但雪儿感觉到了何与辰的愤怒,就像一股即将爆发的山洪,无法阻挡。
何与辰怒吼着说:“滚!滚!”
何与辰把桌子上的东西推了一地,站在门口的雪儿也有些措手不及,赶紧跑过去,拉住何与辰说:“少爷,会受伤的。”
何与辰猛地将手里的酒杯扔出去,在墙上撞了个粉碎,几个小姐都站起来,惊慌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何少爷,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旁边的几个小姐一直冲着“雪儿”摆手摇头,可已经来不及了。
新来的“雪儿”站起来走到何与辰身边坐下,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搭在何与辰的肩膀上,娇滴滴地说:“何少爷,我敬你一杯。”
何与辰看看雪儿又看看手里的烟,坏坏地笑了一下,继续抽烟,还叫几个小姐一起抽起来。
没想到何与辰拿出烟来,一位小姐赶忙过去帮着点着,雪儿可惨了,因为她对这个过敏,何与辰刚抽了半只,雪儿这边就打起了喷嚏,而且是鼻涕眼泪一起来。
一位小姐讲了一个笑话,何与辰笑着,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不知为什么,雪儿明明感到一丝孤独,寂寞,甚至是凄凉——从何与辰那要流泪的眼睛里。
何与辰一摆手,领班的出去了,几个小姐坐下跟何与辰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可几位小姐谁都不敢太靠近何与辰,只是在一旁喝酒。
听到这儿,站在门口的雪儿险些叫出声来,只见那个“雪儿”走出一步说:“何少爷好!”
不一会儿来了四五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一个领班的说:“何少爷,这是我们昨天才来的小姐,叫雪儿。”
在KTV何与辰绝对是VVIP,看看欢迎的架势就知道。
东西没吃多少,何与辰就站起来走了,雪儿只好跟出来。又在命令下去了KTV,每个命令绝不超过五个字。
何与辰坐在那享用着美食,雪儿是站在那看着美食,这餐厅她也来过几回,东西是真的很好吃,可现在只有看着的份。
何与辰说:“可以,那就尝尝。”
何与辰接过菜单看,经理说:“何少爷我们这周有新上的菜品,要不您尝尝?”
进了餐厅,经理满脸微笑地走过来说:“何少爷这边请,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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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子雪儿开着一点也不陌生,因为和她爸爸生前开的是同一款车。
车子就停在院子里,豪华大气的进口车,何与辰上了车,雪儿在命令下把车子开去了一家西餐厅。
此时的何与辰服装整齐,与刚见面时完全是两个人。
何与辰没说话,于嫂拿过钥匙对雪儿小声说:“出去时千万不要让少爷开车。”
见何与辰下楼来,于嫂说:“少爷要出门吗?”
其实这是哥哥韩冰的,雪儿在搬家收拾书本的时候发现的,刚好用在这。
“知道了,于嫂。这是要我拿的身份证的复印件。”
“干不了就说话,可千万别硬挺着。”
“谢谢于嫂。”
回到何家刚好六点,于嫂找到雪儿说:“一会儿少爷就会出去,外出时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经常会在外面惹事,你自己要小心,还有少爷最不喜欢别人碰他,你一定要记住。”
回何家的路上,雪儿在一家小店买了一件衬衫,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和一双布鞋,因为作为男人他真的一无所有,除了身上的那件臭皮囊。
还带上了小玲特意为她准备的她男朋友用过的剃须刀,还说这个道具很重要。
雪儿把东西放在小玲那里,只拿了几件T恤,短裤,因为她的衣服都比较中性,当睡衣应该没问题。
雪儿带着一千个不放心走了,也带走了奶奶的一万个不放心。
雪儿说:“放心吧,奶奶,我会的。还有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也可以打给小玲,最近她都不会去外地拍戏。”
吃饭时奶奶一直叮嘱雪儿:和同事相处要随和,不要太累着自己,别忘了按时吃饭。
雪儿没说话,进房间胡乱收拾了一包东西,她知道这些都用不上。
“我去做饭,吃过饭再走,你先收拾东西。”
“下午。”雪儿不敢看奶奶的眼睛。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身体好着呢,什么时候走?”
“可是要去外地培训三个月,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雪儿坐在奶奶身边说。
“找到工作就好。”
“是一家建材公司,我是做推销工作,当然要培训。”
“什么工作?这么严格?”
“通过!您的孙女很厉害的。就是公司要求要统一头型,还有就是要做培训。”雪儿装作高兴的样子说。
“面试通过了?”
“公司要求的。”
奶奶见雪儿回来,说:“怎么把头发剪了?”
雪儿先回到小玲那换衣服,又回到家。
面对高额的工资,雪儿妥协了,现在只剩下回家怎么和奶奶“撒谎”了。
工资很让人心动,可最让雪儿犯难的就是要跟何与辰住在一起,是二十四小时贴身随从。
雪儿说:“我会努力的,太太。”
何太太说:“与辰这些日子住在家里,过几天就回自己的房子,你要二十四小时跟着他,如果你能保证他每天十二点前回家,我就给你加五千元工资。”
“四万”下楼吃早饭了,实际已经快十一点了,于嫂过来叫雪儿去见太太。
雪儿的存在,对于“四万”没有一丝的意义,就犹如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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