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烟楼的晓芫姑娘,在毁容之后的一个月,就死在了依烟楼后院的破房子里了。她桌子上,用血画出了一朵灿烂的花,经过隔夜,血变得暗沉。人们猜了半天,谁都不知道那朵她用血画的花的用意。按照习俗,晓芫本来应该用席子一裹,直接埋到城外的乱葬岗,但沈逸坚持要带她回到自己的家。
沈家的人不同意沈逸做法,沈逸没有办法,只有自己在城里低价租了一个小院子,来安顿晓芫的遗体。只是,出乎他的意料,在他伤心欲绝地准备她的葬礼时,才惊喜发现晓芫并没有死!两个人,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相拥在一起,双双流出了眼泪。
当沈逸问那朵血花的含义时,晓芫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明它的意思。见此,沈逸也没有多问,唯一让他头疼的是,沈家还是不肯承认晓芫的身份,他和她,只能在这个小院子住,只有在这里,他们才是光明正大的夫妻。
晓芫脸上的伤口差不多好了,只是那翻露在外粉红的皮肤,看着还是很吓人。哪怕在沈逸面前,她也不肯把面纱摘下,无论沈逸怎么劝都没有用。
“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从那用这种方法见我的人。”那个白衣女子一边下着自己手上的棋子,一边说着。只是离她不远处,那个悠闲坐着还在摇着桃花扇的红衣公子,目光并不太友善。
“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他皱着眉头试探地问道,随后又看了一下这个院子。灯光下的院子的样子很古朴,唯一醒目的就是那一棵开满鲜花的树。
“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你也是敢来。”那个红衣男子嘲讽道,手上摇扇子的幅度更大了。现在是夏末,晚上并不热,它的动作在现在看来有些搞笑,只是现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我是易物,就是拿你的生命,或者寿命去换一件你想要的东西。当然,超出我的能力范围的东西,我就没有办法和你换了。”那个女子还是头也不抬,稳稳地把自己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上,发出微小而清脆的声音。
“想换什么都可以?我能不能换一个女子的相貌?”他听见她的话,脑中出现的就是晓芫的那张脸。
听到他的这句话,那个白衣女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换相貌啊,当然是可以的。只是一个女子的外貌能用多久呢?你换这个,可是真的不怎么值得。”
“我只是想她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不怕别人的指指点点。值不值得就是我个人的事,只要我觉得值得就可以了。”他笑了,带着轻松,随后,他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就是我走得早了,会留她一个人在这世上难过。”
那个男子走后,须凤皱着眉头问清浅,“这样,对他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他们还有十年的时间可以恩爱的在一起,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她又低下头,专注地和自己下棋。
“真不知道棋有什么好下的,又没有本公子长的帅。再说了,可以找我下啊!”须凤不满的小声说。
“你的棋品和棋艺都太差,我还真的不敢跟你下。”清浅听见了他的话,接了一句。
这一回,须凤有点哑口无言,犹豫了半天才说,“我只是有一点点不好,真的就一点点,你千万不要听信传言。”
墨小鸦从棋桌下,拖着一个坚果出来,它看了他一眼,“不信不信,清浅不信,小鸦不信。”
“墨小鸦,你就不能安静一些么!”一个扇子直接被他甩出去,可惜,墨小鸦在扇子落下来之前就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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