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映然冻住石木后一直在身边看着,看样子是生怕冰块融化,里面的人跑了出来。另一边,纯阳追着胡灵二话不说一追上就拳脚相向,然胡灵轻功了得,打两下她就一个跳跃逃跑,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已经从致远山庄打到镇子的各个大街小巷,然而两人激斗尘土飞扬,路人们非但没有躲避,反而一传十十传百的叫人围观,一个个喊着:“快来看呐,纯阳道长打妖精了!”胡灵正死扛着纯阳的攻击,但现在他耳朵里听到别人说这个人就是纯阳她提起全身力气,躲开纯阳的攻击后便向镇郊狂奔,纯阳也死死追逐。两人速度之快绝非常人可比,不多时就已经跑出镇子到了荒郊野外,然而胡灵与纯阳的差距实在太大,现在又被纯阳追上了。被纯阳追上后胡灵无奈只得继续以拳脚抵抗,但打斗过程中胡灵一时说出:“长着翅膀的女人啊!”几招后又说出:“五行大阵呐!”但间歇着说了两句后纯阳丝毫没有改变他的拳脚,这是胡灵又说出:“七月七日,鸳鸯湖!赤色女啊!”这话一出,纯阳当即停手,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而胡灵看着纯阳停手顿时大喘一口气,道:“你可算是停手了。纯阳站定一会儿后,道:“我的陈年往事,你这小狐狸怎么知道的。”胡灵看纯阳停下攻击后松了一口气,道:“你可算是停手了,那些事,那些事是我看见的,正是因为我知道道长您善恶分明,就算是妖也不会赶尽杀绝,这样我才敢到您的地盘上来的。”纯阳道:“看你的年龄不过百来岁,三十年前应该是修炼的千钧时期,你何以到处乱跑,还看见那么多事。而且如果你真的只有百岁道行的话又何以将身上妖气尽数掩藏,不漏半点痕迹呢?”胡灵道:“是这样的,其实我已经修炼两百多年了,为什么道行那么低是因为在十几年前我把身上大部分的灵气都给了一个人用来救他的命,所以折了几十年道行,而身上的妖气是因为我出生的山里有仙气缭绕,修炼的过程中仙妖参半,这样我才能掩藏的那么好,不过还是让您给看出来了。嘿嘿。”纯阳道:“我看出来是因为你咽喉里一口怨气不散,一定是你吸人精元增强道行,说吧,你跟着我徒儿为了什么。”纯阳说这话时眼神已明显变的尖锐,看着又要动手的样子。胡灵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没有吸人精元,我吸的都是刚死的人,而那些人也不是我杀的,道长我是宁死也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您不要动怒。”纯阳道:“那是谁杀的?难不成你挖人坟墓吸人精元?”胡灵压低声音,道:“就是您那个冷冷酷酷的徒儿,我跟小石头本来在崖底游玩,突然一具尸体掉了下来,我们上去看就看见您的徒儿杀死最后一个人了。”纯阳听完后表情惊讶,道:“长峰?”胡灵撅起小嘴,道:“可不就是他咯,你不知道你哪个徒儿有多凶啊,三两下的就杀死了十几个人。”纯阳听完后眉头一紧,道:“这一定事出有因。诶?你说你跟一个男子一起下山,那么刚刚跟你一起站在我门口的人就是他?”胡灵不加思索,道:“是啊。”纯阳如醍醐灌顶一般道:“糟了!”完后飞奔回镇,胡灵也紧跟着过去。两人展开轻功,不过多时便回到了致远山庄,当纯阳看到一座冰雕矗立在大门口时双眼一闭,显示出满满的无奈。而胡灵看见后更是吓得大叫了一声。适时纯阳又小跑几步,接着双指戳出,继而一道金光噬的一声从他双指喷出,围在冰雕上转了两圈,然后冰雕就融化了。冰雕融化后,不停的打着哆嗦的石木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看似已经昏迷。胡灵看见石木这般模样后一边把石木抱进怀里一边骂道:“干什么啊!事情没弄清楚就下手那么重!”这时纯阳也对着站在一边的朱映然道:“然儿你也太冲动了,事情没清楚就下寒冰诀,要是为师回来再晚一点他就死了。”朱映然毫无惧意,道:“师傅,哪儿那么容易死呀,我才用了一点点功力,他现在不是没死嘛。”朱映然的顶嘴让纯阳无言以对但又有些气愤,无奈全如朱映然所说的一样,人没有死。纯阳除了摇头叹气也别无他法了。胡灵此时无心理会外界的声音,只是不停的摇晃着石木,希望他能醒过来。纯阳对朱映然无法后也转身看石木,看着胡灵如此着急即道:“我来看看。”胡灵赶忙将怀里的石木交给纯阳,纯阳看着石木不断打着哆嗦,心下已有救他之法。只见纯阳伸出右手慢慢的以掌状放到石木胸前。纯阳手一到,昏昏沉沉的石木随即感到一股暖气从胸口流至全身,石木原本极为寒冷,但这暖气每动一次都让石木感觉舒服无比。而纯阳则一边给他输气一边感到奇怪,心道:“为何我的灵气有去无回呢?”虽然心中奇怪,但这一点点的灵气他还是不心疼的,只想着救了人再说,毕竟是自己的徒儿太过冲动才让人差点冻死。过了一会儿,纯阳收起手掌道:“没事了,把他抬进去休息一下就好了。”胡灵听到这话后一下子就眉开眼笑,而后就抱着石木走进致远山庄。纯阳回想刚才的情形,又看看胡灵抱着石木的背影,嘴漏微笑的点了点头。而朱映然虽然面无表情,但心下却是尬尴非常,一心想帮着师傅反而给师傅惹下麻烦。时下纯阳仍然站着不动,朱映然看出师傅是等着自己的话,于是道:“师傅,既然你对那女子动手,为何我帮你断后反而做错了事?既然你动了手为什么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纯阳听完朱映然的话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然儿啊,你虽是女子,可是你的性格太冲动了,为师多次告诉你万事需三思而行,可为何你总是这般急躁呢?就拿这事儿来说,万一师傅是遇到故人出手切磋的呢?那你岂不是陷师傅于不义么?为师为你取名映然也是因你的脾气而起呀。”朱映然听完后低下头,轻声道:“做都做了,大不了下次小心一点儿咯。”说完后即自己走进庄内,纯阳看着她的背影不免摇头叹气。然后纯阳也走进山庄,然而胡灵抱着石木虽然先进,但不知道把石木放到哪里,所以就站着等。纯阳进来后就把她引到一个房间,将石木放下后纯阳道:“他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怎么样,跟我走走吧?”说完即走出房间,胡灵跟在其后。而就在两人走后,朱映然似做贼一般的慢慢打开房间的门,猫着个头探望还在昏迷的石木,看见四处无人后就走了进去坐在床边,自语道:“唉!真是对不起了,不过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当时的情形谁都会帮着自己的师傅对吧?我只是做了一个徒弟该做的事。好了歉也道了,你也没有死,就这样了。”朱映然就这样跟一个昏迷的人道了个歉。庄园小道,纯阳胡灵前后走着,现时四下无人,纯阳道:“我刚才给你朋友输气时发现他五行属火,而我赤炎剑未得其主,我想收他为徒,授予赤炎剑,不知道你有何意见?”胡灵道:“能得道长你收为徒儿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我即不是他长辈也不是他亲属,当然无权过问了,所以您问他就好了,但我相信他一定是愿意的。”胡灵平时古里古怪,说话粗声粗气,但现下她对着的是一个得道高人,为了不惹其动怒即变的一本正经,说话谈吐斯文,显像一个大家闺秀。纯阳听完后抿嘴一笑,道:“好,等他醒来我就问问他,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狐妖也能这般明理,好好事成双,我明天就教你炼气法门将你身上压抑的妖气变成玄气,以后无需刻意隐藏。”胡灵一听后眼睛一亮,道:“真的呀?!那真是谢谢你了,我就说嘛,能与长着翅膀的女人走的那么近的纯阳道长怎么会杀我这么一个小小的狐狸呢?徒儿拜见师父!”说完随即下跪,然而纯阳听完这一番话似乎并不高兴,反而绷着个脸不由好气的说:“我教你炼气法门并不是收你为徒,还有如果你以后队任何人说起我的往事休怪我翻脸无情。”胡灵被这么一说显然明白了纯阳不喜欢谈论自己的过去,刚刚还笑脸连连的一个人突然间表情严肃,跪着的胡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起身显然不好。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拎着一篮子菜,穿着花衣女子走过。胡灵瞅准时机就冲着那女子走去,道:“嘿在下胡灵,初来乍到还请多多指教。”说时拱手弯腰,态度极其友好。而那女子转身看到胡灵后随即吓了一跳,指着胡灵,看着纯阳啊啊啊指着。胡灵看着女子的样子不明所以,转身看着纯阳,纯阳面对着那女子咬字清晰地道:“我已经知道了。”这话一出那女子才停下手势。女子站在旁边看着,纯阳像胡灵道:“她是我收养的一个孤儿,自小便又聋又哑,但她聪明无比,而且天生一双阴阳眼,刚才她是看到了你的真身才这样的。你可以叫她哑姑,但一定要面对着她。”哑姑虽然聋哑,但她聪明非常,纯阳并没有教过她任何法术她却因为平时看着纯阳教徒弟们法术而练就一身本领,哑姑面无瑕疵,五官端正,容貌可谓世间难得,奈何人无完人,她天生下来就又聋又哑,跟随纯阳二十多年也不过帮纯阳洗衣做饭,因为聋哑她,即使她二十多岁也没有找到婆家。胡灵听完纯阳的话后后面容失色,心道:“这小镇还真是卧虎藏龙呀,一个小小的庄园里就有那么多高手,随便一个的修为都在自己之上。怪不得乱世之中这小镇一片祥和,还好这道士是非分明,要不然我得死几次呀。”这时,哑姑指了指边上的一个小屋,然后又做着吃饭的手势,纯阳看见后挥了挥手她就拎着一篮子菜走去做饭了。哑姑走后,纯阳道:“哑姑虽不是我的弟子,但她异常聪明,从旁学习便将我的五行剑气全部学会,天生的阴阳眼帮我找到了然而和长峰,可是我连给她找个婆家都找不到,真是惭愧。”胡灵听到后安慰道:“道长呀,现下世道那么乱,也许呆在这个镇子才是最幸福的,从他的面相表情中我知道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如果你要把她嫁出去她一定不肯,因为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出她的眼中您比她的父母还要父母。”纯阳哼笑一声,道:“你又怎么如此清楚?”胡灵听到纯阳哼笑,知道已将刚才的事全部忘记,她昂首一笑,道:“她会看人真身,我会看人真心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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