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红茶提到公寓,喝着红茶,看着电视剧,享受这个安闲的午后
夜晚,喝饱红茶的我们出来散步。来到公寓大门时,我惊奇地发现前面有一黑色物体,以为是玩具枪。捡起来一看是干巴的狗屎,于是迅速扔掉。
班长问:“那是什么”
我说:“一玩具枪”
班长捡起来后,接着扔掉了,
猛哥问班长:“是什么?”
班长说:“一玩具枪”。
猛哥说:“玩具枪也好啊,干嘛扔掉。”顺手捡了起来,接了“啊”了一声。
“你们两个混蛋,明明是狗屎。”
北辰说:“你为什么不说是玩具枪?好让我捡。”
猛哥一拍脑袋说:“你看我这智商”。
我们往前走,我说:“今天的夜色真好,我突然想跑步。”
猛哥说:“好好,这几天在公寓里憋得我骨头都发痒。”
刚被雨水洗刷过的空气格外凉爽,路灯把四周照得晕黄,路上的水渍映衬着城市的霓虹,我们四个人奔跑在这样颇有些浪漫气氛的夜晚的道路上。
奔跑中,我们犹似经年地欣赏着夜晚的景象。霓虹闪烁的酒吧前,散布着喝得烂醉如泥的东倒西歪的三三两两的年轻人。一位步伐稳健的男士把一位沉醉的女性扶上车,带往一个不知去向的地方。透过一个表面上像发廊的发廊的玻璃门,几位穿着暴露的女性姿势缭绕地招呼着过往的路人,路人匆匆而过,她们重新回到座位上,翘着二郎腿,打发着无聊的时光。不远处那个拆了一半的插满钢管支架的古建筑,不久后将在原地建起像另一个不远处千篇一律的高楼。路口处,一个人跪在摆着猪头鸡鱼的新车前焚香祷告,燃放烟花。目及之处,所有的人都在趣味十足地忙碌着极其无趣的事情,这真是一个无趣的时代。
与此同时猛哥说:“我们跑快一点吧,这样也太没趣了,跑快一点才爽。”
北辰说:“好好,我也觉得太慢了。”
我们骤然加速,并排跑在夜晚的道路上。我们越跑越快,越跑心情越愉悦,夜色中的我们根本觉不得一点疲累,反而有种奇妙的兴奋。
奔跑中,两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人加入了我们的队伍跑。
一个年轻人说:“你们也喜欢跑步啊”
班长说:“不是,我们好久没活动了。”
那个年轻人说:“奥,我每天晚上都会在这条路上跑步,只不过没有这么大的规模。”
我回头一看,已经有十几个人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在我回头期间,又有几个人加入了队伍。队伍不断壮大,速度也越来越快。甚至前方的车辆看到这个阵势也都纷纷调头逃窜。
眼前的景象让我想起了儿时最喜欢的电影《古惑仔》,曾几何时,我无数次幻想过拉起那样庞大的队伍。而此时,就在这样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竟让我如愿以偿。跑在最前头的我回头看了看,也是这样的队伍,也是这样的速度,只是每个人的手里少了把西瓜刀。
此时路边一个人大声喊道:“快跑啊,歹徒砍人啦。”街上的所有人都跟着我们跑了起来,我感到莫名其妙,哪里有歹徒?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们四人拼命奔跑,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他们显然比我们的体力更加充沛,虽然我已筋疲力尽,呼吸沉重,但不得已拼命奔跑。因为我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突然停下来的情景,我会被成群的人涌倒在地,踩在脚下,如果踩到尬尴的部位肯定会疼得要命。想到这里我更加卖力地奔跑。
急速奔跑中,我呼吸越加急促,似乎闻到了气管里发出的血腥的味道,太阳穴的位置随着心跳的节奏股动着。如果就这样跑下去,结局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被踩死,要么累死。
当我们跑过一个大学的门口时,一群学生从里面涌出。此时我身后一个人大喊:“快跑啊,砍人啦。”浩浩荡荡的大学生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疯狂地奔跑。
一个像学生会干部的带着眼镜的学生指着前方大喊:“往东跑,我们一直往东跑。”此时我真想踹他一脚,并且骂他:“你丫知道个屁”。
这时猛哥喘着粗气说:“我……我坚持不住了。”
班长喘得更加厉害:“看来……咱们……要被踩死了。”
奔跑中,队伍经过一座工厂,与下班的劳动人民会合,一个新加入队伍的人大喊:“快跑,水库崩溃了,大水来了。”
这群骑着摩托车的劳动人民加速驶去,此时我真想跳上摩托车逃离这个已经疯了的该死的队伍
班长喘着粗气说:“快点……快点……想办法,我……撑快不住了。”
猛哥说:“我……我也撑不住了……但是……停下里……会被踩死。”
我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专注地看着地上有没有小石子之类的,倘若现在地上出现一块高于砖头的物体,我想我是跳不过去的。
北辰说:“咱们往……路边……靠一下,我数123……就一起……跳进……跳进绿化带里。”
我们四人边跑边往路边移动,某一刹那间我差点摔倒在地,往前磕了个大大的趔趄,真
是命悬一线。
北辰喊道:“1……2……3”我们使出最后一起力气跳进绿化带里,一动不动,只听见心剧烈的
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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