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为什么会装作睡着呢?他是怕钱香儿为他按摩,使得他意乱情迷,在做出羞人的事情,这才装睡。
而钱香儿走出去之后,他又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使得他一时之间难以忘怀,欧阳宇真是个纠结的人,明明很想……但却不敢!这一点倒是比现在的男子好多了。
片刻后,他重重的摇了摇头,仿似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就那么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看他脸上甜甜的笑容,亦不知做了什么旖旎的好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宇大喊一声:“钰儿!我……你别走!”
他猛地拔床而起,悠悠睁开双眼四下望去,哪有欧阳钰儿的声影,随即长叹一声,喃喃地道:“原来……!这……不过是一个梦罢了!哎……!亦不知钰儿能否原谅我!”
就在他电思转念之际,门外响起了阵阵叩门之音!
“宇郎!你怎么了?香儿能进来吗?”听其声音,便知道是钱香儿!
欧阳宇回过神来,把被子披在身上,然后让钱香儿走进来!
钱香儿一手捧着一袭新衣另一手拎着食盒走了进来,然后她把手中衣衫放到床上,叮嘱他穿上衣衫,把食盒中的美食放到桌上,这回倒是没等欧阳宇开口,她便自觉的走了出去。
片刻后!欧阳宇穿上衣衫,又吃了一些糕点食物,便走出石屋,钱香儿并没有走远,只是在石屋外面等待他罢了!
此时已经到了酉时六刻(大约晚上六点左右),他见钱香儿近在咫尺,便出声问道:“香儿!咱们来这许久都未曾见到金美丽,她到底在忙些什么?”
钱香儿神秘的笑了笑,答非所问地道:“宇郎你跟我来!”说罢,便上前引路走了开来。
欧阳宇见状不明所以,只好挠挠头跟了上去,片刻后,二人便来到一座假山前站定,也不知钱香儿怎么弄的,纤手在假山上轻轻一扶,陡然间,竟有一座一人高的岩洞呈现在欧阳宇的眼前。
钱香儿带着他走进洞内,顺着小径行去,发现曲曲折折绕来绕去,竟然绕到了一个较为宽广的秘窟里。
秘窟四周点着不少油灯,借着灯光便会看见,中央石桌石椅一应俱全,桌上放置着少许糕点水果,四周墙壁上有不少通光小孔,亦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欧阳宇坐到石椅上,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叫你……”
钱香儿道:“这是一条秘道,外面就是千娇阁的十几间密室,是专门提供贵客做……那种事用的!”又指了指墙上的孔洞说道:“有些大人物或是江湖侠客来到千娇阁,我们忍者就会通过孔洞倾听他们的谈话,这里,亦是我们情报来源的地方!”
欧阳宇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忍者在杭州也经营青楼!”
“青楼?什么叫青楼?”钱香儿好奇地睁着一双黑眸望着他。
欧阳宇想了下,把他知道的“常识”说出来:“不管是秦楼楚馆青楼粉楼窑子娼门妓院都是一样的意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香儿!你在苏州不就是经营青楼的吗?怎么……”
“这……这不完全一样,奴家在苏州管理的是艺妓!”钱香儿道:“我们开青楼目的是为了探查消息,并不是为了赚钱。”
欧阳宇想了一下,明白她的意思,因为自古以来,酒楼客栈赌场青楼都是人群来往鱼龙混杂的地方,不管是三教九流也好江湖侠客也罢,更遑论一些富商高官,都会出没这些场所,所以,这些地方流通的消息就了。
不过,要从那么多的消息里,找出有用的,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了。
在他忖思之际,钱香儿说道:“宇郎,你随奴家一看便知!”说着,便引领欧阳宇来到墙上孔洞之处。
欧阳宇探首凑在窥孔里望去,只见里面灯影摇曳,正有个被剥光了衣服,绑在长板凳上的女子,就像一只大白羊似地趴伏在长凳上,背上和腰间的条条鞭痕依旧鲜明,只不过她显然是喊累了,竟歪着头趴着睡了。
而更让人感到荒唐的是,床第上有一男一女皆浑身刺果果的,那个女子跪伏在床上,而男子则是一手持着皮鞭,皮鞭不断的招呼在那个女子的背上,再见女子的神色,却不曾看到痛苦,反倒愉悦的很……。
看着她后背丰臀上的伤痕以及沿着腿间流下的水迹,欧阳宇只觉喉干舌燥,赶紧移开目光,微怒道:“香儿!你就给我看这个?这……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忍者能得到什么情报?”
钱香儿不解地问道:“宇郎,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欧阳宇脸一红,道:“瞎问什么?”刚说完话,便见到钱香儿朝着孔洞看去,急声说道:“香儿!你……你别……”
钱香儿趴在墙壁上从窥孔里望了一眼然后小嘴一撅,道:“打屁股有什么好看?这个男子是杭州知府的衙内!整天胡作非为……”顿了顿又笑道:“这狗屁倾国倾城姐妹二人老仗着自己是千娇阁的头牌,一直挑三拣四,每个月都少不得挨一顿鞭子才会变老实,日子久了……”
欧阳宇喃喃道:“我以前听说青楼里对待女子都是非常严厉苛刻,稍有不慎便常常横施鞭楚,原还不是很相信,如今亲眼所见果非虚假。”
钱香儿眨了眨美丽的眼瞳,道:“宇郎,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大懂?”
欧阳宇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些女子沦落如此就……就已经够可怜的了!为何你们青楼里还要百般地虐待她们?就像那样脱光了绑在板凳上,任人用皮鞭子猛抽,真……真的是太残忍了。”又说道:
“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吗?”
钱香儿娇笑一声,说道:“宇郎,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一定没有进过青楼,是也不是?”
闻言,欧阳宇面上一红,嗔怒道:“我……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钱香儿叫声说道:“所以说喽!你没有逛过青楼,所以不晓得有些女子实在很可恶,不狠狠地教训她们,她们不会听话的,更何况有些女子天生就是生得下贱,还非要狠狠的打,才会让她们感到高兴快乐。”
欧阳宇诧异地道:“天下间哪会有这种事情?”
“宇郎……!咯咯……咯!”钱香儿娇笑道:“大概!这……这就是你们中原人所说的,痛并快乐吧!”
听了她的话,倒叫欧阳宇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只是脑海中不停地想着自己刚才所见以及钱香儿所说的话语,更想到这些女子为生活所迫,不得已做了下贱的事情,不由得长叹几口气,思忖道:
“这……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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