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边同时放人。
文怡见了蕙兰气极而泣自不用说。
张普生很大方地往前走了两步,对文怡笑了笑道:“县尊大人,今日之事咱们来了个捂手言和,我知道朱大人对张某人有些偏见,在下希望大人能抛开过去,展望未来,咱们若能化敌为友,我也对你既往不咎。为建设美好的祁山共同努力。若朱大人一味地纠缠过去,没有一个向前的目光,我想你我,乃至祁山人民都没有一个好的未来。”
文怡听微微一笑道:“张员外言重了,只怕张员外所作所为已经弄得人心惶恐,大明的法律在你面前不过是一张纸而已,不过张大人吧自己也看得够高的,至于今后如何那只有走着瞧吧。”说罢文怡带着蕙兰及一帮子人便走了,留下张普生愣在沟豁另一侧。
数天之后,文怡接到楚圆来信,说要他去京城一趟,有要事商量,至于什么事在信中并未言明。不久便有圣旨照他至京。
由于张普生在祁山作威作福,除了罗攻略的案子外,还犯下数宗案子,比如放火烧了牛儿其牛儿兄弟的房子,侵吞了一大批当地农户的土地,强抢民女。在当地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一大批人不畏路途艰辛,跑到京城敲登闻鼓。一些言官纷纷上奏圣上,说祁山动荡不安,民不聊生,所有者一切归咎于祁山首席执行官--祁山县令。梁宽借这个机会背后大肆宣传,无非是说朱文怡不会治理祁山,而他似乎大材小用之嫌。
周二拐与柳青衣听了便匆匆前来向文怡报告:“大人,听说很多人上奏圣上说…”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文怡正在读楚圆寄来的一封信,收起信笺,对周二拐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继续说道:“他们无非是说我没有管理能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让他们去说吧。”
“可有人接这个机会刻意攻击及,污蔑你,我就有点气不过。”柳青衣显得非常愤懑地说。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吗?”文怡听了显得非常安然。
“机会?什么机会?”柳青衣有些不解地问道。
蕙兰笑盈盈地端茶进来,蕙兰高兴是有道理的,这次从张普生手里脱险,并未受到非礼待遇,两口子感情经过这次事情又更进了一步。
“来,先喝茶。”文怡笑盈盈地招呼二位手下。
他呷了一口茶说道:“你们不用担心,他们说得越厉害,对我来说越有利。”
“这是为何?”柳青衣放下茶杯。
“咱们机会来了,你们在外面还听了什么消息?”文怡若有所思地问道。
“外面有一群人已经闹到京城去了,说什么去敲登闻鼓去了,还有许多人正围在县衙要求你为他们讨回公道。”
“他们矛盾所指应该是张普生了吧?”文怡悠悠地问了。
“没错。”
“这是咋们打倒张普生的绝佳机会,明日我就要带几个人上京。”
“估计张普生难逃一劫了。”
他们几个人出了门对在县衙维权的群众安抚了一番。正欲打算返回,却见一群人在县衙门吵吵闹闹地。走到前去一看,是几个年轻人。文怡一眼便认出其中二位年轻人,一位正是王睿聪,另一位是兵部都尉蔡琰。另外两个年轻人文怡不是很熟,不过好像在哪里也见过一面。一人人正是杨一清之侄子杨志河。
蔡琰是受圣上之命前来调查祁山匪患的。听说祁山一段时间匪患非常猖獗,永州卫指挥使赵翼的军营被袭击了数次,差点将赵翼捉了去。圣上听了龙颜大怒,便派了蔡琰前来帮助赵翼剿匪。蔡琰果然不负众望,不出一月便平息了匪患,捉拿高猛子等上百人。
王睿聪与杨志河是蔡琰挚友,他们又是文怡的挚友,跟着蔡琰下到湘南,一方面是为了领略湘江一带风土人情,在湘江边顺便祭拜一下他们心中的最为崇敬的一位人物屈原。
另一个原因便是来拜访文怡。近来一段时间,由于匪患已经平息,蔡琰有余暇,今日才来祁山看望文怡。
文怡欣喜地接待了他们,大伙聊了一些别后重逢之事。
他们在祁山玩了两日便要返京。文怡恰巧接到楚圆要他入京的信件,于是几人便一同返京。
他们一行走了数日,到了离京城很近的唐山县地方停了下来。时值正午,大伙都有些疲倦与饥饿。入得城来倒还热闹,下来牵马步行,一边逛一边找吃的地方。因为离京城比较近,王睿聪为了好好招待大伙走在最前面,在县衙不远处突然看见一幢楼房,装修极为精致,门前还挑着一面绣了个“酒”字的布幡。
王睿聪忙叫道:“你们过来,看这楼的样子,估计是本城最好的酒肆了,大伙去坐坐吧。”
这个建议并未有人异议,五人一起来至楼前,定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酒楼的确是酒楼,但已经面目全非。两扇门被打破在地,一眼望进去,室内更是一片狼藉,破杯烂盏摔了一地不说,连桌椅都没几张完整的,看起来不是遇了劫,就是有人在此处热热闹闹地打了一场架。
“真可惜,好好一个酒楼糟蹋成这个样子,”王睿聪摇了摇头,“走,我们到对面的小饭店去吧。”大家确实很饿了,只要有吃的就行。
店小二吆喝着上来了,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沏你们这里最好的茶就是。”王睿聪匆匆敷衍了一句。
店小二唱了一句喏便起身要去,蔡琰拉着店小二立即问道,“你们对面酒肆怎么了,被人砸了场子?”
那伙计正要回答,旁边桌上有人突然拍了下桌子,骂道:“我还是觉得何大人太软了,那蒙古人的人如此猖狂,又砸东西又打人的,他竟然就这样放过了!”
扭头看时,却是个魁梧的汉子,满面怒色。他的旁边一个人显得平和些,正徐徐劝道:“何大人只是县令,蒙古使团过境进京,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能平安罢了。再说那群人中有好几个人武功极好。且好斗。何大人也不想得罪他们,就算想硬,硬得成么?”
那汉子冷笑道:“当时丐帮的葛大侠明明已经闻讯到场了,他的功夫在国内排上前十名应该没有问题吧。这群蒙古人难道有人是他的对手?”他说罢叹了一口气道:“只不过丐帮的再怎么有实力,到底也只是江湖帮派,按常例是不与官府冲突的,因此何大人强令拦阻,葛大侠也只好听他的。”
文怡听到这里心理一个咯噔,难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葛大侠吗,且又是丐帮之人,不会有这么巧,按照行程计算他应该葛宏远早就到了这里,带着一大批人还呈什么能?
葛宏远这次带着张妈牛儿的哥哥,黄百通上京挝登闻鼓的,身负重任还在这里稽留,文怡听了就有些生气,好在听他们说葛宏远没有与他们打起来。
这时隔一桌有人插言道:“何大人想尽量大事化小是真的,可若说葛大侠真能打败那个使团里的所有高手,却也未必。”
此刻坐在茶坊里的客人以本地人居多,颇有一些是上午砸楼事件的目击者,就算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了刚才那汉子的抱怨也了解了一个大概,无不感到愤慨,全体将目光投向那个插言者身上。
插言的人坐在靠过道的一张方桌旁,是个六十来岁的老者,颔下胡须花白,身旁坐了个白净的小孩。
“爷爷,上午那群发脾气的叔叔伯伯里,有打架很厉害的人吗?比后来才来的那个葛伯伯更厉害么?”小女孩仰着头问出大家共同的问题。
“是啊,”老者端起茶杯,却不饮,“记得上次爷爷给你讲当年的洪七公洪老前辈的故事吗?他是丐帮帮主,一个大英雄。”
“记得。”
“自从王重阳仙逝以后,洪老前辈便与西毒欧阳锋并驾出,为天下第一,可惜他的后人不济,不然料理这群蒙古人是区区有余。”
小朋友不解的问道:“爷爷,蒙古人来我们唐山县干什么?他们家住在很远的地方吗?”
“蒙古人是来向大明皇帝求亲的,公主该到出嫁的年龄了。”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家芳芳长大了也要出嫁的哟?”
小女孩眨眨眼睛,嘟着嘴道:“爷爷我不出嫁。”
满座顿时有些哗然。
“前来求亲之人还这么嚣张,简极没有将我们大明放在眼里。”那位汉子似乎怒气未消。
“蒙古人向圣上求亲?那出嫁之人一定是楚圆公主了?”王睿聪自言自语道。文怡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了,联想到老者所言,得知楚圆邀请他上京就是讨论出嫁之事。
王睿聪突然将蔡琰拉倒一边说道:“蔡大人,听说楚圆公主是一大美女,蒙古人既然能向圣上求婚,蔡大人为何不去,难道害怕打不过蒙古人吗?”
“你说什么呀?圣上将楚圆远嫁蒙古是有意与蒙古修复外交关系的,再说自从太祖开朝以来,蒙古人时常骚扰北疆。一旦楚圆嫁过去了北疆就无忧了。”蔡琰窘迫地解释了一番。
旁边的老人听了道:“非也非也,蒙古人觊觎我大明疆土已非一时,早在宋朝时期,铁木真与宋徽宗达成协议说共同打败金兵,共分金国领土,到头来,铁木真的铁骑还是踏进江南,大宋就此亡国。前车之鉴后车之覆,不可谓不深。据说圣上要考量求亲者武功与文化修为,年轻人都可一试。”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