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是个军人,他虽知道去敲登闻鼓一定是这些孤苦无助之人,敲登闻鼓就是告御状。这事儿弄不好就会丢官职。他有些犹豫,既然答应了,就不得不去。既然是为那些孤苦无助之人请愿,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去呀,想到这里他豁然开朗起来,对,我就在一旁维持秩序而已。
他们一行已经到了京城便分道扬镳了。文怡与王睿智回王府,蔡琰将几人安排在军营的一个废弃房屋内。他们早已约定好时间了。只等着那一声震天响的鼓声了。
而像这么一大群农民,来敲登闻鼓,自大明建立朝以来,还真一例都没有,农民告状的事情,就算县衙解决不利还有州府,州府解决不了,还有巡抚布政使等。
一般来说,登闻鼓一般来说是有侍卫把守,普通的汉子要想接近登闻鼓简极比登天还难,功夫一般的人也没有办法,只有功夫极高的高人才可以接近鼓声,文怡安排了葛宏远郑的人还真近不了鼓身,他们拉也把告状的拉开,没得让他们破坏安宁和谐的氛围。但蔡琰去了就有办法了。
那日一群农民浩浩荡荡开往长安右门,气氛颇为壮观,几个锦衣卫见了,拦也拦不住,因为他们发现蔡琰带数十人来了,还以为他是来驱赶这群农民发呢,过了一会儿他们才明白,这些士兵围着这群农民根本像是看热闹一般,到这时候,他们来阻拦已经为时已晚。不过他们也想得通,反正蔡大人在此,追查起来,只怕蔡大人的责任更大。守卫表示自己压力有点大。
“咚咚…”
长安门震天的登闻鼓响声,震彻了整个太和殿,而这会朝会还没结束,正德帝和大臣们正议事呢!这一情况虽然不常见,但正德帝一时间兴趣来了也会上朝处理政事,特别是遇到什么边防侵扰,农民闹事一些重要事情他都会召集大臣议事。今日他召集大臣包括他的得意门生朱文怡也在内,正讨论几个邻国派使臣来大明向楚圆公主求亲之事。。正议着呢,结果被外头的大鼓声还吓着了。没法子,那鼓正德帝登基这些年,一次都没响过。而他搜搜记忆,好像就没有这方面的记录,能不被吓着吗?
大臣们也吓到了,有人敲登闻鼓,万一真的来个六月飞雪,这快过端午节了,正德帝一时心血来潮,还想吃点粽子,随便找一条河水凭吊一下屈原同志,还怎么过节?顺便,大家又开始担心,别是自己这块出了问题,官当到他们这一步的,没几个心里没事的。刘瑾同志也觉得奇怪,这是谁还是如此不怕死呢,安排在好好的锦衣卫到哪去了?
“啥事?”宏阳帝再震惊,也只能放下手上的事,抬头看外头。
“回报圣上,是一群农民在敲登闻鼓。”一位鼓官匆匆忙忙登上大殿,捏了捏汗水说道。
“是哪个地区的农民?”正德帝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回禀陛下,这群农民是湖南永州府,祁山县人。”
群臣听了一片哗然,片刻之后,朝堂之下议论纷纷,一些人对文怡有看法之人开始纷纷上奏了当然包括张芳。
“起禀陛下,朱文怡自出任祁山县令以来,祁山县接连出了许多大事。”
说好之人虽然不是张芳,但明眼人都知道此人正是张芳张禄一手培养出来的,永州知州裴儒新。
“你说说一年来祁山出了那些事情?”正德帝盯着裴儒新问道。
裴儒新听了眉飞色舞,慌忙说道:“回禀圣上,自从去年七月起,起始有祁山暴乱,衙役商贾之间乱殴打,死伤甚众。后来一群暴民殴打开明绅士,也至数人死亡,后来祁山匪患猖獗,如今又跑来这么多农民来京敲登闻鼓,如今的祁山民不聊生,生产凋敝,这责任只怕归咎于…”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身后的文怡。
正德帝思索片刻,对站在前排的张彩问道:“张彩,你老家在祁山,想必这些事情你也有耳闻,你对裴儒新所言有何看法?”
张彩润了润喉了,低头说道:“起禀陛下,据微臣所知,裴儒新所言属实,并未冤枉朱文怡。”
“匪患猖獗,匪患之事祁山历来就有,这事情好像是兵部在管,责任不全在祁山县令。”正德帝说罢望着兵部尚书王琼。
王琼朗声道:“微臣已经派蔡琰前往祁山剿匪,听说匪患已经平息,想必现在已经回京了。”
“宣蔡琰进殿。”
“回禀陛下,蔡大人正在长安门,听说那群祁山之人正是蔡大人与朱大人从祁山负者来的。”这是一个小太监。
正德帝恼怒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奴家也是方才听锦衣卫说的。”
“你去宣蔡琰上殿,随便叫一位农民代表上殿。”正德帝听了显然有些不悦。
一群人听了面色立改,
张彩跪下道:“微臣以为,此事不妥,自太祖开朝以来,从未有过让农民上朝之事,还请圣上三思。”
正德帝朗声对右侧侍立的李东阳道:“大学士,你认为朕将一农民招至大殿问事,有何不妥吗?”
“微臣以为此事极佳,先贤孔子又不耻下问之习惯,相传尧舜之时,就有“敢谏之鼓”了。凡欲直言谏诤或申诉冤枉者均可挝鼓上言。周时悬鼓于路门之外,称"路鼓",由太仆主管,御仆守护,百姓有击鼓声冤者,御仆须迅速报告太仆,太仆再报告周王,不得延误。这就是“路鼓”,就是后来的“登闻鼓”。我朝太祖也设立了登闻鼓,并设有专人管理,一有冤民申诉,太祖亲自受理,官员如有从中阻拦,一律重判。圣上招见一农民足可以彰显圣上问政于民,重视民生之伟大形象。”
正德帝听了这句话非常高兴,他微微笑道:“还是大学士说得好,张大人只怕忘了,太祖自从开朝以来就设立登闻鼓,张大人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不应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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