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司长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和其手下人等来到仙佛山顶,把手下人等打发下山去等候,自己与两个孩子留在山上。这时司长将两把剑叫两个孩子拿着,并叫两人跪下,分别叫三声师父。可是只有那长有胎记的双经叫了三声师父,而双伟根本就没有叫。这时只见地上突然一阵黑云骤起,向三人盘旋而来,整个天空马上变黑,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黑云吹得头发飘散,衣裙飞扬,身体不由自主的后倾,眼看着马上就要随这云卷走。又见一阵亮光从天东边升起,将这黑云中间划破开来,像一口天井一般,父子三人又送回原来姿势。被冲破的黑云,断开其一边,向中间回缩之后占据一方,天空被黑白分明之界限划开,两股势力各占一边。不一会儿,两股势力盘旋着扭成一团,一黑一亮,一亮一黑,在天上相互浸到一起,难分难舍,从地下到天上,又从天下到地下,天空顿时黑白难辨。山林树木左右摇摆,父子三人紧抱一团,颠来倒去。而山脚下的人们纷纷向山顶望去,看这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谁不愿眨一下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这时,发出一人说话声,“你这臭道士,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徒弟我要定了,你就不要跟我争了,想当年我们在天崖界打了七七四十九天也没能分出胜负。今日你何不把这两个生得一模一样身体条件都相同的好苗子,送我一个。我就要那个没有叫你师父的小子,人家连师父都不愿叫你,你也不好意思收人家当徒弟。然后我们分别把这两人教武授艺十六年之后,我们让这两人逐鹿中原,看谁更有统治力来比比我们谁更能传艺,同时在二十年后让两人赴约天崖界比比看是你教的徒弟强还是我的强。”
只听另一个声音说道:“你这妖人,就你还要培养徒弟,你能培养出什么徒弟来,你素日作恶多端,残害无数生灵,师父早已把你逐出师门,你竟还不改恶从善。我奉劝你识趣的话还是赶快给我滚,看在以前同门份上我饶你一命,要不然,可别怪我不顾同门情。”
“师兄,你这又睁眼说瞎话了,我们两人最多打个平手,谁也灭不了谁,我已经跟你说出了折中的办法,你是不是不敢和我比啊?”
“你这妖人,少给我妖言惑众,谁不敢和你比,有本事,不要给我闪跑躲,现出原形跟我打一场,看谁厉害。”
只见那团乌云迅速聚成一团,整块乌云顿时旋转出一个人来,此人身穿一袭黑色长袍,头发披散,肤色白暂,五观轮廓分明,眉毛长而微卷,眼睛斜视前方,虽愤怒但掩饰不住散发出妖人的妩媚之气,两唇乌黑发红,手指修长,左手翘着兰花指弯于背后,右手五指并拢成掌向前推出,两脚叉开,身体所有功力集于两手。
这时那一道白光从天地汇聚成一个圆,再渐分开成一人形,此人一袭白色长袍,细看原来是上次到司长家的那位大师,此人直立挺拔于那里,眼睛威而不怒,面部十分平静,右手拿着一金刚扇在胸前,细看此扇,原是一幅寺庙图,上有三尊佛于石壁之上,一个满脸慈笑的弥罗佛在扇子中间忽隐忽现。而他的左手则自然背于身后。
两人没有说话,这时黑衣男子将所有内力运到左手,一个腾空转身,左手一股波流迅速发向白衣大师,然后又将全身内力运到右手,相继发出,此动作分秒之间,只要不是高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竟有此举动。而白衣大师只是用扇子一一化解,这时白衣男子一个府身直冲上来,手中已是一把宝剑向白衣大师胸部击来,在要接近时,这把剑飞出无数剑头来,分别向大师的头与腿击去,他这招叫万剑包心,此乃声东击西早已在白衣大师的意料之中,只见他迅速将扇子折回,整个身体平浮于空,以滑边为刃直击剑尖,由于剑尖因应付扇头,所有分剑撤回,两人的内力聚合到一起,一道光线从接触处迸发而出,然后形成一个椭圆向四周散开去,两人迅速对磊起来,剑扇相击,一发发,一声声,响彻云霄山谷。来回斗有几百余回合后,两人各收兵器,双掌对击,各后退再运力,振得地上树叶如波涛一般升起而落,成为叶海一片。
这次白衣大师首先发起攻击,将所有内力运于折扇之上,向前打出,折扇一张一合,由小变大,由大变小,盘旋而来,此乃扇子食口,在张合之间食人于夹缝,然而此破解之法却是躲大骨,击扇钉,可是这扇子变化多端,扇钉却很难找到,要是对方不露出破绽,怎可找到扇钉,此破解之法是先躲大骨而近人,再击扇钉,于是黑衣男子右手用剑掣肘扇骨,纵身于扇周围盘旋,左手运内力于中指,兰花指一弹,这时白衣大师由于闪躲而内力稍渐,只在这瞬间,被黑衣男子抓住机会,一剑击中扇钉。这时白衣大师运力回收扇子于手,两人又是一个平手。
这时,黑衣男子想:“两人武艺知根知底,双方所用招术早可彼此识破,这样继续打下去估计也只是白白耗费元气内力,不如先带着自己的弟子撤退,等来日这弟子再替为师争光耀门。”有此念想,他便使出全身内力,连向白衣大师打去,在白衣大师接挡之时,找出空档化成黑云,掀翻这三父子,卷起双纬与那把宝剑消失于此地,待白衣大师反应过来,两人早已不见踪影,只听得一声:“十六年后中原争雄,二十年后今日于天崖界各带弟子一较高低。”这时白衣大师知道追去已来不及了,因为他知道要论武功这师弟本来是在自己之下的,可要论这逃遁这术,自己却无论如何也不可及。他也只好作罢,向司长走来。
司长本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得直哆嗦,由于纬儿被卷走的时候,自己被掀起而摔出好几米远,这时虽疼痛,可还是敌不过孩子被夺走的那份悲痛。此时他已不知所措。
大师双手扶起司长起来。嘴里表歉意的说道,“都怪在下没有防备此,竟让我师弟将纬儿抢走,你请放心,我一定会尽我全力去将纬儿找回,让其走上正道。”
被吓得不轻的司长听到大师之话,也稍有安心,可是孩子终究是被抢走了,心里总还是有所不安。见大师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只得嘴里“感谢大师,那就有劳大师费心了。”大师也只得歉意连连,可是大师心里明白“经纬虽可网络浩瀚宇宙,却要在交叉中难免不会产生嫌隙”。可这话又又不便道破,看来天意如此,只得随着时间之沙漏慢慢解开这迷团吧。然后大师向这司长讲明了自己和这黑衣男子的身份。
原来这位白衣大师和那位黑衣男子都是太上老君座下大弟子玉清元始天尊第三十六代传人,这位白衣大师法号道清,而那位黑衣男子叫道则,两人虽师出同门,从小一起练功习武,可这两人却是不同性格与人品。道清为人正直,爱护苍生。而道则则是为了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人无情无议,由于此人作恶多端,早已被师父逐出师门。两师兄弟因为以前经常在一起学武练艺,师弟总想打败师兄,道则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去与道清较量武艺,可是这道清一直念在同门师兄弟的份上,不好下毒手,两人是打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
道则早就听说太上老君要将当年偷拿其宝剑的两位待童投胎,以观其是否改过自新,便承此机会前来抢人,收为徒弟。一来可以和道清师兄一较传授武艺之高下,二来现在江湖正不太平,可让此人去江湖搅荡一番,达到自己想看到的目的。所以有今日之变故。
对遭此变故最让人接受不了的就是司长大人,年近半百才晚来得子,却在家两年就送来学武练艺,本已不舍。因仙人要求,又不能拒绝,只得送来,送来之后,竟把孩子弄丢一个,还是被一恶人带走,此去虽没有凶险,可不知要何日才能再见,就算见面也不知是个什么场景什么剧情。
在与道清大师说几句之后,司长便辞别经儿,劝嘱几句让其以后听从师父教诲刻苦练功之类的话便离去。当其正要走之时,只见道清大师拿出折扇,向前一扔,一座寺庙顿在眼前,门前大书三个大字“仙佛寺”,道清大师与司长告辞,带着双经并行向寺中走去。当副司长再定睛看时,山上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一道金光渐渐隐去。再没有人在此。这时天边回响起道清大师之声,“从今每年今日,汝可在此等候,与小儿一叙。”
早已恍惚的司长对这话虽有些振奋,可终究没有激起内心波涛。他之后只能恍惚从此地回家。回家后,只见妻子整天以泪洗面,他只能安慰妻子说孩子去学武艺去了,到时就会回来,然后只说每年孩子的生日时,他们便可去看其中的一个孩子。这样轮流着去看他们。对于纬儿被一个恶魔道士抓走一事,他只字未提,这话也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由于过度悲伤积郁,他也大病在床上整日昏昏沉沉大半年,不知外面光景。突有一日,他坐立起来,耳边不时响着村民盛传的司长两儿已被神仙收作徒弟,这可是亿年难有的福分。这话让他更伤心流泪,便一下倒到床上不醒人世。要知司长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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