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手上的伤痛得不轻,被朱庆新紧急转移之后,眼睛闭上了,她知道朱庆新肯定能够护佑她周全,此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声响,咬牙睁开眼睛,往远处一望,见兽群躁动不已,速度越来越快,担心是追兵发现了她们的行踪,从后面全力驱赶野兽追了上来,催促道:“咱们赶快离开这儿,我看这些兽群跑得很是紧急,后面肯定有什么危险将至。”
朱庆新看着她惨淡的面容,知道她伤疼难忍,关切地问道:“你的伤还撑得住吗?”
女子咬了下嘴唇,点了下头,以示没事。朱庆新知道她是在咬牙强撑着,这个时候还是得先简单处理下伤口,就跟她说兽群不至于快速冲上来,先把伤包扎下要紧。她实在无法再继续装刚强,急忙抬起手来,取下从路上捡拾的背包,看样式是外国人丢弃的。她拉开拉链,在里面翻了一阵,找出一些药品和绷带。上面写的像是英文,朱庆新虽然认得一些英文,但是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心里突然想到了姚月皎,心里暗想,她要是在的话肯定能够认识,她会日语和英语,还有欧洲一些国家的语言。他随即叹息了一声,心道她现在跟我已经是陌路人,想她做什么呢?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女子看了几眼药瓶上的标识,就打开一个小药瓶,里面有一些白色的透射着荧光的粉末,朱庆新看着跟云南白药有些相似,说道:“这些药品咱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治伤的药,还是不要轻易用的为好。再找找看,要是有熟悉的药品,用起来更放心些。”
女子放心大胆地把药粉撒到了伤口上,边撒边说道:“我以前在上海租界的洋人诊所里见到过这种药瓶,上面有特殊标识,是军供的,日本在华城市据点的医药站中也有,就是治伤的药品,不用担心,不会有事,它的效果应该比我们平时用的云南白药还要好很多。”
女子把药粉撒到伤口上之后,起先是一阵烙铁般的灼热,随即有些凉凉的冰敷似的感觉,最后开始叫人忍不住想抓挠一般麻痒起来。
她稍通医理,知道麻痒是一种生肌的迹象,叫朱庆新撕掉一些绷带,她在他的帮助下把手背包扎起来,尽管额头冷汗直冒,感觉手上的伤痛却有所缓解。
朱庆新始终没有留意女子身上背着的包,这时一看就知晓,这时急行军用的,上面却没有打军队的标志,应该是有意隐藏他们的身份,他把药品和绷带塞了进去,又在里面翻了一阵,想看看有没有武器弹药,若是能找到,兴许能够发现一二。
他找来找去,就找了几个铅笔盒子一样的东西,是铁质的。他顺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压缩饼干,刚好好长时间都没有吃过东西,实在是饿得不行,吃了几口,感觉不错,也把饼干递到女子面前,让她吃了一些。
女子说道:“这种饼干比一般的压缩饼干要可口得多,不像是普通的士兵能享用的,看来这一路上追踪我们的,比之前消灭掉的那些人级别要高。”
朱庆新也觉得一路上追赶的人十分棘手,根本摆脱不掉,他们手中的武器比以往也要精良很多,还有就是这些人明显比以往的更加难缠,若不是他们之间出现了罅隙,在进入这片丛林之前,本来有机会给他们造成**烦的。
他冲女子点了点头,又继续在包里找其他东西,他此时最想找的是水,刚才没有发现包里有水壶,他不甘心,最后果真找出巴掌大小的小军用酒壶。
酒壶正面刻有一个十字架上钉死一个人的图案,他知道这是耶稣受难像,西方宗教信徒常佩戴这种十字架,表现的是基督教之神耶稣基督被钉死在十字架的情景。可很少见到镌刻到酒壶上面的,这个酒鬼多半也是一个信徒。酒壶背面有一个“卐”字图案,这是德国纳粹的标志。
他揭开酒壶盖子,喝了两口,是一种烈性酒,夹杂着扑鼻的异香,是德国产的杜松子酒,他在柏林时时常会喝。忍不住在心里默道,看来的确有德国佬也起了歹心,他们和日本人可是一丘之貉,不过貌似都各怀心思,都打着自己的主意呢。
女子也口渴得很,从朱庆新手里把酒壶拿过去,喝了两口,辣得不行,呛得咳嗽了好一阵。不过被酒劲儿一激,她精神好了许多,跟着朱庆新一起站起来,顺着峡谷一直往前走过去。
这一走竟然走了大半个小时,野兽纷纷沿着缓坡往山中走去,她们只能顺着山崖边缘继续向前,在中午时分,来到一处有水的洼地,朱庆新让女子在洼地旁的山石上闭目休息,他在附近找了一些干的树枝,用几个碎石块达成了一个简易灶台,把背包里的铁盒子当成锅具,煮开了水,两人喝了个够,虽然连点盐巴都没有,淡然无味的,但比干巴巴地喝德国佬的酒要好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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