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啊,你们是怎么当的土匪啊,是不是没饭吃,活不下去才当的土匪啊?”
“大当家的谁天生就愿意做土匪啊?不是都没活路了才做的这个吗!辛辛苦苦在地里忙活一年,交完租子都养活不了一家人。地主家逼死俺爹,没活路了才上山的。”下面一个小头目喊道。其余人也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大家都是苦命人,我们虽然做了土匪也不能去祸害和我们一样老百姓了。要抢就抢地主老财,去抢贪官,去抢奸商!我们能做一辈子土匪,我们儿子,孙子也要世世代代做土匪吗?做土匪不是长远之计,我们要改变,我们要进取。”我们张老师挥舞着驳壳枪在台上嚷嚷着。台下大小土匪听得一头雾水。“大当家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我们还改变,还进取,往哪改啊,往哪进啊。”
“都静静,听我说完。我们原来有七不抢,现在我加几条,凡是穷苦老百姓咱都不能抢!不能从老百姓嘴里夺食。凡是抢商队,尽量别伤人,那货物给人留一半,这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最重要的一条,不许强抢民女,谁家没个兄弟姐妹啊,换了是抢的你妹子你心里啥滋味啊。这几条都听好了,谁犯了我让他好看啊。”
“大哥,你屋里不是还有位抢来的吗?”张建利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啊。“下不为例啊,一会把人给送回去,我过去给人赔礼道歉。”
“大当家的,我们这不抢,哪不抢的,你让兄弟们吃啥啊?”
“猪脑子,抢财主,弄倒一个比抢一个村的老百姓有货!咱不抢老百姓,以后有啥事老百姓还不帮着咱啊?下面我再说个事啊,开春了,我寻思着把兄弟们的衣服给换换,统一统一穿戴,以后出去做活也像个样子。大家有意见不?”
“要自个掏钱不。”一个声音弱弱的问道。
“费什么话啊,钱我全包了。”话音刚落,下面一片欢呼声。这年头别说做新衣服,有衣服穿就不错了。有的人家一家就一条裤子,谁出去有事谁穿,一听做新衣服能不高兴吗。“都散了吧,我一会下山去镇上转转,给大家做衣服去。只要大家听话,我保证让你们天天有酒喝,顿顿有肉吃。”
待众人散去,我对张建利说:“老四,你看家,我带几个人下趟山,高家兄弟快回了吧?”张建利说:“他们说是去踩绑肉票去,其实是去县城逛窑子去了,我听马老六给我说的。”“等他们回来,我们这样这样这样。‘我趴着张建利耳边说道。‘大哥你是说,做了这俩狗日的.‘‘你小声点,到时候见机行事。”“恩,大哥我明白了。”
我带着俩弟兄向着80里外的横道河子镇走去,说是去给土匪们做衣服,这只是件小事。重要的是看看能不能弄到几把枪,要是和军火贩子搭上线就更好了。1000多俩银子不是小数目,放在山寨里又不会生崽子。更重要的是自己亲信的装备太差了,180来号人拿枪的才16个,高家弟兄亲信20来人,拿枪的就14个。这就是原来的座山雕没敢动高家弟兄的原因。说白了,腰杆子不硬啊。
横道河子镇是牡丹江通往哈尔滨的咽喉要道,1897年绥满铁路修建时建镇,比哈尔滨建市还早一年。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得这个镇子非常繁华。镇子上三教九流,各行各亚都有,重要的是这里有俄国人。铁路工程师,传教士,驻军都是俄国人,我就想从这些人身上弄几把枪。
80里路骑马一个时辰就到了,到镇上刚好中午头。我对麻四说:“找个热闹点的饭馆,咱先去吃饭.‘麻四是我带来的那俩兄弟之一,另一个叫赵六。都已以前在一起的伐木工人,说白了亲信呗。“大当家的..”“叫掌柜的,你不要命了吗”“噢噢掌柜的,那边有家前面有家醉仙楼不错,生意好人多。”“行,就去这家。”
酒楼是最容易打听事的地方之一,特别是热闹的酒楼。在这里人来人往,各行各业都有。喝上几杯后,面红耳赤,晕晕乎乎,啥话也说,啥事也讲。这不刚坐下,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就听隔壁桌说:“听说了吗二道沟前晚上闹土匪了。“咋回事啊,快说说。”“前天晚上笔架山的土匪一阵风领着50多个土匪去了二道沟,去抄郑老财的家。郑老财也不是吃素的的,养了20多个炮手,人手一杆大枪。一阵风死了十几个人愣是没打进去。‘“郑老财哪弄的枪啊?”“有钱你啥没不到啊,咱镇上王六爷跟郑老财是儿女亲家,他给弄得。一水的俄国大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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