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又冷又潮,所以三个人谁也没睡好。简直就是一种煎熬。都盼着快点天亮。
大约凌晨五点多的时候,韩婖姬实在睡不着了,就说:“早晨了,快给我解开手铐吧。”男哥说:“要是再敢发疯,还会把你铐起来的。”对姜贞贤说:“给她打开吧。”姜贞贤给她打开了手铐,韩婖姬活动着手腕,然后掐着姜贞贤的脸蛋,说:“你个叛徒,回家后再好好收拾你的!”姜贞贤说:“是他逼我的,不是我要这么做的。”
韩婖姬说:“咱们去看日出吧。”男哥说:“才几点啊,日出还早呢。”韩婖姬说:“日出不就是五六点钟吗?现在去,正好赶上啊。”男哥说:“大冬天的,怎么会五六点日出啊。最少也是七点多。”韩婖姬不信,说:“七点多,天早亮了。那还看什么日出啊,太阳早出来了。”男哥说:“天亮了,不代表就是日出后,日出前,天就亮了。”韩婖姬说:“日出日出,太阳没出来,天怎么会亮啊,你真是搞笑。”男哥笑:“天没亮,就已经有太阳了,因为太阳照射是折射的,天提前就亮了。你有没有常识啊?是不是初中没有毕业啊?”
韩婖姬说:“阳光都是直线,你以为太阳也照镜子吗?还折射,真是搞笑。”男哥说:“就是折射了,所以天在日出前就亮了。”韩婖姬冷笑。
男哥说:“那我们国会投票表决吧,看太阳是不是会折射使天在日出前就亮。”韩婖姬说:“这用投什么票啊。就像这个屋子里,蜡烛就像太阳,如果蜡烛不亮,屋里就是黑的,什么折射,如果没有蜡烛,你告诉我怎么个折射法?同样的,太阳没出来,没有太阳,怎么折射?”
男哥说:“哎呀不和你这文盲争,国会投票吧,小贤贤,你觉得是不是太阳折射后,天在日出前,就亮了?其实你的权利最大,你一票决定了整个政局的走向。你是支持我的观点,还是支持婖姬?”姜贞贤说:“我搞不明白日出,应该是日出后,太才会亮吧。”韩婖姬笑着说:“那就是支持我,对不对?”
男哥说:“你要是支持我,我就请你看电影,怎么样,连请吃爆米花。”姜贞贤兴奋的说:“那去看跨年夜场,好不好?(指跨阳历元旦)”男哥说:“行啊,没问题。”姜贞贤说:“看完电影,带我去广场(指首尔广场)行吗?”男哥说:“行,没问题,我到时给你拍照。”姜贞贤笑着说:“好,好。那我投你一票。”
男哥对韩婖姬说:“看到了吧,国会表决,最终我获胜了。”韩婖姬说:“你俩真不要脸!”男哥说:“反正我获胜了。走吧,早晨树叶上应该冰霜很多。我们去喝水吧。”韩婖姬说:“我去看日出,我要拍一张海上日出,我要用手举起太阳。”男哥说:“喝完水再去看,绝对来得及。先去喝水吧。”韩婖姬说:“不是还有矿泉水吗?”姜贞贤笑着说:“我昨天吃海鲜有点多,晚上把那水喝光了。抱歉啊。”
(注:日出的严格定义,是指日面刚从地平线出现的一瞬间。男哥说的,日出前,天就亮了,是比较客观的说法。一般来说,都是天亮时间早于日出时间,因为阳光会产生折射,在太阳本身没超出地平线之前,光线已经折射到地平线以上了,照亮了天空。而韩婖姬说的照镜子,其实是反射,不是折射。她把反射和折射混淆了。)
三人于是举着一根蜡烛照明,到岛中的树林里,又是到长青类树植的树叶上,舔吃冰霜。
外面雾气很重。男哥说:“这种天气,看不见日出的,我们回去吧。”韩婖姬说:“我喜欢在雾气里待着,我们去海边吧,好不好?”男哥问:“你不冷吗?”韩婖姬说:“不冷。”男哥问姜贞贤:“你冷不冷?”姜贞贤说:“我穿的多,也不冷。”男哥说:“你们韩国人,真禁冻啊。”韩婖姬说:“你要是冷,你就回去吧,我和贞贤去海边了。”男哥说:“统一行动,一起去。”
三个人到了海边,韩婖姬又想照相,男哥说:“这么黑,照了也看不清啊,跟包公一样的效果。”韩婖姬说:“用我的手机,调成夜间模式,照出来很清楚的。”男哥就用她的手机,照相。近距离照还行,远距离就看不清了。于是照了很多张她跟姜贞贤合影的近景。
男哥说:“婖姬,咱俩合张影吧。”韩婖姬说:“不行,我才不跟你合影。”男哥对姜贞贤说:“咱俩合影吧,小贤贤。”姜贞贤说:“好啊。”韩婖姬就用手机给二人合影。
男哥问:“小贤贤,我能搂着你照一张吗?”姜贞贤说:“我也不知道,你问婖姬吧,她可能不愿意。”韩婖姬说:“你们俩别在我跟前演戏啊!背后还不知干了什么呢!”姜贞贤就去搂着韩婖姬,说:“没有,没有的,我俩什么也没干过的。你不要误会。”
海风突然大起来,把插在岩石缝子里的蜡烛,吹灭了,四周一下子就黑了。男哥低头要去点火,韩婖姬说:“不用点了,我觉得站在这黑暗里,好舒服的。你看海面的雾气,多美啊。”男哥往海面看去,只觉得一片灰蒙蒙的,越看越像阴天加雾霾的独具**特色的景观。
……
三个人正站着看黑夜里几乎全黑的海面,姜贞贤说:“我想去方便。”男哥说:“你去下面岩石后面吧,不要走太远啊。要不会有危险的。”姜贞贤就去了。
男哥想和韩婖姬聊天,刚说一句:“婖姬,我们一会儿天亮了,挖生蚝吃吗……”韩婖姬打断:“不要说话,我想安静的看看大海。”男哥说:“能看见什么啊?这么黑。”韩婖姬说:“我好像看见两艘船,在打架。”男哥仔细看海面,什么也没有啊。很怀疑韩婖姬没睡醒,迷迷糊糊产生幻觉了。
韩婖姬又说:“一艘船上,是你们大陆的***旗,一艘船上,好像也是红旗飘扬。”男哥笑着说:“你眼神真好,是不是看见天*门的升旗仪式了?”
……
过了五分多种,姜贞贤还没回来,男哥扭头看,只见她还蹲在岩石后面呢。男哥喊道:“小贤贤,你怎么啦?还没尿完?海平面都上升了。”姜贞贤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男哥对韩婖姬说:“你去看看她。”韩婖姬过去了,又捂着鼻子飞快的跑回来了。男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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