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只能听到灯泡闪烁的“呲呲！”声，收音机里继续播放着周杰伦的“稻香”。
再一抬头，看到了口袋里那掉出来的银色事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十字架！这个东西，是刚才教堂的美人塞给我的，想起“姊妹”的手触碰我的样子，浑身上下仍感觉到一股酥麻……。细看，这十字架不大，很简单的做工，上面系着一根蛇骨链，虽不是很长，但女孩子可以恰好挂在脖子上；但我这身材显然带不上。“这东西，难道真的能保佑我不受鬼邪之侵？……管他呢，反正是‘女神’的信物，一定要好好保管才是！”我捡起十字架，这儿比比那儿看看，想找一个合适的位置佩戴；最后系在了手腕上，看上去还挺像一条手链。
平静了好一会，因为找不到人问路，又不预料前面的凶险如何，所以决定还是按照来时的路返回了。此刻寒气已是消散，汽车应声启动，一路无事。……当行经教堂的时候，望了一眼楼顶的时钟，已是凌晨二点，后半夜了，这暗中是神在指引，还是鬼在勾引，一时显得有些迷茫！只是用手在胸前画着十字，表示着敬畏！如果说昨晚的那一幕是睡只是个梦魇，那今晚又如何解释呢？
又是一宿没睡觉，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无暇睡觉的我到处翻那两颗烤瓷牙，没牙连饭都吃不好。终于在床下和床上各找到一颗，心想：“这牙只是开胶了，粘上就好；明天找个医院去弄一下吧！”一说到医院，心中又想起教堂的“女神”姊妹；她说自己是个医生，可为什么会说那些话哪？而且似乎还知道些什么似得；她会不会就是昨晚烧纸的女人呢？带着这些疑虑，我决定明天就去她工作的那家医院。这时天还没有亮，我就给大肚发了条短信；相约明日医院门前见面。
我又躺下眯楞着。可早就被吓精神了根本睡不着，便一直在回忆这两晚发生的一切：“为何总是先梦到白衣纸人，而鬼手随后就会出现呢？并且两人念着同样的咒语，难道他们会是搭档？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的两种形态！就如大肚所说的：鬼纸冤可能是阴间的元素，是个魂魄！只能在梦里袭扰我的意志；在我醒来未稳之时，他又附着于尸身之上就成为鬼手；趁我萎靡不振之际，娶我性命；不然在梦里，车子碾死鬼纸冤之后，鬼手出现时怎么会异乎寻常的愤怒！出手恨不能直取我性命，这肯定是复仇心理；如果在第一晚它能有如此的气魄，我可能早就挂了！所以我坚持认为，它们二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在梦里，又出现一对**男女，他们僵直着身子很不协调的在一张纸床上交欢；然后……那个男人拽断了自己的**，又下床垂手站在一侧，好像在等着什么似得？这虐刑的一幕充满了混沌与变态！那场面我看着并没有激起生理上的**；反而只有毛骨悚然的惊恐！只见那个女人的肚子慢慢的隆起，越鼓越大，大的好像要爆开一样；“难道，她这是要生产吗？”我慌乱的思索着。终于在她脐部见有东西一点一点的往外冒；随着白色液体流出，渐渐看到一个物体出来；起初我还看不清那个物体的模样，好像是个球，转眼间上面就裂开了一条缝隙，不停地张开闭合；这下终于看清了，钻出来的原来是一个人头！听这人头的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碎念道：“地—葬岗—葬—符—……”听到这儿，我心头又是一紧“这……不是鬼纸冤吗？他不是死了吗！……难道鬼是以这种方式重生的？”看那个头猛然的睁开了双眼，吓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咽下去！那个脑袋在那一用力，一个矮小**的男子，就从女人的肚子里破腹而出，那场景着实令人惊诧；再看这女人直挺挺的看着天花板，竟这么死了，面孔中有种死不瞑目的狰狞！再看那钻出的男子，突然张大了嘴，发出刺耳的怪叫，还有那令人作呕的表情，真叫人头皮发麻……
此时我被这嘈杂的噪音突然惊醒，伴随着满头的大汗坐了起来。还真是个让人生厌的梦，这睡的一点也不舒服。侧目一看，原来是手机铃声把自己吵醒的；电话是大肚打来的，提醒我去看牙，这小子也刚失业不久，正在家里闲着无聊，所以特别爱凑热闹。我抬头一看，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于是擦掉了满头的冷汗，又下地洗漱一番，午后便出了门。
这间医院的位置就在河图街上，斜对着一个荒废的小学校，属于民营医院。和国企的大型医院不同，这种医疗机构是以盈利为目的，规模上不算大，但收费可比国营的要高些；虽是专科医院，但也有其它的辅助诊室，这些科室是为了预防连带病症的发生，也倒能做一些浅显的处置。
我拿着找到的两颗烤瓷牙，带着刚到手的送货佣金，来到了医院门前。看到大肚已经在哪儿，他那体积着实是很惹眼，还不以为然的口舔着雪糕，。我见已有很多孩子在瞻仰他的吃相，忙过去把他拉走，省着大白天的丢人现眼。大肚一脸茫然的说：“嗯~？姜哥，你来了……别拽……我这还没吃完那！要不给你也来一根？”一边说，一边还在那嘬着手中的甜美。我没搭理他，朝着医院大门径直走去，边走边捋平那几张刚赚回来的人民币；同时嘴里还碎碎的教训道：“哥们儿！你能不吃吗？……一门吃甜食，都说你这货还能不胖？”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大肚竟然没有搭腔，也没跟我斗嘴；这也不像他的风格呀？就连嘬雪糕的动静也停止了；嗯！我忙回头去看！只见大肚僵直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像是中了邪，显然是看到什么了；再看地上，融化的雪糕已在他两腿之间留下了一片白渍；“怎么了？什么情况？”我突然紧张起来，心想：“坏了！莫非大肚也着了道……鬼附体呀！！？”
我把头向一侧探了探，躲开大肚遮挡住的视线；这才看到，一个女孩儿正站在他的面前看着那个痴货发愣！那圆圆的脸庞，大大的眼睛，过耳的弯曲短发配着齐刘海；说起来这姑娘我还真认识，她叫苏曼曼；是这家私立医院的行政人员。想必是这迷人而又灿烂的笑容，使得大肚一时间又想起了苍老师！我轻声呵斥道：“唉~！大肚！收敛！注意形象！”大肚还是在哪儿痴傻的呆着，任由融化的雪糕滴流成河，仿佛已进入了想入非非的剧情，直到我的手拍在他身上，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大肚身后的我，曼曼倒是很大方的慧然一笑，远远的就喊：“侬哥！好久不见了，回来看我们呀？”我一只手吃力的搭在大肚的肩膀上，说道：“是曼曼呀！你还好吗？哦！……我回来治治牙，顺便再看看大伙。”曼曼道：“牙？牙怎么了？为何没有去牙科医院呀？”我一脸无所谓的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烤瓷牙开胶了，沾沾就好？”曼曼一笑：“哦！这样啊，那好！我带你们上去吧，医生我都熟悉，咱们就走个后门吧！”说着，她转眼看着大肚愣了一下神情：“这位是……？”我明白，这是想要认识一下，急忙介绍道：“这是杜德山；我朋友，你就叫杜哥或者大肚都行。”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俩谁大，反正女孩子嘛，见谁都说自己小。苏曼曼故作扭捏的抬眼盯着大肚，轻吟了一声：“杜哥~！”此时的大肚，脸都涨得变成了猴屁股，就连靠着他都能感觉到心脏在敲打着躯体，雪糕也融得只剩了一根杆儿，他只是痴痴的“~唉！”了一声。我心想：“妹子啊！您就别放电了！这都什么样了？再电他我都领不走了！”要我说这光棍的时间太长了，就会烙下病；看见女孩儿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不过看起来，曼曼对大肚的反应倒很是得意，充分满足了自己的少女情怀。
我带着大肚，跟随曼曼上楼去就诊；不过两颗牙的修复要稍微久一点；连等带排，弄完已是下班的时间了。我起身震荡震荡牙齿，连连称赞医生的手艺，寒暄着出了门。大肚一直到现在也没说几句话，一副羞答答的样子，生怕在曼曼面前漏了底，真让人受不了。
谢过医生之后走出了诊室。接着我问曼曼：“对了！你们医院最近新来了医生没有？”曼曼说：“这你还不知道嘛！咱们这儿就是进进出出的老有人员流动；每年都有新来的护士和医生。”我又问：“那有没有一个女的，大概二十六七岁，长长的头发很妩媚，而且还信教的？”她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怪声怪气的道：“侬哥：是不是看上谁了……今天是特意来修牙的嘛？还是来找人的吧？”我尴尬的向四处张望，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说：“咳~！不是……是帮朋友找个人而已！”她面露难色的说：“这样啊！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是谁？医生是不限制宗教信仰的，符合这条件的人还真是不少呀！”说话的功夫电梯到了。由于正是医院下班的时间，乘坐电梯的人也很多，只要大肚一进入电梯，就会提示超载；一连几次站进去又下来了，我们只好等到最后再下。
等了好一阵子，估计大家都下完了我们三个人才走上电梯。当电梯下至三楼时停住了；这是有人叫梯。门打开，一个白衣女子飘然走了进来；她长长的头发，带着金丝边眼镜，胸前还挂着一条项链；那项链是蛇骨链，吊坠是一个银白色的十字架。“是她，真的是她！就是那教堂的圣女。”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心中惊呼道。张嘴想要打招呼，可话音未出，随后又收了回去；因为尾随他上来一个男的，看样子也是个医生，个子不高，不过看上去很有修养。那个男的一踩到电梯上又超载了；我心想：“这大肚可真压秤！”那个男医生瞥了一眼大肚，只好无奈的自己又下去了。
今天的姊妹，不仅带了眼镜，而且身穿白大褂，斯斯文文的；一副十足的医生派头。她看到我了，但是表情上毫无回应，也没拿正眼看我，这一下我心就凉了半截：“这年头，美女都这么臭屁，不会也有个干爹给撑着吧！”这时，只见曼曼说话了：“张老师，你下班还没有走啊！”那女医生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嗯”了一声。“我靠，怎么傲慢成这个样子？这显然不是我昨晚见过的‘圣女贞德’；再不就是精神分裂吧？不然怎么就跟换了一个人似得。”我还是别出声了，免得人家不认我弄得一脸尴尬，那可太没面子了；**丝本就没什么自信，要不怎么说追不到女孩子呢！自身就是很被动。想到这里，我又看了一眼大肚；那个痴货还在时不时的偷窥着曼曼，“唉！同情啊！”
这时电梯里灯光一闪，开始摇晃了几下，然后感觉就像是过山车一样加速滑落。再看大肚：此时也顾不上犯花痴了，忙叫：“出什么事儿了？是地震！”我大惊失色的看着震颤的四壁，这场面如此熟悉……这是要过阴呀！，喊道：“鬼……鬼来了！鬼啊……！”说着攥紧了手中的十字架。只见女医生冷冷的开口说：“别喊得像杀猪似得，只是滑梯了……都是你那个朋友太重了。”我再抬头一看：曼曼和女医生很镇定的站在那，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此时，那女医生瞥了我一眼，轻蔑的自言道：“演技太浮夸了吧！鬼？色鬼还差不多，想让女孩儿自己投怀啊……也太老套的把妹手法了，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惊慌有些失态了，无意中造成对方的误解；不过说老实话，我倒真希望成为她口中的那种“把妹情圣”。
转眼电梯滑到了底部，也就是地下室；同时故障维修灯也亮了起来，这说明电梯坏了无法再升回到一层。曼曼说：“这个老电梯，最近总出毛病，一周要坏两回。”此时，电梯门自动开了，我刚要下去，傲慢的女医生突然言道：“送你的十字架还带在身上啊？昨晚找到路了吗？”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目视前方都不看我一眼，透着一股冷冷的美。“哦~哦！”我连忙答道，“真的是你呀？我刚才都没敢认，看上去有点不太一样了……昨天要多谢你，回来的时候太晚就没去道谢，怕打扰到你”我紧接着说。她又问：“什么不一样了？是……不如昨晚那么温柔了吗？”依然表现出冷艳与傲慢。我的脸一下就红了，这不是**裸的挑逗吗？她竟还能演绎的如此无情和冷漠；这话听着好像有很多层次，使人有着百口莫辩的尴尬。我看着大肚和曼曼，咋舌一笑；再看曼曼，瞪大了眼睛好像不可思议对着我只是一直在摇头；而大肚愣在那儿估计脑袋里又放着小电影，内容应该还是仓老师的教学片；“我~~她！……”头上就要冒汗的我，想要解释可又有无从下口，这说不上话的滋味着实让人难受。
“姊妹”不以为然的瞄了我一眼，那眼角里带着一丝邪魅，这让我想起那个烧纸的魅影；“对呀！这会儿可别犯花痴，主要是观察她是不是那烧纸的女人。”她抬腿迈步走出了电梯，曼曼凑过来说：“怎么，张慧妍和你早就认识？你就是来找她的吧？”还没等我开口她又问：“我注意到她的项链和你的手链一摸一样，是她送你的？怎么昨晚……你们俩……？！”说完她就忙跟了出去。我转头看向大肚，他仍愣在那儿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我解释道：“嗯！没来得及跟你一说，最晚我遇到她……”大肚突然怒目训斥道：“你别说了，老姜！你我还不了解，肯定又跟我掐片……要不就别说了，要说就说完整版好吧！拒绝删减版。”我晃着头，无奈的走出了电梯……。
不过也还不是一无所获，随后从曼曼那了解到：这女医生叫张慧妍，是个二十八岁的熟女，之前有过无数的感情经历，可能她那种风情的一面就是打这来的。在工作的时候不苟言笑，专注于自己的专业领域；据说下班后会去酒吧夜店迪厅等消遣场所，经常会玩得很嗨！漂亮女孩嘛，也有很多人簇拥着；后来被男人伤了心才信仰了天主教。来本院没多久，院里上到院长下至实习生，都对其有爱慕之心；但她以修女的身份依依回绝。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电梯外面是一片漆黑，我们四个准备走楼梯回到一楼，但是防火通道的门被下班的保安人员给锁上了。电话在地下室里根本没有信号，如果等在这儿，修电梯的恐怕明早上班才会来；我们只能在微弱的电梯灯光照射下，自己想办法出去。想到这儿，我们打算先找个能落脚的地方再慢慢的研究对策；于是四个人摸索着前行。
地下室内设一个礼堂和一个员工餐厅，平时的用途也只是院内开大会和日常就餐；之前我在这儿只是个打短工的，那时候地下室一直处于封闭施工中，并没有对外开放，所以并不了解底层的结构。不过据曼曼讲，部分地方即使在开放后也是禁止入内的，她也没有去过；具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封闭那些区域。在电梯微光的照射范围中，可以隐约看到食堂的门，那是一扇对开的大门；我们想先摸索到食堂落个脚，便试探着推开食堂的门，隐约间飘出一股饭菜的味道。“哎呦！”正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在这里我看是坐不下了，一闻到这个味道我们都饿的要命，换个地儿再说吧，省着触景生情。正在转身而去之际，忽然，在食堂对面有动静，太黑了没有照明设施我们谁也看不清那是什么；就感觉好像有个人吧？体积又不像人那么大，无法确定；但是大家心里都很害怕，惊悚的气氛让我们紧紧靠在一起，大肚死死的守护着曼曼，我看他倒是挺享受这惊魂时刻的。张慧妍说：“别紧张，这种情况下，多数都是自己吓自己，大家要保持镇定。”接着又说：“我记得在会议室的前面有一个小播放厅，会议所需的影片都是在那儿进行播放影的；我们总这样摸着黑肯定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不如先去找找，可能会有手电之类的照明设备也说不定。”
大家收住紧张的情绪，跟着张慧妍向会议室慢慢的摸去。大肚和曼曼走在最后，一是因为大肚本身就慢，再加上女孩子天生就胆小怕黑，总觉得块头大的人比较有安全感；故此两个人就黏糊在了后面。我和张慧妍走在靠前的位置，边走边聊：“你刚才是故意让我难堪是吧？”她恍然笑道：“呵呵，怎么……开不起玩笑啊？这一回生二回熟嘛！……别太小心眼儿了！”“哪儿有？”我连忙附和着，说着又问她：“昨晚你~~~”话刚说道一半，她就又露出狐媚贴了过来说：“怎么……想说什么？说昨晚的我让你无法忘怀呀？哼！算了吧！男人无耻的小把戏，我见的多了。”……真整不了她，谈话的节奏完全是她在控制着，我根本毫无坏手之力。我急了说道：“张医生，昨天晚上你怎么事先知道我会有危险？还说那些话来提点我？……你到底是谁？”她继续向前摸索着，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是吗？哪有？是你自己想多了吧？”此刻，她停住脚步语气突显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说：“我本不该在医院讲这些话的，不过现在也没有别人；昨晚，我是感觉到你身上的鬼魅之气，甚至都侵入了教堂；还记得教堂窗户的震动和烛台的熄灭吗？这就是你身上的这种邪力在作祟。”我疑惑着又问：“力量？你……是指鬼上身吗？”她叹了口气又应道：“这么说吧！在我们大公教中不叫‘鬼上身’，只有你们地方教种才这样的称为；圣经中把‘鬼上身’称作：‘恶灵’；‘恶灵’是魔鬼撒旦散发出的邪恶力量所形成；……当神以正义之力对人间施以‘福音’压制邪恶的时候，人间便反射出祥和；反之，如邪恶力量占具上风，就会以‘罪孽’示人，会使人间如同炼狱般的痛苦难熬；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我这一听，大概理解为阴阳平衡之术，不管你是西洋教派还是东方教种，万物皆为此道。她接着说：“圣经中的正邪力量多是通过人的行为来体现的，‘恶灵’是存在于人的心里而非现实中；所以神当时感到了你的迷失，才会借我的手给了你指引，希望你能净化心灵重归正途，听从神的告诫神才不会放弃你…………”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