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的演技进步神速,冷硕大吃一惊,可怜巴巴地望向赫连温。
赫连温微微笑道:“那就带上她同行吧。你有伤在身,我不便照顾你。她孤身一人,正好可以照顾你。不知这位姑娘意下如何?”
冷硕腼腆地回答:“嗯。我叫果儿,你们都是我的恩人,我感激不尽。”他接着娇羞低头,抿起嘴唇。
这是啥时候编出的名字?颜卿在一旁傻眼,不让他当女子真是可惜。仔细观察,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女儿家的娇气。难怪赫连温浑然不知,还主动提出让他留下来照顾自己。
“你为我考虑得如此周全,谢谢你。”颜卿走近赫连温,给予一个甜甜的笑容。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否则,我就会觉得彼此很陌生。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赫连温刚要扶着她,冷硕抢先一步,搀起她的手说:“我来吧。”
“好,我在前面带路。”赫连温从她身边撤开,走到了二人前面。
颜卿郁闷地凝视着同侧的人,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勤劳起来了,愿意伺候自己,稀奇啊。
相国府,左志轩气急败坏,愤怒地跺了跺脚。“我没料到,宋玉竟然查到张维那里去了。哼,他要和我作对,还没成气候呢。”
孟许俯身凑过去,“相国,再查下去,就会牵连到您了。他利用画接近张老板,就是为了从他嘴里套出您呀!明日就是您的大寿,您何不趁机试探他?”
他略有所思,“当初我把买兵器的事情交给张维,无非也是为了从他手里拿到更多的军资。他与朝中不少大臣私交甚密,我也想借此拉拢他。唯一不足的是,他痴迷于画作。”
“宋玉就是利用他的嗜好,所以才把自己的画作拿给他看。据我所知,他好像十分喜欢宋玉赠送的画。”
左志轩吼道:“荒唐,一幅画就能把他收买了吗?一个家财万贯的富商,偏要学文人,就算宋玉画得再好,也不值钱。”
孟许谨慎地说出口:“可是,我们不得不防啊。相国,那个张维毕竟不是我们的人,如果他一不小心说露嘴,宋玉就会怀疑到您头上。”
他愁眉深锁,“平丘国那边尚无消息,我绝不允许贺都出现一点儿变故。夏景出去多日,至今还没动静,我必须要铲除三只手。”
“相国,您息怒。明日自有分晓。我去给您热壶酒。”他弯腰退下。
紫音殿外,“荀护卫,我在这巡视,你先去吃饭。”狮子把脸撇向他。
荀羽摸着腰间的佩刀应答:“不用了,你去吧。我过一会儿再进食。”他实在没胃口,脑海中有一张脸挥之不去。
狮子朝殿内一瞟,没什么特殊情况。那天晚上无意间来到这里,在殿门前隐约见到了一个男子的背影。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不对,一定有不同寻常的秘密。
他建议说:“我还不饿。不如这样,让我们身后的其他几位兄弟先去。”
“嗯。”荀羽点了下头,转身对他们说:“你们去吃饭,我们留下就行。”
“你在君上身边当差,是不是像外界所言‘伴君如伴虎’?”他环望周围,声音放得很低。
荀羽轻松地笑了笑,替国君辩护:“君上是九五之尊,威严果断,平常人都只能仰望他。因此,在很多人眼里,他喜怒无常,其实并非如此。君上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想多了。”
他进一步直言道:“实话跟你讲吧,我是亲戚推荐进宫的。他说,左相国和君上的关系不是很好,君上处处受他牵制,事实究竟怎样?”
“胡狮,这个话题就不是你和我能够讨论的了。我们尽忠职守就会受到君上的嘉赏,背后议论君主,小心祸从口出呀。左相国位高权重,也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随便论及的。”
一番意味深长的劝诫让狮子不再吱声,他思量:左志轩是条狐狸,老谋深算,而当今的君上就是只老虎,威武雄壮。二者相斗,胜负难定,可无论谁赢,遭殃的还是无辜者。
荀羽见他发愣,以为是自己的话吓住了他。“反正朝堂上的纷争与我们这些侍卫无关,你安心守卫皇宫就好了。”
“没错,话在理。”他平和地回复。
斯南国,夏裘在外等候,写一张单子的时间还蛮久的。他眺望远处,发现国王正往这边走来。
他匆忙地冲进寝宫中,大呼一声:“公主殿下,陛下过来了。”
金铃双手一颤,终于及时写完了,“给你,上面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父皇交给我来应付,你现在就替我去买。”
胭脂水粉而已,公主为何要得很急?他百思不得其解,“好,我这就去办。”
夏裘走出去,迎面见到国王,跪拜后就离去了。
“皇儿,你不去用膳,待在这里做什么?”
金铃打个哈欠,拍拍嘴巴说:“父皇,我是太累了。您不知道,这些天我一直失眠。您瞧,黑眼圈多深。”
国王疼惜地看着她,唉声叹气,“你想必又在思念驸马。寡人理解你的心情,十分盼望你与驸马早日团聚。皇儿,身子要紧,不可思念过度。”
她假意悲戚,“知我者莫若父皇。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岚靖古城,午饭过后,臧响命人沏茶。“许大哥,我们饭后闲叙品茗,你觉得如何?”
“副教主,我却之不恭啊。你送我的这对玉麒麟,当真是稀世珍宝,玲珑剔透。难得,难得!”许洋笑盈盈地捧着东西,心里自然是乐呵呵的。
一看到他手里拿着自己最为喜爱的物件,臧响就恨得牙痒痒。再怎么说,那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平白无故给了别人,很不是滋味。
“哈哈,大哥喜欢就好。我对这些玉器不感兴趣,留着也没用。现在给你了,我反倒心安不少。”仰面大笑起来。
许洋倏地问他:“上次听你说到账册一事,不知现在有没有进展?教主如今不在,你一人管理教中的上下事务,实在辛苦。”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
臧响一脸苦涩,“没有。其实账册的事情,我原先也不在意,后来一想,不行,还是要管的。你说,万一有人把账册的复印本偷走,那岂不是祸害了大家吗?”
他的话向来不可信,嘴上说没有,指不定早就有线索了,隐瞒不说也很正常。许洋赞扬道:“副教主为诸位兄弟劳心劳力,叫我佩服不已。难怪你深得教主赏识,副教主的称号是实至名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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