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纱帐下,不分日夜,木蓝依稀记得洛景卿出门端过两次饭,搬到了床上同她你一口我一口喂完,然后继续完成他们的“大事”。
初次没有木蓝想象的那么痛,自己的慷慨赴义做的惊天赌局结果最后只是掉几滴血,这事情让她有些觉得掉面子,然洛景卿更甚,第一次由女子主导大概让他觉得失了男儿的雄风,期间未在说过一句话,只顾着默默耕耘了。
木蓝的痛,是过多的摩擦造成的,腿已经并不到一起了,木蓝未着寸缕,可怜兮兮地瞧着洛景卿,他最后一次出去回来,手中握着一个瓶子。
药劲已经过去,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了**,而是一脸忧心得瞧着木蓝的私处,替她上药。
木蓝想着找些话题才好,他这般不说一句话实在是反常了些,难不成待会替她上完药就要去自尽以谢天下吗,第一次可能是因为中了药的关系,可是后来的几次,筋疲力尽之后食髓知味,却只是依照身体的本能而已,同那药无关了。
木蓝想了个很好的话题,谈谈那个江国的三太子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为什么隐瞒了女子的身份二十多年,现在搞得天下皆知又要登基是怎么回事,是迫不得已的情势所逼还是意外一场,然后转化到我们之间搞成这样即是情势所逼,又是意外一场,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不会怪你的。
这个转折天衣无缝,洛景卿已经替木蓝上好了药,又替她拉了被子,木蓝瞅准机会,开口道:“哥哥。”
洛景卿眉头皱了皱眉,面色不太好看,转身就出门了,留木蓝一个在床上痛哭流涕悔死了,都是这几日哥哥叫顺口了,她这不是摆明了她是半自愿的吗,希望洛景卿别去做什么傻事,她已经被他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没有什么力气去力挽狂澜了。
等了很久,门才有了声响,木蓝勉力撑起腰,看见洛景卿,心稍稍放下。洛景卿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味道有些难闻,扶了木蓝的身子给她喂药。
“这是避子汤,时间太赶尽量找了于身体无害的,以后我会小心些不弄到里面去的。”
木蓝在听到“以后”这个词的时候呛了一口。
“那么苦吗,小心些,这么毛躁可不好。”这药之前他已经尝过,并不是那么苦,还是拿出了提前就备好的蜜糖,塞到木蓝嘴里,“洛家于我们这一代怕是绝后了,以后死了见了列祖列宗,你可得给我说些好话,若是不幸下了地狱,你也要陪着我。”洛景卿说的时候很严肃,木蓝不自觉的就点头,又听他说道,“我给不了你一个仪式了,但我有一辈子给你,那些虚的我都不在乎,做妻子的以后事事要以夫君为先,可以想别的男人,但是要同我说,我会让你忘记他的。”说完亲了亲木蓝的额头,重又替她盖好了被子出去了。
似乎不在她的预料内了,木蓝怀疑是不是洛景卿也是穿越人士,不一会洛景卿又进来了,拿了一套衣服。洛景卿似乎对黄色 情有独钟,这套衣服是暗黄的,鹅黄常为未出阁的姑娘用的,这套颜色木蓝见妇人穿过,洛景卿不顾木蓝赖在床上的意愿,硬是折腾了她穿了一件衣服,衣领特别高,将她的脖子都给遮住了,那些红印子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他可不愿什么人不小心看去了。
“肩上的伤还疼吗?”穿完衣服,洛景卿问道。
“已经不疼了,很难看吗,听黎夏说你之前换肤,那方子还在吗,要不我也换一下。”
“很好看,换肤之苦岂是你受得了的,再睡一会吧,等天亮了我再叫你。”
“那你陪我一起。”木蓝请求。
洛景卿褪了长袍进了被窝,身上有一股子寒气,木蓝将自己靠了过去,试图暖暖他的身子,洛景卿顺利地勾住了她,抱得紧紧的。
木蓝长叹一声,“漫漫长夜,睡不着,夫君,你睡得着吗?”
洛景卿被她这一句心驰了一下,笑道:“你躺在我旁边,我哪里睡得着。”
“那你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吧,都没有人跟我讲我们以前是什么样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不对,那个傻姑娘的,为什么会喜欢她啊。”
温暖的被窝,心爱的人,总能勾起美好的回忆,洛景卿笑了一下,浮生半世,他的所作所为竟然全是为了她,他曾努力断掉那些喜欢的念头,可是不见,越念。
“大概是从一开始就喜欢了吧。那年父母决定在汾水安家,写了信告诉老家的舅父,说有了一个女儿,捐了一个官,在汾水,想把儿子接过来一起过年。没见面之前我很怨你,那年我十岁,在舅父家住了五年,父母忙于生计未能回来过一次,突然决定安定下来竟是因为有了个女儿,那时候我想和你争宠的。”
“那后来呢?”
“后来,”洛景卿想了想,若不是今日回忆起来,他早就不记得最初对于这个妹妹是抱着争宠的决心而来的,“后来父亲刚当官,很多事都不顺利,母亲又重新开始经商,他们就让我来照顾你,小的时候,我为你洗了多少尿布你都不记得了吧,我又怕奶娘照顾不好你,去学堂也好练武也好,都将你带在身边,就是晚上睡觉,我都是抱着你一起睡的,自然,我就觉得你是我的了。”
“那我小的时候有什么不同的吗?”
洛景卿闭眼回忆了一下,“你长得比她们都好看。”
“正经点。”木蓝无奈地捶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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