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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民间传奇 第二十一章 鸢飞狼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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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曹道长大吃一惊的是:只见一条强壮威猛,全身雪白的巨狼!一双钢锥般的眼睛透漏出仇恨、冷酷、残忍的眼神,紧紧盯着众人一动不动。尖长的嘴巴流出鲜红的马血,滴落在胸前洁白的毛发上,显得异常凶猛彪悍!

    大家虽然此刻惊慌失措,但是仍然对这雪地里突然蹿出一条白狼是震惊不已。摔下雪橇的众人也被白狼冷峻霸气的气质镇住了,个个都如泥塑般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敢用力。

    曹道长惊恐之余,不由得悄悄观察了一下白狼伏击大红马藏身的雪坑,只见这条雪坑正好与白狼的躯体一般大小。这条白狼竟然将自己藏在厚厚的积雪里,就等着马匹靠近自己的一刹那,猛然跃起一击致命!让人感叹的是白狼时机把握的又是如此恰到好处,倘若慢一秒钟,藏在雪里的白狼可就成了马蹄下的冤魂了!这匹白狼为什么冒如此大的风险藏在冰天雪地中伏击?要知道草原狼虽然耐寒,但是白狼将全身埋藏在雪窝之中,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更令大家不解的是白狼的眼神中为何有如强烈的仇恨!

    白狼冷峻的目光逼得熊六子等人不敢与之对视,唯有道长明白倘若大家纷纷躲避狼的目光,那就等于告诉狼自己害怕了,狼便会开始凶残的攻击对手,所以道长只能硬撑着与白狼对视,不敢分神!

    看着众人回避的眼神以及曹道长脸上冒出的冷汗,白狼冷峻的眼神不时透漏出藐视高傲的神态,众人一时间竟然被一个畜生的气势所压迫,曹道长不由恼羞成怒,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的注意力此刻完全被突然杀出的白狼所吸引,忘记了另外几匹狼的追击。待听到身后狼群踏雪的声音时,为时已晚,五匹狼已经距他们仅有不到百米的距离。与白狼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将曹道长五人夹在中间,虎视眈眈!这时众人才幡然醒悟,原来它们都是一伙的!在这前后夹击的状态下,众人不由得焦急起来。

    独眼头狼看见威风凛凛的白狼,尾巴立马下垂,其余四匹狼则是将尾巴夹起,以示尊敬。看样白狼的地位在狼群中更是非同一般,能让头狼在草原上屈服的狼,也就只有牧民世代相传的白狼王了!牧民口中传说白狼王是草原上的霸主,独来独往。但是只要白狼王一声令下,草原上的蒙古狼不管多大的狼群都要俯首听命。

    曹道长想起先前本来畏惧枪支的狼群,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一声狼嚎,顿时勇气倍增,想必就是这白狼王发出的信号!想想刚才的一幕幕,后又狼群追赶,前有白狼伏击,曹道长心中不禁一声感叹:这群畜生果然狡诈!

    熊六子四人战战兢兢举枪防备,曹道长也是暗中摸出三棱刺说道:“现在我们的位置十分被动,你们四条枪盯住独眼头狼一伙,这匹白狼王就交给老夫了。大家悄悄向边靠,让前后六匹狼都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摆脱他们的前后夹击!”

    众人照道长的意思,慢慢移动至右边,摆脱了狼群的夹击。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仍是不敢懈怠,紧盯着狼群的动静。独眼头狼没有白狼王的命令,不敢贸然出击,只是用那剩下的一只独眼恭敬的看着白狼王,等待白狼王的命令。

    一直孤傲的白狼王忽然一声低吼,众人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但随即又如释重负。只见独眼头狼听到白狼王的低吼,急忙率领狼卒奔向白狼王。围着白狼王热烈地嗅它、舔它,轻轻地从下侧咬它的脖子,同时还不停地晃动尾巴,发出轻轻的嘶声。丝毫没有追赶雪橇时的凶残,似乎在向白狼王表示它们的尊敬问候。

    “道长,还是赶紧想个办法跑吧!”熊六子轻声说道。

    “是啊,小爷可不想变成这群狼的一坨屎!敌强我弱,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有那个啥,那个敌进我退,反正来日方长,待小爷脱了身,再向组织上申请带领一支打狼队,再来寻仇不迟。”李二炕也在劝道长。

    曹道长说道:“你以为老夫现在就想和他们分出个胜负吗?我们倘若转身就跑,狼群必定追赶,更何况这白狼王今日是来者不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们必须的想个稳妥的法子。你们手里还有多少子弹?”

    众人一一汇报,熊六子还有一颗子弹,李二炕的子弹早就打完了,只是架着个空枪虚张声势。奇怪的是张华和肖老八两人也表示二人只剩下区区几颗子弹了。

    “道长,你方才说这狼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什么意思?”张华听出道长方才是话里有话。

    “哦,哈哈……想不到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曹道长冷笑道。

    “事关生死大事,在下不敢不问个明白!在经洞中那些古人留下的话到底说的是什么?”张华对道长的语气大变。

    “你的语气像是在威逼老夫,你很想知道吗?老夫偏不告诉你!倘若你先说出你们三人的真实身份,老夫尚可考虑告诉你那些岩壁上的话,也好让你死个明白。如何?”

    曹道长的话彻底激怒了张华和肖老八二人,二人猛地转身,调转枪口,张华怒道:“快说!不然今日就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熊六子和李二炕虽对这个身份诡异的道长多有不满,但是在经过李二狗“不小心”滚下雪橇,熊六子差点被“挤下”雪橇,二人对张华和肖老八也起了疑心。再说对道长的机智和为人二人还是多少了解的,此刻也算是同一条战线的战友。眼见张华和肖老八这两个貌似忠厚的家伙,暴漏出了丑陋的嘴脸。二人也急忙将枪口对准张华和肖老八。

    曹道长对张华的枪口却是满不在意;“你难道就不怕你前面的狼群吗?杀了老夫,你二人今日就必死在狼群口中!”

    张华方才也是一时冲动,与肖老八眼神交流了一下,二人重又对准狼群。另人奇怪的是白狼王并没有趁机下令偷袭,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张华虽然暂时搁置了对道长的不满,但是仍然不肯放弃这个机会:“我只能告诉你们,老爷就是政府眼中的反动派!现在该你们说了!”

    “好哇!熊司令,果然不出所料,我早就看出这两个家伙不是什么好鸟!说,你们到底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李二炕怒道。

    “你个隐藏在人民内部的阶级敌人,反动派!胆敢骗取两位高尚的**接班人的信任,真是坏透了!说,你们是那个帝国主义的走狗,潜伏在淳朴的劳苦大众当中到底有什么阴谋?”熊六子接连厉声质问。

    “两位小友,稍安勿躁。张华你既然只告诉老夫一部分,老夫做的也是公平买卖,我也只能告诉你岩壁上关于大家伙性命的那四个字:就是我在经洞中所说的鸢飞狼卜四字。”

    张华立马问道:“这鸢飞狼卜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谓狼卜者,古人相传狼必先卜方向,然后觅食。你们想想刚才这独眼头狼在身后穷追不舍,而这白狼王藏在雪窝之中伏击。这难道就真的是巧合吗?不,绝不是!这分明是鸢飞狼卜中的狼卜二字的意思。至于这鸢飞嘛?老夫一时之间也是不得要领。”

    张华对道长的话是半信半疑:“你怎么这么肯定这鸢飞狼卜就真的会出现?这大兴安岭东接原始森林,西连万里草原,狼群出没本是平常之事!我看道长你还是不要糊弄我了吧,还是告诉我点有用的东西吧?”

    “起先老夫也是心有怀疑,不过随后接连出现的这一幕幕你们也看到了,先是独眼头狼在洞穴中偷袭。而后这狼群冒着被随时枪杀的危险不顾伤亡,对我等穷追不舍。就已经违反了狼的本性,要知道蒙古草原狼向来狡诈无比,今日却对我们不计代价,誓要赶尽杀绝!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尤其是这白狼王,乃是牧民口中传说的白狼王,在狼界里地位尊贵无比,是什么力量能让它亲自出马?在这雪窝里不畏严寒潜伏,难道仅仅就是为了吃掉我们充饥吗?而且又是如此恰到好处伏击马匹,这难道不是狼卜吗?”曹道长的这一席话,另张华和肖老八是大惊失色!熊六子和李二炕听的也是目瞪口呆!

    “更可怕的是,这狼群对我们是围而不攻,我们又不能轻举妄动,真不知道这白狼王玩的是什么把戏。”曹道长想到此处是忧心忡忡。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击!跟它们拼了!”熊六子急道。

    “对!跟它们干吧,我们党员是不怕死……”李二炕准备慷慨赴难的话没说完,只听见九霄之外“嘎---嘎---”之声划破长空,高亢有力。

    “嘎---嘎---”的嘹亮鸣声,顿时让道长心中关于鸢飞的迷惑是茅塞顿开:难道金条和岩壁上记载的鸢飞出现了!?

    疑惑顿开曹道长急忙大吼:“二位小友,不可分神,紧盯狼群!一切自有老夫理会!”

    在这万分紧急关头,曹道长急忙向上空张望,探寻这神秘的鸢飞究竟是何等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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