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唯一的别墅设在白城的中心地段,那里的土地被很多城里人买来做土地开发和建立娱乐场所,他们想把白城弄成一个可以供城里人来这里修身养心的绿色之地。而那座唯一的别墅则是身为镇长——季天所有的。
“季末,你看妈妈为你今晚出席生日宴会专门挑选的礼服。”
季末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客人们被请到了大堂里享用晚餐,一个个也都像是有备而来的样子,穿的光鲜亮丽……令季末最不高兴的是,身为今晚宴会的主人公之一居然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
季末从小就失去了妈妈,妈妈是在她五岁那年的冬天去世的,在她眼前被一辆奥迪狠狠的碾过去的,血肉模糊的妈妈是季末对生母的最终记忆。那时候的季末在葬礼上,没有哭没有闹,只是静静的看着来匆匆去也匆匆的人们送上一朵又一朵白玫瑰。
而那个自称为季末妈妈的女人是季末的继母,从小对季末就百般宠爱,季末也很喜欢她。但是自从季末七岁时生日的时候,她的第二个妹妹——季子伊突然被告知马上要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于是她的爸爸忘记了那天是也是她诞生到这个日子,让换好衣服准备让最亲爱的爸爸带自己好好出去玩玩的季末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原本计划的美好的一天被阿姨狠狠的破灭了。管家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刚满十岁的季末眼中那样的恨,是恐怖的。
短款白纱裙、黑色小礼服、紫色的公主裙等等各种夸张的裙子,季末从中选出了那件短款白纱裙,却看也没看堆了一脸笑容的阿姨,提起衣服转身上楼回房。
卧室很简单,到处都是白色,只有地毯是米色的,里边的家具也只有床和衣柜以及一面大镜子和壁灯,就别无所有了。所以被放在白色床单上那小小的礼盒很是引人注目,打开看是闪得发亮的珍珠项链,十年前的话,就算是季天在花园给她栽了她最爱的蒲公英当做生日礼物她也会高兴半天,但是如今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季子伊绝对也会有同样的礼物。
真可恶,就连生日也得在一起过。
换上裙摆及大腿中部的白色礼服,加上一双黑色高跟鞋,脖子上没有带着季天送的礼物而是她花了几十块在朋克店买的黑色项带,与她那头黄发衬在一起,这身白色根本就显露不出她是纯净洁白的。
“我们今天的寿星穿的比她妹妹难看很多耶!”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会打开来,来人斜靠在们背上,说话的语气极度讽刺。光听声音也知道是陈大尧那家伙,在这家里唯一敢自由进去她卧室的人只有他了。
“我没有要和她比美的意思。”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恩,没错。你说对了,要什么奖励?”她昂起下巴,这一次的笑容带着一丝戏虐。
“那就亲一口作为表哥的我吧。”陈大尧向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停在她的面前,低下头,脸朝着季末的薄唇,半响,“啊!季末你丫的!”他弹起身,站开一米远,摸了摸脸颊上那鲜红的牙齿印,狠狠的瞪着季末,“过分!”
季末耸耸肩,走出门、下楼,然后打开大堂的大门,里面已经有很多宾客在里面互相问候、敬酒,然而这些客套的行为只是在帮助他们生意上能得到更好的帮助做的最大贡献。
刚踏入大堂的她引来大伙的注目,谁都知道这女孩是谁,他们小声谈论着女孩各种不好的行为以及她今天出席宴会的服装。
季末对人们对她指指点点的样子已经是见闻不怪了,她一点也不介意,当看到站在人群中央穿着和自己同样礼服的季子伊端着高脚杯与她的同学碰杯谈笑的样子让她十分不高兴。尽管比她大七岁,但是在身高和发育上两人都差不多一样,甚至可以说只有十二岁的季子伊发育得比季末还要好一些,这是让她最不高兴的地方。
看看!看看!看看!
她带着那闪闪发光的珍珠项链在她朋友间来回走动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恶心透底,特别是她那双粉红色的粗跟鞋。
陈大尧朝季子伊挥挥手,季子伊瞧见了站在他身边的季末,把背挺得直直的,迈着猫步慢慢向他们靠近,“姐姐怎么不带爸爸送的礼物呢?”
季末别过头,不想去看她那画的满脸胭脂的脸,“不想带。”这个女孩早熟得真的很可怕,那声“姐姐”叫得季末浑身鸡皮疙瘩。
“可能是姐姐带着不好看的原因吧。”说完还嘻嘻嘻的笑起来,着实是做到了女孩子笑不露齿的要求了。
“随便你怎么想。”
季子伊从小就喜欢和季末勾心斗角,不知道是不是电视言情看多了,总是把很多稀奇古怪的老把戏用在季末身上,可却没有一次是成功过的。所以,她想在这次宴会上,把季末打败得落花流水。
季末笑看这个耍着心机的小女孩,转身走开。
她要去带上珍珠项链和换上那双她新买来还没穿的卡其色高跟鞋。她打算迎战了,她要让她的妹妹瞧瞧,什么才叫做好看。
当然,她不打算化妆。她讨厌胭脂,她总会对陈大尧说她天生丽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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