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一直很向往乡村那种恬淡自然、野生野趣的农家生活。她也知道我是山里长大的孩子,我们在那些林荫道上走着的那段时间,她始终缠着我给她讲我小时候最好玩的故事。
我小时候一直都很调皮,院里的大嫂们都叫我“搞棒”。因为有这个绰号,我就给她讲了“搞棒”偷鸡蛋的故事。
我们老家是个十多户人家挤在一起的小村落。院子里有个叫三伯父的老人平时吝啬得要死,但他家房前屋后的梨子、李子、桃子、橙子树特多。每季果实成熟,我们都会欺负他年岁大了眼睛看不到,几个小孩子偷偷地爬到树上偷果子吃。
每次偷时尽管都做得相当隐秘,但三伯父也不太笨,有时他会拿着竹竿闭着眼睛乱捅。那次算我不幸,他的竹竿捅到我的屁股,我疼痛难忍,手一松就从树上掉了下来,才穿的那条新裤子从脚腕一直破到裤裆。回家之后遭到母亲一顿暴打,我对三伯父一直怀恨在心,想要找个机会报复他。
那次见三伯父去了后面的菜园子,我们几个小孩留一个放哨,另几个走进屋里,把三伯父家的二三十个鸡蛋全部抱到野外过家家。
我们用锄头挖了个地坑,当作家里的锅子,把那些鸡蛋全部捣破放入里面,又一人找来一根树枝当勺子在里面搅拌,把那些蛋黄搞得满地都是。
过家家还没开席的时候,三伯父的幺儿砍柴回来,看我们糟蹋那么多鸡蛋,赶忙跑回家里看他们的鸡蛋,结果看到家里的鸡蛋一个都没有了气得直跺脚,还把这事告诉了三伯父。三伯父知道以后,站在那里破口大骂,又把这事告诉了我们的父母,我们几个又被一顿暴打……
小雪觉得我的故事很有趣,一个一个地要我说下去。我也不便推辞,就给她说了我们掏鸟窝、抓蛇、捉蟹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每一个故事她都听得津津有味,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张着嘴,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呵呵,当然了,也给她说些乡村闹鬼的故事。那们乡村的鬼故事都是原汁原味的经典版本,有时在惊险处往往听得她“哇哇”大叫,紧挨着我说:“我怕,好吓人哟!”但每个故事她又缠着我说完,她在恐惧中享受着那些玄幻的快乐。
可是,正当我在给她说一个坟地闹鬼撒沙子的故事时,她突然“啊,死!”地一声就扑到了我的怀里。
这个大城市里怎么会有蛇呢?我以为她是幻觉的时候,透过斑驳的月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那里还真有一条青色花纹的蛇。那蛇有一米多长,手臂般粗大,正蜿蜒着身子朝我们坐的方向爬来。我的心里不禁也微微怔了一下,但我不是太害怕,因为我们老家蛇多,我在山里是抓着蛇长大的。当然,我也知道这种蛇是没毒的,我小的时候就敢抓,有时一天要抓好几条拿到集镇上卖。
看到小雪被吓成那样,我紧紧地抱着她,没有去抓蛇,只是轻轻地吼叫几声,把蛇吓跑而已。那条蛇因为受到惊吓,倏地一声就从对面的那堵墙上翻了过去。
小雪扑在我的怀里,我感觉她的全身都在酥麻和跳动。尽管她把我的伤口处弄得很疼,我也没有喊叫一声,只感觉在她热乎乎的胸口的刺激下,我全身的荷尔蒙都在快速地分泌,以至于我的那个玩意儿很快膨大起来。
但我那时不敢对小雪有丝毫邪念,在我心目中,她已完全成了天使的化身,我不能那么亵渎她。
蛇走远了,小雪慢慢缓过神来,她羞怯地看看我:“给你伤口弄疼没啊?”
看她一脸关切的样子,我就想捉弄一下她。便装作一脸痛苦的样子说:“嗯,很疼,好像还在流血呢。”
“真的啊?让我看看!”小雪看我那么难受,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哈哈,她急成那样,我在心里暗暗痴笑,嘴里却一本正经地说:“傻妹妹,能看吗,这里又不是医院,你不会是又想看我那个吧?”
小雪白了我一眼,给我背上一捶,咯咯一笑说:“我在跟你说正事呢,没个正经的,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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