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听雨听愁容,楼前楼后楼阁空。
无花无草无残虹,一牵一挂一缕情。
上一章讲到三叔把我救回家后,父亲和那爷爷也同样回来了,妈妈因为担心过度已经昏倒,那爷爷和三叔要请‘冥差’,到地府寻魂魄。
那爷爷和三叔走到院子里,叫来英子和瘦猴,那爷爷说道:“赐侯你一会在大门口身边一直喊‘王子鸿,回来吧!’,英子你在子鸿身边,赐侯喊一声你就答一声‘回来了!’。赐侯你同时要记得守住大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还有千万记住,不管这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向我这面看!一定要记住!”
瘦猴望着那爷爷,又胆怯的偷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三叔,三叔恶狠狠的回了一眼,瘦猴立马像触电一样,哆嗦了一下,并且左手下意识的捂在了还红肿的左脸上,嘴里忙不递送的答应着:“哎---哎---知道了,知道了!!!”。
“这样简单的‘叫魂’方法,只能叫到还没有被“冥差”押回地府的魂魄,而且距离有限,我们两个还是按照原计划请个“冥差”上来问问,两个法子同时进行,尽快找回王家娃子丢失的魂魄”那爷爷回头对三叔说道。
三叔面无表情只是点头同意。这时老爸也从东屋里出来说道:“老娘们家的没啥见识,有点事就搁不住,我已经施法让她睡着了,让你们笑话了。。。,对了,我需要做什么?”,虽然老爸面无表情,言语上也掩饰的很好,但是两个眼窝里,明显的泪痕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这也许是子鸿命中该有此劫吧!但是你放心,以我们爷儿三个现在的道行,收魂找魄的事情还是不难办到的,只是离鸡叫还有不到三个时辰,要抓紧时间。王家侄子,你已经够心烦意乱的了,也就先别逞能了。我已经吩咐小辈的去“叫魂”了,我和老三要请“冥差”上来问一问,需要用一下你的法器‘银蟒八角鼓’,并且一会负责给我和老三护法”。那爷爷说道。
老爸二话没说,急速的奔向东屋取出法器交到那爷爷的手中,那爷爷缓缓的抚摸了一下鼓身,像是老朋友相见一样祥和,随即轻叹了一声:“真是好鼓!”。
“八角鼓”是满族的一种打击乐器,鼓体不足一尺,蟒皮为面,呈八角形,鼓框是由八旗各献一块最好的木料嵌拼而成,七面框边内各嵌两至三枚小铜钹,一面嵌钉柱,缀鼓穗。八个角寓意满洲八旗团结一心,蟒皮为面代表内蒙和外蒙,鼓穗表示五谷丰登。
老爸的“银蟒八角鼓”特别之处在于,鼓面是有及其稀少的银白色蟒皮制作,八面的鼓框均雕琢出飞龙游凤,并配以各种奇特符号,七面镶嵌的小铜钹均换成了一寸大小的“乾隆重宝”,鼓穗是由八种颜色的彩线编制而成,每一种颜色均代表满族一旗。整面鼓透着古朴但又不失艳丽,端庄中又包含着神秘。我也是在一次老爸收拾自己物品的时候偶尔看见的,当时老爸正拿着这面鼓发呆,我上前去问,他也就随口给我讲了这么多。
这面的瘦猴和英子已经“开工”,瘦猴在外面认真的叫着我的名字,英子也紧忙附和着。看到英子站在我身边,用紧张和期盼的眼神一直注视着我的躯体,自己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正想问问其他的“我”有没有同样的心境,一回头正看见其中一个“我”双手托腮,目不转睛的盯着英子在看,脸上写满了喜悦和憧憬,以至于傻笑的嘴里时不时的流出口水,还要赶忙去擦拭。
其中一个‘我’当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对他说道:“没见过英子呀,都馋的流“哈喇子”了?”。只听这个“我”连头都不带抬一下,就甩了一句:“今天英子特好看,我喜欢她!”。此话一出,剩余的五个“我”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一直红到耳根子后面去了。这回倒好,刚才那点困意一扫而光,所有的“我”都把脸向后背去,不敢互相看对方。只有那个“发春”的“我”跟没事人似得,看的仍然津津有味、自我陶醉。
这种“尴尬”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听一个“我”说:“快看这边!”原来窗子外面的那爷爷和三叔已经开始请“冥差”了。三叔盘坐在地上,右手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左手三个手指夹着粉末不断在自己周围的地上画着奇怪的符号。
行云流水般的画完后,双手迅速的在胸前结了一个印,然后口中说了一声:“收!”。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有一分钟左右时间,只见三叔的脸渐渐的失去血色,慢慢的变白。这时的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三叔头上和两肩上的蜡烛发出的光芒也在不停的萎缩,最后收缩到了只有豆子粒大小的亮光。同时三叔胸前多了一个羊脂般白色的玉石坠子,这个坠子有一寸大小,上面雕刻着一条飞舞的巨龙和四朵祥云。三叔头上和肩上的光是越来越暗,相反胸前宝石的光芒确越来越亮。
我突然恍然大明白,原来是三叔把自己身上减低的火气,全部压缩到这块宝石里面了。而他自己最终变得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看三叔已经准备妥当,那爷爷把烟袋和帽子摘下来放到窗台上,又把袖子向上挽了一挽,右手持鼓高举过头顶,左手做准备敲击的姿势。对着面前的三叔说了一句:“金家侄子,辛苦了!”。
随即便围着三叔跳了起来。那爷爷的“跳舞”的姿势很特别,“银蟒八角鼓”耍的更是上下翻飞,很有节奏的传出鼓声和铜钱的撞击声,伴着鼓点,嘴里不停重复的念着咒语。咒语是使用满语说的,我只能听出几个个别的单词,诸如我的名字、生日、请、回报之类的,要请的人好像姓富,只能听出那爷爷管这个人叫富大哥。
那爷爷绕着三叔转圈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鼓点也在越来越快,现在我能看见这面鼓能发出实质一样的银白色声波,每敲击一下,这声波就顺着鼓四散而去,四周天空中不断有“人”想接近三叔,都被这波纹反弹了出去,随即落荒而逃,但又好像极其不甘心。所以就这样渐渐的以三叔为中心,形成两丈为半径的外围空间,充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各种狰狞恐怖的表情和残缺不全的身体,和我在白薯窖里面看到的“人”绝对有一拼。
“他们”碍于“银蟒八角鼓”的威力,都在两丈以外远远的盘旋着,不敢越雷池半步。就这样持续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突然从院墙外面的吹来一股黑色的旋风,惊奇的是旋风上面还驮着一个大大的皮球,摇摇晃晃的到了三叔两丈方圆的外围,这时旋风上面发出了一个极其沙哑的声音:“你们这些杂碎,还不快给爷爷我让开!”。
开始围上来的那些人听见声音以后,都自觉的向后面飘去,迅速就闪出来一条宽敞的路,只见这旋风直接就奔三叔来了,根本就没有受到那爷爷手中法器的任何影响。
离得近了我才发现,原来旋风上站着一个极其肥胖的侏儒,他头戴一顶滑稽的瓜皮小帽,大脸就像一个“超大号的鞋底子”,没有眉毛,两小撇八字胡细细的直垂前胸,根本看不见脖子,上身敞着怀,穿着一个超大号的粉色西服,直拖到脚面,手里拖着两个乌红发亮的核桃,不断的来回旋转着。这个“一米多高,一米多宽”的家伙经过那爷爷身边时,我清楚的看到,那爷爷和他都相互点了一下头,也许算是打招呼吧。
这“皮球”来到三叔近前,刚跳下旋风,只见这本来只有半米多高的黑色旋风,“腾----”的一下变成了比房檐还高,迅速就向院子外面飞去。
“你个没良心的,娘了个腿的,才骑了你多大一会呀,你就他妈的跑!给爷爷回来!说好骑一个月的!”。“皮球”一看‘坐骑’跑了立马就急了,扯开沙哑的嗓子大骂。
但就凭他这体型,也只有干跺脚的份了,那爷爷赶忙打圆场,就说了一句:“富老哥,好久不见呀!您别生气,回头我扎几个高头大马孝敬您”。我看到那爷爷的嘴并没有动呀!其他人也没有反应,这就奇怪了,刚才分明是那爷爷的声音,难道是我听错了。老爸也站在不远处,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从他眼神的角度,能看出他也看见了这个“皮球”。
听见那爷爷这么一说“皮球”刚才还哭丧的脸,立马就双眼放光了,对着那爷爷嘿嘿一笑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奥,哈、哈、哈哈哈。。。”小胡子笑的都要翘上天了,露出一脸的“敲竹杠”的猥亵表情。
“富老哥,这样跟您说话耗费的‘元力’太大,您还是上我侄子的身,小弟我有事情要请教您老。”这次看绝对没有看错,那爷爷就是没有张嘴,但是他说话了。其他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心里又是一个恍然大明白,为什么那爷爷不直接来问同样是“魂魄”状态的我。原来虽然老爹他们能够用法术看见我,但是要想直接与灵魂交流是很耗费“元力”的,并且现在的我现在丢魂损魄,想上别人的身也是不可能。但“元力”又是个啥东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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