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粱梦,梦外憧憬,梦中痴狂,梦醒落泪。
情似离别,别前泪涟,别时针线,别后鸿雁。
上一章讲到:昏迷苏醒以后的我,身体发生了微妙变化,但最终一家人总归其乐融融,又能在一起了。
孩童时代总是天真烂漫,每天没头没脑的上学和玩耍,其他的什么烦心事都不用想。经过我坠井这件事情以后,那爷爷、三叔、老爸共同商量决定,提前教授我们三个小娃子出马仙术。但是有一条苛刻的规矩,就是不能把任何的‘出马仙术’在不懂道术的人面前施展,更不能用出马术和常人对决,如若有犯会遭到废掉法术,终身残废的惩罚!
瘦猴家的“出马仙术”以各种符咒,阵法为主,配合自身的“五行”属性,如果给予足够的准备时间,发挥起来威力巨大。英子家的主要以医疗、易容、植物毒素为主,是战场上非常好的辅助。我家的就最直接,最简单了,百分之九十五都是攻击型的,配合自身的火属性,就是战场上的杀戮机器。
因为是出马世家,所以我们三个的出马流程是那爷爷统一安排的,瘦猴拜的是“黄三太爷”,英子是拜的是“兔儿奶奶”,我拜的是“银花婆婆”。出马弟子首先要进行的一些基本的训练,每天早晨要和我老爸学习各种拳脚训练、反应能力和身体耐力,傍晚是三叔教一些符咒入门,晚上全部去英子家睡觉,由那爷爷传授打坐静心入门,修炼属性“元力”。所谓“元力”是衡量人体内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多少的基本单位,就比如同样的符咒,瘦猴和三叔同时使用,产生的效果完全不一样,就是因为三叔的“元力”远远多于瘦猴,元力不够,一些高阶的法术是大打折扣的,甚至是无法使用的。
自从丢了“地魂”和“屯贼魄”我本来还引以为豪的脑袋,变得十分的不灵光,记东西十遍二十遍的都记不住,所以经常因为完不成学校作业挨罚,成绩更是从班级第一,变成了倒数第一。“出马仙术”方面我也是进步最慢的,英子和瘦猴每天都会学很多,我连一招半试都记不住。虽然没有人嘲笑我,但是强烈的自尊心作怪,每次看到他们学的比我好,比我快,脸上都是呼呼的蹿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但如此,我因为失去“吞贼魄”,“吞贼魄”的作用就是在黑夜里保护身体免受伤害的,现在丢了我就等于永远打开“阴眼”,晚上会看见别人看不见的“脏东西”,为此,一到晚上我被规定必须呆在室内,还必须要有老爸或者那爷爷,三叔其中一个在身边保护我。
老爸先传授我们一套“五行拳”,五行拳模仿龙、蛇、虎、豹、鹤而创。有劈、钻、崩、炮、横五式,分别应于金、木、水、火、土五行。练此五式,可分别有利于肺、肾、肝、心、脾五藏,是拳术的入门基础,瘦猴和英子几天就能把动作要领记得**不离十,而我是学了前一招,忘了后一招,有的时候老爸都讲了一会了,我才反应过来他前几招说的是什么。
跟三叔学符咒也没有任何变化,那些和小虫子一样弯弯曲曲的笔画,我简直不能直视,一看到这么多密密麻麻的东西就会头皮发麻,而且还要被瘦猴和英子取笑。三叔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子鸿,学多学少都无所谓,只有每天都知道点就行!”。
那爷爷这里我“蒙混”的最好了,因为他看我总是乐呵呵的,也不管也不问我学了什么,懂不懂。每天看着英子和瘦猴搜肠刮肚的记心法口诀,我却啥都不用做,我知道反正那爷爷讲的,什么天,什么地,什么呼吸,吐纳。。。。。我全都不懂。让我打坐我变以鼻观心,进入自己的“魂室”,找杜鹃聊天,那个小妮子的嘴厉害的很,我‘六个魂魄’一起也说不过她一张嘴,说急了她还要拧别人耳朵,真是天天的当祖宗一样供着的主。
每天“子时”我都要用我天生的火属性帮助杜鹃打坐,压制左肩水属性“魂烛”的寒冰反扑,并且慢慢适应和控制自己的“元力”释放。
刚开始三叔和老爸顾及我“大病初愈”,还对我耐心询问,时间久了,就变成了老爸的巴掌和三叔的摇头不语,但是那爷爷却不一样,一直对我乐呵呵的,好像我跟本不需要跟他学什么似得,一如既往的不闻不问修炼的事情。
结果就是两个月以后,瘦猴英子的拳都打的有模有样,静心咒,简单的请神咒都能正确的使用,她们也能绘声绘色的和那爷爷讨论,说他们在呼吸吐纳的时候,自己身体里面的感受和丹田里面的气团,而我就在边上傻傻的发呆,根本不知所云。
这种做“吊车尾”的感觉,像是烈火灼烧下的高压锅压抑着自己,快要爆炸的感觉如影随形的跟着我。被别人轻视的感觉,一直压抑在胸口,一想到就透不出气。虽然瘦猴和英子想尽各种办法哄我开心,但是我还是变得更加沉默不语了,一天之间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只有进入“魂室”和杜鹃胡乱瞎闹。
今天是星期四,本半学年期中考试成绩公布,下着毛毛细雨,我拖着极不情愿的脚步进入学校,结果毫无意外,勇夺班级的倒数第一,从上学期的正数第一,到现在的倒数第一,我才用了短短两个月时间。
浑浑噩噩的熬到中午放学铃声响起,便如获大赦一样,疯了一样往学校外面跑。一边跑一边想着同学对我什么的轻视和嘲笑情,想到回家以后要面对老爸的责骂,老妈的无奈摇头和满是失望的面孔,更是让我越发的惭愧,越发不知道前进的方向。
各种叛逆的想法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人,什么都做不好。想逃避,想远离这个环境,只要不回家干什么都好,就想这样一直疯跑下去,瘦猴和英子在背后的高声呼喊已经慢慢消失。跑过村子主干道,田间土路,上山的羊肠小路,杂草横生没有任何道路,最后是松涛阵阵遮天蔽日。。。,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停息的往前跑。
跑着、跑着慢慢的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头也渐渐的发晕,心脏像战鼓一样不断的擂动,扑通,扑通的声音直冲耳际,肺虽然已经像拉风箱一样鼓动着,但是那种要窒息的感觉不断的侵蚀着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都酸疼的如同很多钢针在穿刺。
“你停下来,姐姐我跑够了。。。”杜鹃的话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还是自顾自的往前山上冲着,我恨我自己,我为什么会变得一文不值,为什么会让所有的人失望,为什么会这样的笨。。。。
“你给我停下!跑死我了!”
杜鹃的话音刚落下,我便感觉自己的脚已经不听使唤,不管我怎么想往前,两只腿也是死活迈不开,我知道这是她在控制我的部分肢体活动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她已经能在短时间内控制我的部分肢体,做她喜欢做的事情。现在的我连自己控制自己的**都成了奢望,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天空还是铺洒着蒙蒙细雨,透过松枝能看到一片片阴郁的乌云,我就这样僵直的站在一棵碗口粗的落叶松树旁边,努力想让被控制的双腿挪动,但是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枉然。
当时长期压抑在心口的情绪促使我抬起胸膛,再也控制不住的仰天怒吼。伴随着周边惊起麻雀的四处逃窜,我感觉到小肚子处剧烈的起伏,并且一瞬间由温暖变成烈火灼烧一样的烫,这种火焰般的燥热迅速蔓延到全身,除了左手微微泛红以外,其他地方已经红得和血液相似。我便拼命的舞动着拳头向我身边的落叶松树砸去,想用**的疼痛来减轻自己内心的苦痛!
当这种燥热的感觉经过咽喉的时候,我看到自己怒吼的声音突然也变成了如质般的红色,从口中喊出的一瞬间,便如同石头投入平静湖面,激起的一圈一圈波纹,缓缓的向四周扑散而去。所有的“炙热”全部无意识的集中到右拳,整个右手像串了烟似的,冒着红彤彤的火光,猛的向面前的松树砸去。
伴随“咔嚓---”一声响,雪白的松木渣屑迎面飞来,无数的松叶如同针雨一样落下,碗口粗的落叶松树被我齐腰砸断,身体上的火热也顺势消退,逝去无影无踪。我也变得虚弱脱力,头重脚轻了起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好反应还算及时,便扶着半截木桩背靠着坐下!
这时候我才有机会好好的看一下周围的环境,我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缓坡上,一望无际的都是落叶松树,地上铺满了常年积落的松针,坐在上面软软的如同地毯一样,我发现不远处成片成片的肉色的蘑菇,透过松针不断的生长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蘑菇,而且颜色和肉的颜色非常相近,蘑菇上面都渗出红颜色晶莹剔透的液珠,有一股说不出的妖异,这感觉让我浑身不舒服,我赶忙收回目光不再去看。
“你疯了呀,差点烧死我!这回你满意了!连下山回家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这里等死吧!”杜鹃的呵斥再次出现在我的意识里面,我轻轻的笑了一下算是表示歉意。
“亏你还笑的出。。。。别动!有人来了,奔这边来了,三个,速度好快!快。。。快跑!,快呀!快往山下跑”,杜鹃的嗓音满透着恐慌和焦躁。
第一次听到到她这样的惊恐,我也知道事态的严重。可是经过刚才这一段事情,我的体力完全透支,刚挣扎着站起来。
“晚了!别跑了,他们到了!”这次的口气又是充满了无奈和绝望。我也注意到左臂的青龙纹身现在盘成一团,张扬舞爪,目露凶光。难道安排我命运的这位神仙,因为今天下雨,又闲的无聊,要换个“姿势”玩我这个“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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