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吹西沙,细沙换年华。
怎能不牵挂,浊泪涤莲花。
长梦忽觉醒,喜悲再交加。
喜重走天涯,悲四海为家。
上一章讲到我和瘦猴去“石嫂子”家要小狗崽,却碰见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他的“黑子”也突然变得异常消瘦,不明真相。
姑父走到我身边伸手在我的左肩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道:“上次果园的事情,不要往心里去奥!呵呵。。呵呵”,我也就随口应了一些没事、都怪我自己太馋了之类的话,心里却盼着他快点走吧!
就在姑父领着“瘦老黑”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脚底下过去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狗崽“。这小家伙真的比它妈妈还有落魄,后面的右腿滴着血,卷缩着不敢着地,走起路来一蹦一踮的,耳朵上面也结满了血痂,我就心想这家伙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吧,怎么伤成这样子。
就在这小家伙离“瘦老黑”两米远距离的时候,看似弱不禁风的黑子迅速的扭过身体,目露凶光,惨白的牙齿全部呲出,照着这“小可怜”就是一阵狂吠,声音直接让我一阵耳鸣。小家伙一看势头不对,迅速的往后撤退,嘴里还不听的发出可怜的呜呜的声音。
当这小家伙退到我脚旁边的时候,我弯腰一把就抱起了它,黑子一看有人敢管它“教育孩子的闲事”,一下子就狂暴了起来,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半蹲下身体就准备过来拼命。姑姑和姑父立马大声呵斥它,黑子才极不情愿的停止了攻击,转过身去又死死的盯着姑父手里的蛇皮袋子了。
我的乖乖呀,这到底是“亲妈”还是“后娘”呀?虎毒况且不食子呢,怎么这母子俩真有这么大的仇恨呀。
“没吓到你两个吧?”“石嫂子”和姑姑几乎同时问道。
没吓到那是假的,就“黑子”刚才那副玩命的架势,要是不拦着我两个今天非得被它拆了,但是出于礼貌还是都摇了摇头。
“那你两个好好玩吧!子鸿,你是第一个抱这个小狗崽的人,也算是一种缘分,你要是不嫌弃,就送给你养了!”“石嫂子”说话的时候有些不自然,好像有点失落和不甘心的神色在里面。因为他说的这句话,连我这种脑子不太‘灵光’的都能听出问题来,我抱过小狗崽就必须的养它吗?用缘分来说事这明显是一种不得已的借口吗?
“石嫂子”说完话以后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外面走去,就在他一出大门的时候我注意到,他左手的蛇皮袋子下面湿了一大片,而且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红色的液体。他袋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杜鹃一开始说的血腥味是不是指的就是这个?怎么更奇了个怪的,杜鹃这小妮子好一会了没说话了,这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呀!这一连串的疑问让我这脑子又接近短路的边缘。
“赐侯,子鸿别傻站着了,去洗手,帮我和面,咱们今天中午吃‘油泼面’!”姑姑招呼我们两个,虽然她面露笑容,但是能感觉出她的兴致也不是很高。
做饭的时候我问了一下姑姑,这小狗有名字了没?她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说道叫“二狼”。我和瘦猴再询问关于其他小狗的事情,姑姑都故意岔开话题,闭口不谈。
其实我并不是很中意这条小狗,因为它太瘦弱了,而且还有伤,我都怕它不定什么时候会死掉。在面条下锅的时候,我问姑要了一条粗布,把“二狼”的右腿包扎了一下,幸好骨头没事,只是一道很深的口子,真不知道这小家伙到底受了什么罪。
不过说来“二狼”到是有一点很奇怪,我和瘦猴逗它玩,不管瘦猴怎么叫“二狼”,它连理都不理,我一叫就一瘸一点的跑过来蹭我的腿,瘦猴不信这个邪,去厨房找了小半块玉米馍,丢给二狼,可是这小家伙不但闻也不闻,看都不看,反而对着瘦猴一阵狂吠。我把玉米馍捡起来放在手里给它,它却大口大口的吃着。这让瘦猴脸都气绿了,直骂什么“二狼”呀,简直就是“白脸狼”!瘦猴气不过想要动手教训它,幸好被我及时拦住。看来它真的把我当成了主人,那我还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呢。
“油泼面”是以前在姑姑家插队的一个山西人传授的,作为一个标准的“馋虫”来说,这绝对能算上一道美食,做法也很讲究。首先要用温水化开盐和面,以增加面的弹力,然后是“抻面”,这可是一个技术活,需有手指极其灵活,而且用力要恰到好处,才能扯出又薄又宽,非常均匀的面片。把面煮好以后放到大海碗里面,从院子里面摘几个油菜叶,放上干辣椒粉、葱花、酱油、盐,最后用烧开的花生油猛的一浇,就这样一碗香喷喷的油泼面就成了,再配上生蒜瓣,真是能吃的欢呼雀跃了。
我和瘦猴一人抡了两大碗,瘦猴吃的满头大汗,而我确一滴汗都没出,而且这大半天了,杜鹃这小丫头自从说了一句有血腥味以后,就再也没说话,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呀。
吃完了摸着油乎乎的嘴和圆溜溜的肚皮,就觉得困意袭来,使劲的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清醒,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困。瘦猴帮着姑姑洗碗,我就弄了一点面片喂二狼,看它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身上的伤估计也没什么大碍,心也就宽了一些。可是我今天怎么这么困呢?人在很困的时候不单单是睁不开眼,而且还会出现那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仿佛就是眼睛能看到景象,耳朵也能听见声音但是全部都不经过大脑了。
好容易等到瘦猴出来了,我抱上二狼,瘦猴拿着镐就往回家走,在胡同口分开以后他往南我往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困的几乎失去了意识,深一脚浅一脚晃晃悠悠的往家走,最后一丝的意识就是我仆倒在我家胡同口,过了一会又听见二狼疯狂的喊叫,我说了一声:“别叫!”,然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恍惚间进入魂室,突然感觉异常的寒冷,整个空间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赤红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厚厚的冰霜,四周冒出的雾气像水银泻地一般,魂鼎上本来热烈燃烧的火焰,现在也暗淡如烛光,摇摇曳曳的。杜鹃坐着的蒲团已经完全被冰封住了,甚至连她自己也被冻的结结实实。
从来没有遇见过左肩水属性“魂烛”这样强烈的反扑,我赶快按着以前的方法盘膝坐在各个蒲团上,将自己的“火属性元力”输送进魂鼎之中。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不间断输送“火属性元力”,我开始有些害怕了,因为这样做的效果简直就是泥牛入海,根本不起半点作用,眉毛和头发上都结出了白霜,整个身体都几乎被冻僵了,裸露在外面的手指和猫咬的一样痛!
杜鹃早就跟我说过,如果魂鼎中的火焰被水属性的“魂烛”所占据,我剩余的“六魄”将会被这个“魂烛”噬,最终成为一具完全听从于那根“魂烛”的傀儡,而她最后的任务就是在我将要成为傀儡的那一刻----杀死我!。
现在的情形岌岌可危,这唯一的一小团火焰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我倒是不怕杜鹃真的杀了我,因为她现在完全被冰封住了,根本就不可能有办法杀了我,相反我怕我自己真的被这个“魂烛”控制,一开始就说这根“魂烛”是一个大恶人的,我要是被完全控制了那我也岂不成了大恶人,真要是干出点啥伤害我父母,和亲人的事情,那还不如我死了呢。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断的追问自己,要是杜鹃在就好了,她懂得那么多,一定会有办法!老爸,三叔、那爷爷他们呢?我现在一个也问不了!我该怎么办,这是时候的我已经紧张到歇斯底里的状态了!
“杜鹃!杜鹃!。。。醒醒呀!快醒醒。。。。!”我扯着嗓子极力的喊叫着!可是她被冰封的和石雕一样,别说动一下了,就连听没听见我说话我都怀疑!
绝望混合着恐惧,我就像一只困在狼群中的羔羊,连选择死亡方式的机会都没有。不对!我突然想到,杜鹃最后的任务是杀了我,那我要是自杀。。。。也许这样做会有一线生机,总之比坐以待毙好很多。
“你出来!出来!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话说!给我出来!。。。”我对着整个空间疯狂的喊着!
“呵呵,我地‘万里冰封’大大地厉害,你的中气还是这样足!老太婆地,厉害地!哈哈哈哈,”阴阳怪气的嗓音混合着阴阳怪气的语调,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这玩意怎么跟地雷战中的中队长说话差不多呀!
“什么他妈的你地,我地,这地盘他妈的是老子地!”我怒吼道,人在最终绝路的时候,往往能爆发出一种“丧心病狂”的勇气,虽然这份勇气可能帮不了自己摆脱困境,但至少能在气势上让敌人“投鼠忌器”。
“年轻的!火气地不要!呵呵,哈哈!”这家伙说话怎么听怎么和电影里的日本人一样。
“火你妈呀!!你他妈的不放了老子,老子就自杀给你看!”“六个我”全部将魂线拿起在手中,准备随时扯断!从小就受“爱国主义”教育的影响,对日本鬼子就没有好印象,这次也是这家伙倒霉,居然让我碰上,我就算死也有要先骂个够本!
随即我也不管什么老妈老爸教导的要注意文明之类的话了!怎么难听怎么招呼吧,什么骂着解气就来什么,“六个我”都站起来轮着圈的扯着嗓子骂,各骂各的,祖宗十八代在不到三分钟之内都被问候了一遍!整个不大的魂室被我们吵得跟一锅粥似的,说句实话这是我人生中骂人骂的最爽的一次,以至于后来我一直坚信,非常流行的rapping(饶舌)就是根据骂人演变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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