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叶欲做风前舞,又送黄昏雨。
葡萄再染红酒杯,满是愁思趣。
上一章说道,左肩上的水属性“魂烛”突然发狂,用“万里冰封”占领了整个魂室,杜鹃已经中招冻僵,我孤独无援只有靠着“骂嘴架”跟这日本魂烛耍赖!
“亚--美爹!。。。”一个极其巨大而且愤怒的喊声!(日文音译,停下来!)
“你还说你爹美!我看你爹就是个半男不女的笨蛋!”我哪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玩意,我骂的正自我陶醉呢!说也奇怪,整个空间被我们六个站起来这样一闹腾,好像不是那么冷了,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骂出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地,骂人地,不要!”这句话虽然声音也很高,但是我能感觉出有一丝的无奈在里面!
“你赶快给老子退回去!”我这是得寸进尺的耍无赖,因为也看出来了,他对我这样“地毯式“的骂人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反正我今天是豁出去了,你不就是想占我的身体,吞噬我的灵魂吗?我这条命反正是被‘兔儿奶奶’捡回来的,能多活一天就是赚,现在死了也不亏,光脚的还真怕了你这穿皮鞋的了?
其实人生在世,真要是能把生死都看开了,那也真就没什么可畏惧的了,倒不是我这么小就能看透,而是24K纯被逼无奈。
“我地,你死地,不信!”这家伙居然冒出这个狗屁话!你是不信,但是我还有的选择吗?
他这话一出,“六个我”齐刷刷的用力扯着自己手里的“魂线”。我虽然胆子不是很大,但是我最讨厌别人怀疑我,这句话真激起了我的“无名怒火”,“六个我”当时真的“上头了”,用牙咬的咬,用手扯的扯,还有一只脚踩着魂线一只手使劲的往上拉,这简直就是在玩一种看谁死得快的游戏呀,而且还玩的跟真的似地!
“魂线”这东西有点像小时候玩的橡皮筋,弹性很大,但就算是橡皮筋也会有断的时候,当它的弹性到达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再用力拉扯,就会感觉自己的心里一阵阵的发慌,头脑中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也越来越明显。
“亚--美爹!。。。”又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
“什么爹不爹的,没看着老子正在玩‘自杀’呢!你爹美不美管我鸟事!”我心里想着,手里一直没有停下拉扯,甚至都能听到“魂线”被拉的“嘣。。。。嘣。。。。”的响声,真的要断了,真的要拜拜了,只是可惜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再见。
“亚--美爹!。。。亚--美爹!。。。亚--美爹!。。。亚--美爹!。。。亚--美爹!。。。”随即一连串的他爹美不美就出来了,但是声音越来越小!我也挺奇怪日本人的,这爹美不美也许和中国人的“我的妈呀!”差不多吧。
顾不上琢磨那么多了,关键是它后面的声音已经完全没有刚才那种嚣张的气势了,简直和求饶差不多,但求饶归求饶,也没说自己退回去,这事真跟他爹美不美没有关系,既然这样我还是自己继续杀自己吧!免得让小日本子看不起!
我的意识真的模糊了,双眼已经变得看不见任何东西,这种莫名的失落感比以往都更加强烈,手里的“魂线”完全到达了临界状态,已经可以感觉到我再稍稍加一分力,它便彻底断裂。
我真的要走了,虽然我不能给大家带来幸福,但是我也绝不能允许自己成为傀儡祸害大家,唯一觉得遗憾的是都没有跟爱我的和我爱的人说一声再见。
“傻子。。。停下来!”就在我准备用最后的力气结束自己的时候,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传入脑海,这是杜鹃的声音还是幻觉,我不能确定,她明明是被冰封着的,不可能说话的!这时心里觉得还挺对不起这小丫头的,成天跟她吵架,我这做大哥的一点大哥的样子都没有,这辈子是还不上了,下辈子如果还能见到我一定好好待你!
“停下!子鸿!快停下!它走了”这时脑海里她的声音更加清楚了,那种孤独和无助的感觉立马消失不见了,杜鹃醒了!我知道我得救了,“六个我”便一个接一个的“噗通、噗通”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眼睛才能看见一些模糊的景象。
“魂室”已经恢复到了赤红色,左面的墙上的冰霜已经恢复到了脸盆大小,“魂鼎”上的火焰虽然没有一开始那样旺盛,但是比起“烛光”绝对强多了,就多了满地的水,让人觉得不舒服。杜鹃还是和刚进来时候一样,盘膝而坐,但是双眼已经睁开,不断的扫视着“六个我”,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哎!傻子!我说你演技还挺好噢!自杀你也装的这么像!”杜鹃看我们没什么大碍便说道,不过这话楞是憋得我哑口无言,再自杀一次的冲动都有了。
“我懒得跟你说!你没事吧?”我憋的脸红脖子粗的,终于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现在倒是没啥事!可是你这午睡睡了四五个小时了,你家人可是有事了!你还是赶快醒了报平安吧!”杜鹃幽幽的说道,被她这一提醒我还真得赶快醒了,要是没人发现我,我可能还在大街上“天当被子地当床”呢!
“哦,那你没事我就先走了!”我起身就要走!
“真是没良心的,我说自己没事就不管我了呀?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杜鹃说话的语气中蕴含着埋怨。
“你地,到底想怎么样嘛?让走也是你,不让走也是你!”我真的有点无所适从了,不过奇怪我怎么会蹦出来一句小日本的话呢?
“行行行,你走吧,记得又欠我一个人情,还有,一会醒了,收敛点,老妈最痛恨日本人了,你别找不自在!”杜鹃说完也不再理我,闭目养神去了。
这糊里糊涂的又欠了她一个人情,不过也无所谓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爱咋地咋地吧,我还是先处理“外面”的事情吧,怎么突然有一种感觉,我这一天比国家总理还要忙呢!
一阵阵愤怒的狂吠,和不停的来来回回的走动声首先出现在听觉里,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家的炕上,看见老爸和三叔不停的在屋里走动,我依偎在老妈的怀里,那爷爷正在为我号脉。
“儿子,你可算醒了,急死我了!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呀?”老妈第一个发现我睁开了眼睛,随即就是一连串的问题,我感觉她的眼泪不断的滴落在我的脸上,一听见老妈说我醒了,大家便都凑上前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地,没事,大家地,谢谢!”我无意识的回答道,要说什么时候学习新东西最快,那还是在孩提的时候最快,而且是学啥像啥。
“啪-----”的一声,一个几乎堪称完美的响亮耳光就落在了我的右脸上,老妈打完这一下也觉得有点下手重了,连忙用手揉我的脸,嘴里还说着,“这是怎么了,睡了一觉你还成小日本子了!最恨日本人了,疼不疼呀?”我也终于明白刚才杜鹃给我的提醒是什么了,刚一醒来就白捡一个耳光。
“汪汪。。。汪”的叫声更加凶猛了,还伴随着撞击铁笼子的声音,我这时候也捂着脸直起腰往屋地上看,只见到二狼虽然被关在铁笼里面,但是拼命的撞击着笼壁,脸上已经被撞的血肉模糊了,但是它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还是退后几步然后突然发力,狂吠着撞击着铁笼。
“二狼,别叫了!没事了!”说也奇怪,它立马停止了撞击,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虽然暂时安静了,但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我。
“这狗性子真烈!在胡同口你躺的地方它就一直护着你,谁都不让靠近,我给它块肉,它连看都不看,没办法才把它圈在铁笼子里,可是它倒好见不到你就往死里撞,别人一碰你就狂吠个不停,刚才估计是看到你妈打了你一下,它这就不干了!”老爸居然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真是少见,不过也足以见得二狼给他“印象深刻”!
“子鸿没事就好了!刚才真是够惊险的,一度昏迷到脉搏几乎消失,所幸没事就好。这不是普通的狗,是獒,一旦认主,终身保护,子鸿能有这样的奇遇也算是造化呀!”那爷爷接过老爸的话头说道。
我张了张嘴,摸了摸还火辣的右脸,硬是把我刚才在“玩自杀”这话给咽了回去,要是我告诉大家脉搏全失的原因,那老爸老妈还不给我来个“混合双打”!不过想到二狼居然在我昏迷的时候能够这样,我也意识到我和它这辈子都结下了不解之缘!蝼蚁尚且偷生,二狼居然为了我连命都不在乎,这样的勇气和忠诚,哪怕是在人与人之间,也是极其稀少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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