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命,是剁么的回晃,
人生,是入刺的井猜。
上一章讲到,左肩的水属性魂烛突然发飙,幸得被我“玩自杀”给镇住了,这才没有被它疯狂吞噬,醒来之后发现二狼忠心耿耿,居然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
老爸送走了那爷爷和三叔以后,就问我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我把和瘦猴一起去姑姑家的经过都说了一遍,他又问二狼是怎么回事,我也全部坦白了。当他得知黑子一共下了九个小狗崽,而我们只看到二狼一个,而且黑子极其讨厌二狼,一见面就狂吠,根本不让二狼靠近一点,老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以后照看好二狼,它虽然是狗,但可以托命!”老爸沉默了好一会突然说道。我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我心里默默的多了一份责任。
之后又问了我一些别的事情,除了“魂烛反扑”、“魂室”里面“玩自杀”,和“杜鹃”被冰封,我都交代了。因为只要我说了“魂烛反扑”,以老爸的性格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解救我,而且还会让老妈、那爷爷、三叔他们都为我担心。虽然不能给亲人带来欣慰和幸福,那我也决不给他们增加负担!既然知道了这个“魂烛”的弱点是“怕我死”,那么我就没有必要让父母替我背负,毕竟他们已经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
关于这个魂烛的事情我是知之甚少,只知道我和他“水火不容”,关于他的身世和为什么要被分别封印在“八旗佐领”的玉玦里面,他吞噬我的目的,和为什么会怕我“玩自杀”,以及为什么他说话像是日本人,一连串的疑问让我这可怜的智商不知如何是好呀,这些事情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杜鹃这小妮子!
老爸见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说今天放我的假,不用去那爷爷那里学打坐了,然后叮嘱我好好睡觉,便出去了!这时我看见二狼还在铁笼子里面,虽然满脸的血迹,但是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挣扎的起身下地,打开笼子,将它抱到炕上,用草纸给它擦血迹。我真心惊叹二狼的恢复能力,下午它把后腿上缠的纱布已经挣脱了,上午包扎的时候明明还是一条血口子,现在血口子已经不见,换成了一道白色的印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狗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当时都有这样的冲动,就是抓住它的前爪来个握手,重新正式的认识一下。“你好,我是王子鸿,很高兴认识你 ‘二狼’!”它依偎在我怀里用舌头舔着我的手指,还不断的摇晃着小尾巴,显然它也很享受现在的情形。
“儿子,饿了吧?来吃点东西!”在我给二狼清理血渍的时候,老妈端着两个大碗进来了。老爸老妈不同的关爱方式,让我明白了父爱和母爱的区别,父爱如山,厚重不拘小节,母爱如水,轻柔润物无声,孩子永远是老爸最大的希望,老妈最深的牵挂。
就在老妈刚要把碗放下的时候,二狼突然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冲着老妈发出低沉的“呜呜”的警告声。我连忙把它摁住,说道,“二狼,老实点,别胡闹!”
“得得得,这狗崽子还挺记仇,我就打我儿子一巴掌,被它看见了,就要和我拼命!以后我管教儿子还得问问狗愿不愿意,这成什么事了!”老妈略显无奈的说道,然后放下手里的碗筷就立马转身出去了。我以为老妈生气了,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老妈又拿来一个空的“洋漆碗”过来,从刚才两个大碗里分别盛出了些饭菜,搅拌均匀放到了二狼的跟前!我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刀子嘴豆腐心”了。
“我是服了这狗崽子了!你让它吃吧!”老妈用几乎绝望的语气说道。原来面对老妈的“美食诱惑”,二狼根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直用一种敌意的眼神盯着老妈,估计是怕老妈再冷不丁的抽我吧。
“二狼,吃吧!”我也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把碗又往它的身边推了推,它这才狼吐虎咽的吃了起来,眼睛却不时的瞟我和老妈!安顿好二狼以后,我也秃噜秃噜的吃了起来!
夜幕降临,繁星点缀夜空,蟋蟀在草丛里欢乐的歌唱,萤火虫也流星般划破夜空,深秋院子外面夜来香的香味,沁人心脾。白天的喧嚣和吵闹全部被寂静淹没,二狼也趴在我的腿上打盹,多年以后长大成人的我,还常常回忆起坐在院子里的感觉,是那么的遥远又是那么的亲近。所以从那以后,我便坚定的认为,只要美丽的景色在眼前,就不应该浪费一分一秒,不然会永远停留在追悔莫及的回忆里。
“你还挺清闲奥,已经把我给忘了吧?”杜鹃略带幽怨的声音出现在脑海里,这时的我也恍恍惚惚的刚要睡去。
“哪能呢!我有事情弄不太明白!估计也只能问你了。”我说道。
“呦呦呦!你还有不知道的时候呀?傻小子,是不是想问‘魂烛’的事情呀?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仔细想想,今天中午在姑家有没有人碰过你的左肩?”
“这个好像没有吧!等一下,我记得好像‘石嫂子’拍过一下,说啥我忘了,也不疼,没事吧!”
“哦!。。。那没事了!”杜鹃说话的语气有些迟疑,显然这是一句搪塞的话语!
“哎!傻子,你想问啥呀,快说吧!”
“好吧,求人家嘴短,傻子我忍了,这‘魂烛’是谁的?”
“不知道!”
“为什么会被分别封印在八旗‘佐领玉玦’里面?”
“不知道!”
“为什么怕我自杀?”
“不知道!”
“他说话怎么跟电影里日本鬼子似的?”
“不知道!”
。。。。。。。
“那你知道啥?”我有些失去耐心,提高了声音!
“我啥都不知道!”杜鹃用更高的声音和更坚定的口气回答我。
我被气的彻底无语了,说实话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完,得到的全是不知道,我绝对不信,估计她也有不知道的地方,但是知道的“一定肯定以及确定”比我知道的多。她这样说显然是因为有人让她这样说,那这也解释不通呀,因为自从上次兔儿奶奶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别人更不可能和她交流。
那就剩下另一种可能,就是她怕了,她不敢说,但是有什么能让她害怕呢?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和背景呢?
“别乱想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去睡觉了,你记得一会在‘魂室’里面练习‘甲马符’,别怪我没提醒你,‘香囊平安符’还在三叔手里呢,你自己考虑吧!行了我去睡觉了,这一天累死我了!”杜鹃扔下最后一句话后,不管我怎么用意念呼喊她,她再也没有吭一声!
你去睡觉,我认识你三个月了,就没见你睡过觉,今天你去睡觉,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呀,赤luoluo的谎言和明晃晃的“持刀抢劫”没有任何区别!
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只有悻悻的去练功,拿不到“香囊”真的连多看英子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肯定是生气了。突然感觉自己的压力好大呀,堆头堆脑的事情让我这本来就不算小脑袋,瞬间又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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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手里的细沙,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每天除了上学就是练功。俗话说,“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绝”,天天练习“殷雷重炮”和“甲马”,再加上在“魂室”六个我一起修习的“秘诀”,这两招也算是将将能上了台面。虽然还是抢不到三叔手里的香包,但是也不至于让他把我当老鼠耍,老爸那一招,我也能做到出拳的同时运用“火属性元力”,两米之内,热浪扑面!
瘦猴和英子的招数就更多了,也许真的和家庭遗传有关系,瘦猴对自家的符咒法阵领悟的特别快,英子则是在学习“元力控制”和各种医疗法术方面都有独到的见解。只可惜英子似乎还在因我弄丢了香包而生气,不管我怎么故意找茬,她还是对我不理不睬的。
只是上学又多了一个伴——二狼,我在教室上课,它就在学校门口的大榆树下面趴着,上学它跟来,放学一起走,天天如此!对于这家伙我真是服了,除了我谁的话也不听。个头不算大吧,但是天生一副傲视一切的眼神,什么东西它都不放在眼里,不管是比它大的,比它凶的,在它面前如同空气一样,它全部都不屑一顾。走路的时候把头抬的高高的,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王者的霸气,要是有谁冒犯它,或者它认为是“欺负”我了,二话不说,上来就玩命!真是个“蒸不熟、煮不烂”的货。
上一次村长家的孩子推了我一下,二狼上去就把他的衣服给撕了,把他吓得都尿裤子了,要不是我及时阻止二狼,这家伙估计真得被撕成“片片儿”了!之后他便扬言要把“二龙山矿区”的大狼狗牵来,咬死二狼。
这天放学正好轮到我值日,瘦猴比我大一个年级,英子恰好比我小一个年级,所以放学后他们没等我就先回家了。等学生都走了以后,我就和同组的小朋友一起扫地摆桌子。
“大头!快出来,出大事了!”这喊叫的声音跟杀猪一样尖锐,我正猫腰撅屁股扫桌子下面的废纸的时候,突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我猛地把腰身直起来。
“当啷——”一声巨响,头结结实实的顶到了桌子抽屉下面,整个桌子突然受力,猛的飞了出去,我的脑袋也是一阵嗡嗡的乱响!
“呦!你这‘铁头功’啥时候学的呀?不赖嘛!” 一句风凉话从身后传来,我愤怒的揉着被磕的七荤八素的脑袋转过身来,这时候才看清,拍我的原来是瘦猴。
“死猴子,你吓死我了,‘火烧猴屁股’啦?”我也没好气的喊了一句。
“嗯——?你还得瑟了,我猴急的跑来报信,你还不领情,那算了!‘侯爷’我还不管了,真是一张纸画一个鼻子——脸大吧你就。。。。。。”瘦猴这满嘴跑火车的毛病啥时候都改不了!
“行行行,别磨叽了,就你话多,快说啥事呀?”我真的是强忍着脾气在跟他好好说话!
“呵呵,求我了吧!我就说你不行吧,这事情说出来,你可得谢谢我。。。。”
“快说!”我咆哮着说道,这种情况只能咆哮了。
“二狼和朋虎、朋狮从矿区找来两条大狼狗正打架呢,二狼快撑不住了!”瘦猴赶忙说道。
“你。。!我说你啥好!。。。你咋不早说!。。”我几乎气糊涂了,扔下手里的活就往学校门口冲刺,心里默念,二狼可别出事呀,二狼可别出事呀!
学校门口的那颗大榆树,需要三个成年人才能勉强合抱,是我们学生玩耍的天然的游乐场,二狼每天在那里等我放学。朋虎,朋狮是村长家的两个孩子,仗着老爸是村长,在学校里“拉帮结派”,属于见谁不顺眼就修理谁的主,老师碍于他家的地位,也是愈加袒护,就成了学校的“校霸”了。
奔出校门就看见大榆树下面站了一大圈的孩子,一眼就发现英子也在焦急的往教室的方向张望,看我跑来了急忙凑了上来,说道,“快把二狼领走,它会被咬死的!”
我看见英子的眼里噙着眼泪,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轻声的说了一句,“放心吧!没事”。
“朋虎,朋狮!你们他妈的还要不要脸!”我愤怒的高喊到,我一直固执的认为,如果连自己最珍惜的东西都不能保护,那么生命也就没有了意义。这次他们居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让我失去了所有忍让的理由,今天就算是千军万马,龙潭虎穴,我也要死扛到底!
小时候和同学打架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我们现在是“出马弟子”,就算是被打的头破血流,也不能使用一丁点“出马仙术”,所以今天这场架需要“纯粹的打”!
这一声高喊,人群自动的分开了一条道路,我大跨步就走了过去,英子也要跟进来,我回头大声的对她说道,“你别管!回家去!”这样说是因为怕英子受到伤害,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只见她微微一愣,红红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了。我轻叹了一口气,但愿英子能明白我的用心。
这时二狼正背对着榆树,满头满脸的都是血,滴答滴答的不停地往下掉,显然伤的不轻。但是它确保持着自己特有的那种“傲气”,我只能用这个词,因为它是蹲坐在哪里的,如果不是鲜血直流就根本看不出来它是在打架。眼神还是那样的不屑一顾,仿佛流血的不是它,受伤的也不是它,这场实力悬殊的以命相搏,也如同饭后遛弯一样简单!这时的“二狼”就像是一个大侠,虽然面前是强大的对手,虽然自己明明已经遍体鳞伤,但是那种蔑视的微笑还始终挂在嘴角。不管别人怎么看,但我真是彻底的服了!
对面两条比二狼整整大了一倍的德国黑背,在离二狼不到两米远的地上,分别从两个方向半蹲着前身,做出跳跃攻击最有力的姿势,同时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它们两个的脑袋上也都是血,其中一个的耳朵已经被咬豁了,显然是二狼的战绩,但这似乎更激起了它们两个的火性,摆明了架势非要把二狼撕个粉碎才能善罢甘休。
二狼一见我冲了进来,就立刻起身,拦到了我和两只狼狗之间。这家伙只可惜不是个“人”,要是的话,我今天晚上就和它“插香拜把子”!其实在很多事情上,动物比人来的更真实,它认为重要的,就会用生命来保护,相反这一点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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