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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花季最美的记忆 第五章 旧梦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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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是学舞蹈的料,好好培养,能有很大的发展。”旁边的一个戴眼镜的女老师对音乐老师说,而她指的“这孩子”就是梦晴。

    音乐老师点点头,对正在跳舞的梦晴伸出了大拇指。

    一段舞蹈结束,意味着开学典礼也结束了,同学们终于盼到了这一时刻,因为他们都已经坐了很长时间,早就想出去活动活动了。

    “小晴,今天你舞跳得很完美啊!”小寂笑嘻嘻地说。

    “呵呵,是吗,我的动作总是记不住,还幸亏你在下面提醒我呢,不然我可就出丑了呢!”话刚说完,梦晴的手机就响了,是那美妙的音乐铃声,是母亲最爱的歌手唱的,那悲伤的旋律,让人听上一段就会伤感起来。

    看了来电显示,梦晴十分惊讶,她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妈妈怎么了?哦,好,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梦晴立即变得不安起来,没想到,好端端的母亲为什么会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晕倒,又为什么恰巧被他撞上了,然后送进了医院?母亲到底怎么了?她得了什么病?梦晴不敢往下想。于是急忙告别了洛小寂,来到马路边,挥挥手,于是很快停下了一辆蓝色的出租车。

    梦晴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车开得很快,她不停地看着手上的手表,焦急地看着窗外,挺拔的大树迅速地向后退着,树叶缓慢地向下落,勾勒出一幅美丽的画卷,但梦晴可没有心思欣赏风景,她还沉浸在刚才的那通电话中,熟悉的声音,为什么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不知不觉地恼怒起来呢?还是因为以前的事情吗?看来梦晴还是没有那种宽宏大量的心,她不能给任何一个人弥补自己错误的机会,即使是她的亲人。也许是特殊的家庭环境,造就了她这种倔强的性格,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不能原谅他。

    医院里静悄悄的,就连来往的行人也是那样少,还有很多被家属推着轮椅出去透气的患者,其中梦晴看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用手垮着她妈妈的胳膊,缓慢地走着,那位陌生的母亲脸色有些发白,身体虚弱,艰难地往前走着,而那个女孩依然很耐心地紧紧拉住她,并轻声在她耳边说什么,然后微笑着走出医院的大厅。梦晴看着离开的母女背影,愣愣地站在那里,一直盯着她们看,直到她们消失在梦晴的视线中。梦晴更加不安了,她害怕自己的母亲也会像刚才走过去的人那样,梦晴不敢往下想,径直地往医院的急诊室走去。

    果然,门前站着一个人,没错,是他,她跑了过去。

    “爸,我妈呢?”她焦急地说,但眼睛却不敢看他,一直看向屋内。

    “她……”父亲哽咽的说着,想说什么话,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站了一会,就坐在了医院等候厅的椅子上了,还不停地叹息,梦晴则在大厅里来回转,而且手心里全是汗。

    母亲的诊断结果出来了,虽然梦晴没有看到单子,但是听父亲说母亲得的是肺病,要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才行,这段时间,每天放学,梦晴都来医院陪母亲,有时候会带上自己炒的菜,给母亲吃,还有时候,会在学校门前的礼品店里,挑选一些母亲平日比较喜欢的小饰品,例如:小发夹,小熊挂链啊,还有那种很可爱的海绵面包装饰链,就是让人忍不住会吃上一口的那种,母亲从来都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买一个还不贵,就能带来一天的好心情。

    所以,母亲的病房前总会有许多这些小东西,摆在一块,比什么装饰品都好看。母亲的病似乎对她没有多大影响似的,她总是显得那样乐观,在病房里还不忘带上MP3听歌唱歌,在走廊里都回荡着母亲那清脆嘹亮的歌声。以至于梦晴认为母亲会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但是她却不知道母亲的病到底是怎样的状况。

    父亲偶尔会来个一两趟,但是他总是坐在窗前,一声不吭,也不和母亲说话,也不和女儿说话,只是低着头,沉思着。

    “妈,你都得病了,还不好好睡觉休息,怎么还在那化妆啊?”

    “你妈可爱美了,从我认识她的时候就这样……”爸爸在旁边插嘴。本是很幸福甜蜜的话语,但是从他嘴里出口的时候总显得那样尴尬。梦晴是多么想回到六年前或者是五年前,她还是那样天真,家庭还是那样幸福,但是现在已经什么都晚了,过去的事情虽是过去了,但是不代表她不记得,不代表她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沉默……

    母亲放下了小镜子,扣上了眼线笔的笔帽放在一边,然后把被子往上拽一拽,闭着眼睛休息。

    看着母亲静静地睡着了,梦晴也不忍心打扰,于是收拾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用钥匙打开了门,眼前便是凌乱的,许多脏衣服被仍在了地上,还有饮水机上落了一层灰,家里从来没有这样狼藉过,母亲向来都是有洁癖的,容不得屋内乱一点,可是现在家也没有了家的样子,她轻轻地擦了一遍地,然后打开窗户透透气,现在已经是很晚了,大概爸爸也走了吧,母亲一个人躺在医院里不会觉得孤独吗?但是,或许,她自己一个人在家会比母亲更加孤独吧。

    夜晚静悄悄地,房间里昏暗的灯光,那样凄凉,只有她,静的能够听到笔尖落在纸上发出“嚓嚓”的声音,夜晚的星空,有好多星星,那样美丽,她,真的会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天上最亮的那一颗,让所有的人抬起头,都会看见她,知道她,了解她。但是那好像是遥不可及的,起码对于现在的她来说。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梦晴自然会觉得有些害怕,她看了看挂在墙上了表,已经八点多了,谁回来呢?她并没有大声地问是谁,而是找到了拖鞋,打开了卧室的灯,急忙向门口跑去,她大概是恐怖片看多了,脑子里浮现出各种的幻想,敲门声一直没有停下来,她开始急促和不安起来。

    透过猫眼,她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人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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