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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花季最美的记忆 第六章 母亲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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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了?”梦晴惊讶地问,边问边看着气喘吁吁地她。

    “我不小心把你的化学练习册带回家了,所以我就急急忙忙地给你送过来了”只见小寂双手捧着一本淡红色的书,递给了梦晴。

    “那你来之前倒是给我打个电话啊,或者是敲门的时候说你是谁,这样我不就不会感到害怕了么,你摸我心脏,砰砰的跳,我还以为《午夜凶铃》的贞子来我家找我来了呢,吓死我了”

    “那怎么呢怨我呢?”小寂无辜地说。

    “咦?你妈呢?”小寂问。

    “哦,她生病住院了,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呢”

    “哦,怪不得你那么害怕,嘻嘻”小寂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进来坐坐吗?”

    “不了,天挺黑的,我得回家了,作业还有一大堆没做呢!”小寂看看表,急忙把练习册塞给梦晴,匆匆忙忙地走掉了。看着她远走的背影,梦晴感觉更加孤单了,她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屋内所有的灯都点亮了,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

    也不知道妈妈在医院里怎么样了,梦晴感到有些冷,关上窗户,拿起笔,开始写作业,她的速度很快,一会就写完了。

    第二天,小雨在淅沥沥的下着,还好,是周末,她喜欢这样的周末,没人打扰,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景色,雨水洗刷着整个城市,对面的高楼是座办公楼,几个月前,看着同学佐一萌经常在大楼里穿梭,她才知道原来她爸爸是这里的董事长,怪不得,她会那样有钱,原来有钱人都是这样的吗?目中无人,连同学见面都懒得打招呼,她真的忘记了还有比金钱更珍贵的东西了。

    坐在椅子上,喝着新鲜的牛奶,望着窗外美妙的景色,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总会觉得这样的周末是再惬意不过的了,她喜欢回忆,或者是幻想,有时候总会想象真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有些人说她像绿山墙的安妮那样,的确,她会持续这样好久好久,只是一个人,呆呆地望着未知而茫然的世界,她不清楚方向,但是她知道,有母亲在身边,她会努力做得更好。

    复习完所有的功课之后,她从柜子里拽出了一把小花伞,拿上钥匙,出了门,在雨中行走着,是那样安静,转动着伞柄,雨水会顺着伞的一侧流下来,一滴一滴地,声音是那样有规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母亲所在的地方,车子启动了,马路上过往的行人还都是慢性子,不紧不慢地走在雨中,有搀扶着老人的子女,有十指相扣的情侣,有背着书包的闺蜜,或者是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她们都没打伞,在雨中走着,那样悠闲。

    “妈?在么?”梦晴敲着门,轻声问。但是她知道母亲是不会给她开门或者答应一声的,因为只要她闲着无聊的时候,就会听那些古典音乐,舒缓的音乐,能够让她的病好不少呢。

    果然,推开门,母亲在望着外面的风景,听着音乐,背对着梦晴。母亲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只见她的眼睛里洒满了泪花。

    “妈?你怎么哭了?”梦晴一脸疑惑,同时感觉到一种不安。

    “没事,这曲子太悲伤了,如果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你会感觉到音乐的灵魂的”

    “嗯”

    母亲总是这样一个人。

    午后。阳光明媚,淡淡的彩虹出现了,城市的雨后,空气总是那样清新,暖洋洋的,照在人们的身上,散发出一种阳光的味道,母亲自从生病以来,一直没有出门晒过太阳,这样好的天气,我提议去散步,母亲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欣喜地穿上最漂亮的衣服,然后拉着我走出了房间。

    母亲得了肺病,所以不能吸入太多的灰尘,不然会使病情加重的,因此我们来到了医院后院的一个小亭院里散步,雨后的亭子里,所有的人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耳边传来的大自然的呼吸,是那样安逸。漫步在条无人的小路上,轻轻地踩着脚下松软的泥土,抬头望,便是一片晴天。

    “小晴?昨晚一个人在家孤独么?母亲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当然不啊,妈,你别总拿我当小孩子了”

    说完,母亲轻轻抚摸她的头,一脸慈祥的面容。

    “嗯,小晴长大了”

    “呵呵”

    突然,梦晴感觉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总是在撞她的鞋,她低下头一看,是一个很可爱的汽车模型,可是这个小东西是谁的呢?这时远处传来一个男孩银铃般的笑声。那是一个缺了一颗门牙的小男生,稚嫩的小手拿着一个黑色的遥控器,一直在那笑个不停,边笑边看着梦晴,笑得是那样开心,是那样纯洁。不一会,他就走到小汽车的面前,弯下腰把它捡起来,轻轻拍拍灰尘,然后笑着跑走了。母亲看着那个孩子,微笑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妈,他都跑远了,你还看什么呢?”梦晴疑惑地问。

    “如果每个人都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说完,便长叹一声,眼睛看向另一边,母亲在回避着什么?她为什么变得这样多愁善感呢?

    一周后,是国庆,母亲出院了,那天她和所有的病友说再见,并给她们一些小礼物,可能母亲想把她的爱传递给每个人吧。

    梦晴记得那天大夫跟她说,以母亲现在的病情还不是完全康复,出院还是比较冒险的,但是母亲执意要出院,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大夫是希望梦晴能够叮嘱妈妈吃药,也就是这样,梦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回家之后,母亲便很勤劳地做家务,不停地做,知道把家里彻彻底底地收拾了一遍,她做家务的时候,喜欢听歌,尤其喜欢听那些经典的老歌,听着,听着就哼哼起来,那样做,似乎比在医院里惬意地多,母亲每天都按照说明书服用药,但是梦晴总觉得效果不是很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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