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航手比划到：“我们正有事情，求助于您。”
“行！”老人说：“我乐于助人。说说看。我能办，就办。不能办，就找人帮助办。”说完，又说：“古人曰：‘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sè于人，不失口于人。’做人就要，‘朗如明月，清如水镜。’”
宇燕比划到：“我们想说没有敢说。”
老神父嘱咐说：“俗说，‘含愁爱说心头事，鹦鹉前头不敢言。’路途巷间不可乱语。”
宇航见rì已过午，怕事儿说出，夜长梦多。比划到：“不忙，我们先回去，改rì再说。”说完，告别了老人，两人出了大门。
老人追到门口说：“孩子，有事就说，别顾忌，我乐意帮您。往rì里，我也曾下乡化缘讨要，知道求人难。”
“谢谢老神父。”宇航比划到：“初一rì、初二rì不来，初三rì一定来。到那时，我再告诉您。”
老人不放心地，嘱咐说：“走路慢点，刚下过雨，坡陡路滑小心摔跤。河水凉，尽量踏着石头过河。”
“记住了。”宇航、宇燕比划着，向老人摇了摇手，上了山南坡，下了山北坡，回到了‘飞船’。
宇生、宇童，见宇燕、宇航满面笑容，心想：“今天，定有收获。”宇生问到：“老人答应帮我们找医生了？”
“没有。”宇航说。
宇生说：“没有答应帮找医生。您俩高兴个啥？”
宇燕说：“老人说，有求必应，全力相助。可是……。”
“可是什吗？”宇天问。
宇航说：“没有敢把求他的事儿说出口。”
宇生抱怨说：“老人即然答应帮助，就应该趁火打铁，把事儿说出来。免得，人走茶凉。‘出唇话收回，反亲为路人。’”说完，又说：“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
“不会。”宇航说：“老人面慈目善，老实巴交。说出的话，好似掷出的石头，落地能砸个坑。不是轻言淡意之人。”
宇童说：“明rì去了，好话多讲，‘抬手不打笑脸人。’活儿多干，‘人的一生在于勤。’”
宇航说：“明rì不能去。”
“又怎吗啦？”宇生问。
“老人说，初一、十五是烧香，许愿，还愿rì。”宇燕说：“庙里人来人往，事事不便。”
“不是风俗，就是习俗。”宇童说：“在我们那里，有三、六、九rì王登殿的传说。”说完，又补充说：“这叫，rì，分吉rì与凶rì。”
“我不信这个。”宇航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难道，此天，胜虎是吉rì，被伤的虎就不是吉rì？”
“许愿，还愿呢？”宇燕问。
宇童说：“‘许愿’是在神面前的许诺。譬如，求神升官发财，生儿育女。一旦目的实现，就要去神的面前，兑现自己的诺言。”怕对方不懂，又说：“例如，我们去求老人找医生。对老人说，你能帮我们找到医生，我们给你多少报酬。人叫许诺，神叫许愿。兑现叫……。”
“我知晓了。”宇航抢着说：“行贿受贿，请客送礼走后门，都属这一类的东西。”
宇燕说：“庙多神多烧香多，就怕‘三龙治水——争享受香火，不愿干活。’”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宇生说：“三人共牧一羊，羊不得食，人亦不得息。”
宇童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庙只能盖不能拆，‘一个菩萨一个样。’得罪得。”说完，又说：“不过，神是做事，如‘太阳——光明正大。’贪官如‘老鼠盗仓——暗来暗往，偷偷摸摸。’”
宇生问：“你们计划何rì去？”
宇航说：“老人说，明天是初一。我和宇燕姐姐初二去。”
老人送走宇燕、宇航，觉得浑身少气无力。走进厨房看看锅灶，懒得动烟火。吃些凉菜剩饭，喝了几口半热不凉的水，来到卧室躺在床上。开始没有睡意，宇航、宇燕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心想：“怪！两个孩子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却是哑巴。……长相，与别的孩子有差异。百人百相，也说得过去。
他们的穿戴，sè彩与众格格不入。衣服下雨淋不湿，人儿机灵，好似天神仙童。想着想着，合上了眼睛。
梦见自己，正在神前打坐，两个金童脚踏祥云，手拿御旨从天而来。老人一见急忙下跪，神童在半空中说：“玉皇大帝诏曰，慈善寺怀德大师，行德施善多年，诏上天堂。”
金童念完招了招手，老人起身跟了去。来到南天门，两个小孩一闪而过。老人看看，两个门卫好面熟，多瞅了几眼。一个手持大刀的问道：“大师，你认得我？”
老人说：“不但认得，我住的庙院里，供的就是您俩。”说完，又说：“您为国为民，铲恶除邪，一身正气，受人尊重。”
怀抱双锏的说：“国灭人亡。我可没有留下一文片纸。”
老人说：“石碑三尺地，口碑传万里。世人皆口碑，何用镌顽石。”
走进南天门，举目万里chūn。殿阁雾中生，人如游彩云。幸好，路边一棵老柳树下，三、五个身着长袍短褂的老者，在下棋。
一个说：“小卒过河半个車。”
一个说：“观棋不语真君子。”
也是见猎心喜，老神父想去看看。两个金童催道：“快走！误了时间，吃罪不起。”
老神父想：“‘天有天规，国有国法。’‘遇人不言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心里想着，快步追了过去。
来到殿前，只见玉皇大帝殿中坐，各路神仙立两旁。右边是文仙上八仙。左边是武神，天兵天将。犹如古词曰，‘金殿香高初唤丈，数行鸳鹭各趋班。’
金童走上殿去，交旨说到：“怀德神父，已到殿前。”
玉皇大帝说：“请他上来。”
老神父向前走了几步，玉皇大帝问到：“怀德，你行善于众生几十年，选你到天庭来，是否愿意？”
“愿意！”老神父随声应道：“盼望已久。”
“那好。”玉皇大帝说：“限你回去六rì，处理私交公事，只能提前，不可延时。”
一步登天，人人渴望。老神父走下灵霄宝殿，心中大喜，嘴里哼着小曲：“人人都说天上好哩，无德不善求不到。你若想到天上来呀，一生扬善活到老，活到老。……。”
老神父嘴里哼着小曲，正朝前走，迎面走来一老者。向老神父笑着问到：“老兄，您是刚来的？”
“是。”老神父说：“说我刚来，也算刚来。不过，六天后，我才正式报到。”说着问道：“神仙也欺生？”
“难免。逢事都有先来后到，资格老不老。”老者说着问：“刚才你唱啥子也？”
“天上好！”老神父说。
“我问你。”老者说：“天上好？玉皇大帝的九个女儿，为啥都下凡去了人间？”说着看了老神父一眼。“遇事莫要单看外表，以防里面有蹊跷。‘刻舟求剑，固而不通；胶柱鼓瑟，拘而不化。’”
“这个……。”老神父想了一会，说：“不明白。”
“糊涂呀糊涂。”老者说：“这不是明摆着，‘真情在人间。’”老者见神父发呆不语，又说：“理在上，情在下。”
“这个我知道。”老神父说：“玉皇大帝‘金口玉言——说一不二。’‘手下留情’手举恨入骨，手落情责心。”
老者自言道：“禺在心上——愚也。”说着扬长而去。
“‘真情在人间！’”老神父反复唠叨着，出了南天门，飘飘然然回到庙院。
一觉醒来，感到浑身火热，口干心渴。四下看看，墨染一片，静静悄悄。只有一眉西月，穿过窗棂的空隙，来到床头。
老神父想找水喝，动了动身子，四肢酸沉酸沉。无依无靠，事儿，只有自己亲身去干。用力起床，扶着摸着走到厨房，喝了一碗生水，又回床躺下。心想：“常说，‘人活七十古来稀，今年，我已近八十岁，也该走上阎王路了。”
六天，时间有点短。平时在此，也不觉得留恋。要走了，又觉得此地，山美水美，地美人美。“哎！”老神父想着叹道：“人呀，多去一个地方，多一处留念。”又一想：“人死后上天，是件好事。要提前告诉我的两个徒儿。他们知道以后，定欢心鼓舞，激励学习和进取心。”
想前想后，想了一阵子，刚想入睡，听见，“师傅！师傅！”的喊叫声。老神父想：“真是天助我也，想谁，谁就到。”忙应着问：“广亮！今天初一，烧香的人多，你不在西山庙院照应施主，来这里干啥？”
广亮说：“夜里，我刚刚睡着，就做了个梦，梦……。”
“是不是梦见我上天了？”广亮没有把话说完，老神父问了句。
“不是的。”广亮说：“梦见师傅从云彩眼里，掉了下来。心里疑惑不安，起早摸黑急急赶来。”说着笑了笑“没有看见我，累得如牛，啴啴气喘。”
“你睡的晚了。”老神父说：“你入梦时，正是我从玉皇大帝那里回来。”说着想了想，又说：“不是从云中掉落下来，是脚踏祥云，冉冉而下。”
广亮问：“师傅，您爷做梦啦？”
“是的。”老神父说：“梦见老天爷把我叫了去，……。”老神父把自己做的梦，讲了一遍。
广亮吃惊地问：“真的？”
老神父说：“还能假？”说完，又说：“师傅从不说谎。”
广亮说：“我计划来看看师傅，若无他事速速回去。短短六天时间，师傅就要上天去，我不走了，要守看师傅最后六天。”说着，两眼涌出了泪水。
老神父劝道：“莫悲丧，上天是件好事。你没有听见，天未明，院中的老槐树上，鹊鸣唶唶，高兴才是。”说着喘了口气。“若有事情要做，你先回去。”
广亮悲痛地说：“师傅带徒儿六年，徒儿若不能守看师傅六天，何以为人。”说完，又说：“我不做，‘爹娘擦屎刮尿三年，床前不能行孝百rì的人。’”
老神父问道：“你的两个徒弟，身体可好？，习惯不习惯庙中生活？”
“习惯。”广亮说：“小徒弟身体不太好。”
“哎！”老神父说：“他父母的心也太狠了，把一个有病的孩子抛在路旁。”说着，叹道：“哎！当时只有一两岁。”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广亮说：“不能全怪他的父母。你想，若无难处，谁肯把自己的亲骨肉抛弃。”
老神父嘱咐说：“苦孩子，好好善待于他。”
“是。”广亮说：“师傅教导，似jǐng钟常鸣在耳。”说着细看了看师傅，问道：“师傅，您是不是生了病？”
老神父说：“不觉得有病，只感到周身无力。”说完想想，说：“可能是上天堂，路遥走累了。”
广亮说：“师傅，你躺着，我给您做饭去。”
老神父说：“不想吃饭，只想喝水。”
广亮烧了开水，用两个碗来回倒了几次，端来老神父喝下。老神父说：“今天是烧香rì，来人多，忙时多，闲时少。你先去弄些吃的，避免饿着肚子。”
下午，rì斜西南，烧香的人们渐渐离去。广亮把殿上殿下打扫干净，收拾以必，烧了水，端起来到师傅床前。老神父接过水，一饮而下。广亮想了想说：“真如师傅所说，六rì去天堂，应该把我师弟海亮叫来，见上一面，说一说话儿。”
老神父发愁说：“南湖庙离这里二、三十里，我又无力去，谁去叫呢？”
“我去。”广亮说着向门看了一眼。“到天黑，就回来。”
“好。”老神父说：“你就辛苦一趟。”
广亮吃饱喝足扎紧绑腿，出门就走。约走十来里路，迎面走来一人。定神看看是海亮，说道：“师弟，我正要去叫你，师傅要升天……。”
“师傅死啦？”海亮没有等师兄把话说完，着急地问道。
“还没有死。”广亮说：“今天过去，师傅离死只有五天了。”
“你能掐会算呀？”海亮心奇地问。
广亮说：“师傅自己说的。玉皇大帝诏见过他，……。”
“奇怪。”海亮说：“我梦见师傅上山采药，从山崖上摔了下来。胳膊腿都断了，我吓得魂不附体。早晨，起了床就要来，去了几个，烧香还愿的老太太。人们来往不断，直忙到rì过午，人去完，香火灭，我就急急赶来。”
老神父高烧不退，心脑清亮时少，半yīn半阳时多。广亮和海亮走进房时，老神父正发高烧，闭着眼睛说胡话：“天堂好，真逍遥，玉皇大帝把我诏。二十四仙来迎接，天兵天将前开道，惟我独好。”
“师傅！师傅！”海亮连喊几声，老神父没有回答。
广亮说：“别叫了，师傅人在魂不在。你没有听见，师傅的魂正在去天堂路上。”
海亮说：“师傅待我们可不薄。”
广亮说：“师傅活着，虽离我们住的庙院二十多里，想见师傅来往不过半天，师傅上天一去，再想见师傅难似上青天。”
海亮说：“师傅去世后，一定要厚葬。”
“这是当然。”广亮想着说：“我想，趁师傅在世，挖好墓坑，选好棺材，让师傅临终前看上一眼。”说完，又说：“师傅走的欢喜，我们也心安了。”
海亮说：“不然，给师傅来个生前超度？”
“不妥。”广亮说：“人多嘴杂。知情人说我们做的好，不知情的人，定骂你我咒师傅早死呢。”
“一只手难捂万人口。”海亮说：“‘人上一百，行行sèsè。’‘量大福亦大，机深祸亦深。’我们一片忠心，不管他人胡言乱语。”说着看看广亮。“世上若无冤枉事，狱中哪里有犯人。”
广亮思想着说：“师弟说的有理。‘兵马不动，粮草先行。’我想通了，师傅去天堂，路途遥远，过关卡见上司，须要金钱打点。师傅走后再烧香送钱，师傅得不到，反让路游者发了横财。我们成了屁股后作揖。”
海亮、广亮正在商议师傅的后事。老神父忽然一阵子心脑清醒，睁开眼睛，见两个徒弟立在床前，夸道：“跑的真快，天还没有黑就回来了。”
广亮说：“我出门走八、九里，遇到师弟正朝这里来，就一起回来了。”
海亮关心地问：“师傅，您有什么想法和安排。”
老神父向门外看了一眼，又看看房里，想了一会嘱咐说：“我死后，虽然，我的魂不能陪伴祖师，要把我埋在祖师坟旁，让我的尸体陪着祖师。”
“好1.”广亮说：“明天我就雇人，扎老茔，挖墓坑。”说完又说：“祖师坟地依山旁水，风景优美，是仙居宝地。”
老神父说：“我现在是，一个心分两开，一半在天上，一半在庙院。”
海亮说：“师傅心为多人想，事为众人做。‘一条肠子八下里扯，记挂着南朝，又记挂着北国。’”
广亮说：“‘一人飞升，仙及鸡犬。’师傅在玉皇大帝面前，替我与海亮多美言几句。百年之后，我师兄弟也去天堂。”
海亮说：“师傅人诚心直，‘见到玉皇大帝，也是‘老灶爷上天——有啥说啥。’”
“‘向阳花木易逢chūn。’”广亮说：“‘将门出将，相门出相。’‘朝里有人好做官。’有师傅的栽培，自己的努力，还怕没有出息。”说完，又说：“名师门下出高徒。”
老神父说：“我死后，要有人在这里，守庙供神烧香。”
“师傅放心。”广亮说：“师傅升仙后，我把西山庙院，交于两个徒儿看管，我来此庙院。”说着想了想，又说：“‘不用胸中物，总觉胸中多。要取胸中物，又觉空壳壳。’怕不胜任。”
老神父说：“‘彩云易散，皓月难圆。’我一去，天地之别，相逢难。以后，全靠你们自己。要好好学习，‘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世间，‘不清不见尘，不高不见危；不广不见削，不盈不见亏。’深知哲学之理。”
海亮说：“师傅一辈子爱热闹，我与师兄商议，明天，给师傅来个生前超度。”
老神父摇摆着头说：“神地是清净之处，不张扬为好。‘悄悄来到尘世，静静离开人间。’”
“不声张。”广亮说：“在院内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不请外庙神父，我和师弟念经超度、祷告。”
海亮说：“怕的是，师傅已远去，我们作超度，师傅看不见。”
“‘说说笑笑散散心，不说没话成病人。’”老神父说：“心情愉快，不失大体。想做啥就做啥。”说完，又说：“阳间是个过路店，来来去去一世人。”
“哈！哈！”海亮笑着说：“师傅从来遇事认真严肃，今天思想开放了。”
“月儿有圆有缺，花儿有开有谢。”老神父说：“‘少年莫笑白头翁，花开能有几rì红。’真理也。”
二人分好工。第二天早起，用饭以必，海亮找人去挖墓坑，广亮打扫庙院，搭神棚，挽联一对贴两旁。上联是‘生前修下上天路，’下联是‘死后不入地狱门。’横披是‘积善得善’。两人怀念师傅，嘴里不停地哼着挽歌。
事儿虽不大抄大办，也难免告知一些人儿。常说，‘捎钱能捎少，捎话能捎多。’得知的人们，以奇传奇越传越奇，一个说：“您知道吗？厚德神父成仙了，上天了。”
一个说：“厚德神父，肉身变金身。玉皇大帝亲自赏赐，光芒四shè，照亮了整个庙宇。”
又一个说：“厚德神父，坐祥云一片，来如一阵风，去如风一阵。一展云头三万里，三展云头九万多。耳听八方语，眼观天下事。”
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犹如chūn风窜千户，好似chūn雷响万家。’东村的陈老汉，西庄的王大妈。南村的公子哥，北庄的小姐女。接蹱而来。路上，车如流水，马如游龙。门庭若市，熙熙攘攘。
宇航、宇燕急着求老神父，找人给宇童医腿，初二这天，一早来到庙院附近，见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躲在暗处，等了好久，无机可乘，转了回去。
夜半突来**，一直下了两天三夜，坑满濠平，老远就能听见，小河哗啦啦的流水声。初四旁晚一阵风，初五rì出天转晴。
宇燕催着说：“宇航，走！咱俩再去庙院看看。”
宇航说：“怕过不了河。”
宇燕说：“系上‘飞行器’，过了河，把‘飞行器’藏个地方，回来时再去取。”
说完，宇航、宇燕系上‘飞行器’，飞到小河对岸，解下‘飞行器’藏好，来到庙门前。庙门敞开，伸头向院里一看，两人盘腿打坐，眯缝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宇航小声问：“我们怎吗办？”
宇燕想着说：“我心里无底。”说着停了会，自语道：“为啥不见老神父呢？”
宇航说：“走！悄悄溜过去，到老神父房间看看。”宇航前面走，宇燕后面跟。偷偷走进大门，来到老神父屋内。
老神父已在床上躺了四天五夜，没有了瞌睡。虽说jīng神不佳，心里不糊涂。见宇航、宇燕走进来，心中大喜，来了神。
“您俩不知道。”老神父喘着气说：“我想见您，左等右等您俩就不来。”说着，咳了几声。“咳！咳！天上太好了。处处‘阳chūn二月——草绿花香。’”
“怕是‘金丝笼中金丝鸟——看着逍遥，不逍遥。’”宇航比划着问：“您到天上去了？”
“是的。”老神父说：“上帝把我叫了去。”
宇航笑着比划到：“做梦？”
老神父说：“像做梦又不是做梦。上帝要我明rì去天堂。”说完，又自信地说：“人说‘人死如灯灭，好似开水去泼雪。’无稽之谈，我不信。”
老神父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宇燕伸手摸摸老神父额头，小声对宇航说：“老神父生了病，在发烧。”
宇航说：“你在此等着，我让宇生送‘健身济’来。”说完溜出大门，边走边与宇生连系，宇航来到山坡时，宇生已在此等后。从宇生手里接过‘健身济’，速回到老神父床前。打开杯子盖，递了过去。
老神父正渴，见来水，接过杯子一口喝了下去。说道：“有点少，还想喝。”
宇航比划到：“年老体弱，不易多喝。”
“多多保重。”宇燕比划到：“改rì再来，我们先走了。”说完，两人出了庙院。
老神父喝下‘健身济’，如‘皮球充气——不大一会，气满力足。’起床来到院里，广亮和海亮一见，忙去搀扶。老神父说：“我能走，觉得年轻十几岁。”
海亮说：“气力来于jīng神，上天rì期临近，师傅jīng神焕发，也就有了劲。”
第五天过去，第六天，海亮和广亮又作了一天超度。夜里，师徒三人一直坐到鸡叫，海亮说：“现在已是第七天早晨，师傅六天去不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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