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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菌石》正文 六十 二 空 中 取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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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天过去,老神父没有上天堂,海亮说:“‘天上一天,地上十载。’不知老天爷说的,是天上的六天,还是地上的六天?”

    老神父想着说:“这个……,我也没有弄明白。”

    广亮说:“六十载就是六十年,我和海亮去了天堂,师傅也去不了天堂。”

    “我应该问个明白。”老神父说:“这就叫,‘粗心常出过,心细没有错。’”

    海亮说:“今天,师傅红光满面,意气风发。‘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满天。’”说着,笑了笑。“师傅,越活越年轻。”

    老神父说:“昔人诗,‘人言头上发,总向秋中白。’黄发为少,白发为老。”

    广亮说:“老蚌生珠。师傅见多知广,胸罗锦绣,晚年,定能做些事干。”

    老神父笑着说:“老了,无用了,整rì里拿东忘西。‘老朽早已桑榆,如花木凋谢。’一派老气横秋。”说完,又说:“‘世人谁无死?’‘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周而复始——往来、循环也。’”

    海亮和广亮各回自己庙院。山寺风波渐渐消去,恢复了往rì的平静。宇航、宇燕来到庙院前看看,不见一人,风儿微微吹,柳丝轻轻摇。秋菊盛盛开,斑鸠咕咕叫。

    宇航说:“真静。”

    宇燕说:“难道,老神父真的上天去了?”

    “不坐‘飞船’上天?做梦。”宇航说:“老神父鹤寿病体,‘辕下驹——不自在。’走路嫌难,怎个上天?”

    宇燕说:“长说,‘乱麻必有头,事出必有因。’你说,老神父怎么想着上天呢?”

    宇航说:“干啥说啥。天是神的最高境界,信仰神者,自然人死想去天堂。”

    宇燕同情说:“老人若不能上天,可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宇航说:“‘是是、非非谓之知,非是、是非谓之愚。’”说完,又说:“古人讲,‘凡流言、流说、流事、流谋、流誉、流诉、不官而衡至者,君子慬之。’何信于梦?”

    宇燕说:“走!进去看看。”

    两个徒儿走后,老神父背上背篓拿铁铲,准备上山采药,转身见两个孩子走来。问到:“有啥事情?告诉我。今天有时间。”

    “没有啥事。”宇航比划到:“我们是来背水的。”

    老神父说:“两个徒儿背了三、四趟,盆里、罐里都装满了水。约能吃三、四天。”说着看看宇航、宇燕。“孩子,走!屋里有好吃的,您俩饱吃一顿。”边说边放下背篓和铁铲,领宇航、宇燕进了房门。

    宇航看后夸讲说:“多!太多了。老神父一个人,半月吃不完。”

    老神父说:“信神的人就是这样,认自己少吃一口,也要供神。山下小屯村的一个老太太,名子叫哎丽娜。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初一、十五,还不间断来庙里烧香。”

    宇燕比划到:“是,‘自己力不足,求人来帮助。’”

    “庙院这样好,老神父还急着上天堂。”宇航比划到:“真是,‘骑着骡子思骏马,官居宰相想王侯。’”比划着想想,又比划到:“吃的食物多了,让你的徒儿拿去一些,分着吃,不浪费。”

    “让他们带些去,他们不要。”老神父说:“大徒儿广亮说,让我多吃点好饭好菜。若有剩余,就送给年高、身残、多病讨饭的。……。”

    宇航抢着比划到:“说的对,‘宁给穷人一斗,不给富人一口。’”

    宇燕夸讲地比划到:“大徒儿品德好,有爱心。”

    “您不知。”老神父说:“我的大徒儿是个苦孩子。”说着一阵心酸。“父母死于战乱。那时,广亮不满两周岁,被一个讨饭的老妇捡去收养。四岁那年寒冬的一天,一老一小去村上讨要,走近一红门时,“呼!”从门里窜出一条大狗,……。”

    “‘狗咬擓篮的,人巴交有钱的。’”宇航比划到:“这就叫,‘狗眼看人低。’”

    宇燕关心的比划问:“伤着人没?”

    “伤了!”老人说着,两眼满是泪水,叹道:“哎!恶狗出门直扑广亮,……不,当时的名子不叫广亮,叫苦生。广亮这个名子,是来庙院后,我给他起的。

    老人忙用身子护住苦生,腿被狗咬了一口。鲜淋淋的血,顺着脚脖向下流。”

    宇燕含泪比划到:“难道,门口就无有他人?”

    “有!”老神父说:“一个看家护院的正在门里,‘不近人情——不合常情。’把狗唤进门后,走出门来,连推带拥,赶老妇和苦生离了大门。嘴里骂道,‘该死不死的老东西,血流门前晦气。”

    “狗仗人势。”宇航生气的比划到:“卖身为奴人不讥,笑只笑自身为奴欺负人。”说完,又说:“作为一个人,应‘举案齐眉——互敬互爱。’”

    老神父说:“在有些人眼里,‘有钱便是爹,无钱爹不是。’‘不乐chéng rén之美,只爱落井下石。’‘当面输心背面笑’。”

    宇航比划到:“昔人说,‘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因此有人嫌贫爱富,‘世途旦复旦,人心玄又玄。’”

    “鸽子眼,耍小聪明。”宇燕比划到:“去官府告他们。”

    宇航比划到:“‘聪明得富人间少,侥倖成名史上有。’这家伙,心不好,到不好。”

    “不成!”老神父说:“在人吃人的社会里,‘官能生财,财可卖官。’那一家的老子爹,就是‘地保——乡村小官。’”说着,叹道:“哎!‘人间屈事万千千,yù觅长梯问老天。’”

    宇航比划到:“我看是,地痞流氓,地头蛇。”

    宇燕比划到:“我看是,买卖官僚,相互勾结,祸国殃民。”

    “强龙不压地头蛇。是十里一霸。”老神父说:“幸好我从此地经过,给老妇的伤处敷些草药,撕下我的衣布包扎好伤口,就要离去。老妇向我跪着说:“苦生他……。”

    老妇喉咙哽咽,嘴唇哆嗦,泪眼模糊,把苦生身世说了一边。哀求说:“老神父,您把苦生收留在庙院。我若大年级,行动不便。‘丰年——乐岁’,遇上好人家,还讨些吃的。到了歉年,吃糠咽菜也填不饱肚子。常常吃上顿无下顿,借人五升还一斗,好似,‘拆西墙补东墙,剜肉补疮。”

    我难过的点了点头。老妇紧紧抱了苦生一会,松手推向我说:“nǎinǎi本想与你,相依为命多处几年。现在,nǎinǎi鹤发鸡皮,腿又……,顾不了……。”

    好说歹说苦生不跟我走。抱住nǎinǎi的头,嚎啕着说:“我不跟别人,就跟nǎinǎi。以后,我听nǎinǎi的话,nǎinǎi吃剩下了我再吃。”

    nǎinǎi说:“我的孩呀!nǎinǎi是要……。”

    “哎!骇人听闻。”那场合,‘天见天落泪,地见地生悲。’惨不忍睹,……。”

    “天?”宇燕想着,比划到:“老神父去了天堂,见到张玉皇,怎不把民间疾苦告于上帝?”

    宇航比划到:“‘上苍不理民间事,满目歌舞不夜天。只观谁家供好坏,吃饱喝足寿延年。’”

    老神父说:“我抱着孩子向前走,心酸酸,腿沉沉。‘不知情长是路长,愁丝满怀无限长。’

    已走老远,老妇哭着嘱咐说:“厚德神父,待好孩子!下一辈,我作牛作马报答您。”真是,‘不是骨肉,胜似骨肉。’”

    “老妇后来呢?”宇燕关心的比划到。

    老神父惋惜的说:“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看到她。前几年,我会过旧相知,都是‘岁去白人头,秋来树叶黄。’”说着,叹了声。“哎!‘谁知临老相逢rì,悲叹声多语笑稀。’聋的聋,瞎的瞎。有人说,西山下的小树上,吊死的女人像她。又有人说,南河沟里,有个投河自尽者,像她。”

    “哎!老妇,一生没有少吃苦。”宇燕悲叹的比划到:“昙花一现——红颜薄命。”

    老神父自责的说:“我只说,‘不欠西家情,不欠东家债。’在对老妇这件事上,总觉得内疚。”说着叹了声。“哎!当时,要是让她在庙院里住几天,养好伤后再走,她也不会‘寻短见——自尽。’”

    宇燕比划到:“‘善到头来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老神父心眼儿好,定有美好的一生。”

    老神父笑道:“丫头嘴真巧,光拣好话说。你没有见到?‘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

    宇燕比划到:“老神父的头发,可不是秋风吹白的。是岁月的风吹白的。”

    宇航笑着比划到:“没有听人说,‘不会说好话的人,连饭也讨不到。’我姐姐是,‘尿壶镶金边——好嘴。’”

    老神父说:“‘出门让三子——老子、小子、女子。’以后长大了,男子汉,要学会让人哟。”

    “你的二徒儿家世如何?”宇燕比划问。

    “一般。”老神父说:“弟兄姊妹多,排行老五。身体不好,从小多病。父耕母织,如牛负重。无法照管,送于庙中。”

    宇航比划到:“上帝是救世之主,你成了救人之主。”

    “不足齿数——不可挂齿。”老神父说:“我就是这个样,当仁不让,憎恶扬善。”说完,又说:“‘人若无德,妄活一百。’只求一实,不求‘虚有其表——有名无实。’”

    宇燕比划到:“‘树荆棘得刺,树桃李得荫。’作为一个人,要以善德为本。”

    宇航比划到:“对于恶人恶事,憎不如惩。”说着,又说:“大惩大戒,人悦诚服。常言说,‘薪不去,火不止。扬汤止沸,莫若去薪。’医疮不根除,遗有后患。”

    老神父说:“‘惩’,我无能为力,只有恨在心头。”

    宇燕比划到:“您做事,落落大方,不惜力与财。视人为亲,。”

    老神父说:“‘过去之事白如雪,未来之事黑如漆。’海亮来庙院那年,三岁零俩月。天天吃完了饭,跟我满山跑着去采药。也怪,他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

    宇燕比划到:“俗说,‘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练出一身汗,小病不用看。’我想,就是这个缘故。”

    宇航比划到:“‘剃头洗脚,胜似吃药。’你们讲卫生,常理发洗脚,对身体有益无害。”

    “算有缘。”老神父说着,向屋里扫了一眼。“我们只顾说话,忘了让你们吃东西。”

    宇燕比划到:“供品我们不吃,留着让神吃。”

    “傻孩子。”老神父说:“这些都是神吃过的东西。”说着看看宇航、宇燕。“神食气味人食物。”

    宇航比划到:“我看,原样无动,不像吃过的剩菜剩饭。”

    老神父说:“让您吃,您不吃。让您喝,您不喝。客气来了。”说着,看了看庙院外。“瑟瑟秋风拂面轻,遍山果熟一片红。不然,摘野果吃?”

    “不是客气。”宇航比划到:“我们在家已吃饱,吃不下了。改rì饿了,一定吃。”

    老神父忽然想起,八天前宇航说的话,问道:“您说,有事求我。啥事儿?正好,我今天没事做。”

    “是这样……。”宇航比划着要吐实情,宇燕急忙打断,比划到:“不忙!小事一桩。”比划着,手指了指庙院外。“我在想,十冬腊月,天寒地冻,北风怒吼,大雪粉飞。老神父怎样,上山下山去背水。”

    老神父说:“常说,‘心上有病,心神不定。’看您俩,说说笑笑,满面chūn风,无大要事。”说着看了看宇燕。“下大雪不怕,可以堆雪化水。怕就怕雨夹雪,人叫黑雪。在空中是雨,落地成冰。”说着,想想。“十年前,初冬的一天。北风呼啸,天下细雨,南坡避风是泥泞,北坡迎风,雨水落地凝为冰。我走上南坡,还没有站稳脚,突来大风一阵,把我吹倒在地,快如流星,向下滑去。万兴的是,一棵小树把我拦住。若掉进河水里,非把人冻死不可。

    背篓摔破,衣服磨烂,脸磕肿,费了好大的劲,才爬上坡回到庙院。”说完,加了句:“‘天寒衣被薄,忧思知夜长。’此时,我感觉到了难处。”

    宇燕想:“这个味道我尝过。在冰雪里,一觉睡了二百年。”

    宇航比划到:“此庙院地势这样优越,没有水吃,太可惜。”比划着,立在院中四周看看。“如果,地上挖个井,或山上有股清流,可供庙院内用水多好。”

    老神父说:“庙院,左右前后全是石头,人总归是人不是神,想到做不到,没法的事。”说着,向着宇航笑了笑。“你这孩子天真,爱想些做不到的事儿。”

    宇航暗想:“老神父只知己不知人。天下,没有我宇航,想做而做不成的事。”

    宇燕笑着比划到:“‘出于其口,成于其手——说到做到。’宇航在梦里,给庙院挖井开渠。”

    老神父说:“小孩异想天开,‘嘴上没毛,说话不牢。’就出现在这里。”

    过午,宇航、宇燕回到‘飞船’,宇生问:“今天,问没问老神父?”

    宇航说:“我们没有问,老神父倒问起我们来了。……,我就要求老神父,宇燕姐姐截住我的话头,不让讲。”

    宇燕说:“我想的是,老神父神的鬼的,梦入天堂。突然说出我们是外星人,怕引起误会,把我们当成天生伸仙。弄得风雨满山寺,办事不成,招惹麻烦。”

    “好事多磨。”宇童想了想说:“混熟了,再说也不迟。”说完,加了句。“人熟好办事。”

    宇生想想说:“也好。常说,‘面面亲,面面邻,抬不打笑脸人。’久聚如邻。‘亲帮亲,邻帮邻。’定鼎力相助。”

    宇航说:“庙院里,夏天刮风下雨吃水难,到了冬天,冰天雪地吃水更难。”

    “这有何难?”宇生说:“空中取水。”说着想想,又说:“‘雄鹰不怕山高,海燕不怕浪高。’此事,我来做。”

    宇燕说:“‘两个炮仗一齐——想‘响’到一块了。’”

    宇生说:“‘飞船’内的仪器显示,空气中的水分,为百分之六十三。”

    “办法是好。”宇童说:“怎样个取法?”

    宇生说:“你想想,‘飞船’里的水,是怎样补充的。一切都知道了。”

    “啊!”宇童恍然大悟的说:“明白了,用仪器把空气里的水,分离出来。”

    宇童说:“今rì准备,明rì动手干。”

    “不”宇生说:“今夜就干。”

    “走!”宇航催着说:“我和宇生哥哥,先去看看地形。”

    “不用了。”宇生说:“前天我去送‘健身济’,大概看了下。庙院三面环山,庙院座落在半山腰。”说完,停了会,又说:“把庙院西北角的小山顶,削去半个即可。”

    秋天的夜晚,月sè朦胧。四周起起伏伏的群山,如被细纱蒙上一层。清静和凉爽,是秋夜的特征。野果成熟的浓香,伴随着山涧流水的叮咚声,送到人的面前。

    一群南去的大雁,还没有找到夜宿客店。在天空中,排着长长一行,“嗷尔!嗷尔!”的叫着。

    宇航看看天sè,催着说:“出动?”

    “出动。”宇生说着走进驾驶室,一按开关,‘飞船’离开了地面。来到小山前,看好山势地形,把‘飞船’停在空中。敞开‘飞船’门,架好仪器。宇燕说:“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兴兵动众,会不会惊动老神父?”

    宇航说:“惊动就惊动,怕也无用。我们的来历,老神父早晚会知晓。”

    宇童想了想说:“小心为好。无事为好。‘早摘的瓜儿常常苦,成熟的瓜儿往往甜。’”

    宇航说:“我去老神父屋门前学狼嚎,看老神父怎个反应。如此法不灵,我就让他去南柯。”说着,系上‘飞行器’来到庙院内,轻轻走近老神父房门,“嗥!嗥!嗥!”如饥如渴,如怒如悲,大喊大叫。

    老神父躺在床上说:“‘恶不可怜,邪不可助。’我可不学东郭先生,救狼差点送老命。别看我已是近八十岁的人,还想多活二年。”说完,又说:“‘老鼠看仓,越看越光。狐狸看鸡,越看越稀。’‘人与狼共舞,吃亏的是人。’”

    宇生见宇航没有回来,心想没有大碍。仪器对向山头一按开关,“轰隆!”一声,一块百吨巨石,顺坡滚下山去。

    老神父说:“狼,你快走。看!电光刺目。听!雷声大作。天要下暴雨。走晚了,就变成了落汤鸡,落水狗。”

    宇航怕自己走后,老神父起床到院中来,又号叫了一会。“讨厌!”老神父心烦的说:“叫!号!把你的狼喉嗥破。我是要去梦州了。”说着拉被子蒙住了头。

    停了一会,宇航把耳朵,贴近窗户听听,老神父呼呼噜噜已经熟睡。放心不下,掏出衣兜内,早预备好的东西,向屋里连喷两次后,转身回了‘飞船’。

    宇燕关心问:“老神父睡啦?”

    宇航自信的说:“我让他睡,他能不睡?放心,现在老神父正周公谈天说地。”

    宇生关心地说:“老神父年迈,心血供应不足,不要让老人一觉睡了过去。”

    “放心。”宇航说:“我是‘计算器——肚子里有数。’”

    宇生说:“你宇航做事,从来冒冒失失,谁能放心?”

    宇航觉得宇生说得有理,想了想说:“过一会我去看看。”

    宇生不停的开动仪器,大小石块接连不断掉下。两小时不到,半个山头削低二十尺。平面,足有三百平方尺。移了下‘飞船’,放下梯子,四、五个机器人走上山去,把碎石打扫干净。在正平面zhōng yāng,挖了个宽十尺,长十尺,一尺多深的坑。

    宇燕说:“你们看,在石壁上挖间小房,供来人避风避雨,又美观。”

    宇童说:“切下的石条要方正,放在水池旁,可坐、躺休息。”

    宇航说:“躺在山上睡大觉,可不安全。爱梦游的人,掉下山去,不摔死也摔个半死。”

    宇生说:“好办,切几根石条,放在山的边沿,作栏杆,一了百了。”

    石房挖成,切下的石条放好。从‘飞船’里搬下‘空气自动取水器’,挖个窟窿放进去。开了流水沟,用巨石封闭。宇生用摇控起动机器,霎时,水滴滴嗒嗒流了出来。

    宇童兴奋地说:“‘鬼使神差——出人预料。’‘鬼斧神工——jīng巧,快捷。’天还未明,大工告成。”

    宇生说:“没听人说,‘龙是笼,鳖是鳖。喇叭是铜,锅是铁。’我们是龙,‘龙走一步,鳖走半年。’”

    宇燕说:“这就是,‘袖中伸出拉云手,提起天罗地网人。’”

    宇航立在小池旁,手扶石栏杆,外望着说:“事儿就是如此,‘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看!‘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chūn江无明月。’”

    宇燕说:“我们动手时,‘去雁声遥人语绝,谁家素机织新雪。秋山野容醉醒时,百丈老松衔半月。’”

    宇生说:“现在是,‘荆池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

    宇童说:“咏诗,不要乱用诗。用诗等于作诗,字意、词意、句意,事意,要明确。例如‘瞎灯灭火’,知道‘瞎’与‘灭’的意思,也要知道‘灯’与‘火’的意思,还要知道,此句的含意。”

    “我是浪漫主意者,不爱细究。”宇航说着,看看流水“有点小。一个钟头接不到五斤水,要是天干地旱时,杯水车薪,不济于事。”

    宇生说:“‘取水机’不是山泉。能力就这样大,将就着用。”

    “不小!”宇童说:“一天一夜能取百十斤水,供老神父一个人用,绰绰有余。”

    “快!”几个人正在议论,宇燕突然,手指着喊叫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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